禦書房中!


    大越皇帝禦傲天著一身明黃色的金紋龍袍,端坐在紫檀桌案後。


    他的麵容棱角剛毅,皮膚並不像尋常皇室那般白皙細嫩,反是泛著古銅色,墨色的劍眉微蹙,不怒自威。


    他隨手將手中的折子扔在桌案上,拿起桌案上的祥雲青瓷盞抿了一口茶,方才淡淡道:“朕看了奏折,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錯!”


    雖是誇讚,可聲音冷肅,讓人看不出他的滿意與否。


    “這本就是兒臣應做的。”


    男子的聲音略略低沉,與禦傲天一樣讓人聽不出情緒。


    男子身穿一件暗黃色的四爪蛟龍錦衣,身材勻稱,挺拔似竹,如墨黑發以玉冠而束,端的是龍鳳之姿。


    他的眉眼深邃冷峻,鼻梁高挺筆直,薄唇微抿的弧度甚顯涼薄,即便周身氣質冷清,卻依舊當得起郎豔獨絕四字!


    他一雙眸子華若寒星,明燦至極,卻又格外的冷漠疏離,清雅高華中透著超脫的漠然。


    這極致尊貴,卻又偏偏疏淡的男子便是當今大越的太子殿下——禦清燁!


    父子本是至親,可在他們之間卻看不出一絲溫情,但兩人似乎已經習慣這種方式,並未覺得如何。


    禦清燁雖貴為太子,可禦傲天並未偏愛過他一分,以至就連朝中重臣也因此而心思各異。


    “父皇若是無事吩咐,兒臣便不擾父皇清靜,先行告退了。”


    “等等,朕還有事與你說!”


    禦清燁微微挑眉,略有詫異。


    禦傲天卻仿佛沒有看到禦清燁眼中的訝色,反是側頭向窗外望去。


    正是初春,一年之中最好的時分,柔柳抽芽、春陽漾漾,就連著一向冷寂的深宮都多了幾分暖意。


    “軒弟女兒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吧?”沉默半刻,禦傲天有些突兀的自言自語道。


    今日的禦傲天似乎是有心事,竟讓一向敏睿的禦清燁一時猜不透他的想法。


    禦傲天身邊的宦官張鬆德忙躬身笑答道:“迴陛下,東方府的大小姐年方十四,再過兩月便該十五歲了!”


    禦傲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仍舊沒有收迴視線,仿佛那窗外有著什麽別致的景色甚是誘人。


    “十四歲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啊……”他幽幽歎道,語氣中似有揮不散的凝愁。


    禦清燁抬眸看去,竟在一向威嚴的禦傲天眼中看到了一絲追憶和傷痛。


    他轉而又忽的收迴視線,望向禦清燁,眸色微冷,沉聲道:“你可還記得朕為你定下的婚約?”


    禦清燁微怔片刻,轉而便猜到了禦傲天失神的緣由,卻隻不動聲色道,“兒臣記得!”


    禦傲天見他如此,滿意的點了點頭,神色也緩和了幾分。


    “那東方念是東方軒的獨女,小時你們也是見過的,那孩子著實不錯。”


    禦清燁不置可否,他們的確見過,不過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


    禦傲天又歎了口氣,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喜歡歎氣。


    他抬了抬手,張鬆德便立刻捧著紅木托盤走至禦清燁身邊。


    禦清燁看了一眼托盤中的物件,深邃冷漠的眸中光芒流轉幾許,最終隻歸於平靜。


    紅木托盤上鋪著柔軟的黃色錦綢,那是向征帝王身份的明黃色,上麵躺著一塊龍鳳相銜的烏金環佩。


    精雕的龍鳳麟羽栩栩如生,玄龍眸利如電,金鳳振羽高昂。


    “這環佩是當年朕與東方軒一同為你們定做的信物,隻可惜他未看到便已不在人世,隻留下一女……”


    頓了頓,他斂了斂眸子,方才繼續道:“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六歲時她父母便墜崖而亡,她不過六歲稚齡,竟甘願去庵堂為父母祈福,真是至真至孝的孩子。


    如今她已快及笄了,朕自然不會讓軒弟的女兒受半點慢待,這婚事也容不得他人質疑。


    這龍鳳環佩便是我禦家信物,即便軒弟不在,這婚事也不會有所變動。”


    禦傲天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扣動幾下,閉了閉眼,有些疲憊的靠在了雕刻金龍的椅背上,語氣輕微而悠遠。


    “你親自去靜善庵接她迴來,告訴她,朕自會給她一個難忘的及笄之禮!”


    ------題外話------


    這個男主你們還滿意不?


    禦清燁,有沒有很好聽,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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