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四四猛地起身,蹭蹭跑到淨懸跟前,抓著淨懸看了又看,最終,元四四抬手顫顫巍巍地摸上淨懸的頭。


    “……好圓滑的一個頭。”元四四一邊摸著一邊呆滯道。


    元問渠也已經放下筷子,眸中略有些驚訝地看向淨懸。


    隻見淨懸手提藥箱,脖掛佛珠,而原本束著的頭發此時已經不翼而飛,隻餘一個光滑飽滿的……頭。


    此時淨懸看著當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和尚了。


    元四四捧淨懸的頭,一臉深沉道:“淨懸,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淨懸推開元四四,摸了摸腦袋,板著臉道:“沒有,我深思熟慮過的,還特意去找了外麵最熟練的師傅給我剃的。”


    元四四:“……”


    元四四痛心疾首:“哇靠,沒想到你一直想當和尚,怪不得你從來不吃葷,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啊啊啊你之前那麽可愛……”


    “……我心好痛。”元四四佯裝捂住胸口,痛心道。


    元問渠倒是笑眯眯地看著淨懸,一手抱著手肘,一手握拳撐著下巴,滿眼欣賞:“現在這不也挺可愛的,我們淨懸一定是全寒食寺最可愛的小沙彌。”


    淨懸一下紅了臉:“先生……小聲點。”


    作者有話說:


    周四見~


    之前不是說秦覺和秦雲庭可能會單開一本嗎?大概是一個強取豪奪已婚鰥夫…的故事?


    但還沒有想好,之後再說吧(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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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馬#那個白蓮似的和尚汙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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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身上穿的就是小霜的


    淨懸剃發在預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從小就在淨空住持身邊長大,最最親近的還是寒食寺的一眾師兄弟。


    不認懷王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其實主要還是在懷王的態度上麵,若是懷王一心想將淨懸留在身邊,著實是一幢麻煩事。


    不過淨懸已經頂著這麽個頭去了懷王那裏又安然無恙地迴來,想來他已經是明白淨懸的選擇了。


    秦雲庭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隻是聽說秦覺倒是苦惱了好一陣子,每天都來問他要不要去皇宮,他也要跟著去安慰人。


    元問渠自然答應,還能順便去看一看小霜。


    不過說來……


    元問渠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著元四四和淨懸在一旁擇草藥,目光不知不覺移到淨懸圓圓的腦袋上……嗯,看起來挺好摸。


    淨懸似有所感,背對著元問渠抓了抓光滑的後腦勺,繼續收拾草藥。


    元問渠頭抵在掛秋千的鎖鏈上,眼神笑眯眯地看了會兒淨懸後,才慢慢移開目光,半闔上眼懶洋洋曬暖。


    今日天氣晴好,風和日麗,倒是深秋的好時光。


    戚月窺在一旁輕輕搖著元問渠,看到元問渠閉眼,問:“問渠,累了嗎?要不要迴去睡?”


    “嗯……抱我迴去吧,小霜。”元問渠閉著眼下意識輕聲道。


    戚月窺一頓,沒說什麽,徑直將元問渠打橫抱起來往迴走。


    ……


    之後幾日無大事,懷王已經大好,淨懸也不必日日去診脈了,著實讓他鬆了一口氣,恨不得天天縮在太醫院不出去。


    在這期間,時重霜的生辰也在霜降這日來臨,不過因為他被關在皇宮,元問渠隻能提著飯盒去陪他,然後一同吃了碗坨掉的麵。


    轉眼立冬。


    寒食寺一封書信終於傳來睢陽,徹底敲定了元問渠與北秦的合作。


    “是真的。”元問渠放下手中的信,蹙眉道,“孟瑤青在寒食寺這麽久,竟隻是弄了條通往大越的路嗎?待井全剛確認望月林裏有紅綢在的路可以安然無恙地通過去後,孟瑤青就不見蹤影了。”


    元四四撐著下巴,嘟囔道:“他這是想幹什麽啊?神神秘秘又張牙舞爪的……”


    戚月窺眼中同樣沉思,一時間沒說話。


    倒是元問渠看向元四四:“四四,孟瑤青離開前沒來找你嗎?”


    “嗯?沒啊。”元四四想了想,道,“就那日你把我從孟瑤青那裏接走,第二日他就不見蹤影了,說好的要給我什麽東西來著……忘記了。”


    元四四趴在桌子上說,這幾天孟瑤青不來找他,他感覺自己在吉祥居都要長草了。


    元四四點點頭,微歎:“既來之則安之吧,現下還是小霜的事情要緊。”


    “,對啊,既然我們已經確定能和北秦達成協議,這樣是不是懷王也該鬆口了,時重霜也能出來了?”元四四問。


    元問渠點頭,轉了轉手上的佛珠,道:“嗯,也該出來了。”


    一直未說話的戚月窺看著元問渠,眸光一閃,摟緊了元問渠的腰。


    三日後。


    推遲多日的朝會終於再一次召開。


    時重霜身著紫色官服,重新出現在殿內,懷王緊隨其後,麵上淡淡地,看不出什麽。


    原本安靜的朝堂一下竊竊私語起來。


    元成青站在百官之前,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走過來的懷王。


    懷王不著痕跡和他對視一眼,轉而又移開目光。


    “陛下,多日不見,可安好?”懷王象征性地詢問一句,隨後道,“我已在睢陽多日,也該迴去了,今日來,是向陛下告辭的。”


    殿內一時間內有人說話,啟正帝似是為難地挽留:“原定在這月底的行程,懷王不親自在大梁走一遭看看我朝風貌,豈不可惜?”


    懷王輕笑,隨後身邊人低頭將手中的信交給內侍,最後呈遞給皇帝,懷王道:“天不遂人願,這幾日我身體不大好,吾皇還得知我在大梁認錯了人,平白無故讓小時大人受了罰,著實心懷愧疚,特讓我迴朝領罰,就不久待了。”


    “此外,陛下仁義,仍以寬容待北秦,吾等心懷感激。也望小時大人見諒。”秦雲庭行了一禮。


    秦雲庭話說到這裏,其實已經明了了。


    他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朝臣,我誤會了時重霜,認錯了人,我要迴去受罰了,至於你們,也別逮著時重霜參了,人家和我北秦什麽關係也沒有,相反還要謝謝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


    啟正帝笑出聲,將手中北秦皇帝的信遞給一旁的內侍,擺手道:“懷王著實客氣了,是大梁招待不周,看北秦與大梁是鄰國,自當交好……”


    之後就是些場麵話了。


    時重霜依舊安安穩穩地站會原來屬於他的位置。


    這些天外麵風風火火傳言的關於時重霜的身世皆都默契地不提。


    但這些大臣卻都不敢小看時重霜了,有人忌憚,自然也有人想要靠攏。


    甚至是在懷王離開睢陽後,以陳家為首,率先對時重霜展現了交好之意。


    而此時,元成青麵上看似毫無波瀾,唯有自己知道,北秦這一步棋,算是半廢了。


    元成青側頭看了一眼身後測的時重霜,恰好與之對視,他無聲輕嗤,一句話沒說,轉迴了頭。


    下朝後。


    時重霜被瞬間包圍。


    “小時大人,恭喜恭喜啊。”


    “小時大人,這一遭著實是被冤枉了啊。”


    “索性現在是無事了,倒也幸事。”


    “小時大人……”


    耳邊是一圈圈的恭賀聲,元成青剛出來,就見時重霜剛一一和各位大臣道別,打算離開。


    元成青站在台階上,垂眸叫住他:“時重霜。”


    時重霜轉身看向元成青,將笏板別在腰間,未說話。


    元成青:“這次算你走運。”


    說完,元成青與時重霜擦肩而過。


    時重霜看著元成青,忽然說道:“是不是走運,殿下不應當是最清楚不過的嗎?”


    元成青胸膛起伏了下,眼中陰鷙一閃而過,沒有停留地走開。


    時重霜站在原地,看著元成青離開,眼中毫無波動。


    “重霜。”時徽看著元成青離開後才走近,“方才那是賢王?”


    “嗯。”時重霜側身 ,和時徽一同迴國公府。


    時徽並未多問,一路上同他說了不少這些天郡夫人和時子原牽掛著他的事。


    坐在馬車裏,時徽摸了摸胡子,歎息道:“這一遭,倒不知是福是禍了啊。”


    時重霜看向時徽,道:“舅舅何須如此擔憂?是福是禍皆是躲不過的。”


    時徽一愣,轉而笑了會,認真叮囑道:“重霜,我知你有主意,我也不插手, 但是你定要記得,你背後有國公府,無論何時,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曉得。”時重霜道。


    話音剛落,馬車緩緩停下。


    “大人,到了。”


    時重霜率先跳下馬車,正打算扶時徽下來,背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重霜!哎呀……”郡夫人急忙趕過來,驚喜道,“怎的現在才迴來,可擔心壞我了。”


    時重霜任由郡夫人抓住自己的手左看右看,順便對一旁的時子原點頭示意。


    時子原道:“行了我的娘親,這站在門口算什麽事,趕緊進去吧,祖父還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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