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地對峙。


    戚月窺:“滾開。”


    時重霜:“你滾,一直是我在陪先生睡。”


    戚月窺不屑:“我從問渠二十歲就和他躺一個被窩了。”


    時重霜不信:“撒謊。你明明去打仗了。”


    戚月窺:“……”


    兩人又無聲對峙,兩床地鋪掀了又掀。


    元問渠在床上躺了半天,隻聽見紗帳外一陣又一陣的撲騰聲。


    戚月窺:“滾。”


    時重霜:“滾。”


    元問渠忍無可忍,撩開紗帳麵無表情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睡門外。”


    ……


    兩人聽話地搬起被褥去門外。


    最終,時重霜和戚月窺靠著門一左一右安靜地打好地鋪,腳對腳門神似地睡下了。


    …


    作者有話說:


    掐指算算,明天後天都更。


    看在我這麽努力的份上,海星評論不嫌多ee(>Д<)ノノ!!(捧碗)


    第148章 就喜歡我這般年長的


    翌日。


    元四四一大早醒來,剛得了孟瑤青的消息就去找元問渠。


    誰知剛進元問渠的院子,就頓住了腳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院中原本擺放地整整齊齊的花草東倒西歪,嬌嫩的花瓣零落在一地碎裂的花盆中。


    哪裏還有原本花團錦簇的樣子?


    老天爺,這些花可是很貴的!


    元四四看著看著感覺自己心跳都加速了,元問渠看到這不得氣死?


    他克製住心情抬腳往裏走,走到某個地方時腳步忽然一停,元四四撿起地上扔著的一把匕首,看著上麵沾著的血緩緩睜大了眼睛。


    元四四第一反應是不是元問渠遭遇了不測。


    但想想又瞬間否定了這一想法。


    不,不應該,若真是元問渠有什麽萬一,這一院子的暗衛又不是吃素的,哪那麽容易就殺了元問渠。


    況且,元問渠若真的遇到刺殺危在旦夕,他這邊主係統就算再怎麽不中用也會告訴他的。


    元四四唿出一口氣,加快腳步去找元問渠。


    ……


    戚月窺醒來時時重霜已經起來了。


    彼時天光微亮,遠處剛泛起魚肚白。


    戚月窺察覺到對麵輕微的響動,緩緩起身,就看到時重霜已經穿戴整齊。


    戚月窺靠在門邊堵住門,低聲道:“要去哪?”


    時重霜瞥了一眼戚月窺的小動作,眼含不屑,道:“去皇宮,我還在禁閉,不能讓人發現。”


    戚月窺眉心微動,眼中若有所思:“你不是做官的嗎,去皇宮禁閉?”


    時重霜懶得和他解釋這麽多,長恆已經牽來馬車再院外等著了,他要趕緊離開:“自去問先生吧。”


    說完,便抬腳離開,頓了下,又迴頭提醒道:“先生早起記得給他倒杯茶潤喉,近來應無事,不要讓他在花房那裏睡,容易著涼。”


    戚月窺抬眸看了時重霜好一會兒,才憋屈道:“……知道了。”


    看著時重霜離開在自己視線中,戚月窺肩膀一鬆,披散著頭發盤腿靠在門邊。


    “禁閉……”戚月窺低聲道,看來發生了不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忽然他手臂猛地一抖,帶著腐爛針紮的刺痛感令人難以忍耐。


    戚月窺皺眉將衣袖翻折上去,待看清手臂上的痕跡時,眼神一暗。


    他手頓了下,隨後淡然地將將衣袖放下來拍了拍,手臂背在腦袋後麵,抬頭麵無表情看天。


    元四四進來時就看到戚月窺這個樣子靠著門走神,不知在想什麽。


    當然,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下的一床被褥。


    哦,旁邊還有一床,不過上麵沒人。


    元四四:“……”


    什麽情況。


    戚月窺自然也看到了元四四,他深處食指抵在唇邊,輕輕噓了聲:“別喊,問渠還在睡。”


    元四四點點頭,走到他對麵蹲下,低頭看著這厚厚的被褥,繃直嘴角道:“戚將軍啊,您這是怎麽迴事?”


    元四四眼中的幸災樂禍快要藏不住:“幹什麽被元問渠趕出來了?”


    戚月窺:“爭風吃醋。”


    噗嗤


    元四四捂嘴憋笑,轉而又反應過來,小聲問:“昨天時重霜迴來啦?”


    戚月窺不置可否。


    元四四卻明白了,又想起剛才來的路上撿到的帶血的匕首,基本能將前因後果猜個八九不離十。


    元四四看向一旁的地鋪,摸著下巴語重心長:“這樣不行啊,如果等小霜從皇宮徹底被放出來之後,你們這不得天天打架睡在門口?”


    戚月窺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喊:“四四。”


    元四四抬眸。


    “時重霜和問渠怎麽認識的?”


    頂著和時重霜一模一樣的臉朝著他笑,元四四一時間還真不太適應:“……你別笑,我就告訴你。”


    戚月窺揚眉:“為何?”


    元四四:“時重霜平日裏就不怎麽愛笑啊,你和他長得一樣,我別扭。”


    “是嗎?我年輕時其實和他挺像的,對人沒個好臉色,也就見到問渠好點。”


    “哦。”元四四懷疑他在秀。


    索性無事,元問渠睡醒還有段時間,元四四便盤腿坐在地上,想了想道:“你問的這個這個啊,時重霜是元問渠在寒食寺撿來的。”


    戚月窺:“之後呢,這次他為什麽會被關在皇宮禁閉?”


    “還不是因為元成青!”說起來這個元四四就來氣,嘰裏咕嚕一籮筐將事情盡數給戚月窺抖落出來。


    元四四想起來哪件事情就說哪件,前言不搭後語的,戚月窺卻聽明白了。


    不過時重霜的目的竟然是當皇帝。


    戚月窺垂眸想起來什麽,指尖動了動。


    問渠……應該是很願意看到這個結果的。


    元四四說完,就發現戚月窺低著頭不說話了,他手指在地上畫圈,不期然想到孟瑤青的事情,撐著臉歎息一聲。


    兩人默不作聲在外麵等著。


    半個時辰後,元問渠醒來。


    元四四坐在外麵等著元問渠洗漱好,他趴在桌子上看著戚月窺有條不紊地給元問渠淨麵、倒茶、穿衣,再熟練地束發……


    一瞬間元四四以為是時重霜在這裏忙前忙後。


    太像了……連穿衣時整理衣襟時的小動作也很像。


    元問渠掛上玉佩,轉身就看到元四四撐著臉呆呆地看著戚月窺。


    “想什麽呢?”元問渠在元四四麵前揮了揮手,道。


    元四四迴神,看著元問渠坐下來,搖了搖頭道:“沒,就是……”


    “嗯?”


    元四四歎氣:“不是要找孟瑤青的下落嗎?現在有消息了。”


    戚月窺也轉眸看過來。


    “在哪?”元問渠問。


    元四四:“寒食寺。”


    元問渠手一頓。


    元四四:“前段時間不是要找時重霜娘親的墓嗎?便有僧人離開了藥園去塔林那邊,那裏離山下住著的百姓還挺近的,便發現了些許不對。”


    “隻是路途遙遠,情況不明,他們便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你,覺得寺內僧人應該可以應對,這次我們派人去寒食寺才發現事情更不對了。”


    元問渠皺眉:“怎麽迴事?”


    元四四道:“寒食寺的毒障擴大了。”


    元四四補充道:“並且,孟瑤青的蹤跡就是寺內僧人在探究毒障時發現的,他隻身深入毒障中卻完好無損,僧人原先不知是孟瑤青,還想救人,但那毒障越往裏越重,已經不是那些僧人可以抵抗得了的,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便隻能將這件事書信一封讓暗衛帶迴來。”


    元問渠下意識摸上手腕處的佛珠。


    寒食寺有毒障,但從前其實並沒有得到僧人們的太多關注,一來是這毒障隻在與大越相鄰的那一片狹長深林中蔓延,二來是這毒障雖大,卻也隻老老實實待在固定的一片的地方,隻要不靠近就沒事。


    這也成了寒食寺隔絕大越免受侵擾的一個絕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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