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問渠眼尾泛紅,和時重霜麵對麵脖頸交纏,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元問渠攀著他笑了。


    是你吧……


    連這種怪趣味都如出一轍。


    元問渠無聲地笑了笑,(刪減)


    看時重霜遲遲沒有動作,元問渠扭過頭:“怎麽,要我教你?”


    時重霜一手堵著元問渠前端,一手摟著他的腰,眼眸漆黑,附在元問渠耳邊,聲音喑啞:“先生,我不會。”


    “你要教我麽?”


    “……”元問渠額頭抵著枕頭悶聲笑起來,根本沒有時重霜期望看到的害羞,反而興致勃勃,“好啊,你在下麵。”


    兩人迅速換了個位置,元問渠跨坐在時重霜腰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時重霜。


    (已刪減)


    隨後時重霜叫來熱水為元問渠擦拭了身體後,才抱著人睡下。


    這是混亂的一夜,時重霜難以想象明天元問渠會說什麽、做什麽,又該如何對待他。


    但是卻不妨礙他在這一刻雀躍的好心情。


    時重霜一躺下來,元問渠便靠了過來,臉埋在時重霜胸膛,拱了拱,張嘴似乎嘟囔了幾句。


    時重霜勾唇,手臂搭在元問渠腰間,讓人貼在自己身上。


    “唔……月……”


    似乎聽到什麽字眼,時重霜一愣,湊近了聽,卻怎麽兒也聽不到了。


    月?


    時重霜眼神暗了暗,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字了。


    一次是在那夜的溫泉,元問渠毒發,先生也是喊的月,還有一次……是在寒食寺大火後,在蓮花峰,元四四對著元問渠脫口而出的那個“戚月窺”。


    他從前並未將這兩者結合在一起,而今夜,元問渠又一次在喊“月”。


    喊得到底是月亮,還是人?


    時重霜手掌插進元問渠頭發裏,附在元問渠耳邊問:“先生,你在喊誰?”


    “唔……”元問渠皺了皺眉,無意識輕聲喚,好似含著惱怒又似嬌嗔,“戚月窺……”


    時重霜臉色一下白了。


    作者有話說:


    這一個情節算是告一段落了……


    肯定是要刪減的,不然放不出來(攤手)


    第63章 小霜,過來


    翌日,天空泛起魚肚白,晨光熹微,窗外或遠或近地傳來吆喝聲、車轍壓過路麵的丁零當啷聲。


    元問渠動了動身,手下意識摸向身側想要依偎過去,然而入手卻成空。


    他緩緩睜開眼,朦朧間看到屏風後一道影子直挺挺地坐在案桌前,時不時翻動手裏的書看著。


    元問渠眯了眯眼,他身上一片清爽,穿著一身白色裏衣,昨夜弄髒的衣物早已不知所蹤,大約是被時重霜收起來了。


    元問渠起身半靠在床頭,喊:“小霜,過來。”


    外麵翻動書籍的聲音停下。


    元問渠隔著屏風看到時重霜放下手中的書,遲遲未動,他輕笑:“怎麽,不敢見我了?”


    良久,屏風後的時重霜起身,慢慢走進來。


    “不敢,先生。”


    元問渠抬眸看著時重霜繞過屏風一點點走進,低垂著眸就是不看自己,元問渠抱臂摸了摸後脖頸,意有所指:“我看你昨夜敢得很啊。”


    果不其然,時重霜身體一僵,麵上無措,走近元問渠床邊,雙膝跪下來,抬眼看著元問渠:“先生我……罪該萬死。”


    元問渠挑眉,,伸出指尖挑起時重霜下巴,端詳片刻,恰好看到他脖子一側的抓痕:“你什麽罪?”


    時重霜抿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元問渠勾唇,俯身在他耳畔輕聲道:“是和自己的先生一夜春歡,還是故意不讓我泄出來把我憋得要死?”


    時重霜耳根唰一下通紅,說話都低啞了:“先、先生……”


    元問渠看著時重霜耳朵通紅一片,大有要蔓延到脖子上的趨勢,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他的耳朵,悶笑:“這麽害羞?”


    “可還記得我一開始問過你什麽?”


    時重霜喉結微動,微不可地上下吞咽,垂眸不語。


    元問渠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後,拇指輕輕劃過時重霜薄薄的眼皮:“喜不喜歡我?”


    “我……”時重霜仰著臉,眼神半垂,麵色猶豫。


    元問渠皺著眉眼神不滿,“嘖”了一聲,嘴唇印在時重霜臉側啜了下,後又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說:“小霜,說出來。”


    時重霜唿吸漸漸急促,胸膛起伏了下,眼神愈發深邃,他手臂緩緩上移,圈住元問渠腰,輕輕道:“喜歡……”


    “聽不到,再說一遍。”


    時重霜抬起眼皮,眼神深深地望進元問渠眼底,說:“喜歡先生。”


    元問渠眉眼染上笑意,起身坐在床邊,雙腿勾住時重霜的腰,麵對麵垂眸看著他,低頭吻上去,模糊不清地說:“乖。”


    時重霜麵色僵硬,還是不太適應,這一切發展的都太快了。


    一夜之間,他和元問渠的關係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元問渠也開始向他袒露出從前不曾有過的情緒變化。


    嬌嗔,誘惑,欲望,亦或是……來自他身上一直掩藏的,來自上位者的掌控。


    從前元問渠在他在旁人麵前,大多數時間雖然懶散,但其實身上總有種讓人忍不住敬畏的感覺。


    而這一刻,元問渠在他眼裏美得驚人,從前的敬畏尊重化作濃濃的占有欲。元問渠在他麵前這幅神態勾人心魄,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時重霜半垂著眼,感受著元問渠輕輕舔舐著他的唇,然後一點點撬開牙關,纏住他的舌頭。


    他下意識迴應。


    元問渠摸著他側臉的手微微用力:“哼嗯……乖。”


    “該你了……”


    時重霜緩緩起身,將元問渠壓在床上,淩亂的頭發鋪了滿床。


    兩人親吻著,元問渠張開嘴,時重霜輕而易舉地深入,舉一反三,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元問渠無疑是享受的,閉著眼都能看出來眉眼的輕鬆。


    從前的正經化作一汪清水,在他身下自然地放浪。


    時重霜垂眼看了元問渠一會,眼中深藏的嫉妒漸漸翻湧,最終又沉入深黑的眸色。


    “小霜……不專心……”


    時重霜閉上眼,複又親上去。


    兩人大清早接了個長長的吻,在差點磨蹭出事情來之前趕緊收手了。


    將一結束,元問渠唇上還殘留著瑩亮的水漬,就聽到外麵一陣敲門聲。


    元四四在外麵輕聲喊:“時重霜?在裏麵嗎?你快出來,我管不了這人!大清早的,發什麽瘋!”


    兩人對視一眼,時重霜麵色平靜,冷靜地為元問渠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束好腰帶,綁好頭發才出去開門。


    門外,看著而還沒動靜的元四四,以為時重霜不在,深吸一口氣想要喊元問渠,剛要張嘴喊人,門就被從裏麵打開。


    時重霜撐著門框,垂眼看元四四:“什麽事?”


    元四四眉毛不自在動了下,看向房內,隨口說了句:“幹什麽呢,這麽磨蹭?”


    “給先生束發。”時重霜沒說太多,問,“柳輕意怎麽了?”


    元四四點點頭,聽到柳輕意,連擺擺手:“不是柳輕意,那家夥一大早就迴家去了,說是收拾東西。我說的是一大早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乞丐,非要找你,趕都趕不走,現在還在外麵撒潑呢!”


    時重霜皺眉,迴頭看了一眼屋內,發現並無動靜後,才跟著元四四出去見人。


    然而出了門,那乞丐反而不見了蹤影。


    “嗯?剛剛還在這裏的啊。”元四四皺著眉站在客棧門口,看著街上稀稀拉拉的人,大多是商賈之流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但也又乞丐在角落裏遊蕩。


    兩人等了一會,確定真的走了之後,元四四不滿地抱怨:“什麽情況,專門耍人玩的?也不見要錢……算了,算了,咱們迴去吧。”


    說完,元四四就要拉著時重霜迴去。


    時重霜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柱子上的標記,不著痕跡地擦掉後,轉身離開。


    天還早。


    元問渠大清早醒來先是沒控製住和時重霜淺淺地親了一下,讓時重霜確定一下昨夜不是自己心血來潮後,本打算繼續躺迴去補眠,誰知一個沒注意時重霜就自覺給自己束了發,衣裳也都穿好了。


    元問渠沒打斷他的動作,任他給自己整理好淩亂的裏衣,擦掉嘴角的水漬。


    時重霜出去後,房內隻剩下他一個,他百無聊賴地踱步到時重霜平常做功課的案桌前,隨手拿起被他翻到一半的書來。


    待看清裏麵的內容後,元問渠眉心微動,隨即笑開。


    小孩……


    元問渠將書原樣放迴去,書的最上麵,正好是“清心咒”三個大字。


    這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時重霜翻出來的。


    沒過多久,時重霜和元四四就迴來了。


    進來時元四四還在打哈欠,一邊捂嘴一邊嘟囔:“怪事……”


    “今天怎麽起這麽早?”元問渠看了一眼時重霜,順手倒給元四四一杯清茶,讓他醒神。


    “唉……”元四四撐著臉歎氣,“還不是趙正堂那家夥,一大清早派人來傳話,他知道你要在關州待一段日子,就說不用管他,他打算在這裏建個樓,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如果要離開這裏了,就去附近趙家的酒樓找他便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貧僧隻是個教書先生而已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炸毛的紅眼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炸毛的紅眼兔並收藏貧僧隻是個教書先生而已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