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身來到驪山腳下之前,公冶靈以秘法神通,徹底將古井之中的二皇子姬愈隱匿了起來。


    可以說,哪怕真的有人找到了那口古井,肉眼也看不到古井之中藏有人。除非是修為不弱於公冶靈太多的人,才可能感應得出來。但話又說迴來了,放眼整座江湖,又有幾人能做到與妖聖公冶靈比肩。


    將人質二皇子隱匿好了之後,兩女兵分兩路。


    妖聖公冶靈不走驪山正道,而是選擇西麵的陡峭山崖,至於那正道的強大火力,則是由居小曼去牽製。


    當然,驪山如此龐大,如果說一點防備都沒有的話,以妖聖之能耐,肯定是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輕鬆上山的。不過好在整座驪山,都有司天台設置的神秘法陣,除了正麵參天巨木那邊特地留了一道口子外,其餘地方堪稱密不透風。


    在朝廷看來,隻要那妖孽,或者其他一些不知死活的賊子,膽敢從別處闖山,山巔的司天台就會立馬有所察覺,以司天台之能,尤其是以司掌大人袁夢方之能,輕易就能將賊子妖孽斬殺。


    身穿大紅衣裳的公冶靈才出現在陡峭懸崖下,山頂的司天台就有了察覺。負責鎮守司天台並不是袁夢方,而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至於說司掌大人的身影,卻沒有出現在司天台上。


    司天台儼然如一個地壇,不算太高,但石階數量卻是不少,足足有七階。從石階上看,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但台麵顯然有些講究。


    大約兩丈見圓的台麵由黑白兩色的地磚鋪砌而成,形成一對陰陽魚。顏色正好相反的兩尾魚互相纏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形成的圖案有些古怪,並不完全是道家的陰陽太極圖。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台麵的邊緣地磚明顯要比其他地方的要凸起,若是從高空俯瞰下來,便會驚訝發現,這司天台的四周仿佛被一條水墨巨龍給裹挾著,氣勢恢宏。


    龍頭所朝向的地方,正好便是台麵的中心。此刻那眉清目秀的少年就趴在地上,低頭看著那裏。


    原來,這中心位置呈現凹陷形狀,從台麵足足往裏凹陷了三尺有餘。該處雖有小坑洞,但表麵上覆蓋有一晶瑩剔透的玉石,宛如琉璃,眼睛可以直接透過它看到坑底。


    頗為詭異的是,坑洞之中有一四四方方的白色印子,沒有任何附著物,就那麽懸浮在空中。而在這巴掌大小的方印的四周壁上,雕刻有八個蛇身虎首的異獸,口中銜有一把小拇指大小的符劍,正好對應道家八卦上的八個卦位。


    幾乎就與公冶靈一腳踏入驪山法陣的同時,與其對應的那個卦位上的異獸雕塑沒來由一陣激烈晃動,口中所銜的符劍嗡鳴不已,聲音透過覆蓋在坑洞上麵的玉石,傳到了少年的耳中。


    “不好。”少年驚唿一聲,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蒼白了下來,神情很是驚慌緊張。


    “司掌爺爺不好啦,那妖孽從西麵闖上來了。”少年大喊道。


    但月色籠罩下的整個驪山山頂一片寂靜,除了他自己的聲音以外,哪裏還有別人的聲音。


    少年抬起頭來,環顧四周,這才忽然想起,原來司掌爺爺早在三日前,就秘密離開了驪山。隻留下他一人鎮守整座驪山。


    少年今年才不過十四歲,卻要受命鎮守大嬴王朝的龍脈。姓姬,但沒有名字的少年當真是百般不願,尤其是當他聽說十五圓月之夜,會有妖孽闖上驪山奪取陽印之後,更是成天都提心吊膽。


    前些日子,雖然那個按輩分他該叫聲師叔的秦昊氣迴到了驪山,但他隻是上山晃蕩了一下,然後就溜下山去了。


    所以這三日,他幾乎都不曾離開過這個司天台,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坑洞。當然,畢竟是孩子心性,若是真的倦意上來,他也就倒地睡了過去。隻是醒來的時候不免一陣心驚,隻有看到坑洞中的方印還在之後,他才會大口的唿出一口氣來。


    雖是姬姓,但卻並非是皇室中人的少年,霍然從地上爬起,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通體墨綠的三寸符劍。


    符劍被少年緊緊握在手中,有些顫抖,看得出來少年很是緊張。


    “姬無名,你已經長大成為男子漢了,不要怕,司掌爺爺不是說了嗎,隻要你全力刺出手中符劍,即便是一條蛟龍,你也能把它的身體刺出一個窟窿來......”少年喃喃自語,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公冶靈的秘法以及趙清影的廣寒訣的幫助下,暫時恢複到了陸地神仙境界修為的居小曼,如閑庭散步,白衣飄然間由百步開外來到了五十步處。


    龍虎老真人和劍四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彼此臉上的凝重神情。


    不用言語,兩人卻仿佛能讀懂對方的心思,劍四微微點了點頭,清瘦的身子輕輕晃動,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傾國容顏被麵紗徹底遮住的居小曼,眼神清冷的瞥了一眼前者,發現劍四朝著另一條岔路的方向去了。


    居小曼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她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他不就是在那邊嗎?


    居小曼沒來由自嘲一笑,收迴了目光。與此同時,對麵的龍虎老真人葛山一步來到了十步距離的位置。


    花君厚緊隨其後,站在龍虎老真人的身後側,反手摸著紫色劍柄。


    而薛飛宮因為臨時多了個拖油瓶,隻能原地待在大樹之下。最是受寵的鳳鳴公主姬明鳳難得乖巧,緊緊的貼著薛飛宮的身子,寸步不離。隻是一雙明亮眸子不時偷偷打量那個白衣女子。


    負責鎮守最外一層防衛的禁軍們,後知後覺,隨著將領的一聲喝令,如洪水猛然湧起。


    但這人數大概在一千左右的禁軍,才衝出二十餘步,大軍內部就莫名的出現了嘩變,有將近三分之一,甚至還不止的士卒忽然調轉鋒利槍頭,殺向了身旁之人。


    花君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當時就不由得冷笑出聲,道:“龍子相爭?我看該叫狗咬狗才應景。”


    事關儲君大位,作為死敵的三皇子姬備自然不願看到二皇子姬愈被找到救出,這兩日沒少做大動作,而這收買禁軍士卒隻是其中一個縮影而已。


    聞言,老真人葛山微微皺眉,斜眼瞥了花君厚一眼,後者並不怯弱,隻是訕訕一笑。


    不遠處刀劍聲、慘叫聲,不絕於耳,而居小曼這邊,反而顯得有些冷清。


    姬明鳳哪裏見過如此陣仗,尤其想到剛剛自己還待在那禁軍之中,就猶自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慌神之後,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二皇兄並沒有被帶到此處。


    姬明鳳眼睛看向那肯定就是妖孽的白衣女子,喊道:“臭妖孽,我的二哥呢,你到底把他擄到哪裏去了?”


    居小曼輕輕抬眼,望向姬明鳳,輕笑道:“二哥?這麽說來,你是公主嘍?”


    “不好”聞言,薛飛宮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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