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弋始終記的那日天氣晴朗,當時他正在整理課堂上的垃圾,正在掃灰塵的時候,看到一雙錦繡雙麵紫雲靴。


    抬頭看,那人笑得好似春風拂麵,麵色紅潤不自禁。


    "仟弋師叔好久不見。"楊木木滿麵春風,笑得和風細雨,活脫脫像個可愛的孩子。


    當然腰間還掛著個小竹筒,不知道裏麵裝得什麽物件,是不是會發出響動聲。


    仟弋忽的笑出來,孩子長大了,都知道迴來看看他了。


    "好久不見楊木木。最近可好。"仟弋難得笑得溫潤。


    最近過得不好他沒有任何辦法,能幫的微不足道,大部分也是無能為力。


    有時候想自老於終南山,不問世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心中有牽掛,體內有法術,難免不自得,做出一些自認為對的錯的事兒。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有時候看看天,還是懷念有楊木木的時候宮彌山熱鬧的風光。


    如今每個人都急著自我成長,長到最後都冷漠的忘記自己是誰。


    楊木木一把摟住仟弋師叔的胳膊,親昵無比的樣子,好像爹娘父親的親昵。


    "不好呢,多謝仟弋師叔的放縱。"楊木木笑得一口白牙,毫無估計。


    仟弋自知她說的是在魔獄的事情,不由得一笑,笑得風輕雲淡。好似不提。


    "師叔,你說現在太陽神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楊木木裝作一副大大咧咧說人壞話的心虛模樣。


    仟弋不動聲色的笑,不做任何評論。


    "楊木木,你是要帶宮彌迴現代社會是麽。"仟弋陡然一笑,笑得嫣然。


    楊木木輕巧一笑,果然還是仟弋比較聰明,什麽都看的透,既然他知道我是穿越過來的想必也知道燼郅的身份了。


    果然仟弋點點頭,笑得平淡。


    "木木啊,不管你帶宮彌去哪裏也好,總之去了就不要迴來了。如果可能的話┈永遠不要迴來。"


    燼郅輕咬嘴唇,有些淒慘,永遠不要再迴來,也就是說,永遠也不見宮彌了。


    "可是,我們打算明天晚上去您的魔獄把迴去的事兒敲定。"楊木木笑得一臉蒼白。


    迴去後也不一定好過,沒有幫自己的人,隻有為謀生而苦苦掙紮。


    "好,我知道,既然你們決定了,我會誓死拖住太陽神的。"


    燼郅看一眼竹筒,眼中波光粼粼,痛苦和悲哀不言而喻。


    楊木木端起一杯茶,入口潤,馨香襲來,脾胃皆柔和。


    "師叔,我聽過燼郅師叔口中宮彌對的故事,還沒聽您說過呢。"楊木木訕然一笑。


    怎的沒聽過,那日在溪水泉下,字字入耳,聲聲入心。


    "還是不要的好了,每個人的故事版本很多,不如人心,就別聽那些故事。"


    仟弋一聲苦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孰是孰非誰能說的明白。


    "對了楊木木,太陽神的話你隻聽他三分就好,你不了解他。"仟弋一顰一笑皆顏色。


    木木鄭重點頭,握住壺把手來給仟弋倒茶。


    水衝的茶葉打著旋兒飄出來一陣清香,化作一縷煙順著出氣口進入宮彌鼻息。


    不消一盞茶時間,宮彌伸著懶腰,隻覺得身體裏慢慢長起力氣,衝擊著體內的真氣。


    宮彌是在楊木木驚悚的目光中慢慢恢複成以前的挺拔樣子,還是以前的高傲,眉眼間附帶冰霜,斜嘴微笑。


    那少年風姿綽約,玉白小臉不爽的看著眼前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點著楊木木的額頭。


    "小丫頭,你可招惹了我,說罷,怎樣受懲罰你才好。"


    楊木木一臉黑線,老子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你,什麽時候招惹過你,為你把我未婚夫都拋棄了,你說我容易麽,您老有沒有點同情心。


    "額┈沒有吧!"楊木木心虛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麽把剛才自己心裏想的吼出來。


    少年口水四濺開罵。


    "你說說你,我宮彌好歹也是六界之中最光彩的人物,你把我放在哪裏了,你說說,破竹筒。裏麵又熱又潮又悶,你這是*的要謀財害命。"


    楊木木一臉黑線,您這是學識增長了麽,連*這個詞都學會了,是不是我平常說京片給您感染了。好歹好不會說你丫的。


    仟弋看的一頭霧水,怎的宮彌聞到這九絡香的味道,長得更加好看了呢。常聽聞人家說,初聞香,日漸長,再聞香,鬢思長。


    宮彌說的累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大口往嘴裏灌茶。這幾日他是吃不飽穿不暖,整個人生慘淡的好似一部血淚史。


    仟弋忙給他再倒上一杯,這少年看來是渴壞了,聲音都變得不怎樣清爽了。


    少年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就坐下打哈欠。


    "宮彌,準備好了跟楊木木迴去了麽。"仟弋語重心長,隱約有些不放心,畢竟把他交給一個丫頭。


    宮彌睥睨,咬咬嘴唇,重重點頭。


    "到了那邊切莫強行使用法術,這個你放在身上,有什麽危險就輕敲兩下,我自會有感應。"


    仟弋遞給宮彌一個類似海螺的東西,宮彌咧嘴一笑接過來。


    這仟弋要說也是性情中人,比較夠意思,把自己的看家武器都拿過來。


    "仟弋,宮彌山你給我看的好好的,我不會讓人獨霸了它的。待我去找迴屬於我的那個東西,就迴來。"宮彌笑得一口白牙,明朗幹淨。


    楊木木再次感到天雷滾滾,兩個大老爺在這裏寒暄起來,若是不成功大家都走不了,日後再想起今天說過的話,怎的好意思見麵。真是不給自己留餘地。


    "對了仟弋,我交代你辦的事兒辦好了麽。"宮彌大眼睛一翻,像是責怪仟弋辦事不利的態度。


    仟弋寵溺的衝著宮彌點點頭,拿出一個包袱,楊木木看到仟弋拿包袱的手上青筋露出,推斷出這個包袱好像不輕的樣子。


    宮彌看到楊木木傻愣愣的,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把拍到她腦袋上,大聲嗬斥。


    "楊木木,我說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不知道幫為師接過來麽。"


    楊木木被宮彌這一嗬斥嚇得傻了眼,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自從在宮彌山走出去後,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啊,還吼的這麽大聲,人家子塵說話一向是輕聲細語,耳鬢廝磨。


    宮彌一看她那驚呆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簡直是人生不幸,收了個愚蠢的徒弟,師門也不幸啊。


    下午的時候,烏雲密布,宮彌摟著楊木木在花園中散步。那些師兄弟們又發揚不八卦妄為人的精神,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嘿,你快看,那不是宮彌師叔麽,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哎呦,師叔果然厲害,辣手摧花,把人家子塵的未婚妻搶了過來。"


    另一人接過話來:"哎呦喂,你瞧你說的有沒有點深意,人家那不叫搶,不信你也長個百毒無害的笑臉兒試試。"


    更多的人加入這場曠世造謠中。


    宮彌向來不愛理這些謠言,聽了隻能增加耳朵的負擔,沒有點兒營養。


    "楊木木,你等著的,本宮那天在竹筒裏沒吃飽。"宮彌咧著嘴,冷哼一聲。


    楊木木腿一哆嗦,哎呦,這妖孽也忒鬧騰了吧,我怎麽知道他哪頓飯沒吃飽。


    宮彌不說話,半眯眼,眼中寒光畢露,讓人膽戰心驚。


    眼前風景沒什麽可欣賞的,隻有相伴左右,才是最長情的美景。


    宮彌走了幾步,募地,想起點什麽似的,臉色不好看。


    "你那天去看鮮於葉了?"宮彌嘴角抽搐,有點不可捉摸。


    "嗯。"木木不加掩飾,坦然承認。


    宮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你說你去看美人兒怎麽不叫上我呢。真是的,這孩子越學越壞了。"少年有點不悅的撇撇嘴。


    "呸,哪能這麽說呢,師父您才是六界龍鳳啊,哪有人比您更美貌呢。"楊木木這時候反應倒是極快,狗尾巴搖的歡快。


    這時少年的臉色才好看起來,樂得挺楊木木這樣拍馬屁。這馬屁拍的好,肥而不膩,故意而不惡心。


    "走,咱們再去會會鮮於葉。"宮彌不自然一笑。


    楊木木這次真的是雲裏霧裏,明明人家鮮於葉挺漂亮老實一孩子,招誰惹誰了,怎的宮彌這樣反常。


    楊木木忽的想起,自己在小說裏寫過,這宮彌平日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比他要貌美的多。


    "師父。"


    "嗯?"


    "六界之中您最貌美,沒有之一。"


    宮彌不說話,露出潔白的小糯米牙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貌美,不用楊木木說也知道。


    可是心裏就是有些鬱結,這鮮於葉本是妖後轉世,本來就性情多變,本來她和仟弋相配的話極好。


    可是仟弋心中桎梏比較深,萬是不喜歡這鮮於葉的,想要終生把她關在魔獄中,莫要出去害人。


    宮彌緊緊抓住楊木木的小手,這孩子怎的手這樣冰涼,也不知道她那個空間的父母是怎樣照顧的她。


    說實話,宮彌真的有些心疼,特別心疼。


    "楊木木。"


    "嗯?"


    "你好像變傻了┈。"


    木木一臉黑線,抬頭看到宮彌無比的認真,眸中裏再也找不出別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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