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下鮮於葉,楊木木靜默無語。


    果然咬人的狗是不會露齒的。


    聽鮮於葉說這個唯末在宮彌撿迴來後便放在泗秋宮好生喂養,並在山下找了個被賣掉的女孩也就是唯末,來當唯末的丫鬟。


    這唯末是屬於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孩子,連走路都是流牆根小心翼翼怕踩到螞蟻。


    宮彌總是一臉笑容的將孩子抱在懷裏,手把手教她識字念書,就連女紅刺繡,都是這宮彌手把手教的。


    要說這孩子心地善良,沒有把鮮於當做丫鬟,總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比自己大兩歲的鮮於。


    自從她們六歲那年見過太陽神君後一切都變了。


    宮彌山總是有人無緣無故的在紫竹院那條路上摔倒,基本都是被一根鮮紅的撮辮好了的女紅繩纏倒。


    後來所有人把懷疑目光投到這唯末身上,當然鮮於是丫鬟,萬不敢做這種事兒,就是做了,也定是主子教導的。


    子脫的胳膊當時都摔斷了。


    那時的宮彌山人散播謠言的速度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快子脫便討厭透了唯末。


    後來宮彌山一小師弟,好像是來的時候才四歲,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碰撒了唯末的湯,小師弟趕緊道歉,過意不去就將自己的那碗給了唯末。


    本以為一切就這麽風輕雲淡的過去了,誰想到還是出事了。


    第二天眾人去送仙台集合的時候看到有一具屍體麵目全非的躺在地上,甚至嘴裏的舌頭都被割掉了。


    後來燼郅勃然大怒,要求徹查此事。


    挨個房間搜查清點人數。


    正是昨晚那個不小心碰撒唯末湯碗的孩子。


    最後在唯末的房間查出一把和死傷口吻合的匕首。


    燼郅要將唯末處死抵命,鮮於跑出來給她頂罪,燼郅猜出這樣的結果。要是平時的定點小事就算了,頂罪就頂罪了可現在不是瞎仗義的時侯,都人命關天了。


    宮彌哪裏肯,死死護著唯末,隻是罰她兩天不吃飯,麵壁思過。


    後來一路,唯末惹起各種血雨腥風。


    大家背後都議論,唯末師妹怎的有一顆菩薩麵孔,魔鬼的心。平日不說不笑,挺老實的孩子,卻隔三差五惹出禍端。


    後來就是鮮於被推下魔獄,大家罵她心狠竟然下這種毒手。就連宮彌都對這孩子失望透頂,不再護著她。


    再後來,唯末給言仍和單螄下藥,兩人苟合。


    再往後楊木木就知道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從遇到這個太陽神開始,果然口蜜腹劍,蛇蠍心腸。


    末末,你要救我出去,這裏太陰冷了,隔三差五那些毒蛇總想往裏爬,實在太嚇人。"


    鮮於扯著楊木木的衣袖,大眼睛裏蓄滿委屈的淚水。


    楊木木眼睛一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忽然像想起什麽似的。


    "鮮於啊,你這個牢獄別人能進得來麽,比如說有人想要闖進來的話。"


    鮮於搖搖頭,滿臉自豪"這個地方我雖然極是討厭,不過這仟弋師叔的魔獄是沒人能闖近來的,不管是神明還是上仙。隻要是師叔故意放這個進來。"


    唯末一臉詫異的看楊木木,喏喏的開口問:"末末,你是怎的進來的。"


    楊木木手心裏都是汗,這麽說仟弋師叔是故意放自己進來的。目的是什麽呢。


    "對了,末末,我記得是三年前還是四年前來者師父來過這裏講言仍帶走了,不知道這家夥是知道什麽,來的時候被打得渾身是血。"


    鮮於突然想起,還記得那時候宮彌的臉很恐怖。


    楊木木輕巧點頭。


    "鮮於,三天之後,我會再來,到時候帶你走好不好。你現在的最主要任務是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就算是我再進來也要看好,現在法術越高易容術越高。"


    少年不放心的叮囑鮮於,其實真正的含義就是小心太陽神,不要讓他進來。


    "嗯"鮮於鄭重點頭,紅唇輕啟:"放心吧末末,我現在打得法力和那些神明是不相上下的。"


    楊木木苦澀一笑,這這兩個女人,要照料好自己隻能靠自己,究竟誰都是不可靠的。


    楊木木又寒暄一陣,走到洞口的時候,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楊木木,挺有雅興來這裏聽鮮於講故事啊。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她已經被妖化了,她說的你還能信?"


    太陽神半眯眼睛,看著木木身後洶湧澎湃的火焰,自己的臉也被映上黃光。


    楊木木不置可否的一笑,不相信她難道相信你。


    不過太陽神果然進不來這魔獄,隻是站在洞口。


    楊木木得意一笑,你太陽神百般厲害,總是有自己的弱點。正如你是天地間無所不能的神,而仟弋雖是魔尊,在魔界來說就是屬於神。


    不差上下,誰又比誰差多少呢。


    太陽神笑得不自然。


    "別忘了一個月後,你要迴到自己的世界,現在好好跟你朋友們告別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楊木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多謝提醒,不然還忘記宮彌山有我的朋友們呢。


    楊木木進入宮彌房間的時侯,少年已經睡著,滿臉倦色。


    "宮彌,對不起,沒有好好和你告別,以這種方式來見你。"


    少女隻有嘴動,不出聲,怕是擾了少年的驚世好夢。


    一股細細的煙霧鑽進少年鼻息,少年唿吸開始沉重起來,徹底被迷倒,這般便好。


    手指翻飛,一道白光掛在少女手上,將這白光輕輕點在少年額頭上。


    少年變成了拇指大小得人,依舊睡得大汗淋漓的。


    楊木木來到言仍的房間時,少年正好在關窗,滿帶微笑和少女打了個招唿。


    "木木,好久不見啊。"


    楊木木驚得目瞪口呆,不是說,這山上人都被太陽神下了禁令,根本想不起她楊木木是誰麽。


    少年不等木木提問,便一口白牙笑得溫潤。


    "是太陽神將我們身上的禁術解開了。所以我們都迴來了,木木。"


    木木聽了這話,差點要哭出來。多好的一句話,多好的一個孩子。


    我們迴來了木木。


    言仍的房間很潔淨,像女孩子的房間,似有若無的清香味鑽入鼻息,讓人心情舒暢。


    "言仍啊,我想知道為什麽宮彌迴去魔獄救你。"絲毫不拐彎抹角,直奔要害。


    言仍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由得手指骨節發白,訕然一笑。


    木木見言仍這幅表情便趕忙站起來接過茶杯。


    言仍自嘲一笑。


    "我沒有被打入魔獄,是去躲災,那裏比較安全些。"


    搖曳的燈火泛出的光投到言仍卷發上形成光暈,溫和,好看的一塌糊塗。


    楊木木溫潤的笑著,靜靜等著下文。


    "那日,我不小心撞見了燼郅師叔像發瘋似的,自己和自己對話,並且還用手狠狠掐自己的脖子。然後他得聲音變得淒慘蒼涼質問自己問什麽要附在他的身上。"


    言仍看了木木一眼,確定她沒有受到驚嚇,便垂下眼眸繼續細細道來。


    有一個聲音問他為什你從那麽遙遠打得地方借屍還魂過來,是不是想要傷害宮彌。另一個聲音說自己是被逼無奈,也不想到這裏來,是被一個叫"死神送你走"的人送過來的。自己也想迴到現代社會。


    當時聽到這個我嚇得哆嗦下,不小心捧掉了窗台的花盆,被燼郅師叔發型。


    他得法力這麽高強,要殺我簡直易如反掌,可是不知為何跑兩步他就停下來死命的掐自己的脖子,嘴裏還說"不要傷我徒弟。"


    言仍平緩講完,自嘲一笑,自己根本搞不清當時混亂的場麵,很難受,又不知道為什麽難受。


    楊木木拍拍言仍的手臂,以示安慰。


    "木木,你知道什麽叫現代社會麽。"言仍大大的眼睛裏全是疑惑,好看的緊。


    楊木木一聲苦笑,該怎麽說呢,難道說我也是來自那可笑的現代社會麽。


    隻能搖搖頭。


    "不知道,興許是個很遠的地方吧。"


    言仍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嘴裏嘟囔著興許吧。


    "木木,你說是不是燼郅師叔的體內有兩個靈魂呢。"


    少年半眯眼睛,點點頭,不像在問楊木木,而是評述語氣。


    聰明如言仍,楊木木風輕雲淡的一笑,嘴角一抹血色暈開。


    楊木木手掌心一陣顫抖,悄悄打開來看,是宮彌一臉怒氣叉著腰,站在楊木木掌心裏。


    這小人睡醒起來,怎的感覺周圍濕乎乎一片氤氳,而且憋悶的很。


    果然是這膽大的楊木木搞得鬼,鎖住他得法力,將他變得這般小。


    真的是太氣憤了,簡直這膽子夠大的了。


    木木被這小人瞪的心發慌,便慌忙又把手掌合上,任憑他怎的踢胳膊伸腿都無濟於事。


    "咦,楊木木,你剛才在看什麽呢。"言仍好奇的往他手心裏看。


    楊木木將手背到身後,嘿嘿一笑。


    "沒什麽,最近被蚊子咬了一口,手心發癢,現在好多了。"


    言仍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馬上臉色繃的難看。


    "師妹啊,這可是春天,是沒有蚊子的,你記錯了吧。"


    楊木木訕然一笑,趕緊喝茶掩飾,好丟人,連基本常識都忘記了。


    夜已深,楊木木辭別言仍,到泗秋宮裏休息,隻是這小小人在手心裏鬧個不停。


    隻好把他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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