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冬天冷的好像發了癲,冷風吹得人骨頭疼。就算在結界裏照樣出門冷的惡心,更何況是在結界之外,豈不是凍死人。


    矮熊精很貼心的不知從哪,弄來一些生薑,每天都會煮一大鍋。廚房門還有自己低矮的小房子門口都吊上厚厚的簾子,遮風抗寒。


    楊木木每天都會溜達到廚房,喝一碗薑湯,渾身暖和和的,然後披著大棉被坐在小屋裏和矮熊精講故事。


    什麽安徒生童話,什麽一千零一夜都細細講來。矮熊精聽的似懂非懂,楊木木講的口水飛噴。


    "最後啊,那個老巫婆被活剮了。你知道什麽是老巫婆麽?"楊木木認真嚴肅的看瞪著大眼珠正襟危坐的矮熊精。


    認真搖頭。


    "怎麽說呢,就是很可惡的壞人,女的壞人。"楊木木邊比劃邊解釋。


    "哦,知道了。"


    好,知道一點了,就算進步。接著講下一步。


    話說這裏麵真暖和,大火盆,棉簾子。這保暖措施做得挺到位的。


    不知道宮彌那個自負的家夥在幹嘛,現在是不是凍的瑟瑟發抖。


    楊木木和宮彌冷戰有一陣了。上次央求宮彌帶自己去天庭玩,宮彌卻不同意,隻帶仟弋去。


    宮彌在泗秋宮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鼻子揉的通紅,不住的抱怨楊木木太不仗義了。自己跑出逍遙快活,留他在這饑寒交迫的。對,太不仗義。


    "啊切┈"少年鼻涕又噴出來,趕緊找手帕,繼續擦。


    照這個冷的程度,根本沒辦法去天庭,到不了半道就會被凍僵。


    "宮彌┈。"太陽神優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太陽快進來。"宮彌擦著鼻涕,嬌嫩的皮膚上全是紅印。


    太陽皺眉看著滿地的小手帕,宮彌一臉菜色鼻涕橫流,不忍心疼起來。抓起宮彌的手想要給他輸入內力。


    宮彌擺擺手,拒絕。


    "既然沒有法力,就和常人一樣好了。"少年逞強。


    太陽神一臉黑線,看他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你以前身體就是不好,要不是有這女媧石護體,恐怕真的很難熬過這一年四季。"


    宮彌自顧擦鼻涕,不理睬嘮叨的太陽神,現在太陽神真是越來越像羅嗦老太婆了。


    "不然給你這屋裏生個火爐吧。"太陽神無奈到。


    "不用。"少年搖搖頭。


    太陽神真的很是無奈,眼底心疼暈開來。


    悄然離去。


    九天之上,眾仙稟告,進來不知哪路妖孽作祟,下屆寒冷異常,許多人死於非命,希望天地能解決。


    天帝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這種控製天氣應該是太陽神所屬的,現在天界中哪有人能控製了。"


    眾人沉默,無可耐何。


    人間寒霜冷雪,凍餓之腴,屍橫遍野。


    太陽神站在大殿頂,注視這一世黎民,心生疼惜。更心疼的是那鼻子捏的通紅的少年。


    太陽神化身成一顆炙熱洶湧的太陽,直奔九重天,掛在天邊,擊退寒流,吞雲吐霧,口噴熱氣。


    看守大將吩咐旁邊小將:"快去稟告天帝,太陽神來到九重天,已經擊退寒流"


    天帝大悅。


    宮彌還是頂著通紅的鼻涕,在宮彌山到處遊走,見人就問看到楊木木了麽。


    楊木木這些天都睡在矮熊精的小屋裏,直接和衣睡。矮熊精在廚房的柴堆上睡了幾宿。


    本來就是妖精,感覺不到床和柴和的區別。


    這幾天因為酷寒,仟弋給大家放了幾天的假,叮囑大家要防寒保暖。


    大家鳥獸而散,那些妖精們大部分身上都是有毛皮覆蓋的,保暖性比較好,自然不是多怕冷,而正常徒弟都凍得麵色鐵青。


    剛放假沒兩天,氣溫高起來,大家都形喜於色,身上穿得也少起來。


    宮彌找到楊木木的時候,這丫頭正躺在羊絨毯子裏唿唿大睡,屋裏空氣中氤氳水汽,暖和的不像樣子,就連手指腳趾都舒服的卷曲起來。


    小小的臉蛋大眼睛闔起,濃黑的睫毛微微顫動,身體縮成一團。甚是讓人憐惜。


    "楊木木。"


    宮彌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嚇得楊木木一陣激靈,身體一陣抖顫。


    睜著大眼睛,迷茫看著眼前一切。


    "怎麽了?"鼻音很重,看著眼前這一臉邪笑的少年。


    "沒有怎麽著,就是想叫叫你得名字。好多天不見,還認的我吧。"少年一口白牙笑得明晃晃。


    "額。"少女腦袋有好幾個彎,還是沒彎過來,迷茫的要命。自己這是在哪裏睡覺呢,怎麽一切都那麽陌生。


    少年紅著鼻頭,挺拔挺拔站在她麵前,一身玉色肌膚泛出淡淡光澤,高貴典雅。


    "你感冒了?"楊木木有些驚奇。


    "嗯"重重鼻音,不樂意的一哼。


    矮熊精在外邊敲門,叫楊木木出去喝薑湯。


    少年眸子裏透露出寒意。非常不高興。


    原因有二。一是,她楊木木竟然拋下他一個人躲在這溫暖如春的地方吃香的喝辣的,竟然還喝薑湯。二是,矮熊精是男的,她是女的,竟然跑到人家一男人房間來睡覺,真是活膩歪了。


    不消片刻,宮彌山所有眾途聽到一個淒慘犀利的聲音。


    "師父,耳朵,耳朵要掉了。"


    有兩夥人重點傳播謠言。


    一夥人說師父真是好雅興,連人家小丫頭耳朵都不放過。說罷都一陣淫笑。


    另一夥人說宮彌真狠,自己受了風寒,心情不好,把人家小丫頭的耳朵扭掉了。


    總是是人越閑,嚼舌根的能力越強。謠言順著宮彌山大小水分子,傳遍整個角落。


    太陽神聽到這些謠言,不禁眉頭一皺,眼露寒光。這群孩子簡直太胡鬧了,這麽點孩子一天一天淨瞎想。


    宮彌找到太陽神說了前幾天被邀約去天庭的事兒,太陽神一臉微笑聽他說完。


    "宮彌,最近山上那群孩子們到處說┈"


    還沒等太陽神說完,少年手一揮。


    隨即笑得一口白牙明晃晃,勾上太陽神肩膀。


    "小太陽,你別聽山上那群兔崽子們瞎說,他們就是沒事兒閑得,迴頭你和仟弋多給他們找點事兒幹。比如掃掃雪,種種花啥的。"


    少年眼中閃現認真嚴肅的光芒。心裏咒罵他的那群兔崽子們,沒事胡說八道的,不收拾看來是不行了。


    "阿彌,讓仟弋陪你去能行麽,不然我┈"太陽神雖是一臉平淡,神色卻是擔憂。


    "哎呀,沒關係的,又不是要殺我,再說了我也殺不死不是麽。"少年依舊笑得山明水秀。


    太陽神沒由來的傷心起來,他最怕的就是宮彌說這個。


    殺不死,所以大家都想他死,反正殺不死。可殺他的時候留下的刀印卻是留在心中,怎麽抹都抹不掉。


    就像你愛的人,肆無忌憚的傷害,你覺得沒關係,反正他又不會走。有一天傷的無法再傷的時候他走了,帶著滿身傷痕,而你卻什麽都沒留下。


    "阿彌啊。"


    "嗯?!"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太陽神一陣苦笑,這個名字真有魔力。


    "哎呀,你都多大了,還和孩子一樣。"宮彌笑得明媚,揉揉太陽神的腦袋。


    太陽神訕訕一笑,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宮彌這句話和仟弋說過很多次。


    當下沒有覺得怎麽樣,以後太陽神淚眼婆娑的想起宮彌漂亮大眼睛笑成一條橋,寵溺的揉著他腦袋,無可奈何的和他說。你都多大了,還和孩子一樣。


    仟弋在遠處看著兩人,不由得一陣苦笑。


    真的很般配,都是美的動人心弦,都是冷漠的拒人千裏。


    太陽神抬眼看到遠處的仟弋,衝他會意一笑。宮彌不用抬頭都知道仟弋來了。


    仟弋隻得帶著風淡雲清的笑容款款而來。


    "仟弋,你來了,我和太陽神說了,咱倆明天去天宮。"少年笑得好看,嚴肅而認真。


    "然後呢。"仟弋輕啟唇瓣,努起一抹笑容。


    "然後,我和他說仟弋能保護的了他,畢竟是魔尊。"太陽神忽的插進這句話。


    仟弋意味深長一笑,這顯然是話裏有話,這才像心思縝密的太陽神呢。


    "好!"仟弋一笑。


    宮彌一邊摟著一個,歡快的往送仙台的地方走,兩人雲裏霧裏。


    "怎的?弟子們不是都放假了,來送仙台為何?"仟弋不解。


    "哈哈,剛才我和太陽神說過了,要給那些無聊的小兔崽子們找點事兒幹,不然一天到晚謠言飛。"宮彌笑得歡快,得意。


    "哦。"仟弋一臉黑線,這少年真是一陣風一陣雨的。


    三人嚴肅屹立在送仙台上,看著眾徒風風火火狼狽不堪的跑來。


    宮彌很想笑,但太陽神嚴肅給他使眼色,要威嚴。


    努住笑容,擺出一張臭臉。


    "從明天開始,正式上課。並且新加了一項課程。"太陽神掃視眾人,沒有看到不悅的表情,於是繼續吩咐下去。


    當眾人聽說他們每天太陽一出就要起床,各種練習法術,各種實踐勞動,不免有點不悅。


    下邊小聲議論紛紛。


    仟弋黑袍肅立,眼露寒霜,眾人不就便噤若寒蟬。


    "行了,都散了吧"


    宮彌一揮衣袖,放走眾人。


    鳥獸具散。


    "那明天我麽就去了,若是我們當天迴來就沒問題,若是迴不來,小太陽,你要去救我們。"宮彌撒嬌。


    太陽神一聲歎,這還用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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