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彌挑眉冷顏宣布昨日後山喝酒那幾位統統罰去打掃宮彌山犄角旮旯。


    幸災樂禍的大有人在,尤其是看幾位小主不順眼的那些個師兄弟們。


    照今天的話說就是:"得,你丫栽了吧,當宮彌徒弟長臉了是不,再接著得瑟啊。"


    "給個梯子能上房揭瓦,給個炮仗你就敢炸導彈是吧!"


    幾個人麵色鐵青在各種眉飛色舞師兄弟中走出來。


    楊木木滿眼哀怨看著幾位師兄,她被宮彌發配去洗衣房,漿洗全宮彌山人的髒衣服臭襪子,簡直抓狂要死。


    再說現在天氣水這麽冷,真是狠心毒心沒有愛心啊!


    子脫梓染清理所有弟子馬桶,與修和言仍負責掃地球。矮熊精倒是沒受多少責罰,宮彌特意囑咐他監督這五人,要是有人活幹不好,他矮熊精得重新再幹一次。


    想比於讓他們幾個幹活,宮彌這簡直就算是欺負老實人!


    楊木木一路拉著宮彌衣角,一臉梨花春帶雨,無辜可愛加撒嬌,屁用沒有,該幹嘛還得幹嘛。


    得,洗衣房就洗衣服吧,應該不是有多少衣服要洗吧,現在可是考驗師兄弟之間感情得時候。


    到達洗衣房大水池旁,楊木木才發現她想多了。


    望著摞成一人多高,髒兮兮皺巴巴得衣服,楊木木簡直崩潰,還欲哭無淚。


    這些都是什麽人啊,不知道不能剝削勞動人民們,不知道尊老愛幼,自己得事情自己做麽。這些事情難道不知道麽。


    看來他們是真不知道,因為他們沒接受過社會主義現代化老教師口吐白沫的教育,他們隻知道什麽叫趁人之危好逸惡勞。


    一聲喟然長歎,開始幹活之前,先用手帕將口鼻捂好,不然一會就會被熏的四腳朝天,七魄失六魄。


    大木盆都給她準備好了,這時擺明了要算計老子吧,真是滾滾!


    倒水,扔衣服,口中念念有詞。


    先撿幾件比較幹淨的衣服洗,髒的最後再說。不由得為自己的機智點三十二個讚!


    咦,怎麽還會有女人的衣裙呢,拿起來衝著陽光細細打量,腦中將宮彌山的師兄弟小妖們都過濾一遍。


    好吧,不能不承認就是那兩個小妖精的,霸道的孩子。


    扔進盆裏的瞬間一隻黑色的線狀體鑽進楊木木手指中,不過沒有疼痛感。


    "可能是看花眼了,那兩個小妖精那麽有潔癖,怎麽可能有什麽黑色的東西。看來勞資過兩天一定要好好休息下。"


    拿著棒槌使勁砸,我使勁砸,給她們砸爛!


    不知道現代社會是什麽時候了,陳奕迅在九月會在她所在的b市開演唱會,簡直是心頭愛。那幾天拚命趕稿,就為掙出門票錢,錢存好,人卻莫名其妙的到這個破地方來。


    遠處兩個女人疊在牆角看著口裏念念有詞的丫頭,捂住嘴笑得得意。


    太陽神麵色蒼白,緩慢遊走在宮彌山的落葉上。


    宮彌嫣然一笑,大眼睛波光流燁,輕輕跑到他身後,從身後將他眼睛捂住。


    "猜猜我是誰?"一如既往好聽磁性的聲音。


    太陽神會心一笑,自是應當配合他這個遊戲,便認真搖頭,輕輕開口:"太陽神猜不到呢!"


    寵溺小孩子的意味,一般高度的兩人幼稚的如孩童。


    宮彌輕笑,放下纖長玉手。蹦到太陽神麵前,用手將自己臉遮了個嚴嚴實實,隨即拿開手。


    一雙亮如星辰,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可愛的眨巴。噗嗤一笑。


    太陽神笑得明媚,深深酒窩上泛著耀眼光芒,同他身上散發出神的光圈如同一輒。


    張開雙臂,擁宮彌入懷。


    "宮彌啊,你怎麽長不大呢,要是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微不可察的歎息聲。


    伸出手想摸一摸宮彌漆黑如染的長發,忽然記起這個任性的少年不喜歡別人動他頭發一絲,玉手停在半空中。


    宮彌撒嬌抓住太陽神袖口眉眼含笑:"沒有太陽神的話,我就泯滅,請求當一個凡人。"


    太陽神啞然失笑,心疼看著他寵愛了三世的男子,心裏喃喃自語。


    宮彌,你到底喜歡誰,或是誰都不喜歡。有心無心你都是百般嬌橫,高傲,讓人揣測不透,所有人都叫你妖孽,隻會讓人傷心。


    "你想什麽太陽神"輕輕一聲,語氣平淡。


    "宮彌。"


    一聲長歎,再說不出口中話。


    "我要是做了讓你傷心的話,你會恨我我?我總是夢見咱們兩個兵戎相見,你活我死。"


    宮彌絕世妖豔的美眸直直盯著太陽神,不由分說一笑。


    "我什麽都不會怪你的!"太陽神受不了這眼神,每每看一眼,便讓自己淪陷。


    "是真的麽。"宮彌歪頭相視,言笑嘻嘻。


    "嗯。"


    宮彌得道肯定迴答便直身,輕移蓮步,搖曳生姿,飄搖而去,走過每一步土地上生出妖冶蔓延紅花。


    太陽神虔誠恭敬看著少年背影,心中不知哪個地方隱隱作痛,我真的會什麽都原諒他麽,當真麽?


    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別人。


    楊木木頭暈眼花,看這些白的綠的紫的衣服,看的整個視覺都不正常了。汗水順著頭發一滴滴留下。


    "呦,這不會是宮彌的好徒弟麽。"


    大姐織雲眉毛高挑,嘴裏嘖嘖有聲,轉著圈打量低頭砸衣服的丫頭。


    "可不就是,真是給了臉不要,竟然勾搭那麽多男的去後山。玩的可盡興?"一臉不屑嘲笑的二天女接上話來。


    楊木木怒火中燒,咱皇城根下的人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狗屁仙女,難道素質讓狗啃了,還是讓驢嚼了。


    這種氣勞資不受,楊木木"謔"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的半眯眼,勾起半邊嘴唇。


    "是啊,玩的確實挺盡興。你們那天不也是和師叔們玩的挺高興的。要不要講講感受啊。"


    學著她們挑眉,嘴裏也發出"切"這類不屑的聲音。


    "你,你這個賤人,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


    說罷,大天女手中幻化出一支白色閃金光的長劍,發出寒氣。


    二妹緊接著手中幻化出銀針,針尖白光閃現。


    楊木木一聲冷哼,高仰手腕,聚神凝力,劈向兩人。


    "賤人,不是宮彌那妖孽寵著你嗎,今天就讓你變成醜八怪,看他以後看見你是寵愛還是嫌棄。"


    大姐一個飛劍襲來,嘴裏還是不住罵罵咧咧。


    劍氣強烈飛旋刺來,正待反擊,一雙瑩白修長手指,食指中指夾住長劍。


    兩仙女待看清來人,不由得臉色蒼白,表情極不自然。


    "是說本宮妖孽麽。"


    宮彌眉眼含笑,潔白糯米小牙露出。似乎這句妖孽不是再罵他,而是誇他俊美。


    宮彌眉心紅痣若隱若現,嘴角咧的異常,四周寒風股股。


    "本宮忽然記起來了,那天你們是往木木臉上吐痰了對嗎。"


    兩天女戰栗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宮彌繼續笑靨生花,連眼下臥蟬都熠熠生輝,整個人猶如神靈般,散發出瑩潤光澤,黑發隨風拂麵。


    楊木木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一想起前段時間受的委屈,眼眶濕潤起來。


    一紅色人影,如精雕玉砌般緩緩飛來,停在宮彌和兩天女之間。


    "太陽神君"


    "哥哥"


    來人麵如冠玉,苦澀一笑,左右為難。


    "宮彌,能不能┈"太陽神溫柔目光裏泛出淡淡祈求。


    宮彌笑得宛若盛開蓮花,純潔冰冷不失高貴。


    一把摟過楊木木,擒住她手腕展現在太陽神麵前。冷冷一句:"你自己看,她身體中的蠱。"


    楊木木驚愕不已,大爺的,讓人下了蠱,老子怎麽都不知道。


    太陽神臉色一黯,失望瞥兩天女一眼,苦澀的笑。


    "她的蠱我來解好不好。"太陽神接近卑微的祈求。


    宮彌邪魅冷笑,摟著楊木木轉身,撇下一句話:"不勞您大架。"


    "非要這樣麽。"


    太陽神君眼底悲傷暈開,心髒劇烈撕通。


    宮彌,你總是能讓人自己為難自己,就為這麽個小丫頭值得麽。


    那天,整個宮彌山聽到女人悲慘痛苦尖叫聲。


    從此宮彌山上多了兩個失去法術仙骨的女子,終生在洗衣房漿洗衣物。


    關上門,宮彌使勁掐楊木木細皮嫩肉腰肢。


    "師父,我錯了錯了,您老別掐了,實在太疼。"


    宮彌斜眸一瞥,冷哼一聲。


    "挺大膽啊,背著為師和那群沒用的東西去後山吃肉。"


    一股醋味,通過空氣中各種雜亂分子飄蕩在空氣中。


    "師父,我錯了,衷心天地可鑒,我定當以精衛填海,愚公移山的不死精神效忠您老。"


    楊木木坐到地上抱住宮彌大腿,哭的梨花春帶雨,一江春水向東流。


    宮彌聽得賞心悅目美滋滋,掩唇低笑,輕點下她腦袋:"這還不錯,嘴巴狗甜。不過你剛才說的什麽衛,什麽愚公是何人。"


    真是踩了狗尾巴,讓你嘴欠,楊木木在心裏罵了自己白八十遍。


    "師父,他們就是對自己師父很衷心的人物。"


    楊木木一臉訕笑。


    "沒用的東西,把你小爪子給為師伸過來。幫你把蠱逼出來。"


    夕陽光輝撒過來,宮彌一臉玉色鍍上金黃光澤,美的無法唿吸,很想中世紀油畫裏的聖母。高貴柔和。


    宮彌,喜歡你勝似風雪,無關風月。


    你能聽見麽。


    宮彌頜首微笑,天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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