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可人話音落下,樂慧貞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然後開口道:“可人,我不是勸你對社團都人妥協,而是社會環境就是如此,大大小小的社團,在港城影響力太大了。”


    “就拿我們警方辦案來說,上個月,我有段時間一直帶著人去屯門各大夜場檢查,就短短半個月時間,你知道我吃了多少投訴?警署的投訴電話都差點被打爆了。”


    樂慧貞話音落下,童可人驚訝的道:“屯門?我聽說屯門現在是洪興清一色,是你家那位的地盤,不會是他讓人打電話投訴你的吧?”


    樂慧貞歎了口氣,然後情緒低落的道:“是他讓人做的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麽沮喪。


    我找了私家偵探打探消息,投訴我的人,基本上都是普通市民,並且這些人不是受人指使,全部都是自發行為。”


    樂慧貞話音落下,童可人驚唿道:“怎麽可能?你對夜場檢查,關那些普通市民什麽關係?”


    樂慧貞開口道:“一開始我也想不明白,我查那些夜場,按理來說得罪的應該是社團,為什麽那些市民反而要投訴我?”


    “後來警署一個前輩告訴了我原因,因為我們去夜場檢查,夜場自然會少許多顧客,這顧客少了,夜場雖然損失很大,但是夜場周邊的商戶也會有不小的損失。大家少掙錢了,自然會投訴我們……”


    “可人,你第一次單獨負責這麽大一個項目,我勸你最好迴家問問伯父,看他是什麽意見,不然真出了什麽事,最後丟臉的可是你。”


    陸永強不知道樂慧貞會幫忙勸說童可人,他出了飯店,直接就給大飛打了一個電話,把童可人不願意跟他合作的事情說了。


    陸永強隻是照實把事情說了,既沒有加油添醋,也沒有勸大飛就這些算了。


    這藍田的公屋改造項目,可是一筆好幾個億的大項目,大飛作為地頭蛇,如果能撈到活,掙上一兩千萬輕輕鬆鬆。


    這斷人錢財的事,陸永強自然不願意做,何況他也沒理由阻止人家大飛掙錢。


    大飛這人平時候瘋瘋癲癲,可是人家光憑自己就能混到今天的地位,腦子絕對夠用。


    當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童氏在藍田那邊的工地就出事了。


    一個老伯牽著一條寵物犬從工地門口路過,而恰好工地一個負責人就在此時開著車子出來。


    老伯手裏拉著的寵物犬,正好在這個時候發狂,掙脫了老伯拉著繩子的手,而那老伯好像隻顧著追自己的愛犬,根本沒注意到工地裏有一輛車子出來。然後就發生了一起車禍,老伯被車子撞倒了。


    出現車禍,工地那負責人也沒逃跑,反而停好車,從車上下來,檢查了一下那老伯的傷勢,就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是那人剛掏出電話,旁邊就衝出來一個婦人,二話不說就衝上去跟那負責人拉扯起來,並且嘴裏還大聲嚷嚷說:司機撞了人想跑,並且大聲唿喊圍觀者幫忙。


    婦人這一吆喝,圍觀的人還真站出來七八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看起來就是普通圍觀者。


    這些人一站出來,就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指著那負責人,連讓那負責人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每次那負責人要開口,抓著他的婦人就會跟他推搡,然後打斷他說話。


    這時候才四點多,工地裏還有不少工人在幹活,出事的是工地負責人,這算是大家的領導,工地裏的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不一會兒,工地裏就跑出來三四十個人,這些人出來之後,第一想法就是護著那工地負責人。


    這些人本來是想推開圍觀人群,然後先把領導解救出來,沒想到剛有人推搡圍觀的人,不知道誰大喊一聲:撞了人居然還敢打人,是欺負我們藍田邨沒人嗎?老子跟你拚了。說話間,居然真有人動手。


    工地裏出來三四十人,圍觀的人群也有兩三十人,這七八十人居然就這麽莫名其妙打了起來,幾乎所有圍觀人群都參與其中。


    這圍觀人群本來人數就不占優,還有男有女,更是有幾個老人,這交起手來,自然討不了好。等警察過來把人分開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下十來個了,並且全部是圍觀人群。


    之後警方一調查,撞人隻是意外,並且責任不在開車的司機,是那老伯為了追愛犬,這才突然從旁邊跑出來,這才導致發生車禍。


    而那老伯也沒狡辯,也承認是自己的責任。而那一開始揪著司機不放的婦人也道歉,說自己誤會了司機,以為他撞了人想跑,這才拉著他不放手。


    車禍是處理清楚了,可是這個群架,卻讓警方頭疼,這一架總共傷了十六個人,輕傷九人,隻是破了點皮。可是重傷卻有七人,基本上都是斷胳膊斷腿,嚴重的更是住進了重症監護室,說是傷了內腑,如果送醫院晚一點,人可能就沒了。


    這架打的莫名其妙,工人那邊說是圍觀人群先動的手,可是圍觀人群卻說是工人先動的手,而現場也沒個攝像頭,究竟怎麽迴事,全靠雙方口述,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童可人知道出事的時候,她還在跟樂慧貞逛街,聽到出事了,立馬跟樂慧貞趕去了警署。


    了解事情經過之後,童可人沒多想,隻以為是一場車禍和一個誤會,引起的打架鬥毆,隻以為整件事情是個意外。童氏本來就財大氣粗,既然出了意外,那賠錢了事就行了。


    童可人沒在警署多待,在了解事情經過之後,就讓公司的法務處理,她跟樂慧貞逛了一下午的街,隻想快點迴家休息。


    童可人沒察覺事情不對勁,但是樂慧貞可不一樣,她好歹當了幾個月警察,始終覺得事情有古怪。


    在迴家的路上,樂慧貞開口提醒道:“可人,這事有很多古怪之處,我問了觀塘警署的師兄,他們也說整件事情看起來是意外,但是卻很像是有人在幕後操控一切。”


    對於樂慧貞的提醒,童可人並沒放在心上,她笑著開口道:“阿貞,你不會是想說今天這事是社團中人幕後指使的吧?”


    “聽說工地出事的時候,我也以為是社團的人鬧事,到警署的時候,我問過辦案的警官,圍觀人群裏沒有人是社團背景,全部都是藍田邨那邊的街坊。”


    童可人話音落下,樂慧貞還是有所懷疑,她想了想開口道:“我打電話問一下永強,他就是混社團的,清楚社團做事方法,這事是不是社團的人幕後指使,問他肯定清楚。”


    樂慧貞話音落下,也不管童可人怎麽說,直接拿出手機給陸永強打了一個電話。


    這時陸永強正在食品公司處理文件,並沒有聽說藍田那邊的事,見電話是樂慧貞打來的,還以為樂慧貞要約他吃飯。


    接通電話,陸永強開口道:“如果約我吃飯,那今天肯定不行,我還有不少文件沒處理。”


    樂慧貞開口道:“你想得美,我憑什麽約你吃飯。”


    “不是約我吃飯?那你是想跟我約會,那也不行,今天我真的有事要處理,怕是要加班到十點才行。”說著,陸永強隨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樂慧貞咬咬牙道:“陸永強,你是不是想死?我說話,你能不能別打岔,我找你是有正事。”


    “有正事?那你說,我這次保證不打岔。”


    陸永強話音落下,樂慧貞直接了當把藍田發生的事情講了,然後開口問道:“永強,你說這事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在幕後指使?”


    陸永強想了想開口道:“這事聽起來是意外和巧合,但是意外和巧合太多,八九不離十就應該是有人搗鬼。


    鑒於你是童小姐朋友,我善意提醒一句,童小姐這次麻煩怕是不小,如果可以,最好是找有經驗的人處理這事。”


    陸永強話音落下,樂慧貞沒掛電話,直接對旁邊的童可人說道:“可人,永強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這事很大可能是社團的人搗鬼。”


    童可人隻是社會經驗少,人可不笨,在樂慧貞話音落下之後,她皺了皺眉頭,然後拿過樂慧貞手裏的手機,開口道:“陸先生,你說這事八九不離十是有人搗鬼。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你聽到什麽消息,或者說你早就知道要發生這事?”


    童可人這話一出,陸永強就有些不爽,他好心提醒,現在居然懷疑自己。


    陸永強冷聲道:“童小姐,我隻是看在阿貞的麵子上,才善意提醒一句,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如果你懷疑我,那你純屬想多了,這事跟我沒關係。”


    陸永強話音落下,樂慧貞一把搶過童可人手裏的手機,開口道:“永強,可人隻是心急說錯話了,看我的麵子上,你就別跟她計較了?


    我跟可人不光是世交,還是最好閨蜜,你就看我麵子上幫忙解釋一下。”


    樂慧貞開口了,陸永強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其實不用我解釋,明天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醫院躺著那幾人,可不是賠點錢就能了事,如果賠賞金額低了,人家肯定不願意,到時候組織一幫人圍了工地,把事情往大了鬧,最後吃虧的還是童氏。


    可是賠償金額高了,這次的事情確實可以了結。但是這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畢竟隨便碰瓷一下,就能得到幾十上百萬賠償,藍田邨那邊的窮鬼,肯定都願意試一試。當然,童氏國際財大氣粗,願意多賠點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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