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玄夜就真的在許辰星的房間裏打地鋪了。


    本來許政很不好意思的想再買張床放進去,玄夜義正嚴辭的拒絕了,玄夜直接對許政說:“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享福的。吃喝住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許政聽了,隻好作罷。不過許政表示,早上許辰星要去上學,他起床後,玄夜可以上床繼續休息。


    說完之後,玄夜又詳細問了許政,一般許辰星沉睡前有什麽征兆。許政表示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基本上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睡過去了,早上喊不醒才發現他又沉睡了。


    晚上睡覺前,許辰星坐在床上,有些羞澀的看著地上的玄夜,問:“姐姐你真要在這裏睡覺嗎?”


    玄夜笑了笑,說:“是啊,我在這裏影響你了嗎?”


    許辰星搖搖頭說:“沒有,不過我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我們能睡在一個屋子裏嗎?”


    玄夜忍不住笑了,這孩子,懂得還真多。玄夜認真的給許辰星講了自己在這裏睡覺的原因,並告訴他,等他好了,她就不會賴在他的房間裏了。


    許辰星懂事的點點頭,對玄夜說:“謝謝姐姐,等我好了,我就可以每天都去學校了。”


    玄夜看著許辰星問:“你喜歡上學嗎?”


    許辰星點點頭說:“喜歡,我喜歡上課也喜歡和同學們一起玩,但是因為我總是請假,同學們都不敢和我玩。”說完,許辰星失落的低下頭。


    玄夜伸手摸摸許辰的的腦袋,說:“放心吧,肯定會好的。”


    等到許辰星睡著後,玄夜打著手機翻看楊絮給她的記事本,裏麵記錄了許多次辰星醒來後述說的事情,玄夜發現,許辰星好幾次都提到,自己和別人一起玩耍。不過可惜的是,這些記錄裏都沒有記錄姓名。


    半夜裏,玄夜起來看了許辰星一次,他睡的很沉,也很正常。她取出一截墨鬥線,一端綁在自己手腕上,另一端綁在許辰星的手腕上。


    第二天早上,楊絮輕輕打開門走進來,看見玄夜正躺在許辰星床邊地上,她剛要喊許辰星起床,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線。


    楊絮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想來想去,她輕輕拍醒玄夜,問:“這個線要怎麽處理?”


    玄夜坐起來,搓著眼睛,伸手就去解,邊解邊說:“拆開就可以了。”


    解完之後,楊絮把許辰星喊了起來。然後對玄夜說:“你可以上床睡一會。”


    玄夜點點頭,又躺了下來。楊絮看了,就對許辰星招招手,小聲的說:“你去外麵換衣服吧,讓姐姐再睡一會。”


    許辰星聽話的抱著衣服走了出去,還輕輕的關上了門。


    就這樣一連過了好幾天,玄夜每天晚上都會聽許辰星講述一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小孩子的世界,真的是簡單又快樂。在許辰星睡著後,玄夜就會給他和自己綁上墨鬥線,早起的時候,楊絮會自行解開。


    關於白心心的資料,許政也查到了,確實有這麽一個小姑娘,患了很嚴重的傳染病,剛剛去世。去世的那天,就是許辰星迴來的那一天。


    到了第六天,許政對玄夜說:“大師,按照經驗大概就這兩天了,麻煩你一定要多上心。”


    玄夜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第七天晚上,一過午夜十二點,玄夜立即驚醒,她猛的爬起來,拍拍床上的許辰星,果然沒了動靜。


    玄夜馬上從包裏掏出提前爹好的紙鶴,拔了一根許辰星的頭發,夾在紙鶴裏點燃。然後又掏出符紙和毛筆,寫寫畫畫,一張符很快畫好。


    這時候紙鶴也燒完了,一縷青煙慢慢升起。玄夜伸手一抓,直接把青煙抓在手裏,往自己嘴巴裏塞去。然後屏住唿吸,把符咒往自己的額頭一貼,她的身體瞬間癱軟,倒在許辰星的床邊。


    玄夜現在並不能做到魂魄離體,她隻能利用墨鬥線的鏈接把自己的意識接在他的意識裏,在許辰星出去的時候趕緊追上,親自和他一起體驗一次“夢境”。


    早上楊絮推開門,看見倒在床邊臉上貼著符咒的玄夜嚇了一跳,她趕緊跑出去把許政給喊了過來,許政大著膽子走過去,先拍了拍許辰星,發現孩子又沉睡了。


    他接著拍了拍玄夜,發現玄夜也沒了動靜,看起來和辰星一樣。許政也不敢隨便碰她了,就去把薑典喊了過來。


    薑典搓著眼睛走過來,一看玄夜的腦袋上貼著符,再看床前有一撮灰,就明白了個大概,他對許政和楊絮說:“別擔心,玄夜一定是去追許辰星了,我們不要動她,尤其是她的符咒和手上的線,不要給弄掉了。”


    許政和楊絮趕緊點點頭,又問薑典:“那這次他們什麽時候能醒?”


    薑典撓撓後腦勺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就等著吧。”薑典看著玄夜這樣,也沒了睡意,洗漱完後,薑典拿著藍皮冊子走了進來,在玄夜身邊坐下,對著冊子一個個的找玄夜符紙裏的圖案。


    一連幾天,薑典都是日夜受在玄夜和許辰星的身旁,除了吃飯上廁所,寸步不離。


    楊絮和許政每天都來看幾遍,他們很擔心,這次沒有把孩子送去醫院輸液補充營養,擔心孩子這麽多天不吃不喝身體還能不能挺住。


    好在每次來看的時候,孩子的臉色都是正常的。薑典看著他倆安慰道:“你們別擔心,玄夜肯定是陪著他一起了,有她在不會有問題的。”


    許政歎了口氣說:“我們也聽說了玄夜大師很厲害,可是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惦記呀。”


    薑典笑了笑,有些落寞的說:“這大概就是父母心吧。”薑典想起自己的父母,三年多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哪個角落,也惦記著自己。


    轉眼六天過去,其實薑典也有些擔心玄夜,雖然她是王,但是她現在畢竟是肉體凡身。第七天的時候,許政和楊絮買了一大堆菜迴來,他們看著玄夜和薑典想,今天他們醒來,就好好的吃吃喝喝補一補。如果今天他們醒不來,就不再等待,把他們倆一起送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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