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言看著心情不是很好的十首，並沒有立即說話，因為他可不想去試著激怒十首。
畢竟十首可是魔族之中正經的武力派，他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十首的，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因此而閉口不談。
“還記得觀察者死之後，老大說過了什麽嗎。”
“不就是讓你繼任七十二號之前的所有職務麽。”
十首簡單的迴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
虛言的臉上露出了一份近乎狂熱的表情。
“對呀，沒有錯，如果是說在那時，我和觀測者的關係是還算可以的話，在我接管他的實驗室之後，我對他的看法就完全變了？”
十首看著虛言，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不是最開始就和那個家夥關係不錯麽，等等，第十二號實驗室的主管項目是什麽來著，我怎麽沒有什麽印象？”
“物種進化。”
物種進化，這不是第九實驗室之前的主要研究方向麽。
不管是什麽物種，最後一定會消散在時間的長河中，化作不被任何存在在意的塵埃，就連曆守他們也是···
十首突然就感覺有些不對。
“等等，觀測者那家夥是那個種族來著。”
“盲。”
果然，是那個已經消散在曆史長河之中的種族麽。
十首的眉頭突然皺了皺，他似乎想起了觀測者當時加入魔族的願望。
寫下真正的，不被磨滅，不會被任何人遺忘的曆史。
十首看向了那已經裂開，再也無法使用的那七十二號座椅。
這世間本來就有曆守一族記錄萬物，他當時就對觀測者的這個願望十分的不理解，這願望到底有什麽意義。
等到十首迴過神來，卻發現虛言不知道何時已經離走到了屬於觀測者的那殘破的座椅上，一臉留戀的摩挲著那張椅子。
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和十首講故事。
“曾經，有這樣一個種族，他們隻相信自己看到，觸摸到的東西，他們從不會對被記錄的東西，私自摻雜自己的看法。”
“他們和曆守，共同記錄著世間的一切。”
“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世間開始流傳起盲人摸象的故事。”
就是那個用來諷刺以點代麵，以偏概全的人故事麽，沒想到觀測者那個家夥居然是這樣的人麽。
等等，十首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形成這樣的看法的。
虛言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十首的表情，隻是繼續淡淡的說道。
“因為這個故事，盲被世人刻上了目光短淺的印記，曾經的與曆守相當的種族，就這樣得到慢慢消散在了這世間。”
因為存在被剝奪了麽。
十首突然有些明悟了，看向七十二號座椅的眼神之中也多上了一絲憐憫。
“曆守一族，並沒有對曾經的同伴施以援手，而是就這樣放任世人遮掩謾罵著曾經的盟友。”
“觀測者是？”
虛言點了點頭。
“是孽者，他是盲之一族的幽靈，他背負著曾經的一切。”
“等等，如果是孽者，那他加入魔族，也就意味著···”
虛言接過了十首沒有說完的話。
“盲之一族已經消失了，隻不過，曾經用來攻擊他們的這個故事還會這樣流傳下去，但是，之後這個故事又會變成什麽樣的版本呢。”
十首聽著虛言的這些話，感覺有些奇怪，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被虛言這家夥帶跑偏了。
隻不過，虛言的嘴角微微勾起。
“盲族有著一項特殊的種族天賦，那就是一語成謬。”
“預言麽。”
虛言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若是真的是簡單的預言的話，盲之一族族也不可能走到滅族的一步，而是會被各族當作上賓，搶著被拉攏吧。
“這是預言，但是沒有那麽簡單，盲之一族災難，但凡出現在盲族的預言中的種族，都會出現巨大的災難，而且往往是無法迴避的那種。”
十首逐漸的有些明白了，這大概就是盲族消逝在曆史長河之中的原因吧。
看著十首若有所思的樣子，虛言這才說出了鋪墊了很久的東西。
“那是關於魔族的預言，預言的內容就是自他身死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開始變化，魔族會完成從建成之初，便一直存在著的悲願。”
“代價呢？”
虛言並沒有明說，而是直接把這個問題又拋給了十首。
“你說呢？”
“銜尾知道麽。”
見虛言並沒有直接告訴自己的意向，十首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隻是他現在十分的想要知道，魔族的掌控者，第一序號的那個存在，他知道這一切麽。
“你覺得老大可能不知道麽。”
這樣啊。
十首隨意的笑了笑，極為隨意的問了一句。
“觀測者他，既然知道自己會死，是和自己的種族一起死去，他就沒有什麽想法麽。”
虛言迴憶著觀測者當時的言行舉動，又想了想他早已經記錄好的一切。
“他大概會以自己成了這一切的導火索為榮吧，隻不過，他肯定也會遺憾，遺憾自己不能來好好的記錄發生的這一切。”
十首聽著虛言的這些話，也開始陷入了迴憶。
“你說的，似乎並沒有什麽錯呢，隻不過，我認識的那個男人，在自己不確定是不是到了生命中的終點時，肯定會拚命去掙紮。”
“但是，在他知道自己確實逃不過時，他想必會微笑著，極為坦然的接受他的結局吧。”
說著說著，十首搖了搖頭。
“隻不過，靈魂死去，而肉體衰亡的結局，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
九頭鳥的域之中的風景以及發生了變化，再也不是那淒涼月光下裏的千裏孤墳，而是，變成了一個隨處可見的府邸，雖然不大，但是薑久離卻能從其中感受到溫馨的味道。
“所以說，那個百眼巨人···”
感受到了九頭鳥和她身後的小女孩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之後，薑久離急忙改口。
“夫人您大哥，失敗的原因是因為夫人您麽。”
見薑久離叫的倒也貼切，九頭鳥也沒有再繼續刁難薑久離。
“嗯，我的羽毛有著吸收孩子們身上那疫病的能力，雖說這些疾病的力量都是極低的，平時並不致命，但是畢竟這些力量積蓄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
薑久離仔細的在一個小本本上記錄著九頭鳥說過的話。
畢竟十首可是魔族之中正經的武力派，他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十首的，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因此而閉口不談。
“還記得觀察者死之後，老大說過了什麽嗎。”
“不就是讓你繼任七十二號之前的所有職務麽。”
十首簡單的迴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
虛言的臉上露出了一份近乎狂熱的表情。
“對呀，沒有錯，如果是說在那時，我和觀測者的關係是還算可以的話，在我接管他的實驗室之後，我對他的看法就完全變了？”
十首看著虛言，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不是最開始就和那個家夥關係不錯麽，等等，第十二號實驗室的主管項目是什麽來著，我怎麽沒有什麽印象？”
“物種進化。”
物種進化，這不是第九實驗室之前的主要研究方向麽。
不管是什麽物種，最後一定會消散在時間的長河中，化作不被任何存在在意的塵埃，就連曆守他們也是···
十首突然就感覺有些不對。
“等等，觀測者那家夥是那個種族來著。”
“盲。”
果然，是那個已經消散在曆史長河之中的種族麽。
十首的眉頭突然皺了皺，他似乎想起了觀測者當時加入魔族的願望。
寫下真正的，不被磨滅，不會被任何人遺忘的曆史。
十首看向了那已經裂開，再也無法使用的那七十二號座椅。
這世間本來就有曆守一族記錄萬物，他當時就對觀測者的這個願望十分的不理解，這願望到底有什麽意義。
等到十首迴過神來，卻發現虛言不知道何時已經離走到了屬於觀測者的那殘破的座椅上，一臉留戀的摩挲著那張椅子。
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和十首講故事。
“曾經，有這樣一個種族，他們隻相信自己看到，觸摸到的東西，他們從不會對被記錄的東西，私自摻雜自己的看法。”
“他們和曆守，共同記錄著世間的一切。”
“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世間開始流傳起盲人摸象的故事。”
就是那個用來諷刺以點代麵，以偏概全的人故事麽，沒想到觀測者那個家夥居然是這樣的人麽。
等等，十首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形成這樣的看法的。
虛言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十首的表情，隻是繼續淡淡的說道。
“因為這個故事，盲被世人刻上了目光短淺的印記，曾經的與曆守相當的種族，就這樣得到慢慢消散在了這世間。”
因為存在被剝奪了麽。
十首突然有些明悟了，看向七十二號座椅的眼神之中也多上了一絲憐憫。
“曆守一族，並沒有對曾經的同伴施以援手，而是就這樣放任世人遮掩謾罵著曾經的盟友。”
“觀測者是？”
虛言點了點頭。
“是孽者，他是盲之一族的幽靈，他背負著曾經的一切。”
“等等，如果是孽者，那他加入魔族，也就意味著···”
虛言接過了十首沒有說完的話。
“盲之一族已經消失了，隻不過，曾經用來攻擊他們的這個故事還會這樣流傳下去，但是，之後這個故事又會變成什麽樣的版本呢。”
十首聽著虛言的這些話，感覺有些奇怪，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被虛言這家夥帶跑偏了。
隻不過，虛言的嘴角微微勾起。
“盲族有著一項特殊的種族天賦，那就是一語成謬。”
“預言麽。”
虛言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若是真的是簡單的預言的話，盲之一族族也不可能走到滅族的一步，而是會被各族當作上賓，搶著被拉攏吧。
“這是預言，但是沒有那麽簡單，盲之一族災難，但凡出現在盲族的預言中的種族，都會出現巨大的災難，而且往往是無法迴避的那種。”
十首逐漸的有些明白了，這大概就是盲族消逝在曆史長河之中的原因吧。
看著十首若有所思的樣子，虛言這才說出了鋪墊了很久的東西。
“那是關於魔族的預言，預言的內容就是自他身死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開始變化，魔族會完成從建成之初，便一直存在著的悲願。”
“代價呢？”
虛言並沒有明說，而是直接把這個問題又拋給了十首。
“你說呢？”
“銜尾知道麽。”
見虛言並沒有直接告訴自己的意向，十首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隻是他現在十分的想要知道，魔族的掌控者，第一序號的那個存在，他知道這一切麽。
“你覺得老大可能不知道麽。”
這樣啊。
十首隨意的笑了笑，極為隨意的問了一句。
“觀測者他，既然知道自己會死，是和自己的種族一起死去，他就沒有什麽想法麽。”
虛言迴憶著觀測者當時的言行舉動，又想了想他早已經記錄好的一切。
“他大概會以自己成了這一切的導火索為榮吧，隻不過，他肯定也會遺憾，遺憾自己不能來好好的記錄發生的這一切。”
十首聽著虛言的這些話，也開始陷入了迴憶。
“你說的，似乎並沒有什麽錯呢，隻不過，我認識的那個男人，在自己不確定是不是到了生命中的終點時，肯定會拚命去掙紮。”
“但是，在他知道自己確實逃不過時，他想必會微笑著，極為坦然的接受他的結局吧。”
說著說著，十首搖了搖頭。
“隻不過，靈魂死去，而肉體衰亡的結局，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
九頭鳥的域之中的風景以及發生了變化，再也不是那淒涼月光下裏的千裏孤墳，而是，變成了一個隨處可見的府邸，雖然不大，但是薑久離卻能從其中感受到溫馨的味道。
“所以說，那個百眼巨人···”
感受到了九頭鳥和她身後的小女孩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之後，薑久離急忙改口。
“夫人您大哥，失敗的原因是因為夫人您麽。”
見薑久離叫的倒也貼切，九頭鳥也沒有再繼續刁難薑久離。
“嗯，我的羽毛有著吸收孩子們身上那疫病的能力，雖說這些疾病的力量都是極低的，平時並不致命，但是畢竟這些力量積蓄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
薑久離仔細的在一個小本本上記錄著九頭鳥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