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年前,華人第一個統一的王朝大靖朝,有一名曰縱橫的組織。這個組織由大靖的皇帝和手下六位公侯,靖太祖特鑄七種信物,而白氏的銀戒就是其中之一。後來縱橫內亂,一方由皇帝為首的三人建立了雲狼宗——他們以保護華人,保護中陸為任,而不再受朝庭控製(當然,由於後世其他種族的加入,他們已守護和平為重)。另一方的三人成立叫暗影,他們追求術法的極限,而他們的認為大地已被汙染,人類違被了神的意誌(原由是太古的人神之戰),人類應該用自己的血為自己贖罪。而代表死亡的男子,卻選擇了中立。兩大組織的鬥爭已鬥爭了千年之久。

    柳戈深吸了口氣“你為什麽這樣肯定?”白軒神秘是的一笑“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當年你我兩國那一戰,是你向你哥哥提出來的”。

    柳戈雙肩一抖,遲疑道“你……知道……?”白軒歎了口氣“因為有人將龍牙騎的行動等情報告訴了我。”。

    隨後,沉默。

    那是柳戈心中最黑暗的一麵,為了繼承爵位,為了那個夢想,聽信了一個人的話,用戰爭害死自己的兄長。

    “那人是誰?”柳戈冷道。“不知道,我隻收到了一封信。”白軒搖頭道。

    “你想怎麽樣?”柳戈問道。白軒沉聲“你退軍,我們也退。我們聯手靖寒一並將他們鏟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柳戈聽完上前一步,對他昔日的兄弟冷笑“你以為我會退兵?我能嗎,我不怕戰死,但我怕別人遺忘,我怕血會那慢慢冷卻,同時那些士兵,他們也和我一樣,我能辜負他們麽!?啊!白軒!”。

    白軒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我知道你的難處,可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兄弟,我們——是敵人!!”他大步走遠,不帶留戀。

    慕容和他縱馬迴關,路上,慕容問他“柳戈答應了麽?”白軒緩緩搖頭。慕容又道“還有一件事,八戒中……帝都又找到了兩個,剩下的三戒,仍沒消息。”。

    白軒點點頭“繼續找,在大戰來臨前,我們一定要集結所有的力量!”。

    ----紫嵐。

    鄧淵亭喜歡喝茶,尤其在這種星夜下,他把茶壺遞給旁邊的蘇默秋笑道“默秋,來喝一口?”。

    蘇默秋皺了皺眉“你知道,我最討厭茶了。”鄧淵亭笑說“這次不一樣,這可是羽烈的普陀,可是好茶!總喝酒對身體不好的。”。

    默秋白了他一眼,“酒才是好東西,比你那茶有味道多了。”。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老鄧趕忙去開門,怕慢一秒門就讓人敲壞了“來啦,來啦,別敲了。”他打開門一看,卻是五名羽林天軍,後麵還有一位藍衣內侍。為首的校尉拜道“閣下可是鄧將軍。”。

    鄧淵亭點頭道“我是鄧淵亭,諸位,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進吧。”蘇默秋見是一群羽林天軍,也是好奇湊了上來。

    那藍衣內侍見四周沒有什麽外人,突然尖聲道“鄧淵亭接旨!”。

    鄧淵亭聞言一驚,拉著蘇默秋連忙跪下,這時那內侍道“大堯明毅帝曰”聞君有傾世之才,猶善水師。今特封君為羽烈水師總督,願君莫負聖恩,掃東蠻賊軻,還我子民太平。欽此!“。

    鄧淵亭大聲道“罪臣領旨!”。

    接交完後,內侍道“將軍,明日會有人送來將軍您的印信,收到後馬上走!”。

    鄧淵亭知道皇帝啟用他一個罪臣,百官一定會反對,隻能來個先斬後奏,但監察司的口水攻擊還是免不了。“淵亭必不負聖恩!”。

    送走眾人後,鄧淵亭將聖旨交給默秋,獨自進屋。“老師……”他喃喃道。

    鄧淵亭覺得腦子很亂,三十年前,同樣在這樣一片天下,明輝帝召見他“淵亭,此次你們的任務就是給朕探清楚——北蠻還有多少戰力,這此去可能危險較大,你要小心。”。

    那時他才二十六歲,在金階下大聲道“末將必不負聖恩!”。

    然後,他將情報全部送迴紫嵐時,卻被北蠻發現,孤軍在流霜原奮戰。可帝都那些士子呢,說這是不義之舉,兵武司拒不發兵,其餘大臣接連上奏,勸諫皇帝與北蠻和親。

    “他媽的北蠻搶我們的子民糧實你怎麽不說他們這是不義之舉!”明輝帝破口大罵。“我大堯天朝,居然要把安危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麽?你們這群孬種!我大堯朝威,就敗在你們手中了!!!”。

    最後,依然沒有任何援助。鄧淵亭從那時開始,他的心就冷了。

    這就是大堯的文臣,他們學富五車,他們善長治國治民;可他們迂腐,他們膽小,他們怕鄧淵亭所代表的武將會超過他們,他們也怕自己的子孫會被北蠻的騎兵幹掉。所以他們逼迫明輝帝宣布鄧淵亭為叛將!。

    傳說明輝帝死時對靖寒說“在軍永遠不要聽那些文臣的,大堯不需要女人報護,一個不能報護自己女人的國家——那不是國!”後世大堯十七位皇帝,既使是最懦弱的明孝帝,也沒有答應和親。而大堯最出名的明雪帝,被三百文臣逼迫時,隻一句話“那就都殺了吧”眾人立時如鳥散。

    淵亭恨這個國家,可他卻不能,使命要他忘記一切,他想起當年在流霜原的兄弟“將軍,聖上交給咱們的任務完成了。”“我們不恨那些當官兒的,我們隻恨以後在也不能為國效命了!”那些鐵骨錚錚的漢子啊!。

    他摩梭著指上的青戒,泣道“阿爾戈斯。”這是古文字,意思是堅強!。

    默秋感到了戒指的震動,他麵對東方,肅然道“血未盡,戰不息!”。

    光榮的儀式,永不消滅!。

    ------第二天,威武關。

    張世成磨著他的刀,狹長的刀刃迎著太陽閃著令人驚悸的光,這時,淩雪石喂好了坐騎從馬蓋中出來,他衝張世成微微點頭,似是在說“珍重!我的朋友!”。

    柳戈站在點將台上,單手指向那座百年不朽的雄關,喝道“出征!”。

    五萬大軍同時大吼“攻~攻~攻~!”。

    大戰前最後的試煉,開始!。

    慕容登上白軒的指揮塔樓,半跪道“公爺,敵軍開始攻城了!”。

    白軒冷冷道“傳我軍令,除羽烈重甲城頭防守,各軍不得出城應戰!”。

    慕容驚道“那難道要敵人壓著我們打?!”。

    “哼!龍牙虎破天下無雙,卻非無敵!但現在他們銳氣正盛,我們先避其鋒;還有,把我們的秘密武器拉上城頭!”。

    “遵命!”他大吼。

    張世成在虎破本陣,先令五千人先行,探探虛實。離關門還有一百步時,一陣箭雨從城牆上襲來。虎破們不慌不忙,舉起晉陽的野牛盾,這種盾既輕有堅韌,箭支跟本洞傳不了。這是原來威武關守軍的攻擊,卻是一點也不管用。

    還有七十步!。

    這時城頭上出現了持弩的羽烈重甲,李昊玄揮劍大喝“放!”。

    這次,是鋼鐵的暴雨,綻著烏光的箭頭完美洞傳了虎破的盾,大皮虎破在一瞬被射穿了頭顱!。

    “羽烈的千機弩!”張世成皺眉道。這種弩一次三發,威力太大。不過現在虎破離城牆不離五十步了,李昊玄到底晚了一步。

    雲梯已經架上了。可滾石也落了下來,那名虎破的天靈被打的粉碎,血和腦漿緩緩流下城牆。

    李昊玄和他的親兵隊在軍士們後麵壓陣,忽然見虎破們駕著火統停在離城頭二百步的地方,對準羽烈重甲,這個步數,正好是弩的攻擊範圍極限。

    而這些火統比平常的長了近三寸!一名虎破令刀一落,唿嘯的子彈逆風而來,竟將數十名軍士打死,李昊玄突然覺的臉頰一痛,信手一摸,是子彈劃破了皮膚。

    “射影統!”他驚道。這是精靈的最好火器之一,射程比平常的遠了近三倍!在加上萬夫山的墨晶石打磨的準鏡,其威力提了何止一籌!幸好這全是精銳,對死在已沒了概念,否則早亂了。

    “好,衝城車上前,給我破開他們的城門!”張世城喝道。

    李昊玄見對方衝車一步步推進,急得跳腳卻沒辦法,這時慕容拉著五十門大炮上了城牆。

    “有大炮怎麽不早運來!”李昊玄道。

    “公爺是在等敵方的衝車,一舉把門的未險;同時公爺叫你做好巷戰準備,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李昊玄點點頭,去組織其餘羽烈巷戰。慕容將大炮固定,他知道,柳戈的好運到頭了。張世成看到城頭架起火炮的那一瞬,心頭不知為何一跳。這時,火炮反擊。

    在前線的火槍手正撤退時,炮彈已跟了上來,這次慕容用的散彈,一觸地立時爆開,兩百名優秀的槍手在那一刻被打成了篩子,還有一些人捂著瞎了的雙眼在掙紮,同時,大型衝車也被摧毀。慕容下令,一陣火箭過去,點燃幹枯的草,張世成麵前成了火海,一道火牆阻隔了他的本陣和那座雄關,“給我把火炮拉上來!媽的,給我瞄一點,使勁轟!”。

    正在爬牆的虎破聽見號聲,暫時退了下來,靜靜等待破關的那一刻。

    慕容正得意間,隻聽一陣令人耳刺的唿嘯由遠及近,“都爬下!”。

    晚了!。

    “轟~轟~!”數聲,關上的羽烈重甲慘號不斷,聽得塔樓上的白軒心頭一緊,可是火炮的威力雖大,但打到城牆時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破壞力,所以一輪炮擊過去,城牆紋絲不損。

    張世成氣惱間,卻見謝紫音鞭馬而來“世成,別在用火炮了,用床弩破開他的城牆!”然後,一杆兩人長的三菱鐵矛激射而出。慕容隻見一個黑影飛來,狠狠傳透了城牆,這才看清是鐵矛,當他再抬起頭時,又有數根鐵矛射來。

    猶如驚雷般,瞬間威無關的城牆已被破開一道寬三丈的口子。

    張世成大喜道“擊鼓!全軍衝鋒!”激昂的鼓聲響起,兩萬大軍發出一聲如虎般的吼叫,衝向威武關。

    白軒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很好,我等的就是這一刻!發炮!”慕容吼道。

    天雷般的炮聲充斥天地!。

    威武關的火炮似是永不停息,連環開火!這種寧國新研製的轉盤連發炮,速度可媲美精靈的速射炮,謝紫音千算萬算也沒料到白軒有這家夥,張世成的虎破徹底被打懵了,一時間虎破損失慘重。

    而突入關中的虎破們剛進去,早已勢需待發的火槍立刻開火!。

    槍聲大作!。

    謝紫音現在才發現,自己被白軒耍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思維來進行。

    三輪槍擊結束,銀月騎馬上將虎破們包圍起來,此時虎破還有四千六百人,銀月不過兩千人,即使騎克步,白軒也不敢胡來。

    一名虎破千夫長一聲怒吼,帶領虎破開始了衝鋒。

    馬嘶吼,人怒吼。槍成密林,刀如潮水。

    虎破利用自己的速度與騎兵周旋,而且他們的刀術都頗為不俗,銀月騎一時竟有敗退的跡象。

    “柳戈那家夥,訓練的這是天下無雙的步騎啊!”白軒歎道。

    呂哲沉聲道“公爺,要不老夫帶我國的青甲助陣吧。”。

    白軒略一思量,搖頭道“也罷,但不能讓他們殺上城頭。”。

    “遵命!”呂哲一抱拳,下去準備了。

    青甲乃是楚平的精銳,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們的速度。

    “看誰更快吧。”白軒說。

    青甲一如戰局,很快頂住了虎破的衝鋒,當~~當~~的刀擊聲合著男人的吼叫充斥著所有人的耳膜。

    呂哲青甲白發,一柄長刀連斬三人,在人群中頗為紮眼,白軒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呂老將軍刀鋒猶銳啊!這時,關外突然傳來鳴金聲。

    白軒喝道“放他們走。”他知道,硬拚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更何況第一天隻是打一個狀態,先挫挫柳戈的銳氣。

    呂哲也大聲道“讓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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