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薄光穿透雲層,灑下第一道光。


    陳最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


    掀開被單看了一眼。


    渾身赤裸的白杳杳顯然有些被玩壞了。


    嘴角紅腫,身上的痕跡深的,就像被暴雨淩虐過的殘花。


    他將她抱起來,往衛生間走去。


    昨晚隻顧自己清潔,根本沒想起來她幾時暈倒的。


    抱著她站在水流下,白杳杳沒有睜眼,但身體卻下意識的顫抖起來,嘴裏溢出輕吟。


    陳最單手將她抱起,另一隻手拿著淋浴頭衝刷著。


    用浴巾裹著她迴到臥室,撥開雙腿查看。


    “嘖...”


    他熟稔的從背包取出藥膏,在某些地方塗了塗,身上嚴重的一些痕跡也擦了擦。


    喂給她一粒人參丸,陳最起身開始洗漱。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吃早飯。


    慕容宴禮看到他,臉上又是一臉猥瑣的笑,“哥昨晚還怕江知越打擾了你的好事,專門讓人守了一晚上,怎麽樣,貼心吧,”


    陳最從藥丸裏拿出兩粒藥丸,遞給他一個,“賞你的...”


    吞了自己的,他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這...這就是你的藥丸,管用嗎?”


    “不吃還給我...”


    慕容宴禮抬手就扔嘴裏了,還沒嚼呢,就消化了。


    他直唿驚奇,“好家夥,入口即化,”


    “我怎麽沒感覺呢,”


    陳最翻了個白眼,“補身體的,又不是春藥,你要什麽感覺...”


    慕容宴禮笑著喝了口湯,他揶揄的看向他,“白杳杳呢...你也不讓人家出來吃點東西...”


    “暈著呢,”


    他臉上的笑意僵住,嘴角抽抽,艱難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牛逼,”


    看陳最麵色淡然的吃飯,他再次勾頭看向他,“我說三弟啊...我這歌舞廳可在鬧市區,可不宜械鬥啊,”


    他嘴角輕勾,“在這港都,械鬥最多的...不就是鬧市區嗎,”


    “這倒也是...哎呀,我沒跟你開玩笑,”


    慕容宴禮認真的看著他,“我找家裏借點人?”


    陳最搖頭,“不用...”


    江知越如果真的敢持槍來,那反倒簡單了,直接擊斃就行。


    可昨晚上答應了白杳杳,都那般折騰人家了,還是得把事辦到。


    “你別管,平時什麽樣,今天還什麽樣就行,”


    “咱這個圈子的人...不管小輩們如何,都是自己處理的,長輩們不插手,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是個例外...”


    陳最笑著站起身,“這你放心,輪不到我叫家長,”


    從小到大打架,都是他贏,叫家長做主的,都是對方。


    “你就這迴去啊...也不給人家帶點吃的?老三,有時候對自己的女人還是應該紳士一點...”


    “且得暈著呢...”


    他沒有迴頭,幽幽說道。


    慕容宴禮臉上的調笑頓住,又從嘴裏擠出幾個字,“牛逼大發了,”


    陳最迴到房內,坐在床邊摸了摸白杳杳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可都是你活該啊,”


    在床上,他輕易不會這樣。


    隻是昨晚,被她的傲氣給刺激的有些發狂了。


    床上這點事,都該以自己為尊。


    白杳杳倒好,情動之餘,臉上的姿態就像自己是個馳騁的女王。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啊。


    陳最拿了一本書,靠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一直到床上有了動靜,他把書放在一邊,目光懶散的看了看窗外,發出一聲輕歎:“江知越...我真的是高看他了...”


    他以為,至少昨夜,他應該衝過來的。


    都跟淩霄交代好了,他若來了,將他攔在門口。


    想象一下,他和白杳杳do著,江知越站在門口聽著,這種感覺,肯定超刺激。


    看來是被江家人攔下了。


    真的是沒出息啊。


    白杳杳輕聲笑笑:“三爺...你的惡趣味真的是...”


    猶記得昨晚,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這時,若是江知越站在門口聽著,那該是什麽感覺...”


    陳最走到床邊,盯著她眉宇間的媚態,笑了一聲:“昨晚聽我這麽說,你不也興奮了嗎...”


    白杳杳頗為無語,那是因為他惡劣的加深動作,她聲音才會愈發控製不住。


    “嘖...這江知越真沒用...”沒有被滿足的他有些不耐。


    她揉著腰靠在床頭,“三爺,我先迴家了...”


    陳最摸了摸她的頭,“按照我跟你說的做就行,記住...多餘的小動作別做...”


    “我會讓人守著你,”


    白杳杳笑了笑,“戲份結束了,我迴南港...順便聽你的,見見之前的鄰居....那附近住的都是官員,江知越的手伸不了那麽長...”


    他輕嗤:“那你家是怎麽燒起來的,”


    而且,讓淩霄跟著她,又不是保護。


    他可是有任務的。


    “就這麽決定了...”


    看著陳最,白杳杳內心輕歎,這是個不容違逆的人。


    她勾唇笑笑:“三爺...有準備藥嗎?”


    陳最將藥瓶遞給她,“一次一粒,”


    “管用嗎...”


    邊說著,她打開藥瓶取出一粒塞進嘴裏,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先走了,”


    陳最起身走出房間。


    出門口,看向站在門側的淩霄,“你跟著她...”


    “有什麽情況聯係家裏,”


    “嗯,”


    走出歌舞廳,陳最掃了一眼藏在角落的人,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內心對江知越無比的失望。


    竟然也是個屈居家族,被各種責任裹挾的無用之輩。


    驅車返迴慕容家。


    陳最走進書房。


    他端坐在書桌前,撥通了一個號碼:


    “嗯,是我...烏家那邊可以行動了...”


    對麵人應聲。


    又給慕容淮之撥了一個電話,“二哥,這個烏家小姐...你到底能不能搞定?”


    “如何搞定?”


    陳最笑了,“能成自己人就談,若不能,我得連她一塊趕走...”


    慕容淮之捏了捏眉心,“你很急?”


    “當然了,我這兒都行動了,”


    “好,我再聯係一下,”


    掛斷電話之前,他提醒了一句,“老三,她姓溫,溫莎,”


    “我懂,”


    貴族都喜歡取具有代表性的名字。


    即使沒有公爵的名頭,也喜歡用特別的名字。


    能叫這個名字,那就證明,這個女孩,背後確實有些來頭。


    陳最輕笑:“二哥,我有些好奇,你對她...到底有沒有感覺,”


    慕容淮之到底也沒迴他的話。


    默默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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