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進南港商業區。


    前麵虞歸晚的車慢慢減緩車速,讓慕容恪的車超了過去。


    陳最的目光一直看向車窗外。


    隻見道路兩旁,高樓大廈如巨人般林立,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現代化氣息。


    大街上店鋪林立,各類商店、餐廳、咖啡館,還有風水館等。


    商業氛圍極為濃厚。


    主路兩側,偶有一兩條小道岔開,小道上堆積著不少的攤販,行人在其間穿梭,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街道上,車水馬龍,車輛川流不息,偶爾還有電車緩緩穿過。


    汽車繼續前行,原本密集的高層住宅逐漸變少,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好的綠化。


    房屋也漸漸變成了別墅,或是更大一點的宅院。


    它們錯落有致地分布在綠樹花叢之間,外觀簡約大氣。


    這些別墅和宅院,不僅是居住的場所,更是一種生活品質的象征,彰顯著主人的身份和富餘。


    走進這裏,就代表著來到了港都的富人圈。


    途中還遇到一片海域,一兩個輪渡停靠在海上。


    穿過海域,就看到了一大片樹木。


    汽車開進林中小道,陳最的目光落在道路兩側的石標上。


    “這是...慕容家老宅的那個石像?”


    慕容恪看向他,“去過老宅?”


    “嗯,去看過一次,”


    “這是窮奇像,這一大片林子,都是慕容家的地皮,建了別墅群...”


    “老宅...現在如何了?”


    陳最輕笑:“四十幾年了...宅子都被泥石流掩埋了,隻有那個石像...還好好的,”


    慕容恪有些感慨的歎息一聲:“欸,北郊山的那片地...地契還在我手裏...以後有機會...得把慕容家重建起來,”


    “您是不是沒打算讓我迴港都,”


    “對,”


    陳最絲毫不意外,再次問:“哪怕我已經來到了這兒,您還是想要讓我迴去...是嗎?”


    慕容恪不答反問:“怎麽....你...不準備迴去嗎?”


    他倏然輕笑,扭頭往窗外望去,沒迴他的問題。


    被人看穿的感覺。


    真不舒坦。


    這老東西。


    車穿行在道路上,路兩邊的人行道上走動的人看到,都紛紛停下腳步點了點頭。


    陳最看向外麵一個胡子都白了的老頭,“那個人明顯比您還老...為什麽行這麽禮?”


    慕容恪往外瞥了一眼,淡淡道:“旁係一個叔伯...”


    “我們論的不是年齡,是地位...還有...”


    他語氣幽幽:“我很老?”


    陳最輕嗬:“爺爺,您知道我多大了嗎?”


    “孫子都二十出頭了,您還不老?”


    慕容恪強壓下內心的怒氣,再次長籲一口氣。


    不生氣。


    老三的種。


    不會說話也不奇怪。


    車穿過棟棟別墅,停在四合院門口。


    陳最下車,抬眼看向門頭的匾額,上麵書寫著姓氏:“慕容...”


    慕容恪站在門口等了等虞歸晚,一起走進家門。


    他在門口迎接的人中隨便點了一個,“你們帶著三少爺和四小姐迴自己的院子...”


    “是...三少爺四小姐這邊請...”


    虞歸晚還沒來得及說話,兩個孩子就跟著人離開了。


    “著什麽急啊,”


    慕容恪拽著她的手腕往正房走去。


    “他們也該累了...走,先帶你去找一下老孫...”


    “...欸別,等下午吧,我想帶著南初和聿珩一起過去看看,”


    “嗯?”他沉吟數秒,點點頭,“好,我想辦法...”


    虞歸晚垂眸輕笑。


    四合院的景觀跟虞園比還是差了點,隨便轉了轉,穿過一個假山和涼亭,停在一個院子前,“三少爺,這是您的院子,”


    陳最輕點頭,抬腳走了進去。


    比起南初的院子大了不止一倍。


    正房前廳,左右各一間房,分別是書房和臥室。


    偏房兩間,都是客房。


    走進臥室休息,午飯是在自己院子解決的。


    下午簡單休憩過後,正房有人來喊。


    來到正房,他看向正廳的老太太,“奶奶,您找我有事?”


    看到他來,虞歸晚笑著招手,“走,帶你們去見個醫生,”


    “可我身體沒問題啊,”


    她擺擺手,“不管怎樣,去看看,老孫本事大著呢,你就當陪我和南初去....”


    陳最左右看看,“老頭呢...”


    虞歸晚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沒禮貌,”


    “你爺爺啊去講條件了,那個老孫啊,有才,但是傲...臭毛病很多,這個不治,那個不看的...曾經有一次,人家在他麵前跪了三天三夜,他連理都不理,”


    “別看他跟你爺爺是舊友,還住在慕容家,可你要讓他治病,也得付得起價,”


    凡醫者,都是仁心仁術的。


    可老孫不是。


    他是怪醫。


    陳最饒有興致的挑眉,“走,陪您一起去看看,”


    “欸,等等南初,”


    孫老原名孫鬼卿。


    研究了一生的中醫,應該是遭遇了什麽事,身心俱傷。


    就變成了現在怪老頭。


    他住的地方有點偏,推開木門,院子裏都是種植的奇珍異草。


    都是中藥,陳最識得的隻有一兩種。


    其他的看不出是什麽。


    兩間房屋。


    屋簷下,兩人對坐,正在下棋。


    慕容恪對麵坐著的人,頭發胡子全白,胡子有點長,甚至是雜亂,就像是個野人。


    身穿洗的發白的素袍,手裏拎著一個酒瓶,邊喝酒邊垂眸看向棋盤。


    虞歸晚壓低了聲音說道:“肯定得這盤棋下完才能開始診病了,南初,咱等等哈...”


    南初笑著挽著她的手臂,走到一邊坐著。


    “聿珩...欸,你幹嘛去,哎...”


    陳最沒聽後麵人的阻攔,抬腳往屋簷下走去。


    看著棋盤上的棋局,他微微沉思。


    對於有人打擾,慕容恪麵色如初,對麵的老頭眼底卻逐漸升起煩躁。


    本來就煩。


    哪來的小崽子。


    抬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年輕了數倍的慕容恪。


    他掃了一眼對麵的老梆子,又看了一眼陳最。


    倏然失笑一聲:“這是你哪個兒子的種?”


    “這是又生了一個你啊,”


    “老三的兒子...”慕容恪也沒在乎他的不著調,這麽多年也習慣了。


    孫老想了想,恍然開口:“哦,老三...”


    他定定的抬眸,“那個挖我院子的兔崽子...”


    慕容恪雖然說過,不讓慕容家眾人打擾他。


    可保不齊有熊孩子啊。


    其他人,被孫老養的小玩意咬過一口後,也就不敢來了。


    可陳最的父親不是。


    他是個膽大的熊孩子。


    被咬過一次沒死,他心裏就有數了,下次還來。


    怎麽也是老友的孩子,總不能真弄死。


    把孫老給煩的啊。


    真的恨不得一針紮啞了他。


    當然,他也真的這麽做了,隻不過是能恢複的那種。


    啞了整整一個月,被憋得不輕的慕容洧鈞可算是老實了。


    慕容恪輕“嗯”,眼神一直盯著棋盤,想要盡快分出勝負。


    讓老孫給晚晚診脈。


    孫老卻像是對陳最有了興致般,他怪笑著看向他:“小子,你知道不,我跟你爹有仇啊...”


    陳最淡淡“哦”了一聲。


    於此同時,從猶豫不決的慕容恪棋盒裏取出一枚黑子,穩穩落在棋盤上。


    霎時間,棋局明朗。


    “嘎...”


    孫老的笑聲哽在喉嚨裏,僵硬的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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