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悠悠的聲音破碎不堪。


    配合著他的動作,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加嬌柔好聽。


    每個動作都在討好。


    眼底有不由自主溢出的濕意。


    她雙手無力的攀著桌側。


    一滴淚,滴落在桌麵上。


    恍惚間,任悠悠好像看到了伏在男人身下的女人。


    那是低賤又放蕩的自己。


    不止身體卑賤。


    自己好像,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心裏有了他。


    這顆心...真的好低賤啊。


    陳最唿吸沉沉,低頭湊到她耳邊,“哭什麽?”


    任悠悠側著頭看他,眼神既脆弱又滿含愛意,“爺...我心悅你,”


    他動作頓了一下,掐著她的腰將她放在桌麵上。


    陳最含著欲望的嗓音吐出兩個字:“接著說...”


    雖然他隻愛她們的身體。


    可她們傾心於自己,在自己麵前吐露愛意。


    尤其是床底之間。


    這讓陳最更加興奮。


    .....


    有些受不住的任悠悠掙紮著想要離開。


    但很輕鬆的就被拽住腳腕拉迴床邊。


    “呃...爺....不行了...嗚嗚****.”


    “別動...”陳最唿吸加重,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側。


    一切結束後....


    他斜靠在床上,手指夾著一支煙。


    垂眸看了一眼窩在他身側的女人。


    眼睛濕漉漉的,淚珠含在眼眶,破碎又脆弱。


    嘴唇又紅又腫。


    張口輕喘著。


    陳最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拍了拍她光潔的脊背,“你好好休息,”


    “記得吃藥...”


    看著他的背影,側趴在床上的任悠悠閉上眼任由淚珠滾落。


    雙手漸漸緊握成拳。


    ......


    晚飯時,在虞歸晚麵前,陳最跟慕容恪說話,還是陰陽怪氣。


    搞得飯桌上的兩位女士,誰也不幫,偷偷的笑。


    慕容恪放下筷子,眼神幽幽的看向他。


    陳最笑的一臉和善,“爺爺,奶奶,你們慢點吃,我跟南初先走了....”


    南初一臉茫然,“啊?”


    “你不是說讓我幫你看看資料嗎,”


    “哦....”


    看著離開的兩人,慕容恪嗬了一聲:“真的應該給他請個老師...好好教教規矩,”


    虞歸晚失笑搖頭:“我發現聿珩....總能在狂傲肆意,和奔放大膽間收放自如...他的性格很多變啊,”


    “還是太年輕...”慕容恪輕嗤道。


    她看向他,“你們上午談了什麽,我怎麽看這孩子,好像有點不服你啊,”


    “要奪權....”


    聞言,虞歸晚低頭淺笑。


    “那你就依了他唄...”


    慕容恪拄著拐起身,“嗬...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他拉著虞歸晚往外走,輕輕歎息:“我當年有多累...你心裏應當有數,難不成,你想他也這樣?”


    “孩子想要,你就讓他試試,”


    “他太年輕了,得經過曆練,才能成大器...”


    虞歸晚還想說些什麽,慕容恪側眸笑了,“聽人報...虞師傅又排了一出新戲...我陪你聽聽...”


    “你...還不走?”


    “嗯,月底清閑,陪你兩天,”


    難得清閑的休息日,慕容恪不想浪費在教育孩子身上,他下令:“讓小姐和少爺在自己的院子吃飯...這兩天就別來主院了,”


    陳最聽到虞芙來傳的信,輕嗤一句:“玩不起...”


    這話她沒法接,訕笑著低頭,“那您的飯食,就安排送到院裏了...小姐的意思是,陪您一起吃,”


    他隨意的揮揮手。


    晚飯時,南初拿著之前慕寒給她的資料走了進來。


    陳最看了一眼,就把它放在一邊,“給你了就拿著...”


    她輕眨雙眸,“哥...我能幫你什麽嗎?”


    他輕笑著拿起筷子,“暫時沒什麽你能幫忙的,好好養身體吧,”


    南初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突然問道:“你覺得那幾個哥哥是什麽樣的人...我們應該怎麽待他們?”


    陳最有些好笑,他跟她的關係,也沒見的多好吧。


    這妮子怎麽就對他這麽信任。


    也不怕被賣。


    要知道,他可一直想著利用她。


    “你什麽都不用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對待就行,”


    她一個女孩,又是三房唯一的女孩。


    其他幾個,對她不會太差。


    “那我聽你的,不過哥,如果你跟誰有矛盾,一定要告訴我...”


    南初搗著碗裏的米,嘴裏嘀嘀咕咕:“到時候....我肯定是要向著你的,”


    .......


    飯後,陳最和南初來到觀景台稍坐。


    台下的涼亭下,有虞姬給準備的溫茶和瓜果。


    “多謝,”


    聽了南初的話,虞姬受寵若驚的擺手後退,“小姐言重了,”


    在一側點燃驅蟲的香條,她點頭退了下去。


    看著她離去,她托腮看向陳最,“哥,...生活有點太奢靡了,我有點不習慣...”


    陳最端起茶杯,悠閑開口:“那就試著習慣...”


    南初伸手摸了摸肚子,輕笑:“哥,我很高興...他們沒有看不起我,”


    他不解的抬眸,“你又不是未婚先孕,有丈夫,也結婚了,有孩子怎麽了,這婚事可是慕容恪給你定下的,誰敢看不起你,”


    “你是不是有點過於敏感了...”


    她仰頭看天,幽幽一歎:“我習慣了,”


    從小看人臉色長大,她下意識的就會把情況想的糟糕。


    來港都之前,她內心一直是忐忑的。


    南初依賴的看向陳最,“哥,我想討好你的...我想著,以你的本事...不管在什麽環境下都能過的很好,你若是能護著我,我就不怕了,”


    “來到這裏我發現,奶奶真的很好,她跟我講了很多,一直在寬慰我,”


    對慕容家,她是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陳最輕笑:“我對慕容家....有欲望,想要徹底掌控的欲望,”


    “我來,就是要拿到一切的,至於這裏的人怎麽樣...嗬...”


    歸順就留著。


    不支持?


    那就走另一條路吧。


    他笑她:“南初,來到這兒,就把自己的聰明勁用起來,別隻想著討好他人,”


    “要學著找到自己的價值...”


    “人不能總靠別人,要想不被欺負,得自己立起來...”


    南初支著下巴看他,“我不是傻子,不管內心如何,待看清自己在慕容家的局勢,能握在手裏的權利,我不會讓的,我隻是在你麵前這樣,”


    “哥,我是服你的,所以我做事之前,都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要做什麽?”


    她笑笑:“我打算去找一下南家的人...”


    陳最揚眉:“暫時別去,或者,你可以等他們來人找你,”


    南家,港都老牌家族。


    不涉政權。


    可是,涉黑。


    他能帶南初一程,也是想看看,這個南家,對她能有多少情分。


    嘖...


    來了兩天不見人上門。


    怕是不多。


    南初“哦”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就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陳最倒了杯茶放在她麵前,嘴角緩緩勾起。


    觀景台至虞園最高處。


    在這裏往下望去,不少景觀映入眼底。


    月光灑在寧靜的湖麵上,波光粼粼。


    在這彎月的清輝之下,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氛圍之中。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劃破著寂靜的夜空。


    淩霄帶著一人近前來,“主子,有人找...”


    陳最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來人是上次跟在慕容暨白身邊的人。


    “有事?”


    來人上前,“三少爺,大少爺有信給您,”


    陳最往後伸手,淩霄把信接過來遞給他。


    信中說了慕容家老四---慕容明殊的幾個疏漏。


    還有他這兩天針對他做出的一些事。


    陳最看完後,把信放在桌麵上。


    來人恭敬的低頭,“大少爺還讓您拿個主意,”


    “他的原話是什麽...”


    “大少爺的原話是,您的這口氣可出了?要不要停手,畢竟做的太過,對您也有一定的影響...”


    陳最嘴角嘲諷的勾起:“慕容明殊人迴來了嗎...”


    “還沒...可他院裏,已經亂起來了,”


    後院亂,又算什麽懲罰。


    他抬抬手,“等人迴來再說...”


    來人應了一聲:“您還有什麽吩咐,”


    “沒...”


    慕容暨白的人走後,南初看向陳最,“哥,奶奶說我名下的產業,讓我選一個管家幫忙...你說,我是讓奶奶給我一個,還是自己選?”


    “老太太願意管,那就讓她給你一個,”


    陳最這兩天已經大致了解了虞園的性質。


    慕容恪對虞歸晚這個夫人,還真是上了心的。


    給了不少人才。


    而這些人才,又培養了不少的人才。


    就是分給陳最的那兩個照顧起居的‘暖床丫頭’。


    都是用心教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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