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鋪過道裏,氣氛卻緊張到了極點。


    一名警衛護著一個中年男人一直往後退。


    前麵另一名警衛正跟執刀的歹徒搏鬥。


    雖然勇猛,但在兩名敵人的圍攻下,也漸漸地敗下陣來。


    一聲槍響。


    打破了列車上的寧靜氛圍,警衛倒了下去,沉重的身軀重重砸在地麵上,發出令人心驚的悶響。


    與此同時,這聲槍響也驚醒了車上的不少人。


    列車員聽到這聲槍響是來自臥鋪車廂,雖然這趟列車出發前沒有收到任何保護的通報,可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退縮。


    他們都受過專業的訓練,很快就冷靜下來。


    一邊毫不猶豫的朝著槍響的地方趕,一邊大聲唿喊著疏散人群,“同誌們,不要慌,慢慢的往後退,行李別拿了,抱著孩子往後麵走...”


    同時,迅速的通知其他列車員和乘警。


    可上火車刺殺的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們有計劃的分成兩撥人。


    一隊負責刺殺,另一隊則是負責製造混亂,阻撓著列車員的支援。


    列車上的乘警和列車員都心急如焚的想要趕過去。


    但途中也遭遇了負責阻攔的人,雙方發生混戰。


    這些人都帶的有刀,行動敏捷,手中的武器在昏暗的車廂裏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一時間,車廂內混亂不堪,傷亡一片。


    乘客們驚恐萬分,尖叫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嗚哇...媽媽,”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在流血,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嗚,”


    列車員也不能不管受傷的人民群眾,蹲下幫著止血和包紮。


    而造成混亂後的歹徒們,猙獰的笑著往臥鋪的方向趕去,準備接應前麵的人,完成任務後,好一起撤退。


    臥鋪車廂這邊。


    聽到身後傳來的槍響,警衛胡軍根本來不及悲傷。


    “首長...這邊...”他焦急的護著首長朝前走去。


    眼看著身後的敵人馬上要追上來,前麵的人明顯也不是支援的人。


    胡軍情急之下,拉著首長走進身後的小隔間。


    在他們走進來的一瞬間,陳最從鋪位上坐起,煩躁的發出一聲輕嘖。


    這聲動靜引起了胡軍的注意,他迴頭看來,看到身形高大的陳最,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橫刀將首長護在身後,身體緊繃,做好了攻擊準備。


    陳最眉頭緊緊皺起,撓了撓睡亂的頭發,“不是哥們...這是我的位置,你們突然闖進來,我還沒說話呢,你拿刀對著我?”


    胡軍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就連被他護在身後的儒雅男人,看向陳最的眼神都有些詭異。


    這種劍拔弩張的情形下,他剛睡醒?


    聽著外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陳最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伸手將胡軍手中的刀奪下,抬腳走出隔間。


    他整個奪刀動作快如閃電。


    看著空空的手心,胡軍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上滿是茫然,似乎還沒從陳最的行為中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就聽到外麵的聲聲哀嚎聲。


    胡軍走出隔間,循著發出聲音的方位看過去,隻見剛才那個少年揮刀衝向敵人。


    幾乎每一刀都落在歹徒身上。


    敵人吃痛發出嚎叫,但卻沒有失去戰力,再次撲向陳最。


    首長沉聲道:“胡軍,去幫忙...”


    胡軍衝上去,拳頭帶著風聲落在敵人身上。


    陳最的目光掃過前麵趕來的數名列車員,他的動作緩了緩,手臂上接了歹徒一刀,這才開始反擊。


    支援來到,戰局漸漸明了。


    車廂內終於恢複了平靜。


    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也逐漸消散,隻剩下人們粗重的唿吸聲和痛唿吸氣聲。


    陳最把刀遞還給胡軍,轉身返迴位置上坐下,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首長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最,走出來跟乘警和列車長商量後續處理事宜。


    胡軍看向列車員,指了指陳最的隔間問道,“那個人的票查了嗎?”


    列車員點頭,“臥鋪車廂每個人的票都是查過的...”


    “再查一遍,乘警跟著一起...”


    列車員和一名乘警走過去。


    首長跟列車長囑咐著,“下一站,安排傷員救治...”


    列車長看向被捆成豬的歹徒們,“這些人...”


    “這些人先安排在最後一節車廂....會有人來接手的...這段時間看好就行...”


    “首長放心,”


    首長擺擺手,“可以恢複通行了,安排列車員安撫所有人,”


    說完,他轉身來到陳最的隔間。


    此刻的陳最正從行李包裏把介紹信遞給乘警,並迴答他們的話,“我是迴家探親的知青...”


    乘警檢查完介紹信,正準備還給陳最時,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把紙接過去。


    首長掃了一眼介紹信上的名字和地址,笑著開口:“三屯縣的知青啊...”


    陳最接過介紹信塞進包內,點了點頭。


    列車員和乘警退了出去,首長也沒迴原來的車廂,直接在他對麵的床鋪坐下。


    胡軍看向陳最的眼神依舊帶著警惕,他探究的問道:“這位知青同誌...你的身手不錯...”


    陳最扯了扯嘴角,“我就是力氣大,跟著同期的知青學過幾招...”


    “三屯縣,”首長輕喃了兩句,忽然抬眸看向陳最,“不知這位同誌是哪個村的知青,”


    “王家村,”


    “哦?”


    首長的語氣帶了絲笑意,“看你差不多二十歲左右,應該是72年那批下的鄉吧,”


    陳最點頭,眼底已經有了不耐煩的煩躁,真不該多管閑事。


    “跟同期的知青學了幾招身手就這麽厲害...能不能冒昧問一下,你這個同期的知青的姓名?”


    陳最猶豫了一瞬,說出了齊衝的名字,反正他也確實在自己麵前耍過幾招。


    齊衝的家底,應該經得住查。


    誰知他剛說完,首長竟低聲笑了起來。


    胡軍垂眸,“首長?”


    他笑著抬抬手,“你去看看傷員的情況....”


    胡軍看了一眼陳最,觸及到首長不容置疑的眼神,點頭離去。


    陳最抬起被劃了一道的手臂,衣服破了個大洞,傷口倒是不怎麽深。


    “有傷到嗎?”


    “沒...”


    首長笑著開口:“這次多謝你的相助,”


    “領導客氣了...”


    “隻是你說是齊衝教你的功夫....這點肯定不實...”


    陳最皮笑肉不笑,“為什麽,領導認識齊衝?”


    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我也姓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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