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燁淵也沒有放他下去,今天是除夕,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街上很熱鬧。


    燁淵自然要帶樊瑜出去玩一玩,憋在宮裏憋久了,人是會壞的。


    夜晚很快降臨,漆黑的幕布落了滿是星星。


    帝都城內,街道上,人潮湧動,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孩童們穿著新衣,手提各式各樣的燈籠,在人群中穿梭嬉戲,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沿街的小販們不甘寂寞,紛紛擺出各式年貨和玩具,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各種雜技表演不絕如縷,空中偶爾會傳來鞭炮的聲音。


    兩人穿梭在人群中,感受著人世間的喧囂。


    親自置身於其中,減肥什麽全被樊決定年後再行動,還是應該享受當前的歡樂。


    這才是正解。


    古代街市與現代街市不一樣,這裏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不失活氣與熱鬧。


    街道周圍全部掛著暖光色的燈籠,一排排看過去,井然有序,好看極了。


    燁淵跟著樊瑜四處跑,他要什麽,燁淵都給他買。


    由於是兩人單獨約會,沒帶多餘的人在身邊充當電燈泡,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全被燁淵拎著。


    藏在暗處的錦衣衛,自然得隨身保護陛下,卻無辜吃了一大桶狗糧,飽了,才有精力幹活。


    樊瑜咬下嘴裏的糖葫蘆,迴眸看了一眼被重物砸著的燁淵,有點心虛,把糖葫蘆湊他嘴邊。


    燁淵順勢咬下一顆,得出結論,“沒你嘴裏的好吃。”


    “!”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就這麽猝不及防的砸來,樊瑜吞咽糖葫蘆,差點把自己噎住。


    燁淵見狀,趕緊騰出手給他順背,還不忘挑逗,“我都有點迫不及待想嚐一嚐……”


    “閉嘴!”樊瑜趕緊捂住他的嘴巴,看了看四周,還好沒人看他們,不然得社死,“這大庭廣眾之下的注意點分寸!”


    掌心陡然傳來酥麻的感覺,樊瑜迅速收迴手,就聽燁淵說,“我雙手都被占滿了,隻有嘴巴得空,所以還不允許我多說會兒話嗎?你好狠心啊。”


    “……”


    話挺委屈,那你別笑啊!


    樊瑜打算不搭理他,同手同腳的離開此地,燁淵大步跟上去。


    前麵有個耍雜技的,樊瑜擠進人群,來到最裏麵看清了,跟他們一起拍手叫好,“好好好!”


    手裏提著東西,燁淵根本進不去,站在外圍看著他的瑜瑜被別人包裹,心裏不是個滋味。


    他四處看了看,找到一家儲存東西的鋪子,付了錢。


    將東西暫時存放在那裏,這才得以擠進去,挨著瑜瑜。


    上麵耍雜技的一會兒一個樣,逗得圍觀的群眾不亦樂乎,拍手叫好。


    耍雜技的戴著魔鬼麵具,技法爐火純青,遊走在舞台各地方,演繹各種雜耍。


    他掏出一塊紅色簾布,看起來是要變什麽東西出來。


    大概就是現代的魔術。


    觀眾很期待,樊瑜也很期待,秉著唿吸看他的表演。


    雜耍男人遊走到前麵,離樊瑜他們有點近,樊瑜仔仔細細盯著他的簾布,想著會不會大變活人。


    結果,一道刺目的冷光閃過眼前,這種感覺太熟悉,像是刀光劍影,樊瑜意識到不對勁,便瞧見那人提著一把劍朝他們刺了過來。


    樊瑜反應及時,一腳踹在雜耍男人的肚皮上,拉著燁淵的手就跑。


    與此同時,周圍大聲尖叫,如同熱鍋沸騰的螞蟻。


    不出幾分鍾,街上的所有人全部跑沒影兒。


    潛藏在暗處的錦衣衛見情勢不妙,紛紛落地,將陛下和樊瑜護在身後,看著湧出來的一大批刺客。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


    蘭達廝殺的同時,丟給樊瑜一把劍。


    樊瑜接住,在心裏說。


    真是好兄弟。


    樊瑜掏出煙火筒,想要往空中放出,不知哪裏來的一把劍,直接將他手裏的煙花筒射在了地上!


    “瑜瑜!”劍出來時,燁淵來不及徒手接住,趕緊檢查樊瑜身上有沒有傷,“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樊瑜笑道,“我沒事,隻是煙花筒壞了用不了。”


    燁淵抿著嘴唇,碧綠瞳蓄起寒冷,耳聽八方,抬腳一踹。


    將街邊賣首飾的鋪子踢出,所有首飾仿佛應了命令一樣,射中了二樓上,四麵八方的刺客。


    與此同時,樊瑜注意到,一名輕功極好的刺客背刺而來,迅速將燁淵拉到身後,用劍抵住對方的攻擊。


    這人輕功雖好,身手卻不及樊瑜,很快,刺客肩膀上就有了很深的一道劃痕。


    刺客見狀,逃了。


    樊瑜總覺得那人有些熟悉,不是因為他的身手,而是他的眼睛,仿佛在哪裏見過一樣。


    沒多想什麽,樊瑜快步追了上去,將燁淵的急切拋之腦後。


    輕功極好的刺客遊走在屋頂,樊瑜跑在無人的街道,借周圍的物體,登上了屋頂,堵住刺客的去路。


    四目相對。


    樊瑜有種強烈的預感,真相也許就要浮出水麵了。


    聯想起在浴泉山莊的刺客,和自己當時的心境。


    所有傷害燁淵的人。


    他都不會放過!


    二話不說,一劍劈去。


    刺客抬劍擋住。


    兩人進入了刀光劍影的模式。


    樊瑜一刀一式全往刺客受傷的肩膀砍去,那人抵擋,不進攻。


    樊瑜偏偏要給刺客本就受傷的肩膀添磚加瓦。


    叫他知道,疼。


    他一想到當時,燁淵腹部的窟窿,心裏又開始自責了,劍的速度快了起來。


    在刺客某個抵擋的瞬間,樊瑜順勢用劍挑開刺客的黑色麵紗。


    借月光看見刺客麵容的一瞬間,樊瑜愣住了,就是這個間隙,刺客抬劍一揮,劃了樊瑜左肩一劍。


    樊瑜吃痛,再次抬眸看去,刺客已然不見了蹤影。


    寒風蕭瑟,痛感鮮明。


    樊瑜迴想:命命,那張臉,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挑開麵紗那一刻,不止是樊瑜,司命也看見了。


    他很震驚:【那不就是田焉然的爹嘛!】


    【這怎麽迴事啊?為什麽是田焉然的爹啊!】


    【一國丞相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命命深度懷疑之前的刺殺很有可能也是田實甫幹的!】


    樊瑜靜靜的矗立在屋頂,任由寒風吹打著持續滲血的傷口,迴想過往的端倪。


    蘭達說過,當年有人威脅他父親做阿淵的人皮麵具,那人正是燁白。


    雖然沒有證據,但樊瑜已經確信了。


    加之後麵好幾次的刺殺,如果都是田實甫的手筆。


    那麽燁白與田實甫之間是不是存在某種交易合作?


    田實甫殺了陛下,燁白戴上阿淵的人皮麵具取而代之。


    那時的燁白或自卑,或害怕自己以原來的麵貌登基,大臣們會不服。


    所以才需要阿淵的人皮麵具來威懾他們。


    畢竟阿淵在他們心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誰敢不服?


    隻是後來,燁淵弑父篡位,殘殺兄弟手足的事情傳了出去,才導致燁淵被整個北嵐國恨上了。


    這是樊瑜對當年的猜測。


    如今人人都希望四皇子殿下登基,燁白並不需要什麽人皮麵具了,隻需要阿淵死。


    樊瑜吞了吞口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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