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早上六點二十分飛東京
一試成婚，總裁太腹黑 作者：小柚子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
“你……”
在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兩個人突然同時開了口。
而這樣的默契，又讓這兩個人瞬間的沉默下來。
“我今天是……“
“你最近好嗎……”
沉默過後，又是一次異口同聲。
要換做過去，他一定是搶先一步先表達自己意思的人，可如今雖然還是先開口，但卻是把主導位置讓給了梁靜。
“我今天是來看青青的，既然她出去了，也沒必要待在這裏了。”梁靜冷淡的開口，視線別過一旁，鼻息處聞著濃重的消毒藥水味，迴想起幾年前獨自一人來醫院做流產手術時候的情景，心口一陣絞痛。
因為這個男人，她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此時心底裏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再跟他再牽扯下去了，否則必將萬劫不複。
可，離開了他，自己就真的開心了嗎？
刹那間，梁靜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就在她抬起腳步與龍天陽擦身而過之時，一股強而有力的勁道倏然的落在了她的腕間。
“別走，我有話要問你。”龍天陽沉聲開口，掌心攥的死死的，生怕鬆一鬆力道她就會消失不見似得。
“我跟你沒什麽話好說的。”或許是待在醫院這個傷心地，梁靜的語氣態度差到了極點。
“可我跟你有話說。”龍天陽並不放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眼前這個女人都是自己認定的能照亮他世界的陽光，若是失去了，往後的日子隻能在黑暗中渡過。
不，他不要，他不要過那種日子。
“梁靜，關於那個孩子……”
豈料龍天陽剛一開口，梁靜就像瘋了似得拚命想要甩開他的手。
“你放開，我不想聽……”
這兩個月來她的生活既平靜又安逸，雖然心底裏的傷痛還是存在，可經過了時光的沉澱，慢慢的也就掩埋在了最深處，如果不去觸碰，就不會覺得疼痛。
可是龍天陽就好像天生要跟她作對似得，一遍又一遍的扒開這些過往，一次又一次的讓她迴憶痛苦，那種感覺真的如淩遲般的煎熬。
為什麽又來打攪她的生活！
為什麽！
“來找你的那個女人並不是我母親！”龍天陽突然拔高了嗓門，強硬的氣勢令得正在掙紮中的梁靜猛地愣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像是沒反應過來似得。
“那個女人不是我母親，”龍天陽又重複了一遍，“她……那個女人，是……是龍天賜的母親，而我母親……”
這麽些年來，外界都認為陳菊英是龍家的正牌夫人，可很少有人知道其實何秀敏才是龍鵬濤當年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妻子，而陳菊英不過是後來的“小三上位”。
要說“小三上位”其實也不怎麽準確，畢竟在龍鵬濤心裏，何秀敏已經死了，在原配夫人去世之後再娶一個，那頂多隻能叫做續弦。
龍天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母親和龍家的關係。
何秀敏的一生，從最開始的何家大小姐到龍家少夫人可謂是風調雨順沒遭遇過什麽磨難，但到了後來陳菊英的出現，讓她經曆了丈夫的變心，車禍後的殘疾，“被”死亡，甚至讓那個女人徹底取代了自己的地位，還要讓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麽多年來像狗一樣卑微的活著。
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
“我母親被那個女人囚禁在別墅裏，根本不可能外出，更何況……她腿腳不便，也不可能會來找你……”最終龍天陽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並沒有仔細的闡述詳細的關係，如果要從頭說，恐怕講一天也講不完。
梁靜的心猛地一下給揪了起來。
對了，她記得當時那個女人自稱是“龍天陽的大媽”，如果是親生母親，斷然不需要這樣稱唿，可因為那個時候自己正處於憤怒的情緒中，那個女人說的有些話，並沒有仔細的聽進去。
而且，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和上次在龍天陽家裏的神台上見過的那張遺像很明顯不是同一個人，梁靜雖然有點臉盲，可這麽清楚的區別還是能夠分辨的。
“而且……她來找你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我派人看住你，是不希望你出事……”
其實後來守在梁靜家門口的人就已經不是龍天陽的手下了，因為那段時期他剛剛好不在國內，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疏忽，讓梁靜去了醫院把孩子給拿掉了。
若她這麽做真的是因為陳菊英說了些什麽，那當時龍鵬濤派他出國的時間就變得很蹊蹺了。
這就使得龍天陽不得不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父親，畢竟自從那個女人進門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自己這個小兒子一眼。
“對不起，我不知道，可就算是這樣，孩子的事情我也要負起很大的責任，畢竟是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梁靜突然甩開了他的手，冷冷的開口道，“沒錯，我承認，拿掉孩子的大部分原因是那個女人跟我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自己……”
她轉過身，澄清的眼眸中透著漠然，就這樣看著龍天陽：“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牽連，所以那個孩子，留不得。”
“為什麽，那是一條人命，梁靜，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龍天陽被她的話驚到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為這件事自責著，卻不想對孩子的愧疚到頭來隻是一場笑話。
“不是我狠心，這就是現實，”梁靜的語氣恢複到了最初的平靜，“龍，放棄吧，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跟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你跟誰才是？那個叫秦蘇的廢物？”這兩個月裏雖然秦蘇和梁靜的聯係並不多，至少相比起普通男女朋友來說要冷淡不少，可就憑那個男人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梁靜身邊，龍天陽就認定了他是自己“黑名單”中的一員，而且是份量極重的那一個。
“隨你怎麽說……”梁靜也懶得跟他爭辯了，反正夏青青不在病房裏，剛才進來的時候見她的情況還算不錯，而明天自己又有一趟趕早的航班飛去東京，今晚也必須得早些休息。
“梁靜……”很顯然，龍天陽並不想就這樣放她走。
就在他準備再一次扯住梁靜胳膊的時候，就聽到這個女人冷冷的開口了：“龍天陽，你要再糾纏我，我就大叫，讓這裏的醫生護士都來看看，堂堂龍家二少爺，龍陽娛樂的總裁，私下裏是怎麽為難一個弱質女流的！”
此話一出，龍天陽手下的動作竟然就這樣頓住了。
這個女人……
什麽時候學會這一招了？
———————————————————————————————————————————
“靜，你在哪裏？”
在知道了孟心蕊懷孕之後，今天一整天秦蘇都是渾渾噩噩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迫不及待的給梁靜打了個電話，不知為何在此刻他特別想要見到這個女人，哪怕是聽聽她的聲音都是好的。
“我在家，有事嗎？”之前與龍天陽的見麵並不愉快，梁靜此時的語氣竟然是少有的冷淡。
秦蘇以為她還在為了前幾日的矛盾而感到別扭，加上孟心蕊的事情，在一陣心虛之後，態度出奇的溫柔：“在家啊，那……你晚飯吃了嗎，要不咱們出去吃？”
“不了，我很累，明天早上要飛一趟東京，一會兒收拾一下之後就打算睡了。”如果晚上不覺得餓，而第二天一早又要飛的話，那麽前一天晚上梁靜是不怎麽會吃東西的，而這也成了她這麽多年以來的習慣。
遭到了拒絕之後，秦蘇有些失望：“這樣啊，那……你早點睡吧，你……這趟航班什麽時候迴國？”
“後天吧，大概後天下午。”她有些奇怪，從兩人交往以來，秦蘇從來沒有把她工作的行程問得這麽詳細過。
“嗯，那後天下午，我來機場接你。”不等梁靜反應，秦蘇立刻掛斷了電話。
“哎，其實你不需要……”梁靜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聲。
她隻說了迴國的航班是在後天下午，連具體幾點哪一趟航班號都沒說，難不成那個男人打算在機場裏等一個下午？
——————————————————————————————————————————————
然而同一時間。
離開江氏醫院之後，龍天陽直接開車迴了公司。
剛開到地下停車場，丁偉的電話就來了：“龍少，梁小姐明天早上六點二十分的航班飛東京，後天下午四點十五分迴國，這段期間您看是派誰跟著過去？”
龍天陽手舉著電話，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龍少？龍少？”丁偉有些急了，人手的調派需要時間，而龍天陽越早給出指示，他越可以完善的安排人手，盡管梁靜那邊需要人保護，可龍天陽這裏也是少不了人在身邊的。
“丁偉，”突然，龍天陽沉聲開口，“我記得孫玲是不是明天要飛東京去宣傳她的新電影？”
孫玲是龍陽娛樂旗下最紅的電影明星，剛剛殺青一部講述民國時期女子愛情的電影，近期的行程都是跟著劇組在東南亞各地區進行宣傳。
丁偉愣了一下，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他最近的主要工作的確是保護梁靜不錯，可公司這邊的事情也一件不能落下。
幸好龍天陽額外給自己加了福利，不然的話他可真要感歎一句“如今的社會，男人當牲口使”。
“是，孫玲明天一早和劇組飛東京，”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似得，“對了，那趟航班，好像就是梁小姐服務的那一趟。”
龍天陽沉默了幾秒之後心裏很快有了決定：“替我訂一張飛東京的機票，明早六點二十分的，另外把孫玲的座位排到我的旁邊。”
“是！”此話一出，丁偉瞬間就明白了龍天陽的用意。
然而就在他掛了電話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卻猛地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龍少明天不是應該飛美國嗎，怎麽突然之間改了行程飛東京，還有他不是最重視梁小姐，那還刻意的把孫玲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邊，他到底想要幹嘛？
————————————————————————————————————————————
當龍天陽身邊陪伴著孫玲一起經過登機廊橋走進頭等艙的時候，候在門口迎賓的梁靜和範小莉統統都變了臉色。
範小莉是興奮，而梁靜卻是複雜。
一直到艙門關閉，飛機準備起飛的時候，範小莉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拽了拽梁靜的衣袖：“喂，你看到沒有，那個是女明星孫玲，是孫玲呀！”
她是孫玲的頭號粉絲，見到自己的偶像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自然是免不了激動的。
“那又怎麽樣，你見過的明星還少嗎？”梁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其實這麽些年的空乘服務，她見過不少的大牌明星，而孫玲也不過是當下比較紅的其中之一，比她更紅的，梁靜也曾見到過。
更何況她並不追星，較之範小莉自然是淡定了許多。
“你沒見到嗎，她旁邊那是龍陽娛樂的總裁，聽說他從來不會陪著劇組出去宣傳的，可這一迴竟然和孫玲……”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範小莉學著電視劇裏偵探的動作，伸出食指和拇指撫著自己的下巴，“難道說之前他們的緋聞都是真的？”
“緋聞？”這句話梁靜是脫口而出的，可就在她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有那麽點後悔。
“是啊，你不知道嗎？”範小莉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反而一副“你真落伍”的表情盯著她，“前些日子報紙雜誌都說龍天陽和孫玲在交往，還拍到孫玲出入龍天陽住處的照片，鬧得沸沸揚揚的，而當事人也沒有出來澄清過，既然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範小莉滔滔不絕的說著，而梁靜的臉色不知怎麽得竟然越來越陰沉。
她果然不該相信那個男人，什麽最後的機會，為了她拋棄一切，這邊和她講那麽一大通好話，一轉身就和別的女明星勾勾搭搭。
梁靜抬起頭，眼神不知怎麽的落到了龍天陽和孫玲的座位處，那個男人噙著淺笑和旁邊的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此時二人笑得都很開心。
莫名的，梁靜感覺到一股怒氣在自己身體裏到處的遊竄著，那是好多年都不曾出現過的感覺了……
“你……”
在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兩個人突然同時開了口。
而這樣的默契，又讓這兩個人瞬間的沉默下來。
“我今天是……“
“你最近好嗎……”
沉默過後，又是一次異口同聲。
要換做過去，他一定是搶先一步先表達自己意思的人，可如今雖然還是先開口，但卻是把主導位置讓給了梁靜。
“我今天是來看青青的，既然她出去了，也沒必要待在這裏了。”梁靜冷淡的開口，視線別過一旁，鼻息處聞著濃重的消毒藥水味，迴想起幾年前獨自一人來醫院做流產手術時候的情景，心口一陣絞痛。
因為這個男人，她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此時心底裏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再跟他再牽扯下去了，否則必將萬劫不複。
可，離開了他，自己就真的開心了嗎？
刹那間，梁靜又陷入了茫然之中。
就在她抬起腳步與龍天陽擦身而過之時，一股強而有力的勁道倏然的落在了她的腕間。
“別走，我有話要問你。”龍天陽沉聲開口，掌心攥的死死的，生怕鬆一鬆力道她就會消失不見似得。
“我跟你沒什麽話好說的。”或許是待在醫院這個傷心地，梁靜的語氣態度差到了極點。
“可我跟你有話說。”龍天陽並不放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眼前這個女人都是自己認定的能照亮他世界的陽光，若是失去了，往後的日子隻能在黑暗中渡過。
不，他不要，他不要過那種日子。
“梁靜，關於那個孩子……”
豈料龍天陽剛一開口，梁靜就像瘋了似得拚命想要甩開他的手。
“你放開，我不想聽……”
這兩個月來她的生活既平靜又安逸，雖然心底裏的傷痛還是存在，可經過了時光的沉澱，慢慢的也就掩埋在了最深處，如果不去觸碰，就不會覺得疼痛。
可是龍天陽就好像天生要跟她作對似得，一遍又一遍的扒開這些過往，一次又一次的讓她迴憶痛苦，那種感覺真的如淩遲般的煎熬。
為什麽又來打攪她的生活！
為什麽！
“來找你的那個女人並不是我母親！”龍天陽突然拔高了嗓門，強硬的氣勢令得正在掙紮中的梁靜猛地愣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像是沒反應過來似得。
“那個女人不是我母親，”龍天陽又重複了一遍，“她……那個女人，是……是龍天賜的母親，而我母親……”
這麽些年來，外界都認為陳菊英是龍家的正牌夫人，可很少有人知道其實何秀敏才是龍鵬濤當年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妻子，而陳菊英不過是後來的“小三上位”。
要說“小三上位”其實也不怎麽準確，畢竟在龍鵬濤心裏，何秀敏已經死了，在原配夫人去世之後再娶一個，那頂多隻能叫做續弦。
龍天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母親和龍家的關係。
何秀敏的一生，從最開始的何家大小姐到龍家少夫人可謂是風調雨順沒遭遇過什麽磨難，但到了後來陳菊英的出現，讓她經曆了丈夫的變心，車禍後的殘疾，“被”死亡，甚至讓那個女人徹底取代了自己的地位，還要讓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麽多年來像狗一樣卑微的活著。
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
“我母親被那個女人囚禁在別墅裏，根本不可能外出，更何況……她腿腳不便，也不可能會來找你……”最終龍天陽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並沒有仔細的闡述詳細的關係，如果要從頭說，恐怕講一天也講不完。
梁靜的心猛地一下給揪了起來。
對了，她記得當時那個女人自稱是“龍天陽的大媽”，如果是親生母親，斷然不需要這樣稱唿，可因為那個時候自己正處於憤怒的情緒中，那個女人說的有些話，並沒有仔細的聽進去。
而且，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和上次在龍天陽家裏的神台上見過的那張遺像很明顯不是同一個人，梁靜雖然有點臉盲，可這麽清楚的區別還是能夠分辨的。
“而且……她來找你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我派人看住你，是不希望你出事……”
其實後來守在梁靜家門口的人就已經不是龍天陽的手下了，因為那段時期他剛剛好不在國內，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疏忽，讓梁靜去了醫院把孩子給拿掉了。
若她這麽做真的是因為陳菊英說了些什麽，那當時龍鵬濤派他出國的時間就變得很蹊蹺了。
這就使得龍天陽不得不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父親，畢竟自從那個女人進門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自己這個小兒子一眼。
“對不起，我不知道，可就算是這樣，孩子的事情我也要負起很大的責任，畢竟是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梁靜突然甩開了他的手，冷冷的開口道，“沒錯，我承認，拿掉孩子的大部分原因是那個女人跟我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自己……”
她轉過身，澄清的眼眸中透著漠然，就這樣看著龍天陽：“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牽連，所以那個孩子，留不得。”
“為什麽，那是一條人命，梁靜，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龍天陽被她的話驚到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為這件事自責著，卻不想對孩子的愧疚到頭來隻是一場笑話。
“不是我狠心，這就是現實，”梁靜的語氣恢複到了最初的平靜，“龍，放棄吧，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跟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你跟誰才是？那個叫秦蘇的廢物？”這兩個月裏雖然秦蘇和梁靜的聯係並不多，至少相比起普通男女朋友來說要冷淡不少，可就憑那個男人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梁靜身邊，龍天陽就認定了他是自己“黑名單”中的一員，而且是份量極重的那一個。
“隨你怎麽說……”梁靜也懶得跟他爭辯了，反正夏青青不在病房裏，剛才進來的時候見她的情況還算不錯，而明天自己又有一趟趕早的航班飛去東京，今晚也必須得早些休息。
“梁靜……”很顯然，龍天陽並不想就這樣放她走。
就在他準備再一次扯住梁靜胳膊的時候，就聽到這個女人冷冷的開口了：“龍天陽，你要再糾纏我，我就大叫，讓這裏的醫生護士都來看看，堂堂龍家二少爺，龍陽娛樂的總裁，私下裏是怎麽為難一個弱質女流的！”
此話一出，龍天陽手下的動作竟然就這樣頓住了。
這個女人……
什麽時候學會這一招了？
———————————————————————————————————————————
“靜，你在哪裏？”
在知道了孟心蕊懷孕之後，今天一整天秦蘇都是渾渾噩噩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迫不及待的給梁靜打了個電話，不知為何在此刻他特別想要見到這個女人，哪怕是聽聽她的聲音都是好的。
“我在家，有事嗎？”之前與龍天陽的見麵並不愉快，梁靜此時的語氣竟然是少有的冷淡。
秦蘇以為她還在為了前幾日的矛盾而感到別扭，加上孟心蕊的事情，在一陣心虛之後，態度出奇的溫柔：“在家啊，那……你晚飯吃了嗎，要不咱們出去吃？”
“不了，我很累，明天早上要飛一趟東京，一會兒收拾一下之後就打算睡了。”如果晚上不覺得餓，而第二天一早又要飛的話，那麽前一天晚上梁靜是不怎麽會吃東西的，而這也成了她這麽多年以來的習慣。
遭到了拒絕之後，秦蘇有些失望：“這樣啊，那……你早點睡吧，你……這趟航班什麽時候迴國？”
“後天吧，大概後天下午。”她有些奇怪，從兩人交往以來，秦蘇從來沒有把她工作的行程問得這麽詳細過。
“嗯，那後天下午，我來機場接你。”不等梁靜反應，秦蘇立刻掛斷了電話。
“哎，其實你不需要……”梁靜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聲。
她隻說了迴國的航班是在後天下午，連具體幾點哪一趟航班號都沒說，難不成那個男人打算在機場裏等一個下午？
——————————————————————————————————————————————
然而同一時間。
離開江氏醫院之後，龍天陽直接開車迴了公司。
剛開到地下停車場，丁偉的電話就來了：“龍少，梁小姐明天早上六點二十分的航班飛東京，後天下午四點十五分迴國，這段期間您看是派誰跟著過去？”
龍天陽手舉著電話，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龍少？龍少？”丁偉有些急了，人手的調派需要時間，而龍天陽越早給出指示，他越可以完善的安排人手，盡管梁靜那邊需要人保護，可龍天陽這裏也是少不了人在身邊的。
“丁偉，”突然，龍天陽沉聲開口，“我記得孫玲是不是明天要飛東京去宣傳她的新電影？”
孫玲是龍陽娛樂旗下最紅的電影明星，剛剛殺青一部講述民國時期女子愛情的電影，近期的行程都是跟著劇組在東南亞各地區進行宣傳。
丁偉愣了一下，可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他最近的主要工作的確是保護梁靜不錯，可公司這邊的事情也一件不能落下。
幸好龍天陽額外給自己加了福利，不然的話他可真要感歎一句“如今的社會，男人當牲口使”。
“是，孫玲明天一早和劇組飛東京，”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似得，“對了，那趟航班，好像就是梁小姐服務的那一趟。”
龍天陽沉默了幾秒之後心裏很快有了決定：“替我訂一張飛東京的機票，明早六點二十分的，另外把孫玲的座位排到我的旁邊。”
“是！”此話一出，丁偉瞬間就明白了龍天陽的用意。
然而就在他掛了電話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卻猛地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龍少明天不是應該飛美國嗎，怎麽突然之間改了行程飛東京，還有他不是最重視梁小姐，那還刻意的把孫玲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邊，他到底想要幹嘛？
————————————————————————————————————————————
當龍天陽身邊陪伴著孫玲一起經過登機廊橋走進頭等艙的時候，候在門口迎賓的梁靜和範小莉統統都變了臉色。
範小莉是興奮，而梁靜卻是複雜。
一直到艙門關閉，飛機準備起飛的時候，範小莉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拽了拽梁靜的衣袖：“喂，你看到沒有，那個是女明星孫玲，是孫玲呀！”
她是孫玲的頭號粉絲，見到自己的偶像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自然是免不了激動的。
“那又怎麽樣，你見過的明星還少嗎？”梁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其實這麽些年的空乘服務，她見過不少的大牌明星，而孫玲也不過是當下比較紅的其中之一，比她更紅的，梁靜也曾見到過。
更何況她並不追星，較之範小莉自然是淡定了許多。
“你沒見到嗎，她旁邊那是龍陽娛樂的總裁，聽說他從來不會陪著劇組出去宣傳的，可這一迴竟然和孫玲……”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範小莉學著電視劇裏偵探的動作，伸出食指和拇指撫著自己的下巴，“難道說之前他們的緋聞都是真的？”
“緋聞？”這句話梁靜是脫口而出的，可就在她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有那麽點後悔。
“是啊，你不知道嗎？”範小莉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反而一副“你真落伍”的表情盯著她，“前些日子報紙雜誌都說龍天陽和孫玲在交往，還拍到孫玲出入龍天陽住處的照片，鬧得沸沸揚揚的，而當事人也沒有出來澄清過，既然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範小莉滔滔不絕的說著，而梁靜的臉色不知怎麽得竟然越來越陰沉。
她果然不該相信那個男人，什麽最後的機會，為了她拋棄一切，這邊和她講那麽一大通好話，一轉身就和別的女明星勾勾搭搭。
梁靜抬起頭，眼神不知怎麽的落到了龍天陽和孫玲的座位處，那個男人噙著淺笑和旁邊的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此時二人笑得都很開心。
莫名的，梁靜感覺到一股怒氣在自己身體裏到處的遊竄著，那是好多年都不曾出現過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