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麵魔女
一試成婚，總裁太腹黑 作者：小柚子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順利的接到悠悠去吃飯已經臨近下午一點了。
因為之前打過電話給梁靜，所以她也沒有準備午餐給小家夥，隻不過弄了點小零食以防止孩子餓過了頭會覺得腸胃不舒服。
不過就算是準備，梁靜也隻會選擇外賣。
這幾年她的確是成長了不少，隻不過廚藝方麵就像是沒天分似的，每一次下廚不是把東西燒糊了就是生得沒法吃。
好在梁靜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天上飛，多數也是吃飛機上的飛機餐，閑暇時刻了不起就是一頓兩頓的外賣，這樣的生活倒也過了好些年了。
可認識秦蘇之後，那個溫柔的男人時不時會上家裏來給她做一頓營養豐富的家常菜，盡管口味和賣相都隻是一般，但心意梁靜卻是確確實實的感受到的。
可惜，她記憶中最美味的一頓飯並不是身為男友的秦蘇而做，卻是……
就在梁靜瞬間的怔愣時，夏青青站在門口將小跑過去的悠悠抱在了懷裏。
“媽媽……”小丫頭毫不避忌的在她側臉印上一吻，濕潤潤的軟軟觸感令得夏青青勾起了淺淺的微笑。
“在梁靜阿姨這裏有沒有調皮呀？”雙手摟著女兒小小的身子，夏青青的眼底泛起了母性的溫柔。
“怎麽會呢，她在我這兒可乖了。”梁靜纖瘦的身子倚靠在門框邊，看著這對母女的日常互動，心裏無限的羨慕。
和一般的小孩子一樣，悠悠一兩歲的時候確實比較麻煩，不分日夜的哭鬧簡直能把人給折磨死，不過好在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懂事，一直到上了幼稚園以後，逐漸開始懂得一些人生的道理，雖然稚嫩，倒也不會再為家長添麻煩，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帶的孩子。
因為馬上就要走，所以夏青青也就沒有換鞋進門。
目光快速的繞了一圈這間單身公寓，最後夏青青的目光落到了梁靜身上：“你還沒吃午飯吧，要不要一起吃，我訂了位子吃火鍋。”
梁靜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部。
空姐這樣的職業經常需要日夜倒班，所以長久以來她的作息時間並不是那麽規律，至於餓不餓的感覺似乎也不會那麽定時的表現出來。
更何況……
“算了算了，”梁靜擺了擺手委婉的拒絕，“難得你們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我可不願意去當那個千瓦大燈泡。”
徐以楓並沒有一起跟著上樓，可她知道如今有徐太太的地方，半徑十米之內必然有徐先生的存在。
夏青青能被這樣無窮無盡的寵著，真好！
見此情景，夏青青也不願意勉強，好友多年其實她明白梁靜心底裏的傷痛，所以也無謂逼著一起去令得她觸景生情。
“對了，我和秦蘇商量好下星期二去領證，”就在夏青青抱著悠悠轉身要走的時候，梁靜突然之間開口說道，“婚禮定好在下個月，好可惜啊，你都已經結婚了，孩子也這麽大了，做不了我的伴娘。”
當年學生時代曾信誓旦旦的說將來結婚她們兩個要做彼此的伴娘，但事實上大家心裏都清楚按照規矩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做不成你的伴娘，可你結婚的那一天，作為家人，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夏青青說道，“更何況還有你幹女兒做花童對不對？”
她用力的舉了舉懷裏的悠悠，小丫頭現在一天天的長大，分量也比過去重了不少，長時間這麽抱著還真覺得有些吃力。
聞言梁靜笑得眯起了眼，而被夏青青抱著的悠悠也很配合的叫了一聲“幹媽”，甜甜的童音鑽進耳裏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青青，你就沒打算補辦婚禮嗎？”突然間，梁靜就像是想起什麽似得，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夏青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這樣愣愣的看著梁靜。
當年她的婚禮並不完美，新郎中途逃跑這件事還惹來了一段時間的負麵新聞，不僅是當時的夏氏集團還是微楓集團，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了點輿論的影響。
不過時隔多年，而自己又是個麻煩的人，既然現在的生活平靜又安寧，無謂再去搞些什麽補辦婚禮的事，省得媒體記者多番猜測，其實在夏青青心裏，秀恩愛死的快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幸不幸福的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刻意做出來給人看，反過來說真正的幸福，就算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明白的人自然會明白，不明白的人……那又何必去在意他們的想法呢。
“都這麽多年了，不搞那麽多事，太麻煩。”她心裏並沒有留下什麽遺憾，畢竟當年自己和徐以楓的心境都不如現在這時候坦然，雖然婚禮一半的時候新郎落跑，可她不是後來也跟著陸淵一起跑了嗎？
想到這裏，夏青青突然之間記起了陸淵。
真的是很久很久沒見過他了，有四年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安靜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手機鈴聲。
夏青青這才迴過神來，意識到是自己包裏的手機響了。
“你老公來催了吧？”梁靜像是看透了一切那般挑了挑眉，同時唇角掛著一抹揶揄的笑。
夏青青並沒有否認，隻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方才自己千般說萬般勸的不讓那個男人上樓，就是為了跟梁靜說一些獨屬於女人而男人不方便在場的悄悄話，豈料好說歹說最後才讓他同意保證在五分鍾之內下樓，這樣他就不跟上去。
夏青青知道徐以楓是擔心自己和悠悠的安危，畢竟周詠欣的威脅去除了之後還有徐宗國和徐以航。
那兩個心頭大患不是不除，而是時間未到，但隻要他們是自由的，危險就一直存在，這一點她心裏麵也明白。
隻不過梁靜這座公寓樓一向治安很好，陌生人進出都需要登記身份證和聯係屋主，所以夏青青才會這麽放心的把悠悠托付給梁靜照顧，同時自己一個人獨自上樓去接孩子。
“行了行了，有話咱們晚上微信聊，”當第二次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梁靜忍不住開始催促起來，“再不走，你老公恐怕得上來逮人了，醋勁嚴重起來他以後禁止你我二人見麵怎麽辦？”
“他敢。”夏青青本能的從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其實按照徐以楓現在的脾氣，吃醋是經常的事，可是在她麵前耍狠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
阿芳躡手躡腳的端著餐盤上了二樓，好不容易今日輪到她給趙文鶯送飯。
為了徹底的禁錮她，徐以航每天的每一餐都安排了不同的人上去送飯，就是為了避免太過熟稔，到最後傭人會為趙文鶯通風報信。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獨獨計算錯的是人心的自私，這才會有了趙文鶯之前同阿芳談妥的那個合作協議。
站在二樓的走廊，阿芳狀似無意的左看右看，其實蔡麗熒今天和鄭夫人約好一起出去喝茶早就不在家裏了，而徐宗國和徐以航此刻也在公司，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趙文鶯有了交易之後，她的心就沒有一刻是安寧的，總覺得四周圍有人在偷窺。
也許這就是心虛吧，阿芳心想。
在確定了周圍環境的確沒有人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往趙文鶯的臥室走去。
推開房門，阿芳見到了和往常一樣獨自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趙文鶯。
“少奶奶，該吃飯了。”其實本來送飯的傭人是不允許多說話的，按照慣例放下餐盤就必須要走，也不知是交易還是憐憫，阿芳現在每次上來多少都會和趙文鶯交流幾句，否則一個人在長期的密閉空間裏麵不說話，總有一天會被逼瘋的。
趙文鶯並不知道阿芳心底裏是這樣看自己的，可事實上曾有過一段時間，她的情緒的確是瀕臨崩潰，但隻要想起女兒，就算再怎麽樣放棄自己，她都不得不堅強起來。
因為隻要跨過了這一段艱難的日子，往後就好過了，一切都會好過的。
“外頭現在有沒有什麽消息？”長期的禁錮使得趙文鶯原本輕靈的嗓音變得嘶啞無比，而原本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的她在這段時間裏也越發的瘦弱，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似得。
“今早網上流傳著一段視頻，說是一個女人因為孩子沒了在江氏醫院裏麵發瘋，視頻隻拍下了前麵一段，據說還有下文，可不知怎麽的視頻上卻沒有，”拿了趙文鶯的好處，阿芳現在徹徹底底的淪為了她的傳聲筒和信息源，“那個發瘋的女人好像就是周家的那個。”
不是不知道趙文鶯、徐以航以及周詠欣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作為女人，不管有沒有結婚，有沒有戀愛，對於小三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厭惡，所以阿芳稱唿周詠欣也就用上了“周家的那個”這樣的詞。
“真的？”趙文鶯原本如死灰般的眼神突然之間亮了起來，她抬起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就這樣看著阿芳。
“視頻的時間是今天早上，而且現在網上的新聞都在說這件事，我想應該是真的。”對於周詠欣的臉阿芳並不陌生，畢竟那是一個三不五時就上雜誌的人，可視頻裏拍的模糊，大約隻能見到一個輪廓，但網上的人都說是她，想必應該就是了。
“太好了，他做到了，太好了……”趙文鶯激動得語無倫次，當目光掃到了阿芳剛放在臥室桌子上的餐盤時，也不知是心情好還是什麽，一向到了餐點沒什麽食欲的她今天竟然覺得餓了。
那張桌子原本放置著一台電腦，為了切斷和外界的一切聯係，徐以航早就命人將電腦手機之類的通訊上網工具給拿走了，後來那張桌子也就隻有了放置餐盤這一項功能。
她手撐著床鋪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步一緩的往桌子前走去。
阿芳猜到了趙文鶯想要做什麽，很配合的拉開了椅子，同時上前扶著她坐了上去。
“少奶奶，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意識到長時間的待在這裏並不方便，阿芳看了看正在進食的趙文鶯，請示似得說道。
“嗯。”趙文鶯點了點頭，眼前雖然是家常便飯，可吃進嘴裏竟然說不出的美味。
就在阿芳拉開臥室門的瞬間，趙文鶯突然想起了什麽，站起身來到梳妝台跟前，拉開了右手邊第一個抽屜。
“等一下，”她叫住了阿芳，同時從抽屜裏拿出壓在最底下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兩張紙，“這裏是一張十萬塊的支票，你抽個時間，把這件東西交給她，這十萬塊就是你的了。”
她所說的“這件東西”是指的支票以外的另一張紙。
“當然，如果你看偷看上麵的內容，等待你的不是這十萬塊，而是命喪黃泉，聽到沒有？”此時的趙文鶯並不懼怕威脅人，因為自己才是站在主導位置的那個，甚至於她覺得這樣操縱一切的感覺特別的好。
所以要盡快的恢複自由然後和徐以航離婚，帶著嘉嘉遠離t市這個是非之地，趙文鶯心想。
阿芳木訥的點了點頭，為趙文鶯辦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懂規矩的她每一次都很成功，同時也從趙文鶯這裏得到了不少好處。
“很好。”趙文鶯一邊說，一邊將支票之外的那張紙遞了過去，而十萬塊支票則緊緊的攥在另一隻手裏。
她沒這麽傻，肯定是要事成之後付錢，萬一落敗，好歹也有一個阿芳陪葬。
“那，少奶奶，這件東西是不是叫給二……”
阿芳話並沒有說完，卻被趙文鶯開口給打斷了。
“不，不是交給她，而是另一個人。”她知道阿芳未說完的“二”是指的“二少奶奶”夏青青，可這一次她要找的人並非是夏青青，而是另一個。
阿芳心底裏一顫，瞬間明白了趙文鶯的話。
那個女人……
她腦海裏浮現出一張妖嬈萬分的臉孔，一共見了兩次，可每一次帶給她的感覺都不同。
千麵魔女……
阿芳覺得隻有這四個字足以形容那個女人。
因為之前打過電話給梁靜，所以她也沒有準備午餐給小家夥，隻不過弄了點小零食以防止孩子餓過了頭會覺得腸胃不舒服。
不過就算是準備，梁靜也隻會選擇外賣。
這幾年她的確是成長了不少，隻不過廚藝方麵就像是沒天分似的，每一次下廚不是把東西燒糊了就是生得沒法吃。
好在梁靜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天上飛，多數也是吃飛機上的飛機餐，閑暇時刻了不起就是一頓兩頓的外賣，這樣的生活倒也過了好些年了。
可認識秦蘇之後，那個溫柔的男人時不時會上家裏來給她做一頓營養豐富的家常菜，盡管口味和賣相都隻是一般，但心意梁靜卻是確確實實的感受到的。
可惜，她記憶中最美味的一頓飯並不是身為男友的秦蘇而做，卻是……
就在梁靜瞬間的怔愣時，夏青青站在門口將小跑過去的悠悠抱在了懷裏。
“媽媽……”小丫頭毫不避忌的在她側臉印上一吻，濕潤潤的軟軟觸感令得夏青青勾起了淺淺的微笑。
“在梁靜阿姨這裏有沒有調皮呀？”雙手摟著女兒小小的身子，夏青青的眼底泛起了母性的溫柔。
“怎麽會呢，她在我這兒可乖了。”梁靜纖瘦的身子倚靠在門框邊，看著這對母女的日常互動，心裏無限的羨慕。
和一般的小孩子一樣，悠悠一兩歲的時候確實比較麻煩，不分日夜的哭鬧簡直能把人給折磨死，不過好在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懂事，一直到上了幼稚園以後，逐漸開始懂得一些人生的道理，雖然稚嫩，倒也不會再為家長添麻煩，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帶的孩子。
因為馬上就要走，所以夏青青也就沒有換鞋進門。
目光快速的繞了一圈這間單身公寓，最後夏青青的目光落到了梁靜身上：“你還沒吃午飯吧，要不要一起吃，我訂了位子吃火鍋。”
梁靜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部。
空姐這樣的職業經常需要日夜倒班，所以長久以來她的作息時間並不是那麽規律，至於餓不餓的感覺似乎也不會那麽定時的表現出來。
更何況……
“算了算了，”梁靜擺了擺手委婉的拒絕，“難得你們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我可不願意去當那個千瓦大燈泡。”
徐以楓並沒有一起跟著上樓，可她知道如今有徐太太的地方，半徑十米之內必然有徐先生的存在。
夏青青能被這樣無窮無盡的寵著，真好！
見此情景，夏青青也不願意勉強，好友多年其實她明白梁靜心底裏的傷痛，所以也無謂逼著一起去令得她觸景生情。
“對了，我和秦蘇商量好下星期二去領證，”就在夏青青抱著悠悠轉身要走的時候，梁靜突然之間開口說道，“婚禮定好在下個月，好可惜啊，你都已經結婚了，孩子也這麽大了，做不了我的伴娘。”
當年學生時代曾信誓旦旦的說將來結婚她們兩個要做彼此的伴娘，但事實上大家心裏都清楚按照規矩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做不成你的伴娘，可你結婚的那一天，作為家人，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夏青青說道，“更何況還有你幹女兒做花童對不對？”
她用力的舉了舉懷裏的悠悠，小丫頭現在一天天的長大，分量也比過去重了不少，長時間這麽抱著還真覺得有些吃力。
聞言梁靜笑得眯起了眼，而被夏青青抱著的悠悠也很配合的叫了一聲“幹媽”，甜甜的童音鑽進耳裏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青青，你就沒打算補辦婚禮嗎？”突然間，梁靜就像是想起什麽似得，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夏青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這樣愣愣的看著梁靜。
當年她的婚禮並不完美，新郎中途逃跑這件事還惹來了一段時間的負麵新聞，不僅是當時的夏氏集團還是微楓集團，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了點輿論的影響。
不過時隔多年，而自己又是個麻煩的人，既然現在的生活平靜又安寧，無謂再去搞些什麽補辦婚禮的事，省得媒體記者多番猜測，其實在夏青青心裏，秀恩愛死的快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幸不幸福的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刻意做出來給人看，反過來說真正的幸福，就算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明白的人自然會明白，不明白的人……那又何必去在意他們的想法呢。
“都這麽多年了，不搞那麽多事，太麻煩。”她心裏並沒有留下什麽遺憾，畢竟當年自己和徐以楓的心境都不如現在這時候坦然，雖然婚禮一半的時候新郎落跑，可她不是後來也跟著陸淵一起跑了嗎？
想到這裏，夏青青突然之間記起了陸淵。
真的是很久很久沒見過他了，有四年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安靜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手機鈴聲。
夏青青這才迴過神來，意識到是自己包裏的手機響了。
“你老公來催了吧？”梁靜像是看透了一切那般挑了挑眉，同時唇角掛著一抹揶揄的笑。
夏青青並沒有否認，隻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方才自己千般說萬般勸的不讓那個男人上樓，就是為了跟梁靜說一些獨屬於女人而男人不方便在場的悄悄話，豈料好說歹說最後才讓他同意保證在五分鍾之內下樓，這樣他就不跟上去。
夏青青知道徐以楓是擔心自己和悠悠的安危，畢竟周詠欣的威脅去除了之後還有徐宗國和徐以航。
那兩個心頭大患不是不除，而是時間未到，但隻要他們是自由的，危險就一直存在，這一點她心裏麵也明白。
隻不過梁靜這座公寓樓一向治安很好，陌生人進出都需要登記身份證和聯係屋主，所以夏青青才會這麽放心的把悠悠托付給梁靜照顧，同時自己一個人獨自上樓去接孩子。
“行了行了，有話咱們晚上微信聊，”當第二次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梁靜忍不住開始催促起來，“再不走，你老公恐怕得上來逮人了，醋勁嚴重起來他以後禁止你我二人見麵怎麽辦？”
“他敢。”夏青青本能的從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其實按照徐以楓現在的脾氣，吃醋是經常的事，可是在她麵前耍狠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
阿芳躡手躡腳的端著餐盤上了二樓，好不容易今日輪到她給趙文鶯送飯。
為了徹底的禁錮她，徐以航每天的每一餐都安排了不同的人上去送飯，就是為了避免太過熟稔，到最後傭人會為趙文鶯通風報信。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獨獨計算錯的是人心的自私，這才會有了趙文鶯之前同阿芳談妥的那個合作協議。
站在二樓的走廊，阿芳狀似無意的左看右看，其實蔡麗熒今天和鄭夫人約好一起出去喝茶早就不在家裏了，而徐宗國和徐以航此刻也在公司，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趙文鶯有了交易之後，她的心就沒有一刻是安寧的，總覺得四周圍有人在偷窺。
也許這就是心虛吧，阿芳心想。
在確定了周圍環境的確沒有人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往趙文鶯的臥室走去。
推開房門，阿芳見到了和往常一樣獨自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趙文鶯。
“少奶奶，該吃飯了。”其實本來送飯的傭人是不允許多說話的，按照慣例放下餐盤就必須要走，也不知是交易還是憐憫，阿芳現在每次上來多少都會和趙文鶯交流幾句，否則一個人在長期的密閉空間裏麵不說話，總有一天會被逼瘋的。
趙文鶯並不知道阿芳心底裏是這樣看自己的，可事實上曾有過一段時間，她的情緒的確是瀕臨崩潰，但隻要想起女兒，就算再怎麽樣放棄自己，她都不得不堅強起來。
因為隻要跨過了這一段艱難的日子，往後就好過了，一切都會好過的。
“外頭現在有沒有什麽消息？”長期的禁錮使得趙文鶯原本輕靈的嗓音變得嘶啞無比，而原本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的她在這段時間裏也越發的瘦弱，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似得。
“今早網上流傳著一段視頻，說是一個女人因為孩子沒了在江氏醫院裏麵發瘋，視頻隻拍下了前麵一段，據說還有下文，可不知怎麽的視頻上卻沒有，”拿了趙文鶯的好處，阿芳現在徹徹底底的淪為了她的傳聲筒和信息源，“那個發瘋的女人好像就是周家的那個。”
不是不知道趙文鶯、徐以航以及周詠欣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作為女人，不管有沒有結婚，有沒有戀愛，對於小三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厭惡，所以阿芳稱唿周詠欣也就用上了“周家的那個”這樣的詞。
“真的？”趙文鶯原本如死灰般的眼神突然之間亮了起來，她抬起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就這樣看著阿芳。
“視頻的時間是今天早上，而且現在網上的新聞都在說這件事，我想應該是真的。”對於周詠欣的臉阿芳並不陌生，畢竟那是一個三不五時就上雜誌的人，可視頻裏拍的模糊，大約隻能見到一個輪廓，但網上的人都說是她，想必應該就是了。
“太好了，他做到了，太好了……”趙文鶯激動得語無倫次，當目光掃到了阿芳剛放在臥室桌子上的餐盤時，也不知是心情好還是什麽，一向到了餐點沒什麽食欲的她今天竟然覺得餓了。
那張桌子原本放置著一台電腦，為了切斷和外界的一切聯係，徐以航早就命人將電腦手機之類的通訊上網工具給拿走了，後來那張桌子也就隻有了放置餐盤這一項功能。
她手撐著床鋪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步一緩的往桌子前走去。
阿芳猜到了趙文鶯想要做什麽，很配合的拉開了椅子，同時上前扶著她坐了上去。
“少奶奶，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意識到長時間的待在這裏並不方便，阿芳看了看正在進食的趙文鶯，請示似得說道。
“嗯。”趙文鶯點了點頭，眼前雖然是家常便飯，可吃進嘴裏竟然說不出的美味。
就在阿芳拉開臥室門的瞬間，趙文鶯突然想起了什麽，站起身來到梳妝台跟前，拉開了右手邊第一個抽屜。
“等一下，”她叫住了阿芳，同時從抽屜裏拿出壓在最底下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兩張紙，“這裏是一張十萬塊的支票，你抽個時間，把這件東西交給她，這十萬塊就是你的了。”
她所說的“這件東西”是指的支票以外的另一張紙。
“當然，如果你看偷看上麵的內容，等待你的不是這十萬塊，而是命喪黃泉，聽到沒有？”此時的趙文鶯並不懼怕威脅人，因為自己才是站在主導位置的那個，甚至於她覺得這樣操縱一切的感覺特別的好。
所以要盡快的恢複自由然後和徐以航離婚，帶著嘉嘉遠離t市這個是非之地，趙文鶯心想。
阿芳木訥的點了點頭，為趙文鶯辦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懂規矩的她每一次都很成功，同時也從趙文鶯這裏得到了不少好處。
“很好。”趙文鶯一邊說，一邊將支票之外的那張紙遞了過去，而十萬塊支票則緊緊的攥在另一隻手裏。
她沒這麽傻，肯定是要事成之後付錢，萬一落敗，好歹也有一個阿芳陪葬。
“那，少奶奶，這件東西是不是叫給二……”
阿芳話並沒有說完，卻被趙文鶯開口給打斷了。
“不，不是交給她，而是另一個人。”她知道阿芳未說完的“二”是指的“二少奶奶”夏青青，可這一次她要找的人並非是夏青青，而是另一個。
阿芳心底裏一顫，瞬間明白了趙文鶯的話。
那個女人……
她腦海裏浮現出一張妖嬈萬分的臉孔，一共見了兩次，可每一次帶給她的感覺都不同。
千麵魔女……
阿芳覺得隻有這四個字足以形容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