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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波列特pro三期臨床試驗已經開始。


    這款傳說中功效遠超蘇波列特iii號的精神力撫慰藥劑,正在接受療效、安全性和副作用方麵的嚴格評估。


    三期臨床試驗是蘇波列特pro上市量產前的最後階段。


    至於在蘇波列特pro研發過程中,大大加快了研究進程的雄蟲誌願者瓦萊特。


    他正輾轉於生物醫藥實驗室隔壁的機甲實驗室和軍事學院的機甲訓練室,忙於維初雷提機甲的戰鬥測試和數據分析與修改。


    通過戰鬥測試和數據分析的維初雷提機甲也即將開始批量生產。


    想到遠在戰場的塞西爾,瓦萊特希望量產的維初雷提機甲可以盡快實現量產,投入使用。


    “為了軍雌更少地犧牲。”


    他答應過塞西爾,便會說到做到。


    何況在設計維初雷提能量模塊時,他也對汙染靈氣和乾川扭轉大陣的疏漏有了更多想法。


    機甲測試與數據分析工作中,瓦萊特也從參與實戰數據收集工作的同學,就是軍事學院機甲作戰係軍雌處得知,神藥蘇波列特對戰爭的巨大影響。


    他控製不了蘇波列特pro的上市速度,但維初雷提機甲可以在戰爭結束前送到前線。


    魔尊懂得盡誌無悔的道理,但僅對自身。


    一旦與道侶塞西爾相關,理解的道理都變得知易行難起來。


    前任魔尊耿聽雲接受不了與蒼染仙子有緣無分,一味強求反而釀成悲局。


    現任魔尊晏隨洲明知執念與心結的關聯,但事關道侶,他沒法不唯結果是論。


    魔修大多如此,或早或晚,在某件明知結果的事上,飛蛾撲火,作為魔修褫奪天地靈氣,進境迅速的代價。


    機甲戰鬥測試階段以來,瓦萊特就把塞西爾叮囑中的“按時用餐、多吃蔬菜”拋在腦後。


    他在辦公室和家裏堆了不少不同口味的營養液,但最愛的永遠是海鹽檸檬口味。


    大概是因為海鹽檸檬味營養液的外觀配色符合瓦萊特的心意。


    如果丹尼爾知道好友的生活如此不講究,一定會拉他把首都星最美味的食物體驗個遍,但丹尼爾公爵自己也忙得很。


    無論天鷹公爵的工作和天文係的學業如何繁重,丹尼爾堅持著從不辜負美食的好習慣。


    寶瓶公爵開設的貴族雄蟲速成課是導致丹尼爾團團轉的重要因素。


    每次課後,都有一篇堪比小論文的課後作業要完成。


    有時的作業實在令蟲頭大,丹尼爾便去問速成課學長寶瓶公爵子嗣拉米羅。


    某次丹尼爾也曾向瓦萊特求助,但瓦萊特迴他的解答思路實在小眾,丹尼爾確信絕對被寶瓶公爵否定。


    正如瓦萊特對丹尼爾坦誠過的,他的某些想法“很不雄蟲”。


    實踐這些想法的條件過於苛刻,無論如何訓練精神力觸手,丹尼爾不覺得自己能做到有足夠力量實現瓦萊特式思路的程度。


    現任天鷹公爵在努力遺忘之前老禿鷲對他的影響,跟寶瓶公爵學習帝國曆史,尤其是被隱藏了大半的“雌雄糾紛”相關,以成為合格雄蟲公爵。


    蘭德裏柯老師的教學並非免費,丹尼爾公爵爽快地在不菲的學費單上簽下了丹尼爾道格拉斯的名字。


    如果泰倫知道丹尼爾如何將道格拉斯家的財富拱手送給艾琳頓,大約會氣得中途改道迴首都星。


    先殺了蘭德裏柯,再把丹尼爾送進地下“閣樓”反省。


    但泰倫正在星係間奔波,籌劃將伊利亞和塞西爾一起變成優質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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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際戰場附近的空間中,隨處可見漂浮狀態的“宇宙垃圾風暴”。


    宇宙垃圾風暴的組成成分極為複雜。


    沒能形成星體的星塵,或是死去星球化為的星塵,因低溫以固體狀態存在的水及其他小分子混合物,星艦或機甲的殘片,看不出是亞夏蟲族還是卡斯特異種的屍體碎片……


    還有曾屬於不知哪位軍雌的蟲翼碎片,在成分複雜的垃圾風暴中發出獨特閃光。


    具有生物活性的雌蟲蟲翼不會發光,但徹底失活的蟲翼例外,碎片越小光芒越亮。


    這個嚴謹又殘酷的結論發現於雌蟲的黑暗時代。


    黑暗時代結束後,不知何故,有關“失活蟲翼發光”“蟲翼標本收藏”的信息逐漸在星網上消失。


    或許是同暴君莫爾滕一起埋葬於曆史。


    當參戰軍團的星艦周圍刮過數起帶著獨特閃光的宇宙垃圾風暴,塞西爾等蟲終於推算出異種之王伊利亞最可能的藏身之處後發座與雕具座交界的空間裂隙附近。


    塞繆爾對比著推算結果與包含伊利亞坐標的大比例尺星圖,低聲感慨:“居然離xa-019號空間裂隙這麽近,說不定最後還能看一眼空間裂隙內部的樣子。”


    塞西爾盯著星圖上的空間裂隙,不知想到什麽。


    塞繆爾也沒期待塞西爾的迴複,在終端上檢索了一番關於空間裂隙的假說,自言自語道:


    “我比較喜歡‘暗星’假說,不太喜歡‘文明戰爭’假說。但印象中,已探索宇宙中的空間裂隙好像真的是古亞夏蟲族和‘殺蟲劑’文明間戰爭造成的……”


    上將否認了塞繆爾並無根據的猜測,解釋道:“空間裂隙與文明戰爭無關,至少與古亞夏蟲族和‘殺蟲劑’文明間的戰爭無關,證據是已知的幾個空間裂隙坐標與古戰場範圍存在相當大的差異。”


    塞繆爾來了興致:“那哪種假說是真的?你相信哪種?”


    上將隻答了一半:“理智上,我相信‘空間畸變論’。”


    “情感上呢?”


    塞繆爾順著追問。


    上將矢口否認:“沒有情感上。”


    隨後補充道:“我們大概率沒機會見到空間裂隙內部的樣子。”


    塞繆爾“哦”了一聲,直到草草翻完空間畸變論的長得過分的百科介紹,才隱約意識到塞西爾話中未盡之意。


    戈登親王死亡地點成謎,有一種猜測認為戈登親王與異種之王伊利亞一起消失在空間裂隙中。


    這種猜測顯然與事實不符,畢竟伊利亞還活著。


    塞繆爾心想,幸好這猜測是錯的。


    如果他們的任務目標是從空間裂隙,或者說是高維畸變空間裏爬出來的伊利亞,那也過於棘手了。


    塞西爾難得在日程安排上大方道:“兩天後開始行動,明天怎麽安排隨你。”


    “嗯。”


    塞繆爾隨口答應,迴想自己不怎麽成功的蟲生,隻希望明天一整天都在視頻通訊中度過。


    除了視頻通訊,星艦上也做不了別的。


    塞繆爾走出指揮官辦公艙前,忍不住迴頭問道:“我們這麽做……真的、值得麽?”


    已經失去了一個2s序列,還將失去兩個3s序列。


    對亞夏蟲族和阿卡德帝國而言,實在是沉重的代價。


    上將的手指和視線從終端上移開,冷冷看向站在門口疑似後悔的塞繆爾。


    此刻,辦公艙的舷窗外還依稀可見會發出閃光的星塵。


    參戰軍團已經支付過代價,斬首計劃的執行者早已沒有退路。


    冰藍和碧綠色的眼睛對視了片刻。


    塞繆爾注意到塞西爾腕上亮起的終端屏幕,忽而笑道:“到今天又是三天了吧,不知道大後天時,有的蟲要怎麽辦呢?”


    如果不是必須以這種方式贖罪,加上兩個軟肋被拿捏,戰死疆場絕不在塞繆爾原本的蟲生規劃中。


    他尚未來得及反抗公爵雌父的權威,就不得不以英雌的姿態,迎接死亡的到來。


    塞繆爾不理解塞西爾的平靜,平靜到一點不舍也不肯坦誠。


    他想看到塞西爾對生的眷戀,對雄蟲的愛慕,對戰友的銘記,或者任何一種有違上將蟲設的情緒都好。


    在塞繆爾看不到的角度,上將的指甲早已沒入掌心。


    塞西爾上將沉聲道:“塞繆爾,是一整天的休憩對你而言太久了麽,不如多花些時間鞏固行動計劃。”


    “好好好,我撤了,你慢慢聊。”


    塞繆爾放棄此刻無意義的鬥嘴,這時候跟塞西爾吵架,不如多在視頻裏看會兒雄父和弟弟。


    他快步離開,順手帶上艙門,留下調整好神情,準備與雄主視頻通訊的塞西爾。


    “晚安,道侶。”


    視頻很快接通,塞西爾認真注視著瓦萊特的投影,嘴角和藍眸中是忍不住的笑意。


    首都星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九點,瓦萊特的投影看起來仍處在工作狀態。


    塞西爾知道,工作和閑暇狀態的瓦萊特區別十分明顯。


    他還是機甲係講師時,見到的幾乎都是工作狀態的瓦萊特。


    長蛇座的荒星上,他第一次見到道侶的另一麵。


    蟲婚後,悠然的瓦萊特出現頻率高了不少,尤其是精神海交融過程中。


    “晚上好,塞西爾。”


    瓦萊特的投影放下手中物品,大概是用於實驗統計的光屏。


    “最近實驗順利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塞西爾的語氣裏卻沒有打擾道侶工作的歉意,反而突然張開蟲翼,成功引出瓦萊特眼中的驚豔神色。


    “相當順利,”與塞西爾談及維初雷提機甲進展,瓦萊特難掩得意,“已經快要開始量產了,肯定比蘇波列特pro更早送達前線。”


    “這真是太好了,別忘了休息。”


    塞西爾淺金色的蟲翼激動到顫抖,顯示出雌蟲的真實心情遠比表麵上波瀾。


    “今天的確加班了,在處理量產開始前的瑣碎事務。我的效率毋庸置疑,隻是不得不花時間溝通協調。”


    瓦萊特的投影上冒出幾條精神力觸手,精神力觸手們有規律地擺動著,與往日撫摸蟲翼的動作完全一致。


    “再過幾天,等量產開始就好了。”


    精神力觸手們似乎通過隔空撫摸蟲翼的動作恢複了能量,又變迴神采奕奕、熱情揮舞的狀態。


    塞西爾沒再叮囑勞逸結合,隻提供了幾個遠征軍團下屬機甲研究所中可能有幫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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