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特在後台遇到了米塞爾和米塞爾的對手一個滿臉高傲、金發碧眼的雌蟲。


    發色與血統出身相關,金發大多是貴族, 貴族不一定是金發。


    米塞爾與哥哥維克多也算貴族旁支, 但單從外表看不出來米塞爾是棕發。


    傲慢的金發雌蟲向瓦萊特走來, 看到瓦萊特精致的麵容, 臉上的傲氣淡了一點:“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瓦萊特嗎,我可否有幸與閣下……”共同進餐。


    話沒說完便被一旁的米塞爾打斷:“弗蘭基,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跟瓦萊特閣下比?”


    瓦萊特因軍事學院食堂風波出名後,弗蘭基聽朋友說過這個雄蟲,出於好奇找米塞爾打聽消息,被煩不勝煩的米塞爾揍了一頓。


    兩蟲自此相看兩厭。


    弗蘭基簡直要被米塞爾氣死,哪個雌蟲像他一樣,見到雄蟲不想著怎麽約,反而張口閉口都是打架,還把他打輸了的事當麵說給雄蟲。


    但弗蘭基還記得貴族禮儀,他不跟米塞爾計較,盡力維持風度,忍得五官都有些扭曲。


    他自以為紳士道:“閣下可願賽後與我共進午餐?”


    瓦萊特當然沒興趣,一口迴絕。


    弗蘭基卻把雄蟲的拒絕理解為米塞爾的搗亂,如果不是米塞爾當麵亂說,黑發的俊美雄蟲怎麽會拒絕他?


    他出身顯赫,出手大方,邀請雄蟲一向無往不利。


    新仇舊恨疊加,弗蘭基想到泰倫叔叔給雌父、又被他求來的秘密武器,對碾壓軍校生米塞爾充滿了信心。


    選手上場。


    賽場的一邊,蟲聲鼎沸。


    墨黑色的天衍號首先出場,主持蟲介紹時特意說明機甲駕駛員是一位雄蟲,是首位走上挑戰賽賽場的雄蟲。


    個別不熟悉機甲的蟲還以為這是銀翼號改了顏色,了解機甲的自然能看出天衍號與銀翼號的相似程度,結合駕駛員是雄蟲,自以為走在吃瓜一線。


    隨後銀翼號在眾蟲歡唿中登場,主持蟲的聲音幾乎淹沒在歡唿聲中。


    賽場的另一邊,觀眾寥寥。


    米塞爾很想快速結束比賽,說不定還能看到會兒現場,迴放總是差了點意思。


    弗蘭基本沒想著用秘密武器在比賽中作弊,他一不需要獎金,二沒打算轉入軍事學院學習。


    但賽前米塞爾的不屑、雄蟲的拒絕刺激了他,剛好塞西爾上將不在評委席上、又帶走了絕大部分關注,加之弗蘭基為了通過安檢,一直貼身攜帶秘密武器,他鬼使神差地選擇在比賽開始前將黑匣加進機甲的能源係統這是秘密武器的使用方法。


    比賽正式開始。


    瓦萊特絲毫不敢大意,除了天衍號本身的探測係統,他將神識放出,協助判斷。


    他的戰術是拖,拖滿三分鍾就是勝利。


    說來他占了幾分身為雄蟲的便宜,眾目睽睽下,塞西爾上將一開場就對著雄蟲窮追猛打,多少有失身份。


    天衍號一邊做出些遠程攻擊,試探銀翼號反應,一邊迅速後撤,拉開距離。


    果然,塞西爾上將還是注重顏麵,銀翼號沒有開場直接碾壓。


    天衍號沒有顏麵負擔,沿著賽場邊緣快速飛行,總與銀翼號保持著相當一段距離。


    觀眾席上,維克多對好友威廉道:“天衍號一味躲閃不過是拖延時間,這樣操作能源消耗太大了,很快會被上將打敗。”


    威廉倒是不覺得雄蟲的操作有什麽問題:“反正結果都是輸給上將,瓦萊特比學期初進步不小。”


    想起學期初的事維克多仍有些後怕,他忽然想到:“天衍號機甲的參數跟銀翼號幾乎一樣,該不會是那件事後,上將替我們……”


    威廉覺得好友的聯想能力過於豐富:“誰能強迫上將說出銀翼號的參數?”


    這倒也是,維克多點頭,眼中隻有銀翼號,完全忘了還有個倒黴蟲弟弟也在比賽。


    倒不是維克多不關心弟弟,他教了米塞爾不少,米塞爾在軍校新生中數一數二,如果連一個皇家學院的新生都比不過,米塞爾就別叫他哥哥了。


    比賽的第一分鍾,天衍號離銀翼號老遠,仿佛兩架機甲上裝有互斥的磁鐵,無法靠近彼此。


    隻要再拖兩分鍾,瓦萊特就將贏得賭約。


    神識似乎感受到異常的氣息,就在賽場附近,瓦萊特一心關注著銀翼號動態,無暇仔細探究。


    另一半賽場,米塞爾快些結束比賽的想法沒能實現。


    弗蘭基的操作技術與戰鬥經驗不算特別突出,他的機甲卻像一隻不知疲倦的猛獸。


    明明兩次進攻操作間該存在一次十分短暫的遲滯,米塞爾卻一點感受不到。


    他打開防護罩擋下一枚近程導彈,又舉起電磁刀擋住弗蘭基一記自上而下的跳劈。


    米塞爾覺得弗蘭基的機甲似乎有些不對勁,又覺得弗蘭基能躲過安檢的概率不大,他試圖帶進校園的違規小零食一次也沒能幸免。


    弗蘭基覺得自己越來越順手,越戰越興奮,他有無窮的力量和絕對的信心,眼前的對手漸漸變成螻蟻般弱小的存在。


    米塞爾則是越打越疑惑,弗蘭基的攻擊愈發暴躁兇猛,簡直比哥哥維克多還難對付,自己的機甲操縱杆也越來越沉重,總之就、很不對。


    難度是仰慕偶像的力量?


    不對!


    他米塞爾才是瓦萊特閣下的忠實粉絲,弗蘭基算什麽東西?


    這麽想著,米塞爾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可以輕鬆打爆弗蘭基。


    兩架鋼鐵巨蟲兇狠得纏鬥在一起,一時竟難分勝負。


    另一半場地,瓦萊特忽略神識傳來的異常,謹慎關注著銀翼號的舉動。


    銀翼號不知怎的停頓了一下,天衍號抓住機會,火力傾瀉,被銀翼號打開防護盾攔住。


    瓦萊特估算了銀翼號此舉的能量消耗,覺得優勢在己,又覺得這是塞西爾上將的圈套。


    銀翼號的舉動很反常,塞西爾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除非是個故意露出的破綻。


    他對馬爾斯元帥對塞西爾的評價印象深刻“慣用欺敵術迷惑敵方”。


    天衍號依舊小心與銀翼號保持著距離。


    塞西爾沒打算對瓦萊特放水,但確實如雄蟲所想,他身為成名已久的軍部上將,不會在比賽剛開始就對著一個雄蟲窮追猛打。


    方才的停頓並非圈套,而是他直覺另一半賽場的兩個機甲有些不對。


    塞西爾信任自己的直覺,即使上場比賽也不忘安全保障的責任,他已通知了其他評委,留意賽場異常。


    離賭約結束還有一分半,塞西爾分神想,蟲族怎麽會有瓦萊特這樣的雄蟲,明明是有利無弊的交易,卻還得用些手段,強迫他答應。


    銀翼號猛然加速,拉近了與天衍號間的距離。


    故技重施失敗,天衍號沒能重新拉開距離,不得不與銀翼號近身作戰。


    金色的電磁刀與銀色的電磁長槍相撞,隔著場邊能量防護罩猶有震感。


    威廉讚道:“這招橫斬漂亮!”


    誇讚的對象是瓦萊特。


    維克多歎道:“如果瓦萊特閣下是雌蟲就好了……”


    此等天賦,成為少將綽綽有餘,繼續往上晉升,要看運氣、出身等因素。


    但軍隊不收雄蟲,優秀的雄蟲鳳毛麟角,且雄蟲太過稀有,犧牲成本太高,不比雌蟲。


    不過連年征戰,如今優秀的軍雌也沒那麽充沛了。


    說到雌蟲,維克多總算想起自己還有個正在比賽的雌蟲弟弟,他迅速看了一眼另一半賽場,立刻收迴目光,繼續看天衍號與銀翼號的比試。


    維克多心中暗道,米塞爾得加練。


    駕駛艙中,瓦萊特周身探出十數根精神力觸手,齊齊攥緊操縱杆,總算擋住銀翼號不留情麵的一槍。


    他不敢大意,緊接著一個快速閃避,堪堪躲過這一擊的餘勢。


    瓦萊特每周與塞西爾練習時,表現出的戰鬥力並非他真正的水平,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贏得賭約。


    塞西爾現在一定發現了他的隱瞞。


    他會因此生氣嗎?


    瓦萊特沒功夫考慮這個問題,他以攻為守,主動出擊。


    天衍號與銀翼號相比,火力更具優勢,瓦萊特不放過這點微弱優勢。


    銀翼號不得不花費時間防守,瓦萊特離贏得賭約還有半分鍾。


    時間不多,銀翼號迅速反攻,電磁長槍與近距離導彈齊出。


    麵對一串角度刁鑽、無處躲避的攻擊,瓦萊特知道該如何躲開,卻無法駕馭十餘米的鋼鐵巨物完成這一套複雜精密的動作。


    所以他不想近身作戰。


    天衍號盡量閃避,同時開啟防護罩,不退反進,迎向銀翼號。


    不少攻擊落在防護罩上,機甲能源儲備迅速下降。


    瓦萊特將所剩不多的能量大半凝聚在電磁刀上,準備以此拖過最後的十幾秒。


    神識中傳來的怪異感揮之不去,愈發濃烈,瓦萊特並不理會。


    最後五秒,天衍號做好準備迎接雷霆一擊,銀翼號卻放棄進攻,幾乎閃現到賽場的另一半,攔在米塞爾與弗蘭基的破損嚴重的機甲之間。


    三分鍾到。


    作者有話說:


    瓦萊特:我肯定贏


    塞西爾:我不會輸


    瓦萊特:悄悄去長蛇座za-026行星找靈氣,恢複修為


    塞西爾:秘密去右執法星抓內鬼,順便曆練後輩


    第33章 挺身而出


    擋在米塞爾與弗蘭基之間的銀翼號突然攻向弗蘭基, 發出“跑”的指令,在一片驚唿聲中,用光刃將能源係統連帶部分機甲直接切下。


    突然失去動力來源, 受損嚴重的機甲搖搖晃晃地堅持了一會兒, 還是轟然倒地。


    偶像的話讓米塞爾從戰鬥的狂熱中清醒, 他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但發話者是塞西爾上將, 行動快過理智, 米塞爾駕駛戰損的機甲衝向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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