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瑜跟著,一直走到了東宮的門口。


    然而,李懷瑾卻沒有帶著他們走進去,而是繞著大門左拐,走進了西街上。


    “看。”李懷瑾說道,目光卻是若有似無地往李懷瑜的身上瞟去。


    “啊!”一個老臣驚叫一聲,竟然當成暈了過去。


    其他人看了李懷瑾手指過去的地方,也不禁都神『色』慘白。


    李懷瑜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對麵是一座京城裏相當有名的酒樓。


    可今天這家酒樓卻意外地關門謝客,而且麵前的街道上異常寥落。


    這一切都是因為酒樓的牌匾上方,赫然掛著一排的人頭。


    那些,全都是他的暗衛。


    李懷瑜的眼神一瞬間像是淬了毒。


    “四弟以為我處置得如何?”


    李懷瑜眼中的狠毒一下子收斂,雙眼淡定毫無波動,“皇兄處置得極好,像這些罪大惡極之人自然要處以極刑。”


    第二天,李懷瑾就因為心狠手辣的原因被彈劾了。


    皇上雖沒有給他什麽實質『性』的懲罰,但原本想要恢複他太子身份的決定此時卻也是不好再提出來了。


    唯一逃脫出來的那個暗衛帶著滿身的傷痕,血跡斑駁地逃迴了四皇子府。


    “殿下,溫小姐在一個月前被太子帶迴皇陵,據說那時候初夏姑娘是被太子殿下扛著迴去的,一路上對太子又哭又打,鬧得動靜十分大。沒幾日,溫小姐在一個晚上忽然中毒,李百草一整晚待在皇陵裏,第二日解完毒後,溫小姐便喪失了所有記憶。”


    “該死!”李懷瑜一拳捶在牆壁上。


    若無其事地收迴血跡斑駁的右手,背在身後,李懷瑜對著那暗衛說道:“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好好養傷。”


    “是!”暗衛退下,留下一條暗紅『色』血跡。


    李懷瑜看著那一條被拖出來的血跡,“李懷瑾,你欺人太甚。”


    第二日,李懷瑜帶上了一支自己連夜刻出來的玉蘭花木簪,去了東宮拜訪。


    恰好,李懷瑾此時不在東宮。


    簡直就是老天都在幫他。


    “二嫂呢?”李懷瑜對接待他的宮女,似乎是不經意一般問道。


    “啟稟四殿下,太子妃此時正在後花園裏賞花。”


    李懷瑜隨意將那宮女打發走後,便自己朝著後花園裏走去。


    花園中央的涼亭裏,初夏坐在裏麵,趴在桌上,雙頰鼓鼓的在逗弄一隻被抓在盒子裏的蛐蛐兒。


    李懷瑜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初夏身邊伺候她的人紛紛向他行禮。


    “參見……”


    李懷瑜連忙對他們擺手。


    然而雖然他及時地阻止了他們,但這些動靜還是驚擾了初夏。


    隻見初夏抬起頭來看向他,一雙眼睛裏寫滿了『迷』茫,“你是誰?”


    雖然早已經知道初夏失去了記憶,但當真的看見初夏這樣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心裏還是止不住地下沉。


    “初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李懷瑜上前走近了一步,目光期冀地看向初夏。


    初夏『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隨即眼睛一亮,歪了歪頭看向他,“啊,我想起來了!”


    李懷瑜眼睛跟著一亮。


    “你就是上一次像個登徒子般盯著我看的四殿下。”說完,初夏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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