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全部被貝恩引入下水道。貝恩在下水道的出口安裝了炸藥,封住了入口,把警察都給困住,現在高譚市由罪犯和瘋子當家做主。


    以前有警察和蝙蝠俠,罪犯還有些顧忌。現在兩者都消失了,他們已經再也不用害怕了,一眾罪犯入夜之後瘋狂作案,打砸搶燒已經算是好的了,還有瘋子準備製造大屠·殺。高譚市已經沒有任何安全的地方了,一眾可怕的罪犯無法無天。


    但就算罪犯如此猖獗,還是有一群不怕死的記者冒險來到街上,有新聞就有記者,這就是職業精神。


    坐在車裏,一路走一路拍,好幾次有暴徒想要堵住他們的車子但都被司機甩開了。這一路拍攝下來的見聞,簡直是駭人聽聞,鬥毆、搶劫、破壞、縱火等不一而足。大街上全是瘋狂的罪犯,他們成群結隊,以商場裏的電視機為目標進行有組織的搶劫。當然還有不少人就是出來單純地擾民的,吸了些毒·品,像狗一樣亂吠。


    “這座城市沒救了。”女記者艾瑞看到這一切悲觀地說道。司機無言以對,高譚市本來犯罪率就高,現在更是沒有一秒不犯罪,這座城市真的還有希望麽?


    大街之上的景象同時也被樓頂俯瞰城市的貓女看在眼裏,她此時心情複雜。高譚市變成這副模樣,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是她把蝙蝠俠引入陷阱,蝙蝠俠相信她,她卻辜負了對方。


    但貝恩太過可怕了,貓女根本不敢違抗貝恩的命令。


    貓女能聽到城市角落傳出的尖叫,城市在罪犯的蹂躪下哀嚎,他們在一點點地摧毀蝙蝠俠苦心守護的一切。貓女妖嬈地半蹲在屋簷,展現修長美腿的同時內心充滿了羞愧,對蝙蝠俠的羞愧。


    這座城市需要蝙蝠俠。


    沒錯,肯特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高譚市警局的屋頂上,他站在了蝙蝠探照燈邊上,握上了開關。


    “布魯斯·韋恩,你可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啊。”肯特心說人情可是無價的,雖然隻是掰下開關而已。


    火花迸射,電流從電路中狂奔進入探照燈。


    ‘啪’地一聲,大功率的燈泡激射出刺破黑夜的光芒,蝙蝠之影再現夜幕。


    不可能?!正在各處破壞的罪犯,以及憂心忡忡的百姓同一時間看到了黑夜中的投影,那是蝙蝠俠的信號。


    “快看!”司機先發現天空的標誌,立刻讓同伴把攝像頭抬起來:“是蝙蝠俠!”


    艾瑞也震驚了,從取景器裏看到黑夜中的蝙蝠信號,一臉呆滯:“蝙蝠俠迴來了?!”不管蝙蝠俠迴來沒有,隻要有這個信號,高譚市就還有救:“快,快迴去,我們去直播。”一定要讓整個高譚市都知道蝙蝠俠還沒有消失。


    其實根本不需要記者迴去直播,在網絡之上,高譚市的市民已經激動地將蝙蝠信號的視頻上傳了,不同角度都有,一時間整個網絡世界都充斥著對蝙蝠俠的討論。


    “老大,是蝙蝠俠?!”企鵝人的小弟膽怯了,隻要是資深幫會成員,誰還沒聽說過蝙蝠俠啊,就算自己沒有遇上過,自己幫會裏總有一兩個人被蝙蝠俠打進醫院和監獄的。


    企鵝人也看到了半空中的信號,不過他可是知道蝙蝠俠已經被貝恩打敗了:“這不過是虛張聲勢,蝙蝠俠已經殘廢了,他不可能再迴來了!”“繼續,我的賬戶已經饑渴難耐了。”


    小弟們聽企鵝人這麽說,又想到銀行裏有很多錢,膽子也大了,繼續撬鎖。


    其實企鵝人也沒有那麽自信,因為他顯然感覺高譚市安靜了很多,說明很多看到信號的罪犯都選擇了退卻。蝙蝠俠對罪犯的威懾力十足,你看蝙蝠俠離開之後都沒人敢去破壞蝙蝠俠探照燈,就知道蝙蝠俠在高譚市的威力。


    貓女看到信號之後第一時間跳過樓頂朝警局衝去,她要看看是不是蝙蝠俠迴歸了。如果是真的,那麽她的良心會好過點。


    是他,是他,就是他。在老遠的陽台上就能看到身穿黑色戰甲的壯實的蝙蝠俠,黑色的鬥篷就如幽靈一般搖擺。


    蝙蝠俠果然不是一般人,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要上戰場。貓女心說這座城市真的值得如此偉大的英雄為之犧牲麽?


    肯特也發覺貓女了,哎喲,原來是蝙蝠俠的獸耳同好啊。


    貓女輕盈地落在肯特身側,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似乎能感覺到蝙蝠俠的決心,等一會兒他就要向全城的罪犯宣戰了,蝙蝠俠一個人對抗一座城市:“你會死的。”蝙蝠俠失敗過一次,這一次情況更加複雜,不僅僅是有貝恩還有無數等著殺蝙蝠俠立威的瘋子:“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如果蝙蝠俠死了,需要有人能記住他。


    肯特心說自己得幫蝙蝠俠裝逼啊,身穿蝙蝠戰甲,他就不是超人了而是蝙蝠俠:“名字才是我的麵具,我,就是蝙蝠俠!”


    此時一陣夜風揚起黑影,肯特乘風而去。


    是蝙蝠俠裝備的繩槍,肯特已經朝遠處高樓而去,今夜他和罪犯有個約會。


    貓女呆呆地站在樓頂,隻能祈禱蝙蝠俠好運了。


    肯特心說換一身皮膚,感覺不錯,玩深沉也蠻合適自己的。就是趕路太慢了,還得靠繩子蕩來蕩去或者靠披風的滑翔翼禦風而行,總之都太慢了。


    之前在樓頂已經把高譚市的罪犯分布看差不多了,現在就去先搞定搶銀行的企鵝人,然後去下水道去抓鱷魚人,再去廣播電台找謎語人,再去法庭抓稻草人,接著還得去碼頭抓雙麵人,還得去植物園逮捕毒藤女……


    過一遍,肯特發現高譚市真是民風樸素,怎麽就這麽多罪犯呢,還都是有名有姓的。好在小醜被他幹掉了,不然估計高譚市一半的人都要被小醜搞死。


    這一夜要用蝙蝠俠的方式趕路,估計得忙一夜啊。


    看來蝙蝠俠欠自己的人情要漲價了,肯特盤算等蝙蝠俠迴來之後,得讓布魯斯請吃多少噸飯。肯特一定帶上伽娜塔,用超級胃口吃迴本。


    “銀行裝這麽多鎖幹什麽?”企鵝人是過五關斬六將,開了不知道多少鎖,終於站在了最後保險庫的大門麵前,還有最後一道鎖。


    小弟們忙得滿頭大汗,電焊工具都是他們搬的,今天他們的技術算是練出來了,以後要是被蝙蝠俠打成殘疾還能找份電焊的工作。


    蝙蝠俠和鋼鐵俠一樣有錢,鋼鐵俠實行的是誰拆誰建;而蝙蝠俠則是誰打殘誰來養,高譚市的醫院、瘋人院、療養院、互助中心等機構基本上都是韋恩企業出錢維持的。


    罪犯被打殘了,蝙蝠俠出錢治,治不好蝙蝠俠出錢養,隻要不作惡就好,不差養閑人的錢。


    所以肯特隻要不打死,隨便出手。


    最怕氣氛突然安靜,企鵝人和小弟們都感覺後背發涼,似乎黑暗中多了一雙眼睛。企鵝人熟悉這種感覺,他微微抬起雨傘警戒,這種感覺沒錯,一定是他來了:“蝙蝠俠?!”雖然奇怪,但企鵝人知道直覺不會欺騙他,因為這都是在和蝙蝠俠鬥爭的過程裏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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