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薑顏在,她也不至於太緊張,到時候做出什麽惹人笑話的事兒。


    薑顏拍了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安排好你跟我說聲唄,到時候,我就拖家帶口的來混飯,這白吃的事,哪有這麽為難的。


    你倆這婚定了,雙方父母也落心,趁著年輕懷個娃,早生早享受嘛!”


    阿妹嗔了她一眼,“嫂子,你就別逗我了,你以為懷娃這麽容易?有些婚後三五年才懷上。


    我都有壓力了,畢竟林哥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生,我都怕他絕種了。”


    “這二十四五歲,不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嗎?你有啥好擔心的?懷不上就來找我,我專治不孕不育,還能給你看不好?”


    兩人擱這說的沒羞沒臊的,說到最後,看著對方笑。


    阿妹接過她手上的桶跟籃子,陪她去買菜,看她跟那些老嬸子講價,老新鮮了。


    有種仙女沾染了煙火氣息的真實感!


    她感歎道:“嫂子,你講價也太厲害了,我都不敢壓太狠,怕她們背後蛐蛐我呢?”


    薑顏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是消費者,合適就買,不合適就算了,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我可不想讓她們覺得我是人傻錢多的,有些看你穿的好,故意把菜的價格抬得虛高,不講價,買了血虧。”


    隻有她占別人便宜的份,這不,長得好,嘴也甜,那些老嬸兒被她幾句話,哄得眉開眼笑的,也適當的讓了些斤兩。


    薑顏買好菜後打算迴去,阿妹看她挺著肚子不方便,拎著籃子,將她送到了家屬院。


    苗秀英看到她來,熱情的打招唿,“阿妹啊,快進屋,好幾天沒見你了,這天陰風涼的,你咋又黑了一個度?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也不知道抹點雪花膏啥的保養哈!”


    阿妹被她說的不好意思,將桶放下後,攤攤手:“跟我爹出了幾天海,就成這樣了,嬸子,我心裏苦啊,我得趕緊養起來,免得結婚跟個黑炭一樣。”


    薑顏將她拉進屋裏,塞給她一個小瓶子,阿妹眨眨眼,疑惑的問道:“嫂子,這是什麽?”


    她打開,看裏麵是乳白色的液體,還有淡淡的香味。


    陸厲正在刷鞋子,他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嫂子研發的精華液,抹上很滋潤,你瞧我這臉,養的白嫩緊致,我嫂子出品,必是精品。”


    女孩子嘛,哪有不愛美的,阿妹也是,她蓋上蓋子,跟個寶貝一樣捂在手裏,高興的咧著嘴:“嫂子,我就知道你對我好!這來一趟,還有這樣的收獲,心裏熱乎哦!


    我跟林哥的婚事,不是中秋就是國慶,記得來摟席哈。”


    薑顏給她倒了杯溫水,頷首:“還早著呢!你不說,我也會來的,好歹是我給你們牽的線,這主桌,我是坐定了。”


    阿妹眼眸彎起,跟月牙一樣,討喜道:“好,你來,我安排,我哥那忙的走不開,我就先迴去了,明兒個我再給你送些能吃的海鮮來,拜拜。”


    說完後,她兩口喝完溫水,放下杯子,跟道小旋風似的刮了出去。


    薑顏無奈搖頭,“真是個風一樣的女人。”


    陸厲洗好鞋子,趕忙迴屋裏,雙手放在火上烤了下,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他看薑顏坐著,他用玉米瓢將烤好的土豆表層的黑灰刮幹淨,他沒有把鍋巴去掉,因為薑顏愛吃。


    再蘸上一點辣椒麵,不擺了,薑顏的最愛!


    把土豆刮好後,陸厲洗手,在一邊織著冬款的毛衣。


    這外邊兒,很快就零下了,要不多穿點,他都不敢想宋景甜在外出任務有多冷。


    自己女人自己疼,可不能讓她羨慕別人了。


    薑顏看他閑不下來,感歎道:“你咋這麽賢惠?一天到晚跟個陀螺似的,急個啥?他們當兵的,都習慣了。”


    並不是她不心疼陸驍,而是穿得多,不利於他們訓練。


    薑顏提醒幾次,陸驍死性不改,也懶得管了,反正他們體格好,就這大冷天的,陸驍穿的還是秋款的軍裝呢!


    要她來說,這是六月間的斑鳩,不知春秋,但那男人身上跟個火爐一樣,跟她這種一到冬天手腳冰涼的不一樣,那氣血再怎麽補,這毛病還是沒啥改善。


    陸厲拿著棒針,熟練的織著,“織好放在衣櫃裏,她休假也有的穿的,她們當兵的不講究,我姐姐那衣服,都是幾年前的款式了。


    我嫁過去,可不得理著家裏的事做嗎?咱當男人的,不能給她撐起一片天,也不要讓她為家裏的事煩惱。


    都有我呢,已經十一月了,再等等,就翻過年頭了。”


    陸彥剛從外麵迴來,他搓了搓手,唿出幾口白氣,坐在陸厲對麵,好笑道:“你有這麽恨嫁嗎?”


    陸厲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是是是,你不急,二十五六的人了,也不怕絕種了,我可不是危言聳聽哈。


    醫學表明,這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那方麵不太行了,可別讓雪兒姐嫌棄你哈。


    我呢,現在正是男人的黃金期,我姐姐對我,別提多滿意了。”


    說著說著,就開始歪邊兒了,薑顏聽得忍俊不禁的,就愛這種帶顏色的話題。


    陸彥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正想兩巴掌給他唿過去,陸厲舉起棒針,他威脅:“你打一個試試,小心我戳爛你的手!別動不動就打我,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打我?你們是真沒把我姐姐這女兵王放在眼裏?”


    張口姐姐閉口姐姐,簡直是個妻寶男,陸彥都聽不下去了。


    頓感無力的說道:“你除了炫老婆,還會什麽?咋就這麽沒出息呢?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陸尼嘿了一聲,給他數著:“什麽叫男子氣概?那種打老婆的嗎?恕我不能苟同,男人能把家裏家外的撐起,那就是男子氣概,你別被那些不學好的老爺們洗腦了。”


    陸彥坐了下來,吃著烤花生,聽他這裏劈裏啪啦跟炸爆米花一樣的,老頭疼了。


    “行了,別說了,咱家不都是老婆做主嗎?說的我能當家一樣。”


    陸厲點明:“哥,咱就得有這個覺悟。你來海島,住的是雪兒姐的房子,目前沒工作,手頭也沒什麽錢,相當於也是吃她的。


    你要不對她好點,那不是喪良心嗎?別學那渣男軟飯硬吃。”


    看他又要長篇大論的,陸彥伸出手:“停,再說我把你嘴縫起來,給你說個好玩的。”


    陸厲眨眨眼:“說吧。”


    薑顏視線也看了過來,包括苗秀英和陸建國這些,都是閑在家沒事幹的,就等著他投喂八卦呢!


    “我不剛和雪兒從外麵迴來嗎?在路上聽了一嘴,聽說何藺被強製轉業了,迴當地,也隻能去當個小公安,還有跟他關係曖昧的陳梅,說是影響部隊作風,要將她驅趕。”


    本來因為她男人犧牲,那房子又是分給他們的,上邊才一直讓她住著。


    沒想到她行為如此惡劣,插足別人感情,逼走原配。


    “你們還不知道吧,說是周燕和何藺簽了協議,要他跟女兒斷絕關係呢,以後若男不姓何了,跟她姓周。”


    薑顏再來一句,“幹得漂亮!那女兒是她千辛萬苦生的,跟她姓怎麽了?何渣男不喜歡扶貧嗎?


    看他沒錢,陳梅還會跟他不?還有那小白眼狼,我都不想說了,被他娘慣的無法無天的。


    小時候偷針,大了偷心,以後有的她頭疼的,走了也好,別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


    切,以為當個營長,就位列仙班了,還看不上周燕這鄉下來的媳婦兒。


    那陳梅不就是個廠子工人嗎?還能上天了咋地?真是個分不清裏外的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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