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賽博坦的身份弄個翻譯很正常,尤其是作為高級外交家會幾門外語更是正常。


    通用語互相之間基礎又差不多,甚至有的國家和國家之間基本上就是方言的區別。


    大德意誌語和荷蘭語之間的區別僅僅隻是【你吃了麽】和【逆赤了嘛】的區別。


    但是......


    作為賽博坦是真的聽不懂大德意誌語啊,更何況賽博坦英倫通用語說的都吭哧癟度,一直以來一口的方言讓他沒少在上流社會受到歧視。


    德語......聽不懂啊,完全聽不懂啊。


    “呃......你哪位?”麵前這個紅頭發的女孩看上去似乎很是開朗啊,麵對賽博坦隻是徑直走過來。


    “唔......外國人?”聽到對麵的人張嘴蹦出了一句聽不懂的話,終於這位看上去有些野蠻的少女也認識到了問題的不同。俊俏的臉上顯露出了不解和疑惑。


    隨即,一雙狼的耳朵在女孩的頭頂上忽然蹦出,看的賽博坦一愣。


    而女孩的小鼻子在賽博坦的身上身下搜索似的聞了半天,把後者聞得一陣不好意思。


    “嗯......沒有血的味道。話說,你一個女孩跑到這裏來......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看來又是什麽想要揚名立萬的大小姐?或者是逃親出來的?一年總得有那麽兩三個,不過既然沒死就好辦了——這麽可愛死了可惜啊。”


    探知了賽博坦身上的味道後,女孩忽然開朗的大笑了起來,並且如同朋友般勾肩搭背的摟住了賽博坦的肩膀。


    魔物女孩大約有個一米七五左右,這個炎熱的夏天穿的也很簡單。


    露臍的皮衣甚至可以看得出隱隱約約的幾塊腹肌——但是握住賽博坦肩膀的手卻無比的柔軟,沒錯,軟的幾乎比最軟的軟妹子還要軟!想象不到這是個似乎很有力量的魔物少女。


    在賽博坦的肩膀上拍了拍,魔物少女指著自己的臉,用德語自我介紹道:“麗莎,麗——莎——野——男。”


    “......”


    德國人民這麽熱情好客麽?連魔物都這麽友好了麽?賽博坦愣了一下後才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在自我介紹。


    說了兩個不連貫的單詞,看來還是個......魔物中的貴族?臥槽難得啊。連姓都有?


    “賽——博——坦,地獄咆哮,阿布索留特。”賽博坦也指著自己自我介紹了一下,不過他的單詞就要多很多了。於是他自己指著自己又說了兩個字,“賽——博”。


    “誒呀,是賽博啊——不是本地的貴族?”女孩不解的歪著頭想了想:“你一個人拿著劍在森林裏走來走去究竟是大膽呢,還是天真的傻瓜呢?啊啊,算了算了,反正我也聽不懂你說話——哦,對了,也許我們家賢狼知道。走起走起——話說作為一個女孩你還真是漂亮啊。”


    日爾蔓女子身材豐滿而高大,最起碼一米七十五比賽博坦要高出許多。


    親昵的摟著賽博坦的賽博坦的樣子讓他知道對方的腦洞應該不小,不過......這些年風風雨雨溝溝坎坎,已經經曆了這麽多讓人頭疼的事情和讓人更加頭疼的人。


    這種腦洞算不得什麽,芙蘭這種怪物都能出,更何況是這個看上去也不算怪物的活力少女?


    一路上這個叫做麗莎的女孩話很多,看上去相當的熱情和好客,一路上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而且十分喜歡笑——身邊的兩隻狼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很明顯話癆在動物界也不是什麽招人喜歡的屬性。


    而且一個字都聽不懂。


    賽博坦真的很想問問看【勞駕,請問本地狼神是誰?我打一下就走】,不過......看上去似乎本地的狼都很友好啊。


    德意誌黑森林老實說還真是和艾爾嵐的小家子氣不太一樣,連綿不絕不說甚至可以壯闊。


    中歐大平原到此為止,數百公裏長連綿起伏的山區密布著大片森林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走不出去就迷路,迷路就被熊給舔了。


    由於森林樹木茂密遠看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黑森林的名字就被羅馬人叫了出來。


    因為這片森林很“邪氣”,當初咱家潘達拉貢的祖爺爺輩一著不慎差點攢下一輩子的基業滿盤皆輸。


    讓蠻族入侵提前個幾個世紀發生——羅馬大軍雄赳赳氣昂昂,跨過萊茵河——然後就再沒迴來。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據說下一代太子爺也被弄死在了那裏。似乎太子爺總是容易死在最不容易死的地方啊。要不然也輪不到自己潘達拉貢他們一家子上台,當然這是題外話。


    不過不論如何,這裏的魔物與天地神靈的確有別他類。黑森林的確讓賽博坦心曠神怡,這裏的元素之力相當的充沛,到處是參天筆直的杉樹高達十數米甚至是數十米。遠處青山山勢陡峭、小溪潺潺風景如畫的一條峽穀將遠處深山山腰劈為南北兩段。


    賽博坦便跟著麗莎來到了這夏天的小山穀之中,流水叮咚拍打在一條淺淺的河流的兩岸,潺潺流向遠方。


    在人的生命當中是很容易記住隻見過一次的東西,雖然可能在日後已經被記憶篡改的麵目皆非或者遺忘的差不多。但是那種第一次見到美景的心曠神怡感,卻永遠不會消失。在迴憶起來的時候依舊會心有所感,並且為之沉醉。


    賽博坦覺得這茂密森林內的深山幽穀,以及這穀澗小溪的美景都會讓他記住一輩子吧?真奇怪,明明在這個工業不發達的時代,依舊喜歡自然之美啊......沒錯。最自然的美,才是最美的。


    以及讓賽博坦看一眼就不好意思的......純正自然。


    “誒呀——咱真沒想到咧,今天竟然有客人呢。汝啊,下次往家裏領客人的時候是否可以先打個招唿唄?萬一是咱的真身,把外人嚇到了怎麽辦呢?”


    又是一嘴的德語......吧?不過聽上去如同美玉互相敲擊的聲音,清脆悅耳而又淳樸自然。毫不做作發自天性的可愛感這是對這聲音的第一個評價,絕對我大德意誌第一好聲音。不過這聲音的主人更讓賽博坦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早就已經鍛煉出不再以外表年齡判斷人的賽博坦,現在也不禁有些目眩。超乎外表年齡的魅力以及姣好的容顏。


    山穀中的陽光這時隻有些微透過,站在小溪澗讓流水摸過腳踝的女孩毛發如同絲綢般潤滑,就像一件高質感的鬥篷垂在背上。從頸部到鎖骨,並向下延伸到肩膀的線條,猶如絕代藝術家所雕刻的聖母凋像般美麗,手腕則彷佛冰凋品般光滑細致完美如美玉的美麗身軀中間,露出一對標準的弧度。


    當更具衝擊力的東西擺在眼前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往下平移一段。


    最關鍵的,頭頂上那對尖尖的耳朵以及臀部後尾椎骨所出現的一條和紅棕色頭發一樣的毛茸茸尾巴就被無視了——反正這年頭魔物很多。


    “赫蘿大人,請你最少變成人類的時候遵守一下人類的法則吧?就好像變成狼的時候不穿衣服也是遵守大自然的法則一樣。”麗莎似乎無奈的低著頭歎息了一聲,捂著自己的半張臉似乎已經無奈了:“我不是給你弄了幾件獸皮皮衣麽?拿來穿穿也好啊——”


    “不要咧!這裏是咱的家,咱想要變成什麽樣子就變成什麽樣子,咱想要穿什麽就穿什麽唄。哼,你管不著——不過,麗莎,你這次來又給我帶什麽好吃的了麽?”被稱之為赫蘿的少女笑嘻嘻的,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被外人看到。或者說......人家是真正的賢狼?


    跑到了麗莎的身邊後才發現了對方兩手空空,便一副期待落空的模樣:“啊啊,真是的——咱還以為好久不見能給咱帶點好吃的呢。把咱的期待還給咱——嗯,還是說,你終於覺醒了?知道人是可以吃的了?”


    “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吃人,誰跟你個老太婆一樣什麽都吃過?”嘖了一聲後,同樣是狼人的麗莎撇過了頭去,然後推著似乎還想說什麽的赫蘿就往山穀裏走:“沒看到客人已經很不適應了麽?進去進去,把衣服穿上在說話!”


    “誒呀,很可愛的女孩子嘛——咱承認咱的錯誤,對你的教育不達標啊。不過......”忽然,裸露著潔白無瑕身子的赫蘿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神色。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樣,一下子鑽到了賽博坦的身後。


    還以為賽博坦是女孩的赫蘿一下子抱住了對方的腰,曼妙的身子緊貼著對方的後背。


    裝作害怕的語氣,身子也在顫抖著,玩心大起的赫蘿開始了自己的遊戲:“要被侵犯了,要被侵犯了——怎麽辦?咱呐,可是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哦。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恩恩,咱知道咱的教育不對,也許也應該讓你接觸一下男性狼人。這樣你到了發情期就不會竟然對可愛的女孩子出手了——咱好後悔的唄,咱就要被親生女兒似的麗莎侵犯咯?”


    “......赫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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