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賽博坦俊秀臉上的紅色巴掌印來看,賽博坦他媽不想當大酋長。


    當然,他不是唯一一個參與東征的“家人”——別忘了,自己家裏還有個劍聖呢?


    “愛的教育”(阿布索留特式)之後,賽博坦在幾個廷臣古怪的目光簇擁下捂著臉,唉聲歎氣的打算在臨走之前最後關心一下後院的防火設施問題。


    現在最能和自己說的上知心話的,估計......就隻有迪妮莎了。


    隻!有!她!


    因為除了她之外也沒人能了解自己而且是自己的枕邊人,沒錯就是這個詞。整個世界都在自己的腳下又能如何?


    迴家不是照樣看見自己老婆跟自己插旗子?


    “哦......?迪妮莎,你這是在幹什麽?”賽博坦不是很理解,自己的妻子之中迪妮莎是最最最省心的。


    放在哪兒都很放心,就算扔在龍骨荒野估計她也能很順利的活下去。


    當然了日常生活中沒有多少時間是在戰場上(雖然也不少),大多數時間都在靜靜地房間中日常係的就過去了。


    比方說最近愛麗絲菲爾大權下放之後輕鬆的過起了貴族少婦的生活,每天不到天亮不起床不說。沒事兒喜歡和幾個貴族的少婦或者侍女在一起,討論一下互相之間的那點小愛好。並且還會站在藝術角度上拿出大筆的金幣支持某些女性藝術家登堂入室,看的賽博坦一個勁的心理抽搐。


    潘達拉貢會爆發羅馬帝國時代紫衣貴族的風範,欣賞一下美女、美少女、單馬尾雙馬尾女騎士女牧師......等等,狩獵範圍之廣簡直讓人難以想象。當然,最近嫻靜的看看百合向小說(有禦用女性作家,據說是某個美女落魄貴族幫她寫)也是個小愛好。


    賽博最近則是欣賞一下......公文啊,閱讀一下......案件啊,聆聽一下美妙的......廷臣嘮叨啊。


    也是,男人不出去工作女人怎麽幫自己花錢是吧?


    唯獨迪妮莎的精神狀態處於一種正常值範圍之內,令賽博坦頗感欣慰——這一丁點都不像一個曾經砍斷了自己手的人。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這位總是麵帶微笑看著自己的妻子真的是個很寶貴的存在,不論如何這份微笑......不需要守護也就在這裏,看樣子是高級麵癱。曾經找過醫生看能不能治療,問了才知道是心理障礙問題根本治不了才不了了之。


    “哦,過一陣子就要出征了,所以我在整理一下我的一些裝備。”


    “哦......”


    迪妮莎也沒迴頭,隻是淡然的帶著一種普通女人收拾房間、整理衣物的語氣和自己的丈夫說話。


    不過她現在正在整理的裝備是......劍聖戰旗一麵,拐子流星兩把,大劍一柄,披風一件,戰甲一套。長弓一副,箭壺一個。


    標準的劍聖裝備。


    “嗯,很難得你最近有心情整理戰旗啊。”賽博坦微微點頭,看樣子對方的心情不錯。


    “那是自然的,每一個劍聖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劍、與戰旗。”迪妮莎說的是輕輕鬆鬆,賽博坦聽的是心理壓抑。不論如何總是不喜歡自己妻子舞刀弄槍的,最關鍵的是好像比自己能打。


    “嗯,不過我想問一句——你這兩隻狼是......怎麽迴事?”賽博坦不解的看了看正在迪妮莎身邊蹭來蹭去的兩隻狼。


    多可愛的兩隻小犬科動物啊,搖頭擺尾的就跟狗一樣聽話。


    每隻身長大約有個兩米左右,頭至尾夠兩米,腳到背八十五厘米。


    這玩意是怎麽進入宮廷的!怎麽沒人告訴自己一聲?旁邊普通的廷臣和侍女已經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啊!


    “哦,母狼叫做古妮雅,公狼叫做拉基——這是我養的兩頭霜狼,很久沒有見過它們還真有點想念呢。”迪妮莎親昵的摟著一頭個頭看上去大一些的霜狼,親了一口後對賽博坦說道:“我的霜狼都很有靈性的你就放心吧,本來呢......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畢竟追殺你的時候......”說到這裏迪妮莎忽然拉了個長音,賽博坦就覺得後背一涼,陳年往事隨著迪妮莎雙眼一眯而浮現眼前。不過隨即迪妮莎繼續輕聲的敘述著:“追殺你的時候沒工夫帶著她們,我的行進速度要快嘛。後來就一直住在卡那封,再後來就是部落之血被玷汙,我迴到霜狼氏族發現它們已經不見了還頗為傷心了一陣子。”


    “......你那一陣子對我有意見就是因為你的狼不見了?”


    “不,是因為你死了要搶我的功勞。”迪妮莎笑著威脅著賽博坦:“還有什麽叫那一陣子?我現在依舊對你當時獨來獨往的做法有意見!”


    “......”


    “不過不論如何。”迪妮莎笑著摟住自己的霜狼,道:“我可愛的孩子們已經迴來了,原來它們沒事隻是太聰明直接腳底抹油跑了。做得對,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嘛。人被殺,就會死啊。”


    “......”


    “喏,他們被霜狼的族人一並帶了過來——摸摸看。”迪妮莎的手輕輕一抬,身長兩米多體重看上去超過二百斤的巨狼就如同小雞子一樣被輕鬆的抱了起來:“很可愛的。”


    “......哦。”說著,賽博坦的手伸了出去,摸了摸......迪妮莎的臉。


    “......你幹嘛?”


    “你不是說摸摸看,很可愛麽?”賽博坦笑著開了句玩笑:“說的一點都沒錯......哎,臥槽!”


    連阿布索留特語罵人的話都情急之下說了出來,這是因為......迪妮莎抱著的霜狼毫不猶豫的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上。光顧著和迪妮莎開玩笑了,這隻狼咬上來都沒防備,更何況這隻狼的嘴就在自己身邊,看樣子還是潛伏了一陣子才下嘴咬的。


    “怎麽樣,我就說這孩子很聰明吧?”迪妮莎笑著看了看賽博坦,然後微笑著摸了摸那隻要了賽博坦手的霜狼,道:“很厲害吧?我的霜狼。”


    “......今天晚上要吃狼肉了。”賽博坦眯上了眼睛,道:“反抗主人的都要死!”


    “你剛剛解放了不少奴隸哦。”


    “這就是你教的狼?”賽博坦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牙印,血已經因為超強的恢複能力而不在流淌但是傷口依舊:“背主麽?”


    “我教的狼從不教它們怎麽調戲女人,哪怕是妻子。”迪妮莎點了點頭,道:“不過你說得對,我應該好好教育它們一下,你也是主人。”


    “......你打算怎麽教育?”


    “當然是說服教育咯。”迪妮莎誠懇的語氣與真摯的話語讓賽博坦激動地都快哭出來了:“我認為打罵教育已經過時了,現在流行的是說服教育。”


    看來不用擔心自己的子孫後代有自己的痛苦了,但是......但是......你對狼說服教育有用麽?


    “聽好了,古妮雅,拉基!這個以後有也是你們的主人......不許給我說‘不’!否則就給我迴去!聽到了沒有?——嗯,好,低頭就是好孩子。喏,跟新主人打個招唿吧......打招唿,聽到了沒有!”


    阿布索留特人訓練狼的曆史已經很久了,這直接導致了很多狼跟狗差不多。隻不過攻擊性更高一些而已,不過賽博坦越來越不相信進化論的原因也在於此(某些情況下則是越來越相信存在某些些許的進化),這麽長時間別說是變成狗了,就連狼狗都沒變。


    不過......


    現在看法又改變了。


    兩隻狼滾在地上,露出了肚皮搖著尾巴,以狗的方式承認自己已經降服。


    “......我......部落裏也有訓練狼的。”賽博坦愣愣地看著這一公一母兩隻狼:“但是好像沒有你訓練的這麽好,霜狼部落都這麽訓練狼麽?”


    “不,我用愛來訓練它們,它們也是我的家人。”迪妮莎頗有些悲哀但是又有些懷念的說道:“小時候沒有家人,部落裏的人雖然對我也可以但是它們和我最親——所以,我用愛來訓練它們,它們也以愛來迴饋我。”


    “......那我問一下,它們就沒有不聽話的時候麽?”賽博坦弱弱的問道。


    “當然有——”


    “......也必須用愛麽?”


    “這個嘛......”迪妮莎的笑容不變,但是賽博坦明確的能夠感覺到這微笑背後有著什麽別樣的意義:“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愛可是有很多形式的哦——”


    “好吧,既然是你的寵物我就原諒他們好了。”賽博坦心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媽蛋,趁迪妮莎不注意早晚燉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所以當賽博坦視察自己阿布索留特戰士的時候,發現霜狼氏族裏有的男人手上或者身上明顯有犬科動物的咬痕。


    當時賽博坦和那些霜狼氏族的男性互相之間的眼神交流了一下。


    【啊,你也是麽?】


    一切盡在不言中。


    隻有幾個霜狼氏族的男人很厲害沒有被老婆的狼咬,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他們用自己的狼去勾引老婆的狼咯,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這讓賽博坦下定決心!


    養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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