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歐洲中世紀流行閹人歌唱家,那些成為出色歌手的人也不得不終身忍受著生理上的痛苦,過著畸形的生活,而且他們大多壽命不長。


    這些被稱之為閹伶的藝術家們登上大雅之堂,成為眾多人的偶像。而且從不吸毒,因為這對從不假唱的他們是個摧殘。最先開創這個先河的......又是教廷!最先出事的又是教士!最先鬧出緋聞的又是宗教!


    教廷不允許女人進入唱詩班,連帶著一起把魔物給禁了。魔物中帶有女性特征的雄性多得很,保持嗓音的也有很多。不過誰讓教士們那麽專情隻喜歡人類小男孩呢?這一點還真可以說是專情——數千年不動搖的戀男童癖!


    不過和一切套路一樣,大家誰都當做沒看見然後自己慢慢玩,教皇不得不親自下令禁止在唱詩班使用閹伶,但是後來還是被大家陽奉陰違的妥協了。


    昔時教廷堂前閹,飛入尋常貴族家,在歐陸據說這玩意巨流行!意呆利甚至把藝術家和閹伶作為同義詞來看待。


    麵前這位賽博坦打量了對方半天,也不知道對方是屬於“雞飛”還是屬於“蛋打”,或者說是“連鳥帶蛋”一窩端了。


    “大酋長即可,不用稱唿大人。”賽博坦迴了一嘴,豪爽的迴答道:“我是個阿布索留特人,正式的介紹應該由我來完成——我是偉大戰士亞森·地獄咆哮·阿布索留特的兒子,賽博坦·地獄咆哮·阿布索留特。全阿布索留特人的大酋長——你好,陌生人,願先祖保佑著你,請問你是誰?”


    “咳嗯......嗯,我這個時候該怎麽迴答?我的父親是個破落的貴族,提他沒有絲毫意義。他不是什麽偉大的戰士,我是伯尼·澤爾伯爵,奧爾良的領主,法國國王的使者——見到你很高興,我們算是互相認識過了,不再是陌生人了。嗯,來來來,我這裏有一點小禮物要送給你。”


    伯尼·澤爾三十歲不到的年紀,走路樣子的確有點奇怪,長相上也頗為俊秀。但是和基佬相差甚遠,看來外界傳聞也許有些問題,隻是聲音上有點清脆的過了頭,許是唯一的問題。他來到了賽博坦的麵前拉起對方的手,這個舉動就算是混熟了的。


    “你看——這是我從日爾蔓更加北方的荊地帶來的,老實說很是花了一筆——現在我把她送給你。”不知道從哪裏聽說賽博坦對魔物娘感興趣這一虛假消息,伯尼·澤爾見麵就送了個魔物奴隸過來:“這是個巨人——你認識麽?”


    “嗯,以前殺過,不過是個男巨人。”賽博坦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不要吝嗇。”伯尼·澤爾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病態的紅暈:“我知道你是個偉大的英雄,今天不妨就當場展示一下給我看——我十分的憧憬您,據說您是連地獄君主都能殺死的,隻在上古列傳中才出現的英雄。現在不是不多見,而是根本沒有了——殺了這個女巨人,給我們開開眼界如何?”


    ......又是個變態。


    還以為遇到了個正常人,但怎麽都是些惡趣味?


    賽博坦抽出了自己的佩劍,輕輕一揮便將捆綁女巨人的鐵鏈斬斷。


    阿布索留特人的揮擊本來就會造成小幅度空間震動,再加上這兩把聖劍的......材料上乘、製作考究、工藝優秀,假一賠十!斬斷鐵鏈更是輕鬆愉快。


    “既然是我的了,我就不會隨便殺。”賽博坦收劍入鞘,盯著伯尼·澤爾道:“阿布索留特人從不輕易殺戮,你對我們的了解有誤。”


    “唔......看來是有點誤會,實在是抱歉了——來來來,請來這裏。”輕輕地一鞠躬,這位法王特使看上去還蠻好說話:“我這裏有別的魔物,你殺一個來看看。”


    ......這怎麽講道理?果然魔物這種東西在歐洲大陸還不如在鷹格嵐?


    而且看上去身旁幾名來自法國的侍從全都一副竊笑的樣子,就好像折騰一個蠻族很有趣一樣——瞬間賽博坦就悟了,自己被當做猴耍了。


    “我不是賣藝雜耍的,如果你想看的話也可以。”賽博坦點了點頭,對這位伯尼·澤爾說道:“聽說你也一位伯爵?那我們就來決鬥好了——聽說你們歐洲人相當喜歡這種活動——”


    “我?不不不不......哪怕要的話我也要找一名代理騎士,老實說我不很適合這種運動——怎麽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朋友啊。”


    “阿布索留特人將殺生視為生存與榮耀,不是表演與雜耍,如果你真的想要看一個人死亡,那麽別出動奴隸和不情願的魔物,拿出貴族氣質來。”


    “嗯......這倒是很有道理,聽說你是個不一樣的阿布索留特人,還以為你會通融通融呢。看來,還是充滿了不朽之王子孫的執著氣質啊。”說的很好聽,其實就是還是個憑借本能行事的野蠻人。對方失望的笑了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就期待你比武大會的英勇表現——另外一方麵,我們真的很看好你們哦。”


    “哦?”


    “卡那封,你們的商品物美價廉,不論是布匹還是鏡子,都可以和日爾蔓與北意呆利相抗衡,法王最近對你們的商品相當滿意。”


    “謝謝,雖然我不是個合格的商人,但是也十分感謝你的誇獎。。”


    “不不不,你絕不是普通的阿布索留特人,沒有你想極力表現的那樣野蠻和愚蠢,你很聰明的嘛。”奧爾良伯爵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副對賽博坦知根知底的模樣:“那麽......我們來聊聊別的吧。請你來做客,怎麽能不拿出點像樣的東西呢?快來人,倒滿酒!”


    “......哦,沒問題。”你這話題轉變的有點快啊。


    “那我們來聊聊別的吧......對了,你對現在的歌劇怎麽看?我們法國......巴拉巴拉巴拉巴。”


    “抱歉,沒看過......劇情沒啥大意思,恕我冒昧的打斷一下,是不是結局反麵角色是主角的爸爸?”


    “......你還說沒看過?這是上周剛剛公映的!你哪兒看的?”


    “呃......”


    “算了算了,也許是蒙中了吧。那麽另一個故事很讚哦......巴拉巴拉巴——你肯定猜不到了吧?”


    “哦,那個魔物(黑人)軍人兄弟肯定死了,說迴老家結婚的說完肯定也死了,大家並膀子上對方隻有一個的應該也沒活下來是吧?”


    “......你有什麽好看法?”


    “如果我寫的話肯定不這樣,愛情故事嘛當然就要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來來來,我來給你講故事,穿越者的三則必備故事——哦,我寫的,逗我老婆開心的——馬上在卡那封公演了,有空記得來看。”


    “穿越......啥?我不懂阿布索留特語,你剛剛說的是啥?”


    “名字叫《泰坦尼克號》——故事開始是一個破落貴族叫做萊昂納多·小李子......”


    巴拉巴拉,三十分鍾後。


    “......這......這,說好的喜劇故事呢?現在不......不流行悲劇故事了啊,混蛋。嗚嗚嗚......萊昂納多·小李子死了,你讓凱特·溫斯萊特也死了多好?留著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著還設定成上千歲的老人,你於心何忍啊你!簡直喪心病狂!嗚嗚嗚......船長好偉大,竟然與船共殉難、那些和女人、兒童搶位置的簡直不是騎士,那些穿上盔甲打算尋死的騎士才具有騎士精神。還有那些樂手們才是藝術家啊藝術家——臨死之前隻能做禱告,雙眼無神念著禱告詞的牧首好偉大......嗚嗚嗚......還有,你唱的真好聽——再給我唱一遍吧!再為我而歌唱吧——”


    老實說這位奧爾良伯爵——伯尼·澤爾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被優秀的故事所感動也是貴族教育之一。


    哭著抹著眼淚,也能繼續下命令屠殺平民,這就是真正的貴族教育——哭著喊著發誓詛咒,一定要把劇本帶迴法國。賽博坦不給,他就哭給對方看——搞得賽博坦實在沒有辦法,說好了連主題曲曲譜一起打包郵遞過去。


    順道賽博坦真的想要撤退走人了,因為......不哭還好一些,這個男人哭起來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含情凝涕,看得賽博坦一個勁的犯惡心。


    因為對方的確裝女人裝得很像,真情流露之下更像了。


    “好吧,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把劇本好好交給我。還有,你對歌劇的研究好像僅限於劇情,我明白了......多少也讓我覺得有些靠譜了。畢竟,你也不是神嘛,怎麽可能文武雙全,而且樣樣拿的出手?”


    “嗯?”


    “抱歉了——”優雅的擤了擤惡心的鼻涕,奧爾良伯爵彈了彈自己的淚花:“剛剛其實是想要試探你一下,看看你的文學功底是不是沽名釣譽,老實說你是個斬殺惡魔的阿布索留特人我信,但是你身為藝術領域之王的消息,我可是一直以來持保留態度的。不過從你的言行舉止中看不出任何蠻族風範,甚至可以看出一些超越了普通小貴族的大家氣質。這麽說來......其實阿布索留特人,真的是古代文明的繼承者吧?”


    “......啊,你就當真的聽。”


    “我當然當做是真的!——好了,現在我可以向法王稟報了,你的確算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啥意思?”


    “英俊、瀟灑、帥氣、陽光——富有貴族氣質而又文采洋溢——”這樣描述未免有些過了,這甚至讓賽博坦的臉紅了起來,反而更激起了奧爾良伯爵的好奇心:“而且......據說武藝在床上床下都拿的出手。”


    “這個你不必跟我什麽競爭對手了,你放一萬個心好了——我對龍陽之好不感興趣。”賽博坦一擺手,並且往後退了一步:“我不喜歡男人,還有你們的法王什麽的——也算了吧!”


    “什麽?你們竟然不相信純愛?這......最少讓我了解了,你們的確是上古時代那些人的繼承者,沒有辦法啊。阿布索留特人竟然不接受......唉。這是貴族之間才有的氣質,你要好好接受啊......”


    “不!多謝!不可能!——沒事我就告辭了!我不是貴族,我是阿布索留特人的大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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