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第一個感覺一般都是:騙鬼的吧?——單槍匹馬殺一隻地獄領主?你說這和單槍匹馬正麵幹死一個師有啥太大區別?聽說阿布索留特人很牛逼,也不是沒聽說過阿布索留特人戰死的,而且還是死在普通人的群體圍攻上。


    不過人民群眾的固有結界屬性之一,那雷打不動的就是:好看熱鬧。


    人民群眾自發性的前往海港觀看這一奇觀,大家看到這真是性的一幕時,千言萬語紛紛化為一句話:臥......臥槽!這也行?


    地獄君主的紅白身軀被固定在一塊巨石之上,原本正在搭建的一塊臨時木台竟然意外破碎,所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地獄領主那畸形而醜陋的頭顱不甘的張著嘴,身上明顯有被貫穿的痕跡。此刻,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正有幸目睹許多人一生一世都無法麵對的一幕——


    “哢嚓”這可醜陋而恐怖的頭顱被阿布索留特戰士們斬斷!一時之間,鮮血四溢!


    “快!接住這顆頭!——用力拉!掛起來!快!你們這些懶蟲!”


    “用力,拉!用力,拉!——”


    那顆地獄君主的頭顱被斬下,一群彪悍的阿布索留特戰士正彪悍的忙碌著,大聲嗬斥著他們用鋼鐵的鎖鏈穿過了地獄君主那醜陋的頭顱,高高的懸掛了起來,死釘在一顆高達十數米的巨大木樁之上。


    終於,大功告成。整個碼頭被一群阿布索留特戰士圈了一個大圈,倒也沒人敢說個不字,也沒有不知好歹的近前說個讓字。一來是(待定)伯爵大人在場,二來是也沒人敢找這群人的麻煩。


    “啊哈哈......為了部落!——”


    “為了大酋長!——”


    “力量與榮耀!”


    “鮮血與雷鳴!”


    最終大功告成,或者站在地獄君主的屍體邊上,或者站在自家戰旗之下。有的穿著簡單的獸皮,有的則是在隆冬赤裸著上半身。高舉雙手或者手中的武器,似乎所有阿布索留特人都為了此刻眼前的榮耀而興高采烈。


    而普通的人群則是被這種彪悍與血腥的榮耀所震驚!那恐怖頭顱此刻被插死在木杆之上。所有人在一種神聖的恐怖中,竟然變異的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安心感。


    “這是......我們城主大人的丈夫做的?”


    “這地獄君主是我們城主大人的丈夫斬殺的麽?”


    “這些彪悍強大至極的丈夫尊稱我們城主大人的丈夫為......大酋長?”


    一時之間,八卦開始源源不斷的流傳。


    諸如:“城主大人真是厲害啊,那麽厲害的戰士也不過是她的裙下之臣。”


    “誒呀,城主大人當然厲害了,我早就看出來了。城主大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她一定是為了這一刻才會和那個蠻子結婚的——”


    “閉嘴閉嘴,我跟你說城主大人的丈夫俊俏的很,一直有傳言是城主大人百合女女結婚,你懂個籃子?你懂個什麽啊?剛剛看似乎還基因突變了一下——”


    這種討論迅速開始擴散,沒看見的畢竟是大多數。人民群眾都是很熱心的,大家紛紛放棄了手上的工作,跑去看那亙古難遇的奇觀——斬首地獄君主的屍體。類似“報告老板,我要去看殺惡魔。”“不行我也想看......要不然我們過年集體少休息一天,大家一起去看看熱鬧?”這種對話比比皆是,一時間萬人空巷。在城市各處,大家紛紛以一種崇高的心情談論這件事情。


    “我們卡那封城的軍力就是高啊!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絕無僅有的——我們有各種秘密武器啊”什麽的雲雲。


    最終總結都要落到實際炫耀上:我們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領主的保護,甚至連地獄領主都不在話下。


    似乎大家都更加以居住在卡那封城為榮,這種在戰亂年代的空前安全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當然,在這個不可思議事跡廣為流傳,並且逐漸變為諸多版本的過程當中。事主本人卻是另外一個想法——冰火兩重天!


    外麵受到了各種讚揚,什麽英雄啊,什麽屠龍啊,什麽斬魔啊之類的。隻要隨便扔個中二冠詞都能扣在他腦袋上,頗有些政府大員功勞簿的感覺。不過......在家裏,不論在外麵是什麽,都隻是丈夫、父親、兒子。


    “胡說!我兒子那麽娘炮怎麽可能是你這樣的帥哥?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長高!”


    “......媽,你這麽汙蔑你兒子真的好麽?我真的是你親生的麽?”


    “啪!”賽博坦他媽反手給了賽博坦一個巴掌:“你怎麽說話呢!老娘親生的老娘當然知道!”


    “媽,那你為啥打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你親兒子啊......”


    “啪!”正手又是一個巴掌:“打的就是你!聽說你在外麵很風光?你殺了隻惡魔?都不告訴我一聲?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打了你是不是就代表我比你還厲害?”


    “好了好了——萊大人你息怒啊,息怒啊。”潘達拉貢攔住了賽博坦和自己的母親大人:“你要是看不過你兒子現在的臉,你看看我不就得了?你看我不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麽?”


    “胡說!你分明長得比他漂亮多了——你有胸,他有麽?”


    “誒呀,母親大人,您這樣誇獎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刨除這兩位沒營養的對話,倒是愛麗絲菲爾撫摸著賽博坦被自己母親所扇的兩個巴掌。勉強的笑了笑:“賽博坦,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去哪兒了?我們好擔心,不知道你究竟去幹什麽了。”


    “?沒有吧,我記得我留下了一封信啊。”


    “......?我沒看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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