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妓術工作者工作的地方,就是最富有人性化的地方。據說人是不能和人性做鬥爭的——你看,這裏就很好。十分複古風格的石柱拱門——


    “......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賽博坦的腦袋一歪,橫著看豎著看,拿著大頂看了半天終於認定了:“我靠!這不是我們每年去祖先墳墓上墳的時候,祖先墳地才有的門框麽?”


    “......你......眼睛沒問題吧?”


    “我騙你幹嘛?不朽之王的墓就這樣。”賽博坦瞥了瑪蘭德一眼,不爽地解釋道:“我們不朽之王的墳地墓門前,就是用這種風格的石柱拱門修建的。”


    瑪蘭德差一點就把“阿布索留特人的祖宗是開青樓的?”這句話給說了出去,不過他硬生生的壓了迴來。因為他再次看到了賽博坦背後背著的兩把長劍——這兩把長的都快挨到地上了,老實說賽博坦的身高真的很有問題——不過這個力量更是問題!看上去一百斤都不到的人,究竟是如何負重四倍體重的呢?


    實際上這家店麵裝修複古,正好是恢複了不朽之王年代的古風。隻不過張冠李戴,爹像兒子——被誤解了。


    其實瑪蘭德有的時候真的想說,並不是力氣大了就是阿布索留特人。他也並不是什麽優秀的傭兵,對外怎麽吹是自己的事情,但是自己必須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他並不是完全了解阿布索留特人。但是......賽博坦胸前的部落徽記紋身,真的很像傳說中阿布索留特人的徽記。而他手臂上環繞到胸前的那些裝飾紋身,事實上是地獄咆哮氏族的紋身。所以,瑪蘭德還得試探一下賽博坦。


    可就算對方不是阿布索留特人,這兩膀子力氣也不差!給自己的傭兵團打工也是好的!


    “瑪蘭德你怎麽才迴來?這......是誰?新的雛雞?”


    門口當街站著一個晃蕩蕩身高得有個一米九左右的壯漢,看上去屌絲模樣也是個戰士。光頭,彪臉,一臉橫絲肉擰眉瞪眼,不過賽博坦常年和自己老爹那模樣的混在一起。相對於自己的野蠻人老爹,麵前這個壯漢也不過就是個遵紀守法的安善良民。


    不過此君在看到賽博坦的第一時間就眉開眼笑了,而且笑得很是齷齪。並且嘴裏蹦出了更加齷齪的兩個字。


    “誒呀?沒看出來啊,光著上半身,真是大膽啊。還有紋身......你找的蠻族雛雞?後麵那個裝飾品是什麽?劍?我看看,木頭的還是棉花的?我......嗯?”


    瑪蘭德一個沒攔住,這個光頭佬就已經摸到了賽博坦身背後的兩把長劍上。


    人類就是這樣,對於不相信的事情就會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光頭佬就不相信賽博坦背著的是真家夥,再加上似乎以這個世界的審美觀念來講,賽博坦的長相略微的好看了一些。


    或者說很是好看。


    賽博坦還沒搞明白麵前這家夥的通用語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因為對方的口音很是奇怪,還喝醉了酒。但是語言不清楚動作是明白的,對方的雙手伸過來就要摸自己吃飯的家夥——武器。


    好歹也是在野蠻人圈子裏連滾帶爬生活了十六年的人物,天天挨打自然而然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看到麵前的壯漢伸手過來不幹不淨,賽博坦右腳使了個絆子,輕鬆踢斷了對方的腳踝骨。在對方的慘叫聲中,拎著對方的腰帶順勢就往外麵街邊一扔。


    “我去你的吧!”賽博坦輕描淡寫的將一個壯漢扔了出去,並且不依不饒跑到了的在對方已經昏迷過去的身體上跳起了踢踏舞。


    “對了——”等賽博坦踩了對方半天,才抬起頭來問瑪蘭德一句:“這是誰啊?”


    “......”瑪蘭德心說:罷了,別的不說就這個神經係統應該是個蠻子!誰家打人像你們似的,打完了再問啊?一般來講不都得是問清楚了對方是誰再打麽?


    “不認識。”瑪蘭德也知道對方和自己也僅僅是點頭之交,用一個文言詞用法就是:嫖友。畢竟文人以文會友,酒友以酒會友,在這個地方碰麵的朋友那就隻能使以嫖會友。


    也不是太熟悉,頂多隻是以前一起喝過酒。為了他沒必要惹事兒,當即拉著賽博坦的手就往裏走:“他要碰你的武器是吧?打了活該,待會巡邏的保民官會來處理這個問題你就甭管了。”


    “哦。”


    答應一聲賽博坦跟在瑪蘭德的身後進了妓術工作者的工作場所——這個地方前世今生從來沒去過,沒想到抵達異界第一個給他新奇地方的竟然是這裏——不由的感慨,人生際遇何其的美妙。外麵是石頭建築的裝潢,而裏麵的結構大多數還是木質結構。也沒見到太精美的雕刻或者裝潢,更類似於......一個小客店?


    就是給人很幹淨的感覺,一看就沒有病的那種。在這個瘟疫橫行的年代裏,幹淨比什麽都重要,更何況是這種黏膜接觸的交易?


    “你好啊,瑪蘭德先生。”接待瑪蘭德的是個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不過賽博坦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興致——濃妝豔抹到了一定的地步。當然了,據說這是為了對得起顧客的藝德:“怎麽?本店一向可是禁止自帶酒水餐飲的——你自己帶著食物到了我們這裏,是什麽意思啊?”


    “哎喲——趕緊閉嘴——幸虧你說了一嘴的本地方言。”瑪蘭德趕緊摟住了那濃妝豔抹的女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順道就放在了女人的胸上:“這不是本地人。”


    “怎麽?你又坑外地人?”發現瑪蘭德對自己動手動腳,女人馬上就知道最起碼有生意做了,而一旁傻呆呆站著的賽博坦似乎也不會搶自己的生意。


    “什麽叫又坑外地人?”瑪蘭德不爽了:“我跟你說,這是個男的。”


    “哦?是個......男的?這可真是奇怪了,好俊俏的少年。你要‘換換口’?沒想到啊,你竟然是個萬能插頭——”馬上技術工作者的目光就被賽博坦吸引了。


    “說的什麽話?”瑪蘭德雖然也認為就賽博坦長的這個模樣,真正印證了時代的真諦: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但問題是明麵上不能這麽講,對自己日後的傭兵生涯影響不好:“我可是個正經人——這孩子不一般,最起碼比我強。對了,他身背後背著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要碰。”


    “嗯......雖然身材瘦小但是腹肌倒是很......他背後背著的是什麽?”妓術工作者抖了抖自己的裙子,看似風情萬種的來到了賽博坦身邊——身上一股濃重而刺鼻的劣質香水味道熏得賽博坦差點摔了個跟頭。


    “嗬嗬嗬,還很害羞啊——那......喂喂喂!你開玩笑的吧?他身後背著的是木頭吧?不會是真家夥吧?”


    “牛頭人你都接待過,別跟我說你不識貨。”瑪蘭德雙手在妓術工作者身上不老實是很正常的,人不能和人性作鬥爭:“我偷偷試過了,真家夥。大約得二百公斤以上,這小子玩的如同兒戲一般。據說......是阿布索留特人。”


    “......阿布索留特人?不認識誒——”


    “傭兵裏邊認識就行——如果真是的話我們傭兵團就算撿到寶了。不是也不要緊,這也算是個不錯的炮灰。”瑪蘭德心中一陣陣的舒爽啊,當然不僅僅是心中,手中也很舒爽:“他......你就當客人好了,給他準備點好東西,吃喝什麽的都先算在我的賬上。”


    “不對啊?”


    “怎麽?我欠你錢麽?”


    “那倒不是,否則的話我早就踹翻了你了。”該妓術工作者白了瑪蘭德一眼,從言語上來看就知道她是個愛恨(錢)分明的人。隨即又捂住了嘴輕笑了起來:“我的意思是:哪裏有客人比瑤姐更漂亮的?你是不是來砸場子的?萬一這孩子說一嘴要個比他更漂亮的——我這裏可沒有。”


    “嘿嘿,這倒也是——”說著,瑪蘭德也壞笑了起來。


    “我說......瑪蘭德我的朋友,你們在說什麽?”賽博坦在一旁有些受不了了,他心裏和明鏡一般,知道對方肯定沒說什麽好話,而且是衝著自己來的。不過還得繼續裝傻充愣:“這裏麵好熱!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味道好重,好難聞。”


    “還真是沒有情趣的......”野蠻人啊。


    瑪蘭德心中哂笑一聲,不過也沒辦法:“我給你找個房間好了——對了,要女人麽?”


    “要女人幹嘛?”賽博坦則是很天真的反問:“幹嘛?吃掉麽?——你們這裏還流行吃人?我們早就不吃了。”


    這話說得周圍漸漸圍觀的人不論是妓術工作者還是嫖客,全都是一愣,隨即滿頭的黑線。


    “......算了,趁著天還沒黑,這裏就算是你的落腳之處了,你跟我走。”瑪蘭德看人也越來越多,當即說道:“我領你去辦手續,以後你就可以隨便出入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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