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我們還要走多久?”


    流蘇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已經感覺到勞累的她難免會問了輝這樣一個問題。


    輝在聽到流蘇的話後,他停下了腳步,開始觀察起附近的情況。


    周圍的一切十分平和,這讓輝稍稍放鬆了警惕。


    “既然你累了,那我們也就此歇息一會吧。


    我們走了這麽久,應該和他們拉開了距離,他們暫時追不上來。”


    還沒等輝開口,殤就替輝說出了輝在心裏做出的決定。


    輝見殤說出了自己心裏所想,於是就對流蘇點點頭,率先向後依靠在了樹上。


    不過,輝並沒有放鬆太久,因為他注意到塔可的神色並不是特別好。


    輝沒有猶豫,他徑直走到了塔可身邊,詢問起塔可現在的感受。


    “自從上次暴走之後,我總感覺心神不寧,我甚至能幻聽到自己的聲音。


    輝,請你更多的抑製我吧,我不想再受暴走的幹擾了。”


    塔可沒有掩飾自己的問題,她扶著輝的肩膀坐了下來,並對輝投去了懇求般的眼神。


    因為塔可的話,輝快速掃了一眼塔可身上的抑製飾品。


    在確認塔可有好好佩戴那些抑製能力的飾品後,輝也明白了塔可想表達的意思。


    “你的暴走又變強了,塔可,我不知道我還能抑製你多久。”


    輝說著,他同時也將白炎附著在塔可的衣服上,以圖能最大限度的抑製住塔可。


    “如果有一天,我徹底暴走了,輝,我希望你能親手清除我。”


    塔可感受到了白炎的溫度,她盯著輝,抓住了輝的手臂,對輝說出了這番話語。


    “塔可,我們成為同伴很久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也能理解我的感受。


    放心好了,我之前就做過承諾,我不會原諒那個暴走的你。


    所以,當你真正陷入了那種無可挽迴的地步,我會親手清除你的。


    不過,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也會為現在的你立碑。”


    輝這麽說著,他同樣也迴應著塔可的目光,對塔可點點頭。


    “輝,你覺得我們經曆的一切可笑嗎?


    明明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我們卻還想要改變這一切。”


    塔可能感覺到,輝的白炎起了效果,她現在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恍惚了。


    她這麽對輝說著,同時也對輝露出了笑容。


    “可笑嗎,也許真的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可是,如果我們沒有相遇,也許我就無法真正實現自己的信念了。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要感謝你,塔可。”


    輝見塔可的精神好了一些,於是他就收起了白炎,轉身在塔可對麵坐下了。


    “輝,你覺得你能實現你的信念嗎?”


    塔可看著輝坐了下來,她對輝笑了笑,繼續問著輝。


    “我相信我能實現,可是我不知道這份信念究竟會把我引向何方。


    我想改變些什麽,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究竟要從何下手。”


    輝也用微笑迴應了塔可的笑容,他表示自己並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所以說,輝還是迷茫的呀。


    這樣可不行哦,輝必須盡快找到具體的方向。


    就像我那時在廢墟的時候一樣,輝現在也需要一個契機,確定實現信念的具體方法。”


    塔可說著,她輕歎了口氣,撫摸了一下手腕處用白炎製成的緞帶。


    而輝並沒直接迴應塔可這番話,他借機轉移了話題。


    “塔可,如果你感覺到任何暴走的跡象,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當然了,我可不想在實現信念之前死掉呢。


    這是隻有我才能實現的信念,我才不願意輕易放棄。”


    塔可說完這番話後,就對輝笑了笑,然後合上了雙眼。


    “輝,我有點累了,能讓我單獨休息一會嗎,我可不想讓輝看到我的睡顏。”


    “好好好,我去那邊歇著就是了。”


    輝看著塔可虛弱的模樣,他並沒有反駁塔可的要求,於是就來到了另外一邊休息了。


    輝才剛調整好最為放鬆的姿態,他就注意到,流蘇正盯著自己。


    流蘇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她似乎想抬起手,招唿輝過來,隻是她最終還是沒有那樣做。


    輝看著流蘇,他能感覺出流蘇有話要對自己說。


    所以,輝就去了流蘇那邊,坐在了流蘇對麵,距離流蘇有一定距離的樹下。


    “輝,我好害怕,我害怕大家都在全力廝殺的樣子。”


    輝一過來,流蘇就開口了,她對輝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憂慮。


    由於流蘇之前並沒見過這般殘酷的場景,她會感到恐懼是正常的。


    “抱歉,流蘇,讓你這麽早就經曆了我們之間的戰爭。


    當我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感到不安。


    想些別的事情吧,流蘇,這樣你的心情就會好一些了。”


    輝這麽安慰著流蘇,可他在第一次經曆廝殺的時候,他卻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安。


    在輝剛剛被卷入這旋渦之中時,太多的事情讓他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的情感。


    那時候的他,隻是感到疑惑,隻是一心想解決這些麻煩事而已。


    “隻是轉移注意力就行了嗎…輝真的比我堅強太多了。


    輝說的方法,我已經做過了。可是即便那樣,我依舊會感到害怕。


    大家都在廝殺,身邊的一切都被濃重的殺意和硝煙所籠罩。


    而我卻什麽都做不了,就仿佛深陷地獄之中。


    輝,我害怕廝殺的殘酷場麵,我也害怕我會失去大家,我會再次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背叛者。


    輝你說,什麽都做不了的我,和眼睜睜看著大家流血的背叛者有什麽區別呢?”


    流蘇這麽說著,她的不安也因為這番話語而變得更為濃重了。


    她低下頭去,避開了輝的目光。


    “我答應過你姐姐,我會在你有能力自保前照顧你,可你現在卻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


    所以,我不會讓你參與白白送死的戰鬥。


    而不參與戰鬥,並不意味著你是背叛者。


    你是我們的同伴,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你不參與戰鬥而改變。”


    輝這麽安慰著流蘇,他很清楚,如果現在不安撫好流蘇的情緒,那流蘇的情緒也會在之後的某一個時點爆發出來。


    “流蘇,要去散散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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