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襲擊者應該是一名擁有水係能力的家夥。”


    頭領根據自己發現的細節,得出了這種結論。


    “你們看,雖然襲擊者擊穿了塔可的身體,但卻沒有擊穿塔可身下的床板。


    你們不覺得襲擊者對力度的把控很好嗎?


    這樣看來,襲擊者應該也是個很強的家夥。”


    頭領這麽分析著,而他臉上的神情也因此變得更為凝重了。


    “可是我們村落裏沒有水係能力的家夥,那也就意味著,襲擊者並不是我們村落的人。”


    塔可不願意相信襲擊者是村落裏的人,所以她在聽完頭領的分析後,稍稍鬆了口氣。


    而殤則沉默了,雖然頭領的分析很有道理,可這番分析也引出了更多的難題。


    “如此說來,襲擊塔可的人是一名外來者,而且還是你們同類,真實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麽,塔可,對於被自己的同類襲擊了,你有什麽看法呢?”


    殤隨口問了塔可一句,他同時也再次勘察起現場來。


    “頭領剛剛都說了,襲擊者不是村落裏的人。


    雖然這一切線索都指向了我的同類,但也許,這其中有更深刻的緣由。


    而我依舊相信,我的同類不會是襲擊者。”


    塔可瞪了殤一眼,她的臉上浮現出不甘的神色。


    “你似乎偷換概念了,塔可。算了,也許事實真的如你想象的一樣。”


    殤看著塔可堅定的眼神,於是他就放棄了吐槽塔可的念頭。


    “塔可,能看到像你這樣意誌堅定的年輕人,我真的很欣慰。


    可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襲擊者說不定真的是我們的同類。


    你仔細想想,你覺得一個人類能做到刺穿你身體卻不刺穿床板的操作嗎?”


    頭領看著塔可堅定的神情,他這麽勸了塔可一句。


    頭領想讓固執的塔可做好心理準備,免得以後收到打擊。


    塔可聽了頭領的話後,驚訝的看了頭領一眼,她不敢相信頭領會這麽說。


    隨即,塔可臉上的驚訝就轉為失落,她輕歎了口氣,沉默的對頭領點點頭。


    不過,頭領的話倒是給了殤一點啟示,他聯想到了之前和五等人的戰鬥。


    “輝,你還記得那晚我們在天台上的戰鬥嗎?”


    “記得,難道說襲擊者是他們?”


    輝當然記得那場戰鬥,可他卻猜不透殤想表達的意思。


    “不,我並非這個意思。在那場戰鬥中,我們的其中一名敵人拿著一柄怪異的長槍,而那柄長槍可以釋放出足以傷人的風壓。


    我在想,這次的襲擊會不會和那種特殊武器有關呢?”


    聽殤這麽一提,輝立馬就明白了殤的意思。


    但塔可卻聽得一頭霧水,畢竟她當時不在戰鬥現場,無法了解那長槍的情況。


    “可是,如果按你所說的方向推理,那襲擊者也隻能是追殺我們的組織了。


    這很矛盾,殤。”


    輝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這樣想的確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矛盾。


    真沒辦法呢,我們每個人都想的很有道理,但卻沒有一個人找出了事實的真相。


    我看,我們今天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吧,夜晚已經過了一大半,再繼續下去天就要亮了。


    也許等我們睡上一覺之後,我們說不定就能想到新的頭緒了。”


    殤提議結束這場談話,他不認為繼續耗下去還能有新的發現。


    當殤剛剛說完這番話,輝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枕在了自己肩上。


    這溫暖的觸感讓輝瞬間就清醒了許多,他定神後發現是睡著了的流蘇枕在了自己肩上。


    輝這才想起,流蘇從迴到屋裏以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流蘇這家夥,怕不是早就睡著了。


    也是,本來就是我們把她從睡夢中吵醒,她會這麽困實屬正常。


    輝這麽想著,他並沒有打擾已經睡著了的流蘇,而是讓她繼續枕在自己肩上。


    也許正是因為流蘇體溫的浸染,讓輝的心跳加快了一些。


    而這種感覺在瀟消逝之後,輝就從未體驗過了。


    正因如此,輝才想到了瀟,而他臉上的神情也變複雜了。


    最終,輝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這種事情,而是把注意力移到了殤等人身上。


    塔可並不想就此結束談話,她認為,隻有搞清了這一切疑問,大家才能安心睡覺。


    所以,塔可當然會反駁殤,她還想在現場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塔可,你看看流蘇吧。不要太固執了,像這樣的難題並非一天就能解決。”


    殤指了指流蘇,好讓塔可明白,現在該結束談話了。


    “他說的沒錯,塔可。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也的確無法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了。


    先去睡一覺吧,我們明天再繼續。”


    頭領也勸了塔可一句,他覺得塔可過於心急了。


    聽了自己同類的話後,塔可也隻能選擇妥協。


    於是,這次的談話就草草結束了,頭領也準備離開這裏了。


    “你說,能操控霧的家夥也能控製水嗎?”


    可在頭領離開之前,殤問了頭領這樣一個問題。


    殤的話讓頭領一愣,但頭領隨即就明白殤指代的是誰了。


    “你說的是那個外來者吧,也是,來源不明的她的確很可疑。


    可是,據我所知,霧係能力和水係能力有根本性的不同。


    雖然兩者看似相通,但實際上擁有霧係能力的人並不能操控水。”


    頭領略微思考了一下,他根據自己的實際經驗迴答了殤的問題。


    “原來如此,很感謝你的解答。”


    殤對頭領笑了笑,然後為頭領打開了房門,沒有阻攔頭領離去。


    “明天我會帶著一些人手來找你們,畢竟現場在你們這裏,希望我們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當然了,希望我們明天就能解決這次襲擊帶來的一係列問題。


    那麽,明天見,頭領大人。”


    殤擺擺手,目送著頭領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那麽,今晚大家就兩兩一組,各自迴屋休息一會吧。


    輝,你和我,塔可和流蘇。


    不過看起來你在休息之前,先要幫著塔可把流蘇扶迴去才行呢。”


    在送走頭領之後,殤轉身這麽對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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