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小子!來人,擺駕可郡王府邸。”那個中年的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華服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像要撥了某人的皮喝他的血似的。


    “皇上,這萬萬不可啊!最近京城不□□穩,您要是想找可郡王,可以宣他覲見呀~~”一個老太監在一旁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說道。


    最近不知道那些流寇知道了皇室有絕世秘笈,這段時日來刺探的刺客竟然比自開國起到康熙朝加起來的都多。自己可萬萬不敢讓皇上這時出宮啊!


    “就怕我一宣旨意,那家夥就跑了。”眼神暗了下去,想到那個自己嫉妒羨慕了一輩子的混蛋,弘暉就有種咬牙切齒想要打人的衝動。


    “你不必再勸了,叫上粘杆處的高手,咱們微服去可郡王府邸。”說完,弘暉就雷厲風行的起身往外走去,可是那沉重的步伐卻顯示了他此時的內心。每一步都重重的踏在了地上,好像踏在了某個人的身上似的。


    正和十八叔胤衸打鬧著的弘時,喝著十八叔珍藏的美酒。看著他一臉的心痛,弘時就覺得爽翻了。一口氣喝完臉盤般大小的一盆酒,正要豪邁的摸一把嘴巴,卻察覺到正步伐匆匆的往這裏趕來的某人,差點內嚇尿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對著喝的暈乎乎的十八叔說道“喂!胤衸,一會說就跟皇上說在阿瑪在十三叔那裏,我遁了!”話音剛落人就不見身影了。隻留下一道殘影


    徒留十八爺一個人暈乎乎的斜倚在花間的石凳上,不知所措。


    想了半晌,最後還是搞不明白的胤衸無所謂的笑了笑,拎起酒壇子繼續往肚子裏灌。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句陰森森的話語。


    “十八叔,那個臭小子呢?”看著麵前爛醉如泥的十八叔,弘暉陰沉著臉,渾身的低氣壓讓一盤的守衛們一個個的屏聲靜氣,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上什麽時候來的?腦子一團漿糊的十八迷迷糊糊的想著,對剛剛弘時跑的飛快也有了一種原來如此的了悟感。


    腦子已經沒有能力讓他多想了,禮儀都故不上的扶著石凳,隻能丟下兩個字就昏睡了過去。


    “十三哥那····”


    想到十三叔最近身子骨越來越差,看來這個小子是來看望十三叔的,心裏恨恨的,冷著張臉轉身就往十三爺府邸裏奔去。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十三叔的臥房門口,卻久久不敢推門進去。


    他心裏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感情十分複雜。


    厭惡,羨慕,同情,還有一絲無奈。


    種種情感交雜在心底,讓他此時的表情變得扭曲了起來。


    見到他有如何,他可以跟隨在阿瑪身邊一起修行,而自己卻隻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個偌大的皇宮裏,額娘成為了皇太後,美日就是拐彎抹角的讓自己提攜舅家。在自己身邊安插女人,試圖控製自己。


    雖然自己不把這些拙劣的手段放在心底,可還是,她的舉動卻深深的傷到了自己對她的感情。記憶力那個慈祥卻堅強的母親早就離自己遠去,剩下的隻有滿滿的失望與疲累。


    從來沒有想現在這般的孤獨,這一刻,弘時突然好羨慕三弟,羨慕他的母親在最美的年華裏逝去,留下都都是甜美的迴憶,滿滿的都是愛。


    想到那個自己一直看不懂得女人,弘暉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她絕對不會向自己額娘一樣,把權勢看的那麽重。


    那個任性的女人,做任何事都是隨性,高興歐了就笑,不高興就板著臉,簡單的讓人一樣就可以看懂。


    可是當他自以為看懂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卻又在背後發現了種種疑惑,剝去簡單女人的外殼,弘暉竟然再也看不懂裏麵隱藏的是什麽。


    可是即使這樣,他依舊羨慕三弟,可以有那樣一個母親疼愛著,即使不會是親身的卻勝過任何一個親身母親般的付出。


    歎了口氣,收迴心神,正要推開門進去,卻看到們從裏麵打開了來。


    自己這輩子最為懼怕也是最為尊敬的男人就站在門口,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樣平靜的目光卻深深地刺痛了弘暉的心,難道我就那麽差嗎?差到您連一個異樣的眼神都不配得到。


    腦子裏頓時想到了,他隻有子啊弘時麵前才會生氣,會笑,會大聲說話,會收拾弘時。在自己麵前,卻僅僅隻有失望的眼神或是一臉的平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剛剛見到阿瑪時激動地心慢慢的冷卻了下來,一身上位者的威儀展現無遺。


    弘暉此時就像隻防備的小刺蝟,高高的豎起了他自以為堅固的防禦。要用身上的刺紮退敵人,卻不知道在他拔下身上的尖刺時,他自己早就先遍體鱗傷了


    胤禛歎了口氣,扭頭對弘暉身邊跟著的老十三的嫡子說道“你阿瑪已經去了,準備好後事吧!“


    說往依舊一臉平靜的往前走去,隻是在路過弘暉時丟下一句話。


    “跟上來。“


    僅僅是這麽一句話,卻讓弘暉眼眶瞬間濕潤了起來。壓抑著鼻子上的酸意,弘暉學著阿瑪一般,板著臉揮退一種隨從,抬腳跟了上去。


    胤禛沒有走太遠,隻是沿著月下的小徑來到了十三府上的花園,隨手設了個禁製,負手站在池塘邊上,看著裏麵田田的荷葉,陷入了沉思。


    弘暉像個小可憐般低頭站在他身後,也跟著不言語。


    良久之後,一聲淺淺的歎息飄入弘暉的耳邊,輕的以為是幻覺,卻足以讓他渾身一僵。


    “弘暉,你怨過、恨過嗎?”胤禛腦子裏迴想著自己的一生,對於弘暉這個即是嫡子,又是自己第一個孩子,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可是


    “恨過,也怨過,可是再恨再怨又有什麽用,您還是毫不留戀的帶著三弟走了,拋棄了我和額娘。”


    想著阿瑪走的那天,自己哭著喊著在他們身後追趕,阿瑪卻一絲停留都沒有就牽著三弟的手上了馬車。以絕決的姿態拒絕了所有的人。徒留下一臉嚴肅和哭泣不一的自己。


    那時自己已經十二歲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長大成人,可以幫著阿瑪分擔了。眼淚呀早就離開了自己,可是誰曾想到,自己竟然還會有哭天抹淚,滿臉鼻涕的一天,打那天起,他的心就死了,這一天也就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恥辱,自己被拋棄的恥辱。


    多少次,夢迴夜轉,自己都從那個惡夢中驚醒過來。看著空蕩蕩,華麗卻毫無人氣的屋子,心裏更加的怨恨阿瑪。


    “得到些什麽,就注定會同時失去些什麽。擁有長久的生命,所以我失去的是擁有親人的資格。奴婢無法想象,你生命中摯愛的親人一個個的離你而去。那些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胤禛不理會弘暉的激動,滿眼的而是這月下的優美而迷離的景色,這讓他迴到了在飛花小院那裏的那段時日。也是再這樣的月色下,雅茹翩翩起舞,就像月宮偷偷下方的嫦娥,來到凡間勾引男子的心。


    而自己,就是那個被她的魅惑所引誘了的男人,深深的愛上了她,無法自拔。


    即使倆人都是修真者又如何,她還不是香消玉損了,為了成全自己而拋棄了生命。可還是,胤禛寧願死去的是自己,這樣,至少精致不必承受這年複一年的心痛與思念。歎了口氣,胤禛不由得扯出一個自嘲的弧度,知道最後,雅茹還是算計了自己一把。


    等著吧!等我再找到你,有你受的


    迴身看著這個一臉倔強,雖然長大了邊成熟了,可是此時卻像是個被拋棄的小狗崽子似的嫡子,不有的露出今夜唯一一個明朗的笑意,驅趕了他臉上的寒霜,拍拍弘暉的肩膀說道“你永遠是我的兒子,也是我最大的驕傲。以後快樂一些吧,不要在意你額娘的失矩,是我傷了她,她也是沒有安全感。以後做個好皇帝。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弘暉看著阿瑪臉上的那抹笑意,那種如釋重負,重獲新生的笑容,瞬間像是釋放在空中的煙火,在弘暉的心裏炸出了一團團的五彩斑斕。


    心裏的怨恨與委屈也都煙消雲散了。


    這一刻,弘暉多年的心結瞬間被胤禛一刀斬斷,失去了身上的累累負擔,弘暉的腰杆也挺得直直的,寬厚的肩膀可以承受更多的責任。


    眼神堅定的看著阿瑪,弘暉一臉自信的說道“我會的,守護好愛新覺羅家的江山。”


    月光下,兩個俊美如濤的男人相視而笑。身邊縈繞著的氣氛卻讓人不由得為之肅穆,這種放下與拿起,改變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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