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雅茹,你就是來折磨我的吧?爺真後悔那趟揚州之行了。”四爺的聲音幽幽的從後麵傳來,雅茹感到自己的後背隆隆的震動,震得雅茹的心一陣酥麻。


    “爺,現在後悔也不遲,休了妾身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雅茹幽幽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飄渺,也讓四爺的心生出一股難以控製的恐慌。


    在草原的這段時日,沒有羅雅茹天天在自己麵前晃蕩,四爺的日子也不好過,就好像心裏被挖空了一個窟窿一般。


    那日,在夢裏,恍惚見,胤禛看到了她在月下起舞,就恍如第一次見她是那般空靈灑脫。月下的她身披薄紗,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是帶著魔力般的緊緊的抓住自己的眼神和心。可是,自己卻被身上壓著千斤的重擔一般的沉重感拖著無法上前,無法把她攬在懷裏。


    雅茹就著身後那輪圓月飄去,自己卻隻能站在原地看著她決絕的轉身,絲毫不留戀被拋下的這一切,就這麽飄飄似仙的往月宮飛去。


    猛地驚醒過來,抹抹腦門,這才發現出了一頭的汗,可是那種心裏的驚慌卻還在纏繞著自己,顫抖著手腳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這才壓下了那股子的悸動。打那時起,胤禛就在心底下了決心,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留住羅雅茹,胤禛沒有辦法想象,如果她真的離開了自己,自己該怎麽辦?


    現在僅僅是一個夢,就會讓自己驚慌成這幅模樣,一輩子克製自持的胤禛,第一次麵對人生規劃以外的的突發事件。這種感覺讓胤禛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可是,如果真的沒有遇到你,那也會是一種難以彌補的遺憾。已經過去的事情,爺沒辦法補償你,因為,爺做再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彌補以前對你造成的傷害。爺唯一能向你保證的,就隻有以後。”四爺用他那低沉略顯冷清的聲音,在雅茹耳邊說道。聲音很低,低得就像是一陣柔風從她耳邊拂過。


    打從這以後,雅茹和四爺的相處就變得分外的尷尬。雅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男人,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一輩子沒有向外人低過頭的男人,還是封建社會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高傲男人這般低聲下氣的和自己說話。還是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戳中了雅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可是就是因為那些曾經。雅茹現在才沒有辦法放下心房,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隔閡,就縈繞在倆人之間,久久不願散去。


    自打從草原迴來,四爺就開始修身養性了,平日裏的聚會也漸漸不去了,除了那些必須出席的場合,四爺都一副老生在在的模樣窩在家裏,對外則一致聲明,四爺這是要專心研究佛學。


    時常出入貝勒府的就是十三十四兩位弟弟和那些僧人或者是來講佛的高僧。


    話說自打老十三和老十四成婚出來建府後,就比以前住在宮裏自由多了,一有時間,倆人就跑出去禍害人間。而來貝勒府上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朝堂上的氣氛越發的緊張了,自打內大臣索額圖因為挑唆皇太子,被宣布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於宗人府後,大阿哥和太子之間的鬥爭就越發的頻繁了。現在,大阿哥身邊有老八,而老八又和老九老十來往頻繁,也算是有幾分勢力,而太子身邊,勉強算起來就隻剩下老四這個擺出一副置身與俗事之外的高人了。還有一群豬隊友在身旁圍著。算起來,太子爺也算蠻造孽的。


    盤腿坐在炕上運功的四爺收了功力,吐了口濁氣睜開眼睛。就看到歪坐在一旁的雅茹嗑著瓜子看著話本。不由的頭疼的撫額道“你說說你,怎麽能這般懶,爺不是已經把這功法教給你了嗎?你不加緊修煉,天天想些什麽?”


    “爺,妾身有修煉啊!這不是剛剛結束嘛,要懂得勞逸結合,看我現在的修為都趕上您了,哪能像爺這般天天隻顧悶頭練功,不怕走火入魔啊?”雅茹歪在炕上,漫不經心的磕著瓜子,順帶抬眼看了一眼一臉黑青的四爺。話說,自打那日和四爺攤開之後,雖然雅茹沒有明確的表態,四爺卻依舊堅持傳授給自己功法。


    本來雅茹的修煉就是不走尋常路,自己亂琢磨一氣,反倒被她闖出一條新的路子來。現在,再加上四爺的功法,雅茹倒是學了一些本事,可是,依舊是以自己的方法為準。再有,雅茹本身的修為就高,現在敷衍著四爺一起修煉,不好太過明顯,就稍稍透露出一些修為,就這樣,都比四爺日夜不休的修煉來的高,反倒刺激到了這個隱藏屬性是傲嬌的男人。


    再有,雅茹那些手下們吸收的靈氣子啊他們體內轉化成真氣後,全部都迴饋到他們以內的紅蓮裏麵,最後,全都借由那種紅蓮的神秘力量迴到雅茹的體內,雖說是不勞而獲,可還是,卻和雅茹自己修煉轉換來的真氣一樣好使。嗬嗬!這樣的美事誰不想有,所以雅茹才會這般的愜意。這般的灑脫,這般的有恃無恐不怕四爺追趕上來。


    看著四爺這幅憋屈的模樣,雅茹不厚道的偷笑著,高聲招唿含香道“含香,去把三阿哥給抱來,他阿瑪想他了。”


    這麽一晃,大寶也已經三個月大了。由於雅茹和四爺天天的靈氣滋養,長得越發的壯實,雖然才三個月大,可是看起來卻比那些一歲的孩子還聰慧,健碩,雖然還是不會說話,可還是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就跟會說話一般。


    這會子見到含香來抱著自己往裏屋走,立馬知道自己的親親額娘想自己了。於是老遠的就“啊啊啊~~~~”的叫喚著。


    雅茹湊到門口,瞧著大寶這幅興奮的模樣,心裏也很是受用,拍拍手對著大寶說道“來,大寶,額娘抱抱,想額娘了沒?”


    “呀啊呀”


    “真的啊!額娘也想大寶了,那大寶想阿瑪了沒?”


    “啊呀呀~~~”


    “嘿嘿!就知道大寶和額娘親,以後隻準喜歡額娘,可不許你喜歡你阿瑪超過額娘,知道嗎?”


    兩人就像是真是能夠聽懂對方的話似的你來我往的交流著。看的四爺一陣的頭疼。這倆傻貨,自己怎麽就忍受了這麽久呢!額!頭疼。


    抱著大寶來到炕上,和大寶玩了一會,惹了一身的口水後,雅茹才漫不經心的對四爺說道“爺,您天天呆在妾身這裏,這後院裏早就怨聲載道了,這也不是個法子啊!要不,您去其他姐妹院裏轉轉?”


    這是受不了四爺天天在自己這裏礙眼,開口攆人呢。


    “爺覺得這裏蠻好的,清淨。那些女人要是在這院裏呆不住,爺就發話讓她們走。反正現在天天養著她們,爺也是夠仁慈的了。”四爺眼神暗了暗,隨即一副不要臉的模樣繼續說道。


    雅茹詞窮。這人怎麽這麽刻薄,那些女人住在這裏後院裏帶著,還不是因為你家老爹把她們都賞賜給你嗎,幫你生娃,都說卸磨殺驢,現在磨還沒有卸掉,難道就磨刀霍霍向毛驢了嗎?


    大寶看著自己的老娘隻顧著和她男人說話,都不記得和自己玩了,於是拚了老命的拉著雅茹的衣袖,四爺瞧見這胖小子這幅舉動,眼神一暗,想和我搶人,你還太嫩了。想著開口說道“最近我觀察了一下弘暉,發現他的身子有些異狀。”


    是啊!我太嫩,你豈不是跟老黃瓜?如果大胖聽得懂四爺心底的話,一定會這樣反擊的。


    雅茹聽不到兩人心底的對抗,心神全部被四爺著一番話給吸引了過去。自己是精神力外放之後才看的清弘暉的身子狀況,而四爺不過剛剛是金丹後期。就能看出弘暉的不妥?這麽膩害?


    見到雅茹一臉的吃驚,四爺笑了笑繼續解釋道“我也是懷疑,弘暉每月都有吃蓮魚滋補,平日裏還有那些湖水的茶洗,按理說身子骨不該這麽弱,還時不時的會病一陣子。所以就仔細的查探了一下他身體狀況,結果發現他體內有股不知名的力量。”說著,四爺沉默了,對於自己這個嫡子,自己是真心的疼愛,也是自己的驕傲,可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幫助他脫離病痛,四爺覺得自己這個阿瑪做的簡直是失敗極了。


    “爺,既然查出來征兆了,那就繼續查下去吧,相信一咱倆的實力一定可以幫大阿哥祛除體內的邪氣的。”雅茹不好評價,隻能出言安慰道。心裏卻為鈕祜祿氏那如同小強般的生命力感到無語,如果不是弘暉的原因,自己早就出手滅了她了。這麽個讓人看著就厭煩的渣渣天天子啊你身邊出現,來戳你的眼睛,真的想把他給剿滅掉。


    這鈕祜祿氏自打丹田被毀之後,就日漸衰老了下去,她比雅茹還要小一歲,可還是現在看起來卻跟四五十歲的老嫗一般。每次以為她那殘破的身子不行了的時候,偏偏最後都可以化險為夷,就是可憐了無辜的弘暉,被她拖累的天天往肚子裏不是灌苦藥就是灌補湯。而鈕祜祿氏頂著這幅落魄的模樣,不乖乖呆在自己屋裏,卻天天頂著這幅白發蒼蒼,滿臉皺紋暗瘡的模樣出現在福晉院子裏,這也是夠奇特的了,不過,雅茹卻暗自警惕在心,雅茹絕對不相信她會原諒那些傷害她的人,例如,自己,例如四爺還例如武格格。對了,那焦梅原本姓武,後來幫助四爺收拾了鈕祜祿氏之後,就成了四爺的格格。這才叫迴原來的名字,武小三。


    雅茹知道後,抱著大寶笑的肚子都抽筋了,這一家人也太有意思了吧,他家一共三個閨女一個小兒子,名字分別叫大妞,二丫,小三。而當含香說出他家小兒子叫武大寶時,雅茹僵住了,我去!!!!雅茹絕對從含香眼裏看出了對自己的嫌棄,看來,自己真的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油菜花啊~~~~


    話說到這裏,既然四爺已經發現了征兆,那麽,收拾鈕祜祿氏的事情,也該提上議程了吧。


    畢竟有些蛆蟲不傷人可是他還惡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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