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裏比雅茹身份高的就是福晉和李氏。其他的都和雅茹一般的格格身份。福晉不願為難雅茹,這李氏心裏倒是盤算著怎麽收拾懲治羅氏一番的,不過這李氏向來奸猾,看到宋格格帶著張格格往那羅氏的院裏去了,就打算靜觀其變,先讓那幾個蠢笨的去探探路子在說。


    這邊,宋格格帶著張格格趾高氣揚的推開了謐心院的大門,瞧著著一院子精致的景致,心下暗怒,憑什麽都是格格,自己要和別人擠在一個院子裏,她羅氏就可以獨占這麽大的一院。想著,心下更加的惱羞。張氏隻是被宋氏給拉來的,雖說心下也不喜著羅氏的張狂,可是曆來謹慎的性子,倒叫她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宋氏一進門就高聲吆喝著“喲!瞧瞧妹妹這屋裏的擺設,倒叫姐姐心裏難受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嗎,妹妹這屋是府上側福晉的屋子呢。”


    雅茹正在低頭整理著自己的書籍。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看向來人。之間宋格格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踏進了屋子,後麵跟著麵無表情的張格格。含香和小桂子被宋氏帶來的人攔在後麵,一臉焦急卻又無計可施的模樣。心下了然。起身行禮道“見過宋格格,張格格,兩位姐姐吉祥。”


    “喲!我可受不起羅格格這一禮啊。幾日不見,羅妹妹怎麽變得這般又禮貌,以前不是見到我們就一副不屑的驕傲模樣嗎?”宋格格一副嫌棄的模樣,撇著嘴角出言諷刺道。


    雅茹心下黯然,罷了,不過是痛打落水狗罷了,都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自己之前本就不是鳳凰,頂樓天就是一錦雞罷了。宋氏以前就見不慣自己,如今更是明目張膽的出言欺辱,不過是看四爺近日來對自己不過爾爾,又兼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才上門欺辱罷了。自己之前的風格,同位格格的她們哪會不羨慕嫉妒呢,現在自己落魄了,不來欺辱一番就說不過去了。


    雅茹忍著心底的怒氣,低眉斂眼的迴道“多謝姐姐特意前來探望,妹妹不勝感激,隻是妹妹這裏冷清,怕是會冷落了姐姐的一番好意。”


    “是挺冷清的。”說著還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瞧了瞧,有一臉嫌棄的丟掉,最後還嫌棄的拍拍手。用尖而細的聲音說道“這女人啊,就是要認命,命裏不該有的,無論怎麽費盡心機都不會有,就像這子嗣,也是要看命的,做母親的沒有那個福氣,可是這麽都留不住的。”


    雅茹瞬間惱怒了,你怎麽說我都可以,是我以前太過狂傲,才會樹敵,可是你不能說我的孩子。忍著心痛雅茹出言反擊到“看來姐姐是深有體會啊,多謝姐姐用自己的經曆來勸慰妹妹,聽了姐姐的一番話,妹妹覺得心情舒暢不少呢。”


    “你!”宋格格被雅茹的話激怒了,臉上瞬間變色,自己最大的痛楚就是當年那個不足月就去了的孩子。這羅氏如此狠毒的一番話,簡直就是把她的心拿出來刨開了給大家看,一時間臉上一陣青紅一陣赤白的難看。最終,她惱羞成怒的一把掀了雅茹麵前的小桌子,大聲的訓斥道“你個狠毒的娼婦,怪不得爺不要你了,還趕在你剛剛失子之時要迎娶新人入府,如果不是你,爺專門會冷落了後院的一眾人,你說你是不是喪門星啊”


    一番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極其冷清的聲音說道“爺怎麽不知道原來你竟有這般的怨氣。”


    兩人聞言都是一身冷汗,爺不是有些日子沒來羅氏這了嗎?不是已經棄了這羅氏嗎?怎麽還嚇得兩人趕忙下跪求情到“爺,妾身冤枉啊,妾身不過是隨口一說,絕對沒有怨恨之意。”


    張格格隻是跪在那裏,依舊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


    雅茹看著四爺淒楚的一笑,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愛憐,隱隱的彎腰行禮道“爺吉祥。”聲音中帶著一股顫音,讓人聞之辛酸。


    四爺見羅氏終於肯理會自己了,心下也舒口氣。想來這羅氏已經放下芥蒂,過來這個坎了吧。看著地上跪著的倆人,四爺冷著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來此做什麽?看看爺是不是棄了羅氏,你們好出手整治?”


    張格格見四爺說話如此狠厲,在不出口解釋,定要被爺所厭棄。趕忙磕頭說道“妾身不敢,迴爺的話,妾身和宋姐姐隻是聽聞羅妹妹身子已大好,所以才會一起來探望,宋姐姐不過是勾起了傷心往事。才會口無遮攔的亂說話,還望爺和妹妹不要為此傷了神。”一番話,圓的滴水不漏,就連宋氏剛剛那番惡毒的話逗顯得是她悲痛於心才會失落分寸說出來的。


    “爺,算了吧,姐姐們也是一番好意。宋姐姐性子曆來直爽,這番話可能是無心之舉。”雅茹深深的看了張氏一眼,轉頭眼圈微紅的看向四爺懇求道。


    四爺壓下心底的惱怒,不願駁了雅茹的麵子,板著臉冷硬的說道“看在羅氏幫你們求情的份上,此事就算了,你們退下吧,以後再有此番失矩的行為,定要嚴懲。”說著,心底卻給宋氏記上了一個大過,不厚倒是覺得這張氏頗有規矩,性子也老實。


    兩人連連謝恩的推了下去,至於他們迴去在心底如何的詛咒雅茹,就不關這屋裏兩人的事了。


    四爺看著低著頭楚楚可憐的雅茹,歎了口氣道“怎麽,還在生爺的氣嗎?”


    雅茹壓下心底的厭惡,抬眼看了四爺一眼,低頭垂淚道“妾身不敢。”


    四爺歎了口氣“是不敢嗎?”說著上前攬住雅茹的肩膀,頓時覺得肋骨分明的硌的胸膛疼。心更疼。


    “沒有,妾身隻是怨自己為何要那般使小性子,叫爺為此煩心,也暗恨自己不能保護咱們的孩子。如果妾身懂事一些,就不會讓爺這般勞累了。”止住哭泣,哀怨的說道。


    “恩,你能想通就好,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四爺聽了雅茹的話,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雅茹沒有繼續鑽牛角尖。可是心底卻又一絲空落落的感覺,好似失去了什麽,想了想不放心繼續解釋道“爺知道你和鈕祜祿氏之間的恩怨,爺也不求你們能夠和好如初,不過,爺會幫你討迴這些的。”像是保證,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雅茹心下一驚,看來四爺並不是如自己想象中的喜愛那鈕祜祿氏,反而像是有所圖謀一般。暗自警惕在心。雅茹抬頭淒楚一笑,“妾身都聽爺的,爺,妾身想去廟裏為寶寶祈福。”


    “恩,爺知道了,你想去就去吧。隻是外麵不同於家裏,呀注意安全,爺會派幾個人去保護你的安危。”出去透透氣也好。剛好可以避開鈕祜祿氏入府的時間。免得再惹雅茹心亂。想著,四爺點頭答應道。


    雅茹靠在四爺的胸膛裏,可是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心下微微淒澀,隻是喃喃迴道“謝謝爺的恩典。”看著窗外晃動的樹枝,心緒不知飄到那裏去了。


    拒絕了四爺含蓄的留宿的話語,雅茹裝作沒有聽懂似的,送這四爺出了門。轉身迴去打包行李,畢竟這一去就要一個多月才會迴來。


    四爺看著緊閉的院門,歎了口氣。她心底還是有怨恨啊。心下惶惶,不知道這次自己做的對不對,用雅茹的信任去換取,這賭注會不會太過大了,可是想那鈕祜祿氏的神奇,心下一熱,沒事,等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去從新得到雅茹的心,也是一樣的,想著,四爺惶恐空虛的胸膛也定了下來。抬步往張格格的院裏走去。


    雅茹選的這個靜溪庵是距離稻香村不遠的一座小小的尼姑庵,雖然沒有什麽名聲,可是勝在清淨。還可以去稻香村去瞧瞧。四爺也想讓雅茹去散散心,也就答應了下來。沒有帶太多的人,隻是留下了富察嬤嬤守在家中。帶著小桂子和含香,還有那三個伸手矯健的丫鬟。一行人上了馬車。


    坐著馬車,雅茹一行人緩緩出了北京城,掀起簾子,雅茹迴頭看著那個宏偉的城門,心下黯然,等我再次迴來,我要討迴屬於我的一切。該討的債全部要討迴來,該尋的仇,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握緊簾子,雅茹在心底發誓,眼中透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雅茹一行人要先去稻香村安頓一晚,第二天才會啟程去往靜溪庵。


    剛進入稻香村的地界,雅茹就發現這稻香村和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遠遠的,就看到田裏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地利種著綠油油的莊稼,雅茹一個都不認識。偏僻的角落建著一座座寬敞的房子,裏麵不時傳來一陣雞鳴鴨叫。邊上竟然還有一個大大的水潭,裏麵種著蓮藕,這時蓮藕的葉子還不是很大,還帶著微微的卷曲。


    這個小小的湖泊雅茹是知道的,李偉讓人來打井的時候,剛剛好有一眼井竟然打在一條小小的地下河上麵,看著坑裏麵不停的往外湧的河水,李偉立馬決定,在一旁挖了一個大大的水潭,引了河水進去,附近的莊稼也都可以用湖水來灌溉。倒是少了不少麻煩,最後連水井都不用打了。湖水甚是冰冷,裏麵還有一種瑩白的小魚,每條都是一指來長,扁平的身子卻顯得很是寬大,甚是奇特好看。就隻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也就養著先。等到弄清了再做打算。


    遠遠的,就見到宅子門口站著一群人,隱約可以瞧到輪廓,都翹首盼望的看著遠方慢慢駛來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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