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般的懶惰,連個小院都管不好,還異想天開的總想著開店的事,真是不識好歹。”想著著羅氏心不在此,於是笑笑接著說道“這事爺不好插手,那爺就給你安排個近身嬤嬤,幫你處理這些瑣事,免得哪日你被奴才買了都不知道。”想著羅氏那層出不窮的點子,他不求能沾多大的風光,但求不要誤了自己的事就可,不過這羅氏也是個聰慧的,做事之前也都知道和自己知會一聲,但是為了安全穩健,還是安排個規矩的人在她身邊好了。


    “好啊!不過她不能管妾身,隻可管著妾身周邊的事物,妾身可不想再給自己找個教養嬤嬤。”想著進宮前夕那個滿臉皺紋的嚴厲嬤嬤,雅茹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看來這個四季還需要自己處理了。想著心情不由的有些低落。畢竟這些事情是自己一直不願也不想去做的。


    “好,都聽你的。”四爺笑著妥協到。


    四季的命運就在兩人輕描淡寫中被決定了,這就是封建社會體製下的悲哀,如果雅茹不是扒上了四爺,說不定下場比四季豆不如,現在的雅茹看著風光,可是這光風霽月下的兇險也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一不小心行差落錯就跌入那無底的深淵。聰慧的李衛就是知道了這點,才會答應幫四貝勒做事,不然依他嫉惡如仇的性子,哪會和這些權貴扯上糾紛。


    還沒等雅茹著手處理,後院就傳來了一個讓雅茹及其難堪的事情來。這四季見羅氏處理事情一直溫溫和和,倒養肥了四季的膽子,四爺留宿的期間似月看管的過於嚴厲,導致四季空有一身抱負,卻沒有機會去接近目標人物。在無奈之下,四季決定鋌而走險。於是,就發生了那個讓雅茹丟臉好一陣子的禍事。


    不幾日,福晉那邊就以四季手腳不幹淨為由,把雅茹拉到正院裏好是一通批評。又給羅氏又從新派遣了一個丫頭,四爺聞著雅茹發髻傳來的自然馨香,笑著幫取了個名,就叫含香吧,雅茹不厚道的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才把這件事給圓了過去。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可得稀裏嘩啦楚楚可憐的四季,雅茹即使再冷硬的心依舊不免產生了一絲憐憫。可是,雅茹想的更多的卻是自己那個被辜負的心,自私的雅茹隻允許自己辜負被人,絕不允許進入自己內心的人負了自己,這四季即使隻是一個尋常丫頭,可是這麽久的陪伴,雅茹依舊不免心底高看她。這時的背叛就免得那麽的難以原諒。


    想著,唿吸一窒,心底湧出一股子驚痛,憤怒夾雜著失望的情緒。直逼胸口,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壓下用到胸口的負麵情緒,悶死不語,臉色卻極其難看。似月見到主子難得顯露出來的痛苦表情,心裏極其惶恐,趕忙走上前低聲問道“小主,要不奴婢先把她給扣下?”


    “不用了,我倒是要問問我是哪裏對不住她了,叫她這般委屈的投了別人。”砰的一聲放下茶杯,骨瓷間摩擦的嘰咯聲讓人牙酸。


    似月一愣,忙道“是。”


    四季本以為小主也就是問問自己勾引貝勒爺的事情,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在腦海裏演練了無數遍,結果小主一開口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打了出來,作為奴才,最大的罪過就是背主。


    “小主,奴婢冤枉啊,奴婢隻是想體主子分憂解難才會這般魯莽行事的”四季嗚咽著卻又口齒清晰的說道。


    直脾氣的似月受不了了,抓起一旁的橘子丟到了她的身上,咄咄逼人的叫囂道“為主子好你的巴巴的妄想著爬床,主子何曾讓你送湯水到爺的書房去的。有何嚐讓你往湯水裏下藥。你打著主子的名號接近書房給主子的臉上抹黑,你好驕傲得意了是吧~~~”


    “沒有,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隻是想著主子一項高傲,從不肯低下身子去討好貝勒爺,這才想著以主子的名義給貝勒爺送湯水的。誰知那李側福晉一進門就汙蔑奴婢居心不良,對貝勒爺有企圖,奴婢真心冤枉啊”哭泣的聲音略帶一絲顫抖,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似月被四季的厚臉皮說的得啞口無言,真心沒見識過這般顛倒是非黑白的人。


    “好了,似月,你說不過她的,沒有底線的人最是無敵,四季,我問你,你為何背主,一樁樁一件件都給我說來,少說了一件,我就有本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應該知道我是打哪兒出來的吧,相必你對那種地方也是蠻好奇的。”雅茹見似月被說的啞口無言,微微側目,笑著打斷道。接著出言威脅到,這四季一直以來都蓋過似月的風頭,雖然;兩人都是自己身邊的大丫頭,可是,對於似月青樓的出身很是瞧不起。


    四季臉色一變,原本認為自己頂了天就是被發配到莊子上去。畢竟自己有著主子都不知道的底牌。現在主子卻要和自己算總賬,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說出來沒有一件會比勾引主子的罪行輕。臉色一變,依舊強詞奪理的表著忠心。


    “主子,你別聽信似月那個賤丫頭挑撥是非,奴婢真的是對主子忠心耿耿,從來沒有起過二心啊。”


    “哼!很好!吃裏扒外背主的事情我見多了,這次確實發生在我身邊,說起來金牛害羞啊,似月,念給這個忠心的奴才聽聽。”雅茹氣的臉色發青。板著臉低聲說道,聲音裏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冷凝。


    “好的,”似月恭敬的說道,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低聲的念道“十月初五,與附近身邊的碧玉接觸,收起一個繡梅花的荷包,裏麵裝有五兩銀子,答應其監督把主子的月事。十月二十七日,在福晉與主子一同上香的時候,把貝勒爺每次來飛花小院是的言行舉止告訴碧玉,得了龍蝦繞珠的金絲寶石手鐲一對”


    似月越往下念道,四季的臉色越是蒼白,漸漸的跪在那裏開始發抖,終於,渾身一震,癱坐到了地上,低聲喃喃道“你竟知道,原來你什麽都知道”


    伸手製止似月繼續念下去的舉動,雅茹含笑的看著四季道“我還不至於傻得連比都相信。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知道珍惜,自打你來到我跟前伺候,你就沒有再心裏尊重過我,你輕視似月,何嚐不是在看輕我。”


    “哈哈”四季笑的癲狂,眼裏笑出了淚珠,笑的前俯後仰。“是啊,為什麽!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麽。你不就是比我長得漂亮嗎?一個妓戶女子,你怎麽可能配得上貝勒爺,你不配,我都比你有資格!畢竟我的姑母就是貝勒爺的奶娘,我和貝勒爺是吃姑母的奶長大的,我比你更貼心,貝勒爺喜歡江南女子的柔弱,我就在臘月裏穿著濕衣服凍一夜,這才落了病根,勉強落得一副嬌弱的模樣,貝勒爺喜歡側福晉的爽朗,我就做事利落,說話爽利,貝勒爺喜歡你的小性子,我就學著你頻頻皺眉,模仿你的一切表情。隻有我,隻有我才最適合貝勒爺。爺也在乎我,不然他不會費勁心機的把我帶出宮。”四季怒聲的一番話說來,眼睛鼓鼓的瞪起,冒著絲絲血絲。臉上也青筋畢露。整個人都癲狂了。


    “你!”雅茹被氣的手腳發軟,這人有病吧,當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啊~~~這藐視群雌的超牛b說完自信是打哪來的。怒擊攻心的雅茹還沒來的及說些什麽,就見內室傳來一陣響動,接著就見四爺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


    本來想著羅氏處理屋內事物是自己不好在場,可是四季這丫頭的特殊身份卻讓自己無法無視,避著人來到了內室,可是卻越聽越不對勁,這個丫鬟作亂還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惹出事的了,於是再也坐不住的四爺一拍桌子,走了出來。


    四季看著突然出現的貝勒爺,整個人都呆愣了半晌,才楚楚可憐的紅著眼睛巴巴的瞧著他。雅茹看著四季這與自己相似的表情,心底一陣膈應,像是生吞了蒼蠅似的。


    “爺從來都知道你是奶娘的侄女,也知道你出生就喪母是奶娘喂大的你,這些陰私爺都知道,也是爺允許的,不然你以為堂堂皇子的奶娘能過再去奶別人嗎?”四爺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心底歎口氣,奶娘是自己幼年時除了皇額娘外最溫暖的記憶,可是迴到德額娘身邊後,為了保護她,自己隻有忍痛遠離了她,直到出了皇宮才私下裏運作,把奶娘的侄女給帶出來宮,沒想到卻讓他心變大了。


    “爺,奴婢對您是真心的!”四季渴慕的看著麵前這個偉岸的男人。


    “哼!爺也是你可以覬覦的嗎?作為一個奴才,背主是你最大的錯誤,陷害主子,對爺下藥,這些都夠滅了你了。”本來惱怒的四爺卻莫名的想起耐你安華高慈祥的笑臉,狠毒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可是看著這個四季一臉的怪樣又越發覺得怪異,像是吞進去一口濃痰,吐不出,也咽不下,一陣的反胃。


    “爺,不是這樣的,奴婢是冤枉的。自打奴婢懂事之後,奴婢就知道,奴婢早晚是爺的人,爺,奴婢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任何人,可是奴婢眼睜睜的看著這羅氏這般糟踐爺的感情,奴婢就再也忍受不了了!!所以才會失了本分,可是奴婢對爺的滿腔真情是真的。”四季聽到四爺一番冷厲的話,心裏更加的焦急,她可以忍受任何事情,可是卻沒法忍受四爺一個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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