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一路護送著來到了養心殿門前。蘇培盛上前和看門的小太監笑道“公公,雜家奉四貝勒的命護送個物件,還勞煩公公進去稟告一聲,說著塞了個荷包到他的袖子裏,這個公公摸著袖口笑著道“好嘞,你就在這候著吧,雜家去稟告李總管。”


    蘇培盛弓著腰目這個人進了屋子,不一會,李李德全大總管走了出來,看到是蘇培盛打趣道“原來是你小子啊,高無庸派你來的?”蘇培盛也是從宮裏出去的,以前在李德全麵前露過一次臉麵,倒叫李德全記住了這個眉清目秀卻有些油嘴滑舌的小太監,現在看著他在四貝勒府裏混的不錯,也頗感欣慰。


    “奴才給李公公請安,自打上次領教過李公公的風姿後,就在難忘記了。小的對李公公可是日思夜想啊····”蘇培盛沒臉沒皮的巴結到。不過他隻是嘴上滑溜,行動上卻沒動作,李公公這種級別的人送銀子去那是打臉。


    “你啊!還是這般滑頭,趕緊的,把它抬進去吧。”李德全笑著搖了搖頭,招唿著幾個小太監抬著麵前這個裹得嚴實的屏風進了養心殿,擺在一旁不影響視線的角落裏。才揮手退下眾人,乖乖的立在一邊。


    過了好半晌,康熙爺放下手中的奏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的瓜片,抬眼就瞧到了角落裏陌生的物件,端著茶杯指了指問道“李德全,那是什麽?”


    “迴皇上,這是四貝勒遣人送來的。”


    “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老十他們幾個都覬覦的駿馬屏風?打開來看看。”放下茶盞頗有興趣的說道。


    李德全趕忙招唿房裏伺候的宮女們上前把屏風抬到書桌的正前方擺好,兩個宮女一人拉一頭,慢慢的把蓋在上麵的紅布拉了下來。


    一副駿馬奔馳的景象緩緩的引入康熙的眼裏,八匹千裏挑一的駿馬似要從破繡布跑了出來似的,好似下一刻就會從頭上一躍而過,頓時一股自由狂野的氣勢撲麵而來。


    康熙爺看著這幅屏風,摩挲著著茶盞,默而不語。好半晌才幽幽的道了句“朕好久沒有看過這麽有野性的好馬了,那個羅氏去過草原?”隻有草原深處的野馬群裏才能找出這般有靈性的馬。


    “會皇上,好似沒有。”李德全低頭恭敬的迴道,心裏為四貝勒捏了一把汗。


    “哦~~~”康熙爺沉默著,高深莫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過來半晌迴道“皇額娘今日精神不大好,自打今年的從塞外迴來就一直鬱鬱不振,怕是想念大草原了吧····”想著起身對李德全說道“走,去慈寧宮去,叫皇額娘瞧瞧去。”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慈寧宮方向走去。


    自打康熙爺看到屏風後內心如何疑慮,又是如何的展開調查,這些都影響不到雅茹的好心情。那副繡圖的畫稿被十三討了去,看到滿滿的一箱子形態各異的馬的草圖,十三不由感慨羅氏的用心良苦,耗費這麽多的心血才弄出的作品還沒捂熱就被皇阿瑪給魯了去,現在正擺在慈寧宮的正廳裏呢。想著不由為四哥感到心酸。


    四爺看到這些畫稿後,也打消了原先讓羅氏再繡一副的念頭,心裏滿滿的全是感動,從小到大就沒有人這般費勁心思的給自己準備禮物。於是,對羅氏的態度更加溫柔。


    為此雅茹擔驚受怕了好多天,看慣了四爺的棺材臉,突然有一天看不到了,那簡直是吃不香睡不著的痛苦折磨啊,就怕現在這個和煦的麵孔後又有神馬陷阱。不得不說,四爺,你的信譽不佳呀。


    在羅氏一驚一乍的態度下,最後的傲嬌四爺惱羞成怒了,直接板著張寒冰的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危險氣息,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瞪在雅茹的身上,轉身離開了,走之前還把雅茹每天練五張字帖的任務翻了一番。看到四爺一副十米之內皆冰凍的的模樣,帶著身旁的真空圈離開的背影,雅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終於正常了。不得不說,真是人性本賤啊,有的人就是要往死裏的虐,不能給她好臉色看,不識好歹!這是四爺心裏的最後想法。


    禮物送出去後,雅茹慢慢迴到了之前養膘的日子,李衛那裏不能經常去,隻能叫似月時不時的跑一趟,豆腐店也變大了,把旁邊的一家小酒館也收購了過來,並且緊緊靠著豆腐坊的盈利就辦到了。可見豆腐坊的利潤是何其可觀,緊緊兩個月不僅迴來本,還賺了這麽多。


    當然,這裏的可觀隻是和那些小生意比起來,跟那些什麽古玩店、首飾店,哪怕是個繡坊都沒法與之相比的。雅茹還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幾分的能耐,從一無所有發展到想著這個規模,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


    雅茹想著下一步就置辦個小莊子,養些雞鴨之類的,免得李大娘總是這舍不得吃那也舍不得吃,天天逼著李衛兄弟和那些小蘿卜頭們白菜豆腐的吃,臉都吃出菜色來了。


    最近還好,雅茹交給他們的幾個下水處理的方子,大夥才稍微吃上些肉來。


    本來嘛,豆腐坊登記的名字是李衛的,雅茹也有分給他紅利,可是這一家子的死心眼除了工錢之外一分不肯多拿。他們兩兄弟的工錢也算蠻高的了,可是李大娘總是把錢一文一文的都存起來,說是以後給倆兒子娶媳婦,弄得李衛兩兄弟哭笑不得。


    張嫂子的便飯小攤卻是出乎預料的忙碌,現在張師傅也不去碼頭做工了,直接在媳婦的攤子上幫忙,一個月可以賺到二十多兩銀子,現在小兩口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還把老家的母親和兒子張寶也帶到了京城,現在張寶天天和虎子他們混在一起,早上到豆腐坊幫忙,下午練武,夥食跟的上了,幾個小夥子像是打了激素似的蹭蹭的往上長。


    而雅茹的修煉情況就沒有她的事業那般光明了,最近四爺來的也是比較頻繁,可是抵不住心法遇到的瓶頸,丹田裏的內丹也會吸收能量,可是大小顏色都不見變化,倒是四爺為此收獲的少,陳年的暗疾與內傷,加上吃食上不經心攝入的毒素全部都被雅茹反哺的真氣給修複了。順帶還在滋養著他的身體,怪不得現在的四爺輕輕鬆鬆打敗了兩個半大的夥子。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修煉此心法也才大半年,現在也到了二層巔峰,出了這種事情除了剛剛開始的時候著急了一陣,之後就放下了,在心態這方麵雅茹比較看得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拋開所有的雜念,換了一身寬鬆衣服的雅茹來到練功房開始熱身,做了幾個難度比較大的瑜伽動作後,感覺渾身的韌帶都被拉開後,走到一邊的留聲機旁,抬手把指針放在膠帶上,瞬間輕盈的音樂流淌在整個房間,一個漂亮的旋轉,伸手,下腰,優美輕盈的動作宛似林間精靈般空靈,柔軟的身體讓雅茹不論怎麽擺動身體都從滿美感。


    似月在一旁癡迷的看著自家小主,再一次的在心底感慨主人的絕美。


    不能往外跑的雅茹隻能在院子裏找樂趣了。


    鬥雞遛狗,遊手好閑,鬥蛐蛐,賭·博,把外麵那些八旗子弟的習性學了個遍。


    這日,雅茹正帶著似月和四季玩著清朝版的鬥地主時,四爺帶著十三爺、十四爺走了進來。剛剛進門就見三個臉上貼滿白紙條的女人挽著袖子,吆喝著圍在一塊。


    還沒等四爺發話,好奇的十三與十四就為了上去,看著她們手裏奇奇怪怪的紙片就是一陣好奇,十四爺不管看沒看懂,看到新奇的事物首先就要搶過來先過把眼癮。好奇的翻來覆去的琢磨著,十三爺也在一邊湊著了。


    玩得正起興的雅茹一把丟出去一個王炸,就差一把就要贏了的時候,手裏的拍“咻~~~”的一聲不見了,“大爺!!!!哪個王·八蛋·活膩·味了敢搶勞資的牌····”撈起袖子正打算給來人一個鍋貼嚐嚐就見那個討債鬼一臉怒氣的等著自己。嚇得一陣結巴,“爺···爺怎麽來···來了?”


    十四被罵的一臉的呆滯,這輩子都沒人這麽粗魯的罵過自己,什麽個情況?十三爺難得見到十四弟吃癟,捂著嘴躲在一邊偷笑著。


    “爺再不來你還不把房子掀了。”橫眉怒眼的四爺這時分外恐怖,嚇得似月和四季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求著“貝勒爺饒命····貝勒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平日裏膽大的雅茹這時也蔫了,站在一邊低著頭極力降低存在感,一邊偷偷給十三爺猛丟求救的眼神。十三爺看到了也隻能裝作沒看到啊,四哥這時的怒火要死發不出來,指不定過後要死多少人呢。於是假裝低頭研究炕上小幾上的花紋,奇怪!這個花紋怎麽這麽熟悉啊,好似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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