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女人,九弟,咱倆去溜溜馬吧。”四爺轉移著話題說道。


    “那咱們也賽一個?”說著側轉馬頭跑了出去。


    “你自己玩會,不要跑太遠。”四爺理了一下雅茹耳後的碎發囑咐到。


    “恩,爺放心,妾身會照顧好自己的,爺騎馬的時候也要小心哦。”雅茹嬌滴滴的笑道。


    “恩!”四爺轉身帥氣的跨上馬,看了雅茹一眼,雙腿一夾,向遠處跑去。


    終於送走幾位大爺,雅茹吐了一口氣,騎上自己的乖乖的小母馬,“駕~~~~”的一聲向遠方跑去。迎麵吹來的風讓雅茹舒服的閉上眼,飛一樣自由的感覺,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迎著風飛舞,雅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在這凜冽的風中。漸漸的馬兒也慢下來速度,優哉遊哉的在草原上踱著步。


    雅茹拉緊韁繩坐在馬上,看著從麵前奔馳而過的沒有馬鞍的駿馬群,長長的鬃毛迎風招展,高頭、長腿、寬胸、皮毛閃光的駿馬像自由的閃電奔向遠方。充滿活力與生機,和平日裏帶著馬鞍和韁繩的馬兒有天壤之別。


    雅茹感覺胸口像是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了,衝出身體,衝向天空。


    快馬加鞭迴到似月邊上,接過似月手裏的畫板,坐在地上把腦海裏的場景描繪下來。越來越投入,越來越入迷,漸漸的遺忘了外界的一切。


    終於,重重的揮下最後有力的一筆,雅茹舒了一口氣從那種入魔的感覺中醒來。


    “畫的不錯。”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的雅茹啪的一聲丟掉了手裏的自製鉛筆。


    九爺撿起草地上醜兮兮裹得像是支大號蠶蛹似的畫筆。遞給雅茹疑惑的問道“你的畫風不似時下裏的那些,很新奇,也很有意思。”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雅茹一眼。


    “哦”雅茹接過畫筆,好似羞澀的低頭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機智的迴答道“奴家隻是借鑒了西洋繪畫中的素描之法。不足為怪。”


    “哦?爺對西洋之物也很感興趣,還曾經和西洋的傳教士學過一段時間的洋文,卻並未見過你這種奇怪的畫法。”看著雅茹,九爺一臉的狐疑,胤禟自十歲那年被意大利傳教士盧依道治好耳疾之後,一直對歐洲人頗有好感,對國外的科學技術也都十分感興趣。所以見到雅茹用一種前所未聞的手法把剛剛駿馬奔騰的氣勢描繪的淋漓盡致,不由的興趣升起站在一旁觀看了起來。


    “啊?”雅茹心裏一驚,這時候素描這種繪畫手法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發明出來,趕緊解釋道“奴家自幼在海邊長大,這是跟一位傳教士學的。不過他走的急,奴家隻來的及學習基本的繪畫技巧,至於曆史出處名字卻都沒有具體的了解。”


    “哦!”九爺疑惑的看了雅茹一眼,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轉移話題道“爺很賞識你的這幅畫,不知是否可以割愛送給爺啊?”


    “隻是閨閣之作,難登大雅之堂,恐汙了九爺的眼。”雅茹委婉的拒絕到。


    九爺皺了皺眉,見雅茹拒絕心裏有些生氣,自己堂堂一個皇子還能貪了你的東西?張嘴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見到四爺遠遠的騎馬跑來。雅茹趕忙囑咐似月收起畫作。錯開九爺笑著迎了上去。


    “你們在聊什麽?”四爺從馬上跳下來皺眉問道。


    “沒什麽,隻是隨便聊了幾句。”雅茹趕緊解釋道,就怕這個小心眼的家夥記仇。


    九爺看了雅茹一眼,也沒有揭穿她,對著四爺說到“四哥,今天咱們可要一起喝一杯,弟弟們好久都沒有和哥哥坐在一起吃頓飯了。”


    “恩,這是一定的,等會和爺迴府,叫你嫂子弄桌好酒好菜,咱們一醉方休”難得爽快的四爺答應道。


    兩個長久勾心鬥角的兄弟麵對麵的笑著,一片和諧友愛的場麵,可是心裏如何想的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告別幾位大爺後,雅茹迴到羅府,拿起毛筆對著那副素描開始修改,駿馬圖誰有徐悲鴻大師畫的出彩啊。


    之前對繪畫產生興趣就是因為雅茹在爺爺的書房裏看到了徐悲鴻大師的八駿圖,當時爺爺隻是從朋友處借來觀摩賞玩的,雅茹第一眼見到就為上麵所流淌出的氣勢所傾倒,於是那幅畫就印在雅茹心裏,從未退過色。


    以水墨畫為基礎,又參考西方的透視法、解刨法等,用筆剛健有力,用墨酣暢淋漓,墨色濃淡有致,既表現廠馬的形體,又不影響墨色的韻味。


    八匹馬各個不同,一個絕地,足不見土,腳不落空;一個翻羽,跑的比鳥兒還快;一個奔菁,夜行萬裏;一個超光,可以追著太陽奔跑;一個逾輝,毛色燦爛無比,光芒四射;一個超影,一個馬身十個影子;一個騰霧,駕著雲霧而飛奔;一個挾翼,身上長有翅膀,像大鵬一樣展翅翱翔九萬裏。


    ‘昔年躡五雲端,不與人騎更好看’的境界恐就是這般了。


    八匹駿馬,或奔或躍,或長嘶或低鳴,千姿百態,卓爾不群,桀驁不凡,自由奔放,在現代都是令人驚豔的美感,更何況在這個水墨畫風行的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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