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你盡力了
屏障的波動，晃得木棉有些眩暈，使得她整個人都跟著微微搖晃，難以穩住身形。
木棉如臨大敵，連忙一把抓過盛世玉盞花，摟緊了臂彎裏的默默，屈膝把它護在懷中。
木棉閉上雙眸，隨時準備著從高空墜落而下。
雖然終究沒有得到默默的答案，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時間計較太多了。她隻要知道，他會沒事，便好了。
想象中的轟然墜落沒有來到，屏障在波動了片刻之後，複又恢複了平靜。
木棉睜開雙眸，烏黑的瞳仁正好與默默水藍色的視線相對。
“木棉，你是在擔心我嗎？”
默默的聲音維持著鎮定，盡力穩住著心神，說道，“我沒事。隻是……眼下……我怕……這屏障維持不了多久了……”
聽聞這話，木棉笑了。
她笑靨如花，頭頂的陽光也不及她絢爛。手上的盛世玉盞花與她相比，更是變得黯然失色。
她笑盈盈地說：“怕什麽？那便把屏障撤了便是。這麽多年，能有默默你陪著，我已經活夠本了！還有！你看！這朵花多漂亮，是我采來送給你的。以後我不在了，便讓它陪著你可好？不過……也不知道它能開多久，也不知道它會不會被摔碎？隻不過，看上去，倒是比一般的花花結實。”
她說著說著，笑著笑著，鼻子一酸，聲音參上了些哭腔，又說道，“可是默默，本來你……沒想到……”
她想說的有很多。
關於默默無人能敵的過往，關於如今變得異常虛弱的他……
一言難盡。
自己的心是有多大，才會這樣忽略了默默的一切變化？
隻是，那些腦中折了千迴百繞的聲音最後還是被她隱沒了。最後她隻說了一句：“我當然擔心你，不希望你有事。”
默默依舊沉默。
木棉滿是寵溺地看著默默，神色中滿是眷戀：“不過，如果真如你所說，你會安然無事便太好了。以後……我不在了，你倒是可以去過真正的神仙日子了，再也不用被我……拖累……”
默默的小臉冷峻，搖了搖頭，嘟囔道：“你怎麽會是我的拖累？”
它看了看木棉那視死如歸的笑靨，心中滿是自責。
他怪自己不能很好地保護好她。
而今，更是……
默默的聲音低沉，嗓音帶著些剛剛睡醒的沙啞，說道：“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拖累，而是我的動力。我也不想跟你有難同當。因為，與我在一起時，我隻希望你能夠有綿延不盡的福氣與我共享，而不是會去經曆任何突如其來的災難。”
木棉沉默了。
她一向都知道默默對自己的照顧。
而今，在眼下這種情況，親自聽他說出口。木棉心裏泛出了酸澀的味道，她也說不上到底是感動居多一些，還是心疼更甚。
默默的貓臉看上去神色冷峻。
木棉能看出來，現在的默默，強撐著精神，狀態已然接近虛弱至極的邊緣。
她在擔心，默默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會沒事。
默默低沉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木棉的耳朵，他繼續說著，“我以為，我能在徹底喪失能力之前，能安排好一切，確保我們的安全。卻沒想到，這一次，卻讓你陷入了危險之中......是我疏忽大意了......”
木棉鼻子一酸，心疼地說道：“默默你別把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明明是我自己偷偷跑出來，闖下的這般禍事，怎麽能怪默默你呢？不過，就算馬上讓我粉身碎骨，我也不後悔。”
“是嗎？”
默默輕笑了下，水藍色的眸子帶著微微的波動，聲音透著些探究的溫和，“那……你甘願為了我粉身碎骨嗎？”
“你說呢？”
木棉的眼角溫潤，“我何曾說過隻讓你為我付出一切，站在我麵前為我遮擋一切，而我卻要安然躲在你身後，不管你的死活？”
說罷，她情不自禁地哭出了聲，喃喃道：“都怪我！”
說著，便把頭低了下去，埋在自己的胸口，靠在了默默毛絨絨的頸窩裏。她的身體在那透明的光幕裏，蜷縮一團，看起來脆弱卻又倔強，“默默，你放我下去吧！我知道你盡力了……”
“你真的想就這麽下去嗎？”
木棉隻感覺懷裏一空，鬆軟的貓咪突然間從臂彎裏消失了，頭頂上傳來了默默的聲音。
木棉抬頭一看，默默已變成了俊美的男子模樣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微微熒光中，默默整個人都像是在散發著朦朧又熾熱的微光，他比頭頂的暖陽還能讓木棉感到溫暖。
他還和以前一樣，笑容裏帶著極致的寵溺，微微朝木棉伸開雙手。
可是，他又和以前不一樣。
木棉說不上到底是哪裏不一樣，隻是感覺，他的氣息似乎比以前溫婉柔和了一些。
“默默！”
木棉嗓間哽咽，口中模模糊糊地叫了聲，順勢被默默拉了起來，摟進了懷裏。
也許是蹲得太久了，又或許是過於緊張，木棉隻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然麻木，一個沒立穩，霎時癱軟在默默溫暖的胸膛上。
默默把木棉打橫抱了起來。
木棉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熱淚，便摟緊了默默的脖頸，靠在了他的身上。
溫熱的唿吸吐進了默默裸露的頸部，木棉間歇性地打了個嗝，微微聳動著肩膀。
“這樣……是不是會更好？”
默默微微俯首，聲音柔和，唇瓣唿出的熱氣肆意喧灑在木棉的額頭，讓她覺得酥酥癢癢的，原本因為滿溢熱淚的臉頰更是紅潤了許多。
默默撤去了屏障，抱著木棉在半空中如履平地，輕輕緩緩地往無盡深淵底下降落而去。
木棉看著身邊的崖壁再次緩慢地往上而去，暄暖的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她迷蒙著眼睛看向默默近在咫尺的眉眼。
深邃的眉眼，若是濃一分便更是冷毅了些，淡一分則會過於柔媚。
像是用刀雕刻成的般，他的五官精雕細琢，沒有任何的瑕疵，絲絲入微，早就刻到了木棉的心間。
木棉心下眷戀，視線像是黏住了般，舍不得移開分毫。
她伸手撫上了默默透露出些微蒼白的臉頰……
屏障的波動，晃得木棉有些眩暈，使得她整個人都跟著微微搖晃，難以穩住身形。
木棉如臨大敵，連忙一把抓過盛世玉盞花，摟緊了臂彎裏的默默，屈膝把它護在懷中。
木棉閉上雙眸，隨時準備著從高空墜落而下。
雖然終究沒有得到默默的答案，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時間計較太多了。她隻要知道，他會沒事，便好了。
想象中的轟然墜落沒有來到，屏障在波動了片刻之後，複又恢複了平靜。
木棉睜開雙眸，烏黑的瞳仁正好與默默水藍色的視線相對。
“木棉，你是在擔心我嗎？”
默默的聲音維持著鎮定，盡力穩住著心神，說道，“我沒事。隻是……眼下……我怕……這屏障維持不了多久了……”
聽聞這話，木棉笑了。
她笑靨如花，頭頂的陽光也不及她絢爛。手上的盛世玉盞花與她相比，更是變得黯然失色。
她笑盈盈地說：“怕什麽？那便把屏障撤了便是。這麽多年，能有默默你陪著，我已經活夠本了！還有！你看！這朵花多漂亮，是我采來送給你的。以後我不在了，便讓它陪著你可好？不過……也不知道它能開多久，也不知道它會不會被摔碎？隻不過，看上去，倒是比一般的花花結實。”
她說著說著，笑著笑著，鼻子一酸，聲音參上了些哭腔，又說道，“可是默默，本來你……沒想到……”
她想說的有很多。
關於默默無人能敵的過往，關於如今變得異常虛弱的他……
一言難盡。
自己的心是有多大，才會這樣忽略了默默的一切變化？
隻是，那些腦中折了千迴百繞的聲音最後還是被她隱沒了。最後她隻說了一句：“我當然擔心你，不希望你有事。”
默默依舊沉默。
木棉滿是寵溺地看著默默，神色中滿是眷戀：“不過，如果真如你所說，你會安然無事便太好了。以後……我不在了，你倒是可以去過真正的神仙日子了，再也不用被我……拖累……”
默默的小臉冷峻，搖了搖頭，嘟囔道：“你怎麽會是我的拖累？”
它看了看木棉那視死如歸的笑靨，心中滿是自責。
他怪自己不能很好地保護好她。
而今，更是……
默默的聲音低沉，嗓音帶著些剛剛睡醒的沙啞，說道：“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拖累，而是我的動力。我也不想跟你有難同當。因為，與我在一起時，我隻希望你能夠有綿延不盡的福氣與我共享，而不是會去經曆任何突如其來的災難。”
木棉沉默了。
她一向都知道默默對自己的照顧。
而今，在眼下這種情況，親自聽他說出口。木棉心裏泛出了酸澀的味道，她也說不上到底是感動居多一些，還是心疼更甚。
默默的貓臉看上去神色冷峻。
木棉能看出來，現在的默默，強撐著精神，狀態已然接近虛弱至極的邊緣。
她在擔心，默默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會沒事。
默默低沉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木棉的耳朵，他繼續說著，“我以為，我能在徹底喪失能力之前，能安排好一切，確保我們的安全。卻沒想到，這一次，卻讓你陷入了危險之中......是我疏忽大意了......”
木棉鼻子一酸，心疼地說道：“默默你別把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明明是我自己偷偷跑出來，闖下的這般禍事，怎麽能怪默默你呢？不過，就算馬上讓我粉身碎骨，我也不後悔。”
“是嗎？”
默默輕笑了下，水藍色的眸子帶著微微的波動，聲音透著些探究的溫和，“那……你甘願為了我粉身碎骨嗎？”
“你說呢？”
木棉的眼角溫潤，“我何曾說過隻讓你為我付出一切，站在我麵前為我遮擋一切，而我卻要安然躲在你身後，不管你的死活？”
說罷，她情不自禁地哭出了聲，喃喃道：“都怪我！”
說著，便把頭低了下去，埋在自己的胸口，靠在了默默毛絨絨的頸窩裏。她的身體在那透明的光幕裏，蜷縮一團，看起來脆弱卻又倔強，“默默，你放我下去吧！我知道你盡力了……”
“你真的想就這麽下去嗎？”
木棉隻感覺懷裏一空，鬆軟的貓咪突然間從臂彎裏消失了，頭頂上傳來了默默的聲音。
木棉抬頭一看，默默已變成了俊美的男子模樣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微微熒光中，默默整個人都像是在散發著朦朧又熾熱的微光，他比頭頂的暖陽還能讓木棉感到溫暖。
他還和以前一樣，笑容裏帶著極致的寵溺，微微朝木棉伸開雙手。
可是，他又和以前不一樣。
木棉說不上到底是哪裏不一樣，隻是感覺，他的氣息似乎比以前溫婉柔和了一些。
“默默！”
木棉嗓間哽咽，口中模模糊糊地叫了聲，順勢被默默拉了起來，摟進了懷裏。
也許是蹲得太久了，又或許是過於緊張，木棉隻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然麻木，一個沒立穩，霎時癱軟在默默溫暖的胸膛上。
默默把木棉打橫抱了起來。
木棉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熱淚，便摟緊了默默的脖頸，靠在了他的身上。
溫熱的唿吸吐進了默默裸露的頸部，木棉間歇性地打了個嗝，微微聳動著肩膀。
“這樣……是不是會更好？”
默默微微俯首，聲音柔和，唇瓣唿出的熱氣肆意喧灑在木棉的額頭，讓她覺得酥酥癢癢的，原本因為滿溢熱淚的臉頰更是紅潤了許多。
默默撤去了屏障，抱著木棉在半空中如履平地，輕輕緩緩地往無盡深淵底下降落而去。
木棉看著身邊的崖壁再次緩慢地往上而去，暄暖的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她迷蒙著眼睛看向默默近在咫尺的眉眼。
深邃的眉眼，若是濃一分便更是冷毅了些，淡一分則會過於柔媚。
像是用刀雕刻成的般，他的五官精雕細琢，沒有任何的瑕疵，絲絲入微，早就刻到了木棉的心間。
木棉心下眷戀，視線像是黏住了般，舍不得移開分毫。
她伸手撫上了默默透露出些微蒼白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