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一次機會
葉恆的態度，鬥篷男子看在眼裏。
周身的怒氣在那一瞬間似乎消散了些，隻不過，轉眼間就恢複了那種生人勿近的暴戾氣息。
“對不起？”
鬥篷男子輕笑，“你覺得有用嗎？”
他語氣中的不滿並沒有被那一聲輕笑所掩蓋。反而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蓄積著翻雲布雨的威壓。
他知道，若是木棉就這麽離開這個世界，就算追到森羅地獄、幽冥空間，他也在所不辭。
更何況，眼下……該受懲罰的，隻是一個葉恆而已。
相較而言，難度，已然不足掛齒。
葉恆前額點地，肩膀微微顫抖，維持著伏在地麵的姿勢，久久未曾動彈。
“沒……用……”
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又或許是說話都已經不太利索，葉恆口中緩慢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你也知道沒用！”
鬥篷男子嗬道，“若是木棉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還要你的命有何用？你以為你真能償命？你以為你的命，會比木棉值錢多少嗎？”
聽聞這句，葉恆猛得抬起頭，直起上半身，看向眼前森寒的男子，驚訝地說：“木棉姑娘她……”
他也不知道是因為聽說木棉沒事而安心的，還是因為因為自己可能會有一線生機而激動的，反正，這個時候，他急切地想要知道木棉的結局。
她是不是真的安然無恙？
“既然知道沒用，那你便去死吧！”
鬥篷男子像是沒聽到葉恆的問話，勃然大怒，他猛然俯身，作勢就要扼住葉恆的脖頸。
他渾身猛然散發出愈加森寒的氣息，修長的指節像是冰冷的鐵鎖扣住了葉恆的脖頸，讓後者更是情不自禁地顫栗。
“恩公饒命！再給我一次機會！”葉恆抬手握向鬥篷男子的手腕，急急開口。
鬥篷男子修長的指節在葉恆的雙手覆上來的那一瞬間，驟然抽迴。
葉恆隻感覺自己的唿吸順暢了許多。
連忙再次俯首在地。
原本，以為木棉已經死了，麵對眼前之人的怒火，他也心如死灰，更沒有什麽借口再為自己辯解，乞求活下去的機會。
而如今，似乎還有一線生機，他便更不會放棄。
但凡是人，就沒有不惜命的。
生活安樂之人舍不得這世間美妙的暖陽，而心懷未來之人更是不舍得拋棄任何接近美好的希望。
而葉恆亦是。
原本用盡全力去追尋的人生，在幻境中已然體會到了。
沒有想象中的滿足，反而多了更多的無奈與悲哀。
而他現在隻是希望，能有最後一次機會，讓自己做最正確的選擇。
“機會？憑什麽？”
鬥篷男子再次冷笑，手指虛捏著葉恆的喉嚨，仿佛隻要他說錯一句話，就會捏碎他的脖頸，“憑你食言而肥，分明答應我要護木棉的周全，卻眼睜睜看著她走向絕路嗎？”
“不……”
葉恆出聲否認，“事已至此，已經犯下的過錯我無法輕易抹去，可是……我保證……”
他信誓旦旦地舉起右手，抬頭看向眼前的鬥篷男子，繼續說，“我保證，往後餘生，我定會護木棉姑娘一生周全，如若做不到，我葉恆死無葬生之地，天地為鑒，葉某說到做到。”
“嗬！你以為隨隨便便發個誓便能把我糊弄過去了？”鬥篷男子不屑地轉過身去，“你以為發個誓就能把你的過錯一筆勾銷了？”
“在下絕無此意。”葉恆雙膝向前，急忙否認。
心下一動，又接著說：“恩公，要不這樣，我把雲書還給你，古月國國主之位我不要了……”
葉恆說著話，便掏出了藏在胸口的雲書，雙手捧好舉過頭頂。
“你不要了，所以還給我？你的意思是讓我接手你不要的東西？”
鬥篷男子甩袖迴頭，“這雲書，本就是我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恆連連否認，收迴了雙手。
曾經夢寐以求的雲書，此刻，被葉恆捧在手上，卻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它而起。
因為它，葉恆鬼迷心竅，差點害死了木棉，釀下了彌天大禍。
葉恆倒開始希望，自己從未得到過它，也從未覬覦過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我知道閣下不屑於計較那個位置，更知道閣下不會在乎這雲書，什麽金銀珠寶在下更是開不了口。隻是……我曾經那麽在乎，在乎古月國國主之位，在乎雲書，在乎到讓我犯下了這難以挽迴的錯誤……我曾經以為，那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如今，我想明白了……既然一切的因由都是它。那我甘願交出雲書，不再執著於古月國國主之位，以表達我的誠意，表達我對恩公和木棉姑娘的虧欠……”
“嗯。”鬥篷男子淡淡地說。
葉恆的一番話說完，原以為還要承受對方的怒火，沒想到鬥篷男子隻是一個淡淡的“嗯”，便沒再說話。
嗯？
什麽意思？
葉恆心下狐疑，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麽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知錯了？”
片刻之後，鬥篷男子的視線從虛空裏落到葉恆的身上。
“嗯，在下知錯了。”
見鬥篷男子的語氣似有鬆動，葉恆連忙頷首，“我保證，這樣的錯誤不會再犯。”
鬥篷男子問：“不會犯什麽錯誤？”
葉恆答：“不會把木棉姑娘置於危險之中。”
“還有呢？”
“不會背信棄義，我會確保木棉姑娘的人身安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還有？”
“不會明知故犯，我會防微杜漸，杜絕一切對木棉不利的言論和行為。”
“還有？”
“還有……不會再有任何疏漏，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讓木棉有一點閃失。”
“還……”
葉恆已經做好了再說下去的準備，等著鬥篷男子繼續問，他卻突然止住不問了，轉而開口：“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
葉恆滿心疑惑，隻不過轉瞬過後便明白過來，認真地開口道：“我保證，不會再把木棉姑娘置於危險之中。我會確保木棉姑娘的人身安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更會防微杜漸，杜絕一切對木棉不利的言論和行為。我說到做到！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木棉受到一點傷害……”
葉恆的態度，鬥篷男子看在眼裏。
周身的怒氣在那一瞬間似乎消散了些，隻不過，轉眼間就恢複了那種生人勿近的暴戾氣息。
“對不起？”
鬥篷男子輕笑，“你覺得有用嗎？”
他語氣中的不滿並沒有被那一聲輕笑所掩蓋。反而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蓄積著翻雲布雨的威壓。
他知道，若是木棉就這麽離開這個世界，就算追到森羅地獄、幽冥空間，他也在所不辭。
更何況，眼下……該受懲罰的，隻是一個葉恆而已。
相較而言，難度，已然不足掛齒。
葉恆前額點地，肩膀微微顫抖，維持著伏在地麵的姿勢，久久未曾動彈。
“沒……用……”
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又或許是說話都已經不太利索，葉恆口中緩慢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你也知道沒用！”
鬥篷男子嗬道，“若是木棉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還要你的命有何用？你以為你真能償命？你以為你的命，會比木棉值錢多少嗎？”
聽聞這句，葉恆猛得抬起頭，直起上半身，看向眼前森寒的男子，驚訝地說：“木棉姑娘她……”
他也不知道是因為聽說木棉沒事而安心的，還是因為因為自己可能會有一線生機而激動的，反正，這個時候，他急切地想要知道木棉的結局。
她是不是真的安然無恙？
“既然知道沒用，那你便去死吧！”
鬥篷男子像是沒聽到葉恆的問話，勃然大怒，他猛然俯身，作勢就要扼住葉恆的脖頸。
他渾身猛然散發出愈加森寒的氣息，修長的指節像是冰冷的鐵鎖扣住了葉恆的脖頸，讓後者更是情不自禁地顫栗。
“恩公饒命！再給我一次機會！”葉恆抬手握向鬥篷男子的手腕，急急開口。
鬥篷男子修長的指節在葉恆的雙手覆上來的那一瞬間，驟然抽迴。
葉恆隻感覺自己的唿吸順暢了許多。
連忙再次俯首在地。
原本，以為木棉已經死了，麵對眼前之人的怒火，他也心如死灰，更沒有什麽借口再為自己辯解，乞求活下去的機會。
而如今，似乎還有一線生機，他便更不會放棄。
但凡是人，就沒有不惜命的。
生活安樂之人舍不得這世間美妙的暖陽，而心懷未來之人更是不舍得拋棄任何接近美好的希望。
而葉恆亦是。
原本用盡全力去追尋的人生，在幻境中已然體會到了。
沒有想象中的滿足，反而多了更多的無奈與悲哀。
而他現在隻是希望，能有最後一次機會，讓自己做最正確的選擇。
“機會？憑什麽？”
鬥篷男子再次冷笑，手指虛捏著葉恆的喉嚨，仿佛隻要他說錯一句話，就會捏碎他的脖頸，“憑你食言而肥，分明答應我要護木棉的周全，卻眼睜睜看著她走向絕路嗎？”
“不……”
葉恆出聲否認，“事已至此，已經犯下的過錯我無法輕易抹去，可是……我保證……”
他信誓旦旦地舉起右手，抬頭看向眼前的鬥篷男子，繼續說，“我保證，往後餘生，我定會護木棉姑娘一生周全，如若做不到，我葉恆死無葬生之地，天地為鑒，葉某說到做到。”
“嗬！你以為隨隨便便發個誓便能把我糊弄過去了？”鬥篷男子不屑地轉過身去，“你以為發個誓就能把你的過錯一筆勾銷了？”
“在下絕無此意。”葉恆雙膝向前，急忙否認。
心下一動，又接著說：“恩公，要不這樣，我把雲書還給你，古月國國主之位我不要了……”
葉恆說著話，便掏出了藏在胸口的雲書，雙手捧好舉過頭頂。
“你不要了，所以還給我？你的意思是讓我接手你不要的東西？”
鬥篷男子甩袖迴頭，“這雲書，本就是我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恆連連否認，收迴了雙手。
曾經夢寐以求的雲書，此刻，被葉恆捧在手上，卻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它而起。
因為它，葉恆鬼迷心竅，差點害死了木棉，釀下了彌天大禍。
葉恆倒開始希望，自己從未得到過它，也從未覬覦過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我知道閣下不屑於計較那個位置，更知道閣下不會在乎這雲書，什麽金銀珠寶在下更是開不了口。隻是……我曾經那麽在乎，在乎古月國國主之位，在乎雲書，在乎到讓我犯下了這難以挽迴的錯誤……我曾經以為，那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如今，我想明白了……既然一切的因由都是它。那我甘願交出雲書，不再執著於古月國國主之位，以表達我的誠意，表達我對恩公和木棉姑娘的虧欠……”
“嗯。”鬥篷男子淡淡地說。
葉恆的一番話說完，原以為還要承受對方的怒火，沒想到鬥篷男子隻是一個淡淡的“嗯”，便沒再說話。
嗯？
什麽意思？
葉恆心下狐疑，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麽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知錯了？”
片刻之後，鬥篷男子的視線從虛空裏落到葉恆的身上。
“嗯，在下知錯了。”
見鬥篷男子的語氣似有鬆動，葉恆連忙頷首，“我保證，這樣的錯誤不會再犯。”
鬥篷男子問：“不會犯什麽錯誤？”
葉恆答：“不會把木棉姑娘置於危險之中。”
“還有呢？”
“不會背信棄義，我會確保木棉姑娘的人身安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還有？”
“不會明知故犯，我會防微杜漸，杜絕一切對木棉不利的言論和行為。”
“還有？”
“還有……不會再有任何疏漏，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讓木棉有一點閃失。”
“還……”
葉恆已經做好了再說下去的準備，等著鬥篷男子繼續問，他卻突然止住不問了，轉而開口：“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
葉恆滿心疑惑，隻不過轉瞬過後便明白過來，認真地開口道：“我保證，不會再把木棉姑娘置於危險之中。我會確保木棉姑娘的人身安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更會防微杜漸，杜絕一切對木棉不利的言論和行為。我說到做到！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木棉受到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