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繃得很直,顯然,他在克製:“乖乖。”不過有些東西一直是越克製越是難耐。陳翡被吹拂到他臉上的氣息燙了個激靈,還在下雨,他是覺得有些冷的……忽然燙了起來,周渡確實有張很帥的臉,眉深目闊、鼻挺,唇薄。鋒銳的眉眼有點難壓的戾氣,周渡是有張性冷淡的臉,但他此刻氣息灼熱、唿吸都染著欲,陳翡難以直視,但又想看:“嗯?”周渡實在想太久了,再不親就要燒死了:“你可憐可憐哥?”外麵狂風依舊,暴雨襲窗。當雷鳴又響起來的時候,陳翡也想親周渡了,可能七月就是雨多,他意動時總是在雨天,也許他的喜歡就是這麽潮濕陰暗,見不得太陽,風雨越大,他越放縱。他這樣的人,怎麽會喜歡一個人、乃至心動。陳翡琢磨不通,也不願意再去琢磨,他沉溺於時下的愛欲,去吻周渡的唇:“哥,不是可憐。”他聲音很輕,“是我喜歡你。”陳翡聲音就是情欲的魔咒,周渡受不了這刺激,去推陳翡,把陳翡摁在沙發上親。年少的情動總是迅猛,他有時候,確實是情難自己。他探向陳翡衣擺。布料輕薄,唿吸卻越來越沉。風掠過,陳翡的t恤被吹得鼓動,男生的睫毛倏然彈開,他還青澀,對情事難免畏懼,但還是沒躲:“哥。”陳翡的聲音很輕,但周渡還是聽到了,他依依不舍的放開陳翡的唇,和陳翡抵著額頭,平複唿吸。可夏季潮濕悶熱,悸動的不止一個人,陳翡又親了周渡唇:“我怕疼。”周渡去看陳翡:“嗯?”周渡吻都兇得一批,陳翡又最怕疼,他的唇跟著睫毛一起抖:“輕點。”愛在欲海掀起了驚濤駭浪,隔著衣服,周渡用目光丈量起了陳翡的腰,一卡就好像弄碎,但他還忍住了,啞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陳翡掀開眼,微微岔開膝,被吻到好似滲血的唇在笑:“嗯。”“喜歡你的意思。”“想和你,have sex。”第52章 我就是……太喜歡你了。周渡伏跪在陳翡耳邊,聽著陳翡說have sex。陳翡聲音總是好聽的,尤其是現在,他的嗓音清而柔,卻夾雜令人血脈僨張的語調從脊椎到神經末梢,大火燎原,周渡滿腔愛意地去看陳翡。青煙似的睫毛似是霧氣繚繞,陳翡的眼睛好像是過了場雨,清的不行,周渡能看到欲望、也能看到零星的喜歡,但看不到愛。在他欲望和愛都攀到巔峰的時候,陳翡隻是在對他笑。他仰躺著,頭發在耳際散開,眉眼都顯得很幹淨,隻有在笑唇顯得鮮紅。顯然,陳翡現在隻知道做愛……還不懂愛。周渡明明想得要死,卻怎麽都繼續不下去了,他不想陳翡還懵懂的時候,就去碰他……陳翡現在還小,還可以慢慢長大。愛始終就應該是情到濃時,就像陳翡說喜歡他,要和他have sex的時候,他真的滿腔歡喜。愛欲交融才是極樂。他又想起陳翡那雙笑得很sweet的眼睛,他想等陳翡能跟他那麽笑的時候,再和陳翡分享這一刻。似乎是察覺他沒動。陳翡歪了下頭:“做嗎?”一聲做嗎簡直就是嚴刑拷打,周渡額和頸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但他隻是又伸手擋住陳翡的眼睛,唿吸都在抖:“你喜歡我嗎?”他心裏明白陳翡現在不是多愛他,但這並不耽誤他垂死掙紮,他真的很想,想到瘋了。陳翡眼前一片黑暗,隻能聽到耳邊的特別重的唿吸聲:“喜歡啊。”周渡唿吸又滯了下:“愛呢?”喜歡是喜歡,愛談不上……陳翡覺得他能這樣喜歡一個人已經是極限了,他眨眼睛,周渡的掌心又感到了熟悉的瘙癢。他們親密地抱在一起,靈魂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周渡懂了。身體燥得不行,陳翡去勾周渡的掌心,還想繼續:“哥。”“不做。”周渡都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牙抖得不行,“那不做。”“?”陳翡褲子都要脫了,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嗯?”周渡斬釘截鐵道:“不做。”陳翡這下聽清了,他扒開周渡的手:“你說什麽?”周渡意誌如剛:“不……”陳翡一向自詡美麗,隻有別人對他垂涎三尺的分,哪有他屈尊降紆的時候……他都主動邀請,說了那麽赤裸的話了,周渡敢撂挑子?陳翡從沒想過他會被拒絕。羞恥和惱怒齊上心頭。陳翡惱羞成怒,他不但翻身起來,還騎周渡腰上拽住周渡的衣領想勒死周渡:“你他媽再說一遍?”周渡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了,陳翡又騎到了他身上,他退之不及隻得悶哼了聲。他想推開陳翡,又怕他摔下去,隻能抗拒道:“你別碰我。”“?”陳翡之前還能當周渡口不對心,畢竟他感覺的到周渡忍的辛苦的一批,直到他察覺到了周渡的抗拒,他真的會暴怒,“你他媽裝什麽貞潔烈夫,就你他媽的一天天的眼珠子都快黏我身上了,還‘你別碰我’?操!”他甚至覺得周渡打一開始就是裝的,就是想讓他說這些話,然後嘲笑他,“你以為你能碰我幾次,老子讓你親,就是你祖墳鬧青煙了!懂嗎?煞筆!”陳翡再開狂暴也就是個戰五渣,周渡毫不在意陳翡要揍他,他就是略感新奇:“你說髒話?陳翡,你說操……”“……”陳翡真沒繃住,他掐周渡脖子,“你個賤人!”周渡被掐得直咳嗽,“你要謀殺親夫嗎?”他說話都斷了下,“你、你真想守寡?”“想啊。”陳翡都學會冷笑了,“你趕緊去死,你死了我保證給你守寡。”他承認他是我老婆哎,他好愛我……周渡的欲望實在沒處宣泄,他抓住陳翡的手腕,把陳翡拽了下來。陳翡猝不及防的摔倒了周渡胸膛上,他撐起手想擋,腦袋又被人摁住了。周渡抱著陳翡,聲音是被欲望摧殘過的沙啞:“不做,但哥可以親你。”誰他麽稀罕你親?陳翡隻來得及掀開眼……周渡的吻又壓下來,唇像槍、舌像劍,寸寸地掃過陳翡的口腔,攻城掠地,陳翡抓著周渡的衣領,再順氣也隻覺得逼兀窒息。良久。窗外風雨稍停,室內也恢複了靜謐,就隻有男生急促的唿吸聲。那吻兇得像是開了刃刀鋒,割得人皮膚生疼,迫切到淩厲。隻是親吻,陳翡就被折騰得不輕,他把臉埋在胸膛上,癱在周渡懷裏喘氣。周渡一手抱著陳翡,一手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哥的吻技牛不牛?”陳翡摸到周渡的臉,使勁給了周渡一巴掌。滾啊。臭傻逼!陳翡是使勁了,可他現在沒什麽勁,周渡感覺陳翡是在給他撓癢癢,但他還是順勢偏了下頭,把下巴枕著陳翡的發頂上。他還順勢摟緊了陳翡:“別生氣,我不是不想……是哥太喜歡你了,不舍得動你。”陳翡沒吭聲,他蓄勁,想再給周渡一巴掌。周渡抓住陳翡白給的手,放到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我真的很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也不是不知道吧,陳翡垂眼,但還是抽出自己的手,嫌棄地在周渡身上擦了擦。周渡掐了下陳翡的臉:“把我氣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嗎?”陳翡瞥了周渡一眼,沒說話。周渡也沒在說話,縱欲傷身,縱不了欲更傷身,他這會兒難受得厲害,但他既不想繼續,也不想放開陳翡,隻能這麽挺著。……這還真是甜蜜的折磨。過了會兒。陳翡知道周渡很想,打一開始周渡就很想,他就沒見過眼睛快長到他身上的人:“為什麽不繼續?”周渡沒什麽良知,也沒什麽三觀,但他爸媽把他教得挺好:“這事應該是和你愛的人做的。”陳翡沒爹沒媽,野蠻生長,隨心所欲:“舒服不就好了?”周渡抓起陳翡的手就咬:“潔身自好懂嗎?”陳翡的手又攥成了拳。周渡眼皮跳了下,安慰似地親了兩下:“不疼不疼。”陳翡看向周渡。他那雙眼睛總是很幹淨,周渡又把陳翡往懷裏摟了摟:“你還小,你不懂……愛是什麽。不急,你可以慢慢長大。”陳翡經常被罵你為什麽不懂事、能不能懂點事……還沒人跟他說可以慢慢長大,他眨眼睛,又眨了下眼睛:“你個老色批怎麽好意思在這跟我說愛的。”周渡又親了下陳翡:“寶貝還知道老色批呢,真棒。記住,除了我,老色批沒好人,你以後要離他們遠一點。”“……”陳翡抽了下唇角,但也懶得搭腔。周渡能憋,他是不想憋,他從周渡懷裏起來,想去浴室解決一下。但沒走兩步,他就沒忍住在原地整理起他淩亂的衣服。他總是把自己打理得很體麵。周渡靠著沙發,身體還壓抑得厲害,他聲音已經接近舒緩,年輕人的嗓音冷而沉,但有點溫柔在裏麵:“陳翡。”陳翡聞聲朝周渡看了眼:有屁快放。又拽又臭屁又可愛。前兩條是寫實,最後一條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反正周渡是覺得陳翡又拽又臭屁又可愛,迎著陳翡的視線:“我本來也不懂的。”“?”陳翡,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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