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劉子軒迅速將剛才善文所聽到告知了劉冥幽,特別強調了幾句,“汶貴妃所說,朕以為基本屬實,但是她來稟報時神色慌張,額有微汗,應該是偷聽被發現了,也真是個蠢笨的家夥,所以,我們現在去後宮找人,徒勞無功,皇嬸應該被轉移了。”劉子軒想來忍不住調侃了幾句,善文這傻女人還真敢去招惹皇後。


    “距離此事過了多久?”劉冥幽冷聲問道,一雙眸子幽深,深不可測,難以捉摸。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劉子軒思索片刻,認真迴道。


    “皇後宮內的那條密道,你可有派人把守?”劉冥幽神色陰沉,臉色冷峻也泛著蒼白之感,但是他眉宇間的戾氣和冰冷不容忽視。


    “皇叔之前提到過那條密道,自然有派暗衛在出口守著,那條密道出口通往護城河,一路可達邊境,這麽說來他們有可能會將皇嬸轉移到大梁國境內,朕手下密道可以與其聯通,半路將皇嬸截迴。”


    劉子軒早就查過那條密道通往的路線,他辛苦培養的鬆風閣,是地下情報組織,掌握三國境內所有的密道,對於各條路線了如指掌。


    “他們不會將蘭雅帶迴大梁國,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幹擾本王的注意力。若不出所料,之後的幾天關於蘭雅的消息,層出不窮。”


    劉冥幽冷靜分析了全局,蘭雅在這場局中所起的部分作用就是幹擾他的心神。


    打蛇打七寸,這場局暫且由著他們擺弄,真正的陰謀還在後麵。


    劉子軒邪氣一笑,挑著細長促狹的眼眸,“他們玩得這是貓捉老鼠的遊戲嗎?真是夠無聊的,存心的想要玩弄我們,真是自傲狂妄,隻是可憐皇嬸被折騰來折騰去的。皇叔,真的狠心,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眼睜睜的看著皇嬸而不救?”


    劉子軒幽深的眸子冰冷,令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被皇叔那冷漠威脅的眼神盯著,劉子軒適時的停止了這個話題。


    “皇叔,接下來有何打算?”劉子軒趕緊轉移話題,還是談點實際的比較好,現在可是關係到他的皇位啊,雖對皇位並不十分看重,但也很不爽別人覬覦,猝不及防被踢下去。


    “本王會隨著消息,一路尋找蘭雅,而皇上需在這段時間內,利用鬆風閣的力量,貫穿三國的密道,盡早找到曾姓人所在。”劉冥幽聲音低沉,言辭條理,隻是他心中鬱結的疼痛無法言喻,這一次他又欺騙了蘭雅。


    他也曾想率性灑脫不顧一切的尋找迴蘭雅,但是他深刻的知道,如此做法隻會讓他們都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皇叔放心,朕培養的鬆風閣絕對會迅速找到那人的老窩,一舉端了。”劉子軒肆虐的笑,這場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汶貴妃還聽到皇後與黑衣人的對話,提到了蠱毒,在適當時機,他們便會在整個冥元王朝內種下蠱毒,是他們整個陰謀中至關重要的環節。皇叔,覺得他們所做的目的如何?”


    劉子軒隻覺得此事頗為蹊蹺,也是膽大包天,竟然要冥元所有人身中蠱毒,野心可真不小。


    劉冥幽聽到‘蠱毒’兩詞,臉色越發的陰沉,幽深的雙瞳如浩瀚星辰,緊抿著淡薄泛白的雙唇,臉色蒼白卻是冷峻異常。


    要讓冥元所有的人身中蠱毒,主要針對的應該是皇室,也就是和蘭雅有關的所有人,目的是為了消磨蘭雅的意誌,與重生一事有莫大的關係。


    而他們下毒的途徑,隻能通過水源,才能讓冥元王朝所有的人中毒。


    盡管劉冥幽知道他們下毒的途徑,但是他並不打算告訴劉子軒等人,因為他自己也會喝下那有毒的水,是為了布下這盤步步驚險的棋。


    若想和他們對抗,不知覺的將對手迷惑以此來爭取時間,劉冥幽也得成為其中的一顆棋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有對自己狠絕,才能令對手深信不疑,困於其中。


    “皇後的身份絕不簡單,應與曾姓人有密切關係,時刻盯著她。”劉冥幽麵色冰冷,眼眸越發的深邃,眼角下方的青影濃重,他太過費心費神。


    “皇叔,放心。”劉子軒嘴角掛著戲虐的笑容,帶著陰險的意味。


    他現在倒是應該去會會皇後這位蛇蠍美人了。


    去了皇後寢宮,劉子軒帶著邪魅張狂的笑容,嘴角玩味十足的笑意,一把將皇後拉入懷中,修長的手指描眉似的撫摸著皇後的臉龐。


    這皇後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劉子軒心裏恥笑不已,毛還沒長齊的丫頭還敢跟他鬥,這不是找虐嗎?


    “皇後,這麽晚了還未就寢,可是猜到朕會來找你呢。這是不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呢?”劉子軒的語氣乖戾戲虐,十足的風流瀟灑。


    可是這其中的暗喻,卻是敲打和警惕。


    皇後低聲柔笑,裝作害羞的模樣,“皇上,好壞啊,怎麽把臣妾的心裏話說出來了呢。”


    “是嗎?原來皇後也日夜思念著朕呢,可真是令朕愉悅。”劉子軒邪氣十足,語氣曖昧。


    心裏早就吐槽死這位皇後了,他見過無數女子害羞臉紅,還沒見過皇後這般矯揉造作,惡心至極的。


    劉子軒將皇後橫抱而起,兩人雙雙躺在了床榻之上,劉子軒說了一些調情的話,注意力轉移到了床榻後麵牆壁,也就是密道的開關。


    “皇後這床榻可真是小,令朕不好發揮啊。若是將這牆壁拆了,打造一張巨大的床榻這番可就爽快多了。”


    劉子軒說著還拿手指磕了磕那牆壁,裝作驚訝的說道,“這牆壁後麵好像是空的呢。”


    皇後心裏緊張的很,一把拉住劉子軒的手,開始脫劉子軒的衣服。


    就在快要脫完的時候,隻見皇後拉開衣領,露出脖頸處的紋身,上麵塗了特製的粉末,瞬間讓劉子軒昏睡了過去。


    這番那皇後才安定下心神,剛才劉子軒所說的話,明顯已經懷疑她了,這密道不能再用了,日後定要謹慎行事才好。


    皇後抬眸朝著屋頂望去,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從高高的屋頂上便跳下一個黑衣人。


    “皇後,有何吩咐?”那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別叫我皇後,叫神姑,我要的可不隻是冥元的皇後之位,如今劉子軒已經懷疑我的身份,而且他知曉了密道的存在,但是很奇怪,至今沒有動靜來尋紀蘭雅,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麽花招,你找人迅速封了皇宮裏的密道,迴去稟報教主,我已將紀蘭雅轉移,明日就會執行計劃。”


    她容貌豔麗,可那臉上邪妄的神情卻令人感到陰險十分。


    “遵命,屬下立刻迴稟教主。”那黑衣人說完就隱匿了身形。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劉子軒今日來唱這出戲,就是為了找到那曾姓人的老窩所在。


    那黑衣人前腳離開,後麵就跟著劉子軒的暗衛,原本被迷昏了過去的劉子軒,睫毛微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笑,跟他鬥,還真是自不量力。


    這種迷暈人的把戲,他玩得都膩了,頭一次,他不小心中招,之後都會屏氣凝神不去聞那奇怪的香味,假裝被迷暈,這女人也是行事謹慎的,從未在他昏迷之後召集過黑衣人。


    這次還是劉子軒提到了密道的事,加上她們剛擄走了蘭雅,有些心虛才露出了馬腳。


    雖然有這點收獲不錯,但是劉子軒很不爽一點,那就是聽這女人講話,好似很不屑做冥元的皇後,而且每次將他迷暈都沒有主動爬上床榻,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洞房,虧得善文還生氣,看似他們二人恩愛,其實兩人偽裝得極好。


    劉子軒心裏很不爽,他如此英俊風流,怎麽魅力就下降了呢?


    雖然他很厭惡皇後這個女人,但是這明擺著不被女人待見,怎能不令他生氣。


    蘭雅,是他喜歡有好感的女人,雖然也被嫌棄過,但是他不介意啊。


    換做皇後這個厭惡的女人,另提別論,一定會讓她死的很慘。


    憑他對女人的了解,一個女人如此守身如玉的做作,那就是心懷男人了唄,她和大梁的大王子,曾姓人是一夥的,那她喜歡的應該就是大王子了,畢竟那曾姓人都可以當她爹了吧。


    隻等一切就緒,抓了她的心上人,狠狠折磨,看她再敢矯揉造作。


    幽王府內,劉冥幽一夜無眠,看著搖籃裏睡得香甜的千耀,心中思緒萬分。


    小心翼翼的將千耀抱在懷裏,小小的身子,恬靜的睡顏,看著千耀清秀的麵龐。


    蘭雅總說千耀長得像他,可這櫻桃似的小嘴倒是像極了蘭雅,腦海裏蘭雅的笑容一幕幕的閃過,她狡黠的笑容,她撒嬌的神態,她慍怒的表情。


    心髒在跳動,卻撕扯著疼痛,曾說三生淚痣,一世情緣,上一世他們沒有相遇,所有的緣分積攢到了這一世,卻依然坎坷萬分,前世今生的宿命相互牽扯,他該是慶幸還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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