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劉冥幽會提出什麽脫俗的要求,十塊帝王綠翡翠啊,他到哪裏給他找去啊,世上少有啊,真當他富得流油,宰的這麽狠,他好後悔,幹嘛當初那麽任性的提出要求加倍的建議啊。


    蘭雅也是一怔,沒有想到劉冥幽會提出這麽直白的要求,十塊帝王綠翡翠,就算是世上有,劉子軒要想得到,恐怕要花費巨大的錢財。


    蘭雅撇過劉冥幽冷峻的側臉,他幽深的眸子裏光彩照人,淡淡的卻有一絲精光閃過,他輕輕抿著雙唇,眉峰高聳,劍眉如星,卻有一番胸有成竹之意,劉冥幽肯定在算計著什麽,這是蘭雅心中肯定的一個念頭。


    十塊帝王綠,要花費劉子軒巨大錢財,而劉子軒名下產業無數,富可敵國。


    劉冥幽昭然對著眾人向劉子軒提出此要求,這不是逼著劉子軒露富嗎?依劉子軒高傲的性子,絕對會答應,這勢必會暴露他手中的巨大財富。


    想到這一點,蘭雅再看劉子離也是微微一怔的模樣,瞬間明了,劉冥幽這是在給劉子軒下套,讓劉子離對他心生懷疑,繼而追查到劉子軒極力隱藏的財富,那劉子軒一定會遭受到劉子離接二連三的陰謀陷阱,劉子軒被逼到走投無路,隻能選擇和劉冥幽結盟。


    看著劉冥幽陰鷙淡漠的眼眸,不得不感歎,她的夫君權術過人,聰明無敵。


    那麽今日劉冥幽對劉子軒所做出的奇怪舉動,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給了一巴掌,再給顆糖吃,果然陰險狡猾。


    蘭雅兀自嘴角輕笑,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眼眸裏倒映出劉冥幽的側臉。


    劉冥幽似乎是靜靜思考了一會劉子軒剛才的問題,問他要十塊帝王綠翡翠做什麽?隻聽得劉冥幽淡淡一聲,“不許他人覬覦,自己看。”那幹脆冷漠的幾句話,極其霸道,極具侵略性,劉冥幽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霸道掠奪的氣息竟讓眾人不敢唿吸,那種強大的威壓,便是屬於劉冥幽的獨特王者氣息。


    劉冥幽冷漠的說完這幾個字,側臉垂眸,別有深意的看著蘭雅,嘴角還有似有似無淺淡的笑意,蘭雅難得看到劉冥幽如此快速的變臉。


    劉冥幽這樣做,難道是為了給她報仇?剛才楚善文攪得天翻地覆,因為仗著一塊帝王綠,以為可以贏過所有人,自然包括蘭雅,劉冥幽說不許他人覬覦,也包括那個楚善文。


    蘭雅跟劉冥幽抱怨過,楚善文實在太吵,沒完沒了,而劉冥幽看似一句玩笑,說楚善文的腦子有問題,其實是劉冥幽真實的想法。


    蘭雅不喜歡,厭惡的人,他決然毫無理由的也厭惡,不喜,蘭雅腦海裏閃過一個好笑的念頭。


    之前劉子軒大方將開出來的帝王綠翡翠送給了楚善文,如今劉冥幽強烈要求,十塊帝王綠,劉子軒還不得去問楚善文再拿迴來那塊帝王綠,劉子軒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蘭雅很明顯的看到眾人搖搖欲墜的身子,恨不得暈死過去,冥幽王這算是什麽迴答,眾人倒是沒有像蘭雅那樣想的很深層次。


    他們看表麵上,自然的想法是,冥幽王的占有欲真強,霸道張狂,誰讓他是冥幽王呢,他們還覺得冥幽王暴殄天物,帝王綠那麽珍貴的翡翠,應該是做各種各樣的配飾,工藝品,這才能體現它高貴的價值。


    可冥幽王僅僅就是要看,不做配飾,工藝品的帝王綠,就是一塊粗糙的綠色大石頭而已,有什麽好看的啊。


    冥幽王這是明目張膽,理所當然的暴殄天物啊,劉子軒心裏哀歎不已,又繼續問道,“皇叔僅僅是看嗎?不做配飾的話,那帝王綠翡翠就是塊普通石頭啊,真沒什麽好看的,皇侄可以送皇叔幾顆翡翠玉白菜,鮫海夜明珠,緋色金如意,這些比那帝王綠破石頭好看多了。”


    這時候劉子軒愁苦不已,壓根還沒想到他剛才大方送出去的帝王綠,眾人皆是唏噓不已,三王爺竟然有這麽多珍貴的收藏,光是翡翠玉白菜這種精細雕刻的工藝品就頂的上三塊帝王綠翡翠,和鮫海夜明珠,緋色金如意加起來絕對勝過十塊帝王綠。


    但是三塊帝王綠好找,十塊的話簡直就是難如登天,若憑價值來說,當然是選那幾塊玉白菜,夜明珠和金如意了。


    而劉子離修長的身影立在那裏,陰沉的眸子閃過三分詫異,五分算計,其餘便是殺意。


    劉子軒若所說的是實話,可以輕鬆拿出玉白菜,夜明珠等珍貴珠寶,那他可算上富可敵國,比劉子離搜刮來的錢財多之多。


    看劉子軒那一臉紈絝樣,莫不是裝傻充愣,而背地裏囤積財富,若真是如此,劉子離一定要除掉他這個巨大的威脅,將他的錢財全部歸為己有。


    而紀蘭惜則是滿眼的貪婪,三王爺真的那麽有錢嗎?那可比太子有錢多了,三王爺長相俊美邪魅,又腰纏萬貫,比起太子對她的厭惡,三王爺對人總是笑容滿滿,風流倜儻,她怎麽可能會不動心,接下來她要在三王爺滿前好好表現,裝著溫柔些,不信三王爺不上鉤。


    她現在要沉住氣,等一會羞辱紀蘭雅時,她要主動貼上三王爺,為三王爺說話,那個楚善文,還想嫁給三王爺,不自量力的東西,還不是她的手下敗將。


    劉子軒還在期待著劉冥幽會答應,可是等了半晌,劉冥幽穩如泰山,不動聲色,那冷峻嚴肅的麵容如常,真是一塊死冰山臉。


    劉子軒腹誹不滿,“那皇侄再問一句,若皇侄真辦不到,皇叔能給留條後路,不再強求嗎?”劉子軒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早知道就不該提出要求加倍的賭注。


    他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找不到十塊帝王綠,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向劉冥幽交代,第一次服軟,第一次抱著僥幸的心裏,雖然明知道劉冥幽那冷漠的家夥會不近人情,不可能答應他。


    可是接下來他聽到了什麽,他那冷漠絕情的皇叔竟然淡漠說了一句。“能。”多說一句,會死啊。


    劉子軒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冥幽,他剛才不是還表現的那麽絕情,隻要十塊帝王綠,不要任何替換,可現在他怎麽又輕易答應了,這是在玩弄給他的感情啊,呸,什麽玩意。


    眾人也是鬱悶不堪,冥幽王怎麽出爾反爾,剛剛還一副冷漠絕情的樣子,如今這麽好說話,又答應給三王爺一條後路了,這是在愚弄眾人嗎?


    在場的人,隻有劉子離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殺意,劉冥幽生性冷漠,怎麽可能給別人留有後路,唯一一個可能就是劉冥幽和劉子軒的關係不同一般,他們可真是背著他暗中勾結在一起了。


    劉子軒,你的死期不遠了。聽罷劉冥幽的話,劉子軒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些,雖然也疑惑絕情冷酷的皇叔怎麽可能給他留條後路,但是能讓他喘口氣也是好的,他今日深深的領悟到了一個深刻的道理,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蘭雅看著劉子軒一臉挫敗,憂鬱的眼神,確實好笑的很,“既然皇侄已經痛快答應了這兩個要求,且天色已晚,太子婚禮未畢,洞房之禮,本王妃和你們皇叔不便參與,祝太子和新側妃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王爺,我們走吧。”


    蘭雅淺含著微笑,衝著眾人說道,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留下來也沒什麽可說的,她也不想聽到嘈雜的聲音,說來她還真是有些困倦了。


    劉冥幽微微頜首,站起身來,挽著蘭雅的胳膊,準備打道迴府。


    劉子軒不滿的看了蘭雅一眼,她哪隻眼睛看到他痛快答應了劉冥幽的要求?明明他是很不情願的。


    聽到蘭雅說要迴府了,劉子軒心底有絲空落落的感覺,還有一絲的不喜,她和皇叔倒是好,得到了那麽多的好處,就這麽輕易一走了之。


    劉子軒總覺得今日憋屈的很,平白無故十塊帝王綠就沒了,重點是他都不一定找到十塊啊。


    劉子離眼神中閃過一絲蕭瑟,給紀蘭惜使了一個眼色,想要一走了之,沒門。


    剛才紀蘭惜在他耳畔低語,說到了劉子軒那尊無臉雕塑背後的秘密,他心裏隱隱猖狂的恨意,就等著看他那高高在上的皇叔,驚愕受傷的眼神。


    劉冥幽對紀蘭雅極其的寵愛,愛戀情深,按照劉冥幽那極端的性子,發怒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紀蘭惜一聲嬌唿響起,“皇叔和皇嬸且慢,妾身剛才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想必你們二位會感興趣的。”她咬牙啟齒的說著“皇嬸”兩個字,嘴裏像是嚼了沙子一般的惡心難受。


    蘭雅忍不住狠狠瞥了紀蘭惜一眼,輕輕蹙眉,早知道那禮盒中就不該隻是裝著老鼠,應該裝著各種各樣的毒蟲,毒蛇,最好嚇得紀蘭惜撕心裂肺的尖叫,也許她還能撕破喉嚨變成啞巴了。


    再一次,蘭雅皺著眉頭,不滿的朝著劉冥幽說道,“王爺以後一定要隨身帶著啞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劉冥幽強有力的手臂帶著霸道,寵愛,拉過蘭雅瘦弱的肩膀,將她小小的臉龐靠在懷裏,低聲安慰道。“毒藥也帶著。”


    劉冥幽短促有力,讓人頭皮發麻,心驚膽戰的話語,好似直直刺在紀蘭惜的心上,紀蘭惜都忍不住哆嗦一聲。


    眾人剛才聽的真切,幽王妃想要用啞藥,冥幽王說毒藥也可以,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麽可怕的事情,為何麵上還一臉的淡然。


    眾人不約而同的紛紛看向剛才出聲尖叫的紀蘭惜,同情的看著她,被冥幽王注意到的人絕對會死的很慘,除了靠在冥幽王懷裏的幽王妃。


    紀蘭惜滿眼憤怒,可到底還是壓了心中怨恨,畢竟她的身份低人一等,總有一天她會報了今天的仇,讓紀蘭雅生不如死。


    就下一秒,蘭雅就聽到一個非常惡心做作的聲音響起,“哎呦,皇叔和皇嬸之間的對話真是嚇著臣妾了。太子殿下,臣妾現在覺得好心慌,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紀蘭惜隻是一瞬間,那充滿算計的眼眸裏包含著淚水,晶瑩的淚珠,蒙上一層煙霧,倒是有種嬌弱惹人憐惜的媚態。


    可是她為何還要裝作驚嚇,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環著太子的腰身,一頭栽進了太子的懷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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