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劉子離隻覺得心頭煩亂,陰鷙的眼神盯著紀蘭惜,讓紀蘭惜不甘心的低下頭,不敢在繼續言語了。


    劉子離陰狠的眼眸緊緊盯著劉子軒,非常厭惡他在自己的婚禮上,招惹了眾人的關注的眼神。


    劉冥幽一直默不作聲,當劉子軒說完這句話之後,劉冥幽眉頭緊緊皺著,那淡漠的眼眸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蘭雅感覺到手掌被緊緊裹著,抬頭看了一眼劉冥幽,他一副冰冷的樣子,可是他的手掌卻越發的用力,恨不得將蘭雅整個手都融化掉。


    “再拉,我撐不住就要倒在你的身上了。”蘭雅譏誚的說著,觀察著劉冥幽臉上的表情,蘭雅嘴角輕輕勾勒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她可以感受到劉冥幽深深的占有欲,他真是吃醋了呢,就因為劉子軒那瘋癲的言語。


    劉冥幽僵持了一會,這才輕輕放開蘭雅的手,繼而手指慢慢的摩挲著蘭雅的手心,好像還在寫字,弄的蘭雅手心癢癢的,好幾次都忍不住要縮迴手去,可看到劉冥幽那冰冷的威脅眼神,蘭雅還是決定忍忍好了。


    站在人群中間的劉子軒,是所有人的焦點,偏偏兩個人除外,似乎活在另一個世界中,看到親密的樣子,劉子軒心中有種執拗,一定要將他們拉迴這個喧鬧的人群中,不允許他們表現的如此淡然。


    “在我手心裏,寫的是什麽字?”蘭雅隻覺得手心癢癢的,看了半天劉冥幽手指的筆畫,都無法準確猜出來。


    “閉著眼睛。”劉冥幽語氣難得溫柔,似乎真有安神的功效。


    蘭雅聽話輕輕閉著了眼睛,用心去感受寫在手心裏的筆畫,手指輕輕的滑動,弄得她心裏似乎都癢癢的,終於她猜出劉冥幽在她手心裏寫的字。


    “兩個字,賭石,是嗎?”蘭雅刻意壓低了聲音,眼神掃過那五塊形態各異的石頭。


    劉冥幽輕輕點頭,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睿智如他,蘭雅心中明了。


    太子終於不再沉不住氣了,必須要阻止劉子軒的搗亂胡鬧。


    “三皇弟,不要忘了今日是皇兄大婚,諸多禮儀未有行完,隻好推卻了三皇弟的好意。若是三皇弟心有不甘,想要玩鬧,明日皇兄再給你安排一個好地方陪你。”劉子離一臉的溫柔,好似慈愛關心弟弟的兄長。


    他的語氣聽起來多麽的溫柔,對劉子軒多麽的關愛,就讓別人覺得劉子軒多麽的不懂事,都是胡鬧。


    而後太子黨的一眾官員,紛紛站出來,各個大義凜然,大致是說三王爺要胡鬧可以,可不要在太子婚禮上胡鬧,耽誤了太子大婚,這罪名可不是他能輕易承擔的。


    這群官員各個一臉激憤,好似劉子軒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劉子離在一旁還表現的一副慈愛兄長模樣,維護劉子軒,說他們兄弟情深,叫那些官員不要太過責怪之類的。


    反正蘭雅懶得聽劉子離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這樣越發襯得劉子軒更加的不懂事,不給太子麵子。


    而劉子軒的舉動更讓那些官員覺得氣憤,因為他嘴角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裏的玉扳指,還走到一個振振有詞的屬於太子黨的官員麵前,裝作驚唿的樣子說道。


    “喲,這不是王大人嗎?你這辮子還沒長出來嗎?幹脆,這次給你燒徹底了,禿頂了也好看。”


    劉子軒說著,還把那王大人戴著的官帽摘下來,還刻意摸著往上數那與眾不同的半截辮子,嘴裏還嘖嘖的感歎。


    旁邊的人,紛紛捂著嘴偷笑,王大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去年三王爺在朝堂上,因為看不慣他說的一句話,竟然拿蠟燭從背後燒了他大半截辮子。


    奈何三王爺深受太後寵愛,對其也無可奈何,蘭雅遠遠的看著,劉子軒果然是張狂的很,在太子麵前也不收斂一些。不過倒是有趣的很,接下來可是有好戲要看嘍。


    善文恨恨的看著那不知所謂的王大人,膽敢和三王爺叫板,心裏給這王大人記下一筆,以後讓她爹逮著機會狠狠給他一個教訓。


    劉子離一直隱忍不發,以為劉子軒會就此順著台階下,可劉子軒這番作為實在太過甚,敢在眾人麵前不給他麵子,休怪他不客氣。


    “三皇弟的好意,皇兄自然是明白,可這婚禮不可拖延,你弄來這五塊石頭,實在看不出對皇兄的婚禮有何意義,避免節外生枝,還請三皇弟審視大局,父皇怪罪下來,皇兄怕保你不周。”劉子離流暢的說了這些,一環扣一環,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紕漏可以反駁。


    太子黨的那些官員,紛紛讚賞太子如此懂禮儀,識大體。


    劉子軒對此一笑而之,呢喃的說道,“皇兄說的好像還有些道理,哎,看來我精心準備的如此也白費了,本來還希望皇兄能猜中這石頭中的珍貴寶石,以此給皇兄帶來大好的運氣,可惜啊。”劉子軒一連感歎著可惜,還有些無奈的扶額。


    劉子離隱忍不發,手中的拳頭可是攥得越來越緊,該死的劉子軒越來越放肆,什麽叫“好像還有些道理”,他說的是非常有道理。聽了劉子軒的話,劉子離慶幸自己及時的阻止了劉子軒的行為。


    聽劉子軒話裏的意思,他今日搬來那些石頭,賭石的主旨美名其曰是要給他大婚帶來運氣。實則還不是要他費心費力猜對其中某塊石頭中的寶石,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賭石絕多數拚的是運氣,他猜對與否還不一定,如果他猜錯了,而別人猜對了,好似就是說他沒有運氣得到劉子軒口中所謂的運氣。


    他是天子驕子,是尊貴的太子,要說貴氣,福氣,一定是集結於他一身,話雖這樣沒錯,但如果他身為太子都猜錯了,那不是狠狠的抽了自己的臉。


    突然間,劉子離覺得劉子軒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的人,如果被他得逞,執意進行什麽賭石的玩意,劉子離就會落入劉子軒精心編織的陷阱之中。


    劉子離可不敢絕對保證自己就會猜對其中的寶石,若是這樣,在眾人麵前他貴為太子卻不具有一雙慧眼,沒有足夠的運氣猜對,那他這個太子就在眾人麵前丟了臉。


    就在劉子離深思熟慮之際,突然在人群中響起了那淡漠的聲音。


    “本王有興趣一賭。”劉冥幽嘴唇抿成一條線,好似冰塊鋒利的棱角,滲透著森森的陰冷,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氣勢。


    蘭雅有些驚訝的看著劉冥幽,他向來性子冷淡,不會參與其他人的事,這次主動參與,意欲何為?


    “還是皇叔最懂皇侄的心啊。”劉子軒一臉激動,嘴角勾勒起玩味的笑容。


    “皇叔,也要和三皇弟一起賭石嗎?皇叔若有興趣,日後本王天天陪著皇叔,可是今日是本王的婚禮。”劉子離嘴角淺含著笑容,他這樣的暗示已經非常明顯了,劉冥幽真要和他在此時唱反調,那他一定和他鬥爭到底。


    劉冥幽也不著急迴答太子,他邁著修長的雙腿,優雅的走到那五塊石頭前,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


    蘭雅不知道劉冥幽這是要幹什麽,但是肯定有他的道理,她也跟著走了出去。


    “剛才太子問,賭石言於今日的婚禮有何意義。婚禮環節可變則變,朝中之事亦是如此,憑著既定的計劃如何應對萬變的情勢。江南水患一事,太子處理的很好,本王以為你早已知曉可變則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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