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叔皇嬸。”太子溫和一笑,準備拆開禮物。


    拿在手裏覺得很沉重,而且似乎那禮盒還會動,平放在手裏,那盒子竟然還抖動了一下,偏了位置,劉子離狐疑的看著蘭雅。


    正要拆開禮盒,劉冥幽突然出聲,“此禮意義深厚,過今晚再開。”眾人的興趣都被調動起來了,紛紛猜測裏麵到底是裝的什麽東西?


    劉子離雖說想要當麵拆開,但是因為劉冥幽是這一句話,讓他隻能作罷。


    蘭雅適時地又說了一句,“這精心準備的禮物終於送出去了,不枉費你皇叔對你的疼愛,不知有幸喝一杯新側妃的茶呢?”


    蘭雅這寥寥的幾句,就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紮的太子和紀蘭惜,有苦不能說,隻能舔著刺,不敢輕易拔出來。


    紀蘭惜對紀蘭雅痛恨不已,真是惡心,拿什麽皇嬸的身份來壓製別人。


    還刻意強調了新側妃二字,這是在告誡紀蘭惜,側妃不止一個,正太子妃還沒有出現,她不要得意忘形。


    劉子離陰狠的看了紀蘭惜一眼,紀蘭惜盡管不願意,還是倒了茶水,半跪在蘭雅的麵前。


    那眼神裏滿滿的仇恨,看著蘭雅。


    蘭雅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得體大方,隻是輕輕抿了茶杯,並未有喝掉紀蘭惜的茶水。


    紀蘭惜給她奉茶一點都不配,蘭雅拿起手帕輕輕的擦拭嘴唇,用隻有紀蘭惜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往後這樣的事情少不了,好歹你也裝的開心點,不妨告訴你,你現在一臉怨婦相,醜死了。”蘭雅說完,還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紀蘭惜。


    紀蘭惜差點沒忍住,可是為了維護麵子,她不得不硬生生的扯出一個微笑,心底裏恨死了紀蘭雅。


    太子沒有想到紀蘭雅如今的氣勢可以壓製紀蘭惜,她果然變得很特別,再也不是那個柔軟,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醜陋女人了。


    就在這時,大堂裏響起一抹不和諧的聲音,因為那聲音實在太高調,還有著看好戲的玩味。


    “皇兄大婚,怎麽少得了本王呢?”眾人皆是感到頭疼,還有點恐懼,因為混世三王爺劉子軒的駕光臨,所到之處,必然是雞飛狗跳,混亂不堪,又不知道誰倒黴,被三王爺捉弄了。


    劉子軒毫不客氣悠然落座,那紈絝的氣勢和姿態。


    楚善文在一旁抑製不住的欣喜,終於見到了劉子軒了,可劉子軒剛一坐下,就衝著蘭雅紈絝一笑,那邪魅的笑容,悠然的桃花眼泛著光彩,好似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入了他的眼,他的眼裏隻有蘭雅一個人。


    蘭雅沒好氣的拿起茶杯,不去看劉子軒,隻有她清楚劉子軒這樣看她的意味,又是折騰著她要做什麽雕塑。


    在劉子軒的眼裏,蘭雅就是一個獵物,而劉子軒隻有抓住了這個獵物,可能才會喪失好奇心呢。


    這時劉冥幽不動聲色迎上了劉子軒的目光,劉子軒幸怏怏的隻好收迴眼神去,看到楚善文也在這裏,衝著楚善文一個燦爛的微笑。


    惹得其他女眷們滿眼桃花,而倩文裝作冷靜嚴肅,迴敬了劉子軒一個淺笑,其實善文的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她就知道劉子軒心裏還是有她的。


    “恭喜皇兄大婚,下次皇兄再婚,本王再送禮物吧,今日來時倉促,皇兄不怪本王空手而來吧。”劉子軒說得瀟灑無比,可沒見他有多麽愧疚沒有帶禮物來。


    他是說得痛快,其他人紛紛觀察著太子的臉色,這三王爺實在是太不會說話了,什麽太子再婚。


    雖說太子還沒有迎娶正妃,可現下側妃也在呢,這不是明擺著打人家側妃的臉嗎?而且這次不帶禮物來,明顯就是不拿這個側妃當迴事。


    太子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弟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越是說話沒有禮數,越發顯得他這個太子沉穩有力,能夠扛得起江山社稷,所以太子現在不會生氣,反而還感謝劉子軒這般露出愚蠢。


    紀蘭惜氣得頭上直冒青煙,怎麽還有男人敢這樣打她臉,拿她說笑呢。


    她不相信,憑著她出眾的樣貌,傾國之色,怎麽會遭受這種恥辱,她不甘,要靠著自己的美貌扳迴一城。


    隻見她笑臉盈盈,那眼神魅惑不已,好像會勾人似的,朝著劉子軒說道,“三皇弟安好?三皇弟這般瀟灑不羈的言語,自然隨心,可看出三皇弟內心坦蕩,皇嫂欣賞這樣的為人,往後可常來府裏坐坐。”


    紀蘭惜自認自己這番話說的漂亮,再配上她溫柔嬌媚的神情,一定會將任何男人迷倒。


    的確其他官員心中紛紛稱讚這側妃識大體,巧妙的將剛才的尷尬轉化,表現出皇嫂大度的胸襟,不失為一種聰慧。


    可蘭雅卻不這麽想,心中暗暗為紀蘭惜祈禱,不要被折騰的太慘,等會還要等著接她的招呢。


    劉子軒是誰,想說就說,誰不順他的心,絕對用那利嘴殺了她不可,隻聽得劉子軒冷笑一聲。


    “聽得本王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眾人一陣驚訝,隨後有些女子捂嘴偷笑。


    紀蘭惜還在硬撐著,“皇嫂是真心關心三皇弟的。”那一番真誠的眼神,讓男人們不禁為之傾倒。果然裝的很逼真呢。


    “是嗎?皇兄那你可真的該管管了,三皇弟也是你叫的,那是要留給未來太子妃的,皇兄你看看,若你公務繁忙不在府內,皇弟還得受邀來太子府坐坐,這一坐可不知道要出什麽事情了,本王是看著皇兄的麵子,可有些人非要拿皇兄的麵子做些不知羞恥的事。皇兄,可要為本王做主。”


    劉子軒倒打一耙,把自己當做是受害者了,還暗示太子,這新側妃似乎是在有意引誘他。


    而他礙著太子的麵子,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種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的方式,也隻有劉子軒可以做出來。


    而且劉子軒還不屑的看著那紀蘭惜,煞有其事的拍拍身上的灰塵,顯得他有多嫌棄紀蘭惜似的,況且人家紀蘭惜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繼而悠然落座,自顧自的玩樂斟酒,留下其他人麵麵相覷。


    太子臉上有一絲不自然,不過很快被他驅散。


    “皇弟,多慮了。蘭惜也是關心你,今日皇兄大婚,不給皇兄敬酒嗎?”劉子離一臉溫柔,雲淡風輕,看似他沒有任何的尷尬。


    蘭雅不得不為劉子離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厚臉皮,在眾人麵前硬撐著,他就不累嗎?三言兩語把剛才的尷尬氣氛化解掉了,果然是個老謀深算的家夥。


    自然劉子軒不能博了太子的麵子,識相的敬了一杯酒。而紀蘭惜整個人麵色尷尬的很,還幽怨的看了劉子軒一眼,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給她難堪,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一定要找機會讓太子好好教訓他這個咄咄逼人的王爺。


    紀蘭惜心中羞憤的很,可是又很不甘,隻能乖乖走在角落裏。


    偏偏蘭雅一直觀察著她的神色,還衝著她輕輕一笑,眼神輕蔑。


    這可把紀蘭惜差點氣暈了過去,紀蘭雅,有你好看的,今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那邊劉子軒泛著桃花眼,別有深意的掃視了一遍眾人,他那大膽的目光,落在其他人的身上,他人心中默念,可千萬別被三王爺注意到,可不想倒黴被捉弄啊。


    劉子軒邪魅的嘴唇戲虐的勾勒起一抹笑容,目光落在了蘭雅和劉冥幽的身上。


    他端著酒杯朝容錦走過來,那眉宇間的戲虐,蘭雅看的清清楚楚,劉子軒又要玩什麽花樣。


    “皇叔和皇嬸也來了,皇侄姍姍來遲,特意罰酒一杯,皇叔不會怪罪吧?皇嬸,近來可好啊?”


    劉子軒那誇張的語氣,似乎還帶著親昵,讓人感覺他們之間有多熟悉似的。


    劉冥幽冷冷接過劉子軒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眼眸中冰冷,警告似的意味看著劉子軒。


    “皇嬸,也敬您一杯。”劉子軒嘴角乖戾一笑,說著就把酒杯遞給了蘭雅。


    蘭雅不動聲色,凝視了劉子軒不久,語氣淡漠的說道,“皇侄敬酒何意?恐怕要拂了皇侄的好意,皇嬸不喜酒味。”蘭雅這番說辭,語氣不輕不重,可這拒絕的意味卻是很明顯的。


    劉子軒也不惱,轉而一笑。“哎,皇嬸也覺得這裏沒意思了,隻是喝酒,本王也覺得得厲害,不如本王找個法子給大家助興如何,可比灌酒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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