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雅毫不客氣的撇了她一眼。“真是一個多嘴多舌的,吵鬧不堪,迴去告訴你們家三王爺,本王妃在這裏還沒有玩夠,要他好生伺候著,還有你們,還不伺候本王妃更衣。”


    蘭雅的語氣充滿了威嚴,一點都沒有慌亂,就算是麵臨這樣的狀況,她依然可以輕鬆麵對。


    那帶頭的女子雖然有些不開心呢,但是她幽王妃還不是要跟她們穿一樣的衣服,不還是妥協了嗎?


    蘭雅冷靜的問道,“三王爺吩咐,要本王妃穿這種輕衫朦朧的衣服對嗎?”蘭雅再三問道,其實她心裏早就有了應對的法子。


    “是啊,就是這種衣服。”帶頭的女子很肯定的迴答道。


    “那本王妃就明白了,三王爺吩咐是要穿這種衣服,但是沒有說穿多少件,本王妃現在覺得很冷,所以再給本王妃送幾件衣服來。”蘭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自有一番威嚴。


    那帶頭的女子吃驚不小,無法反駁,三王爺還真是沒有說要穿幾件,但是也不能就這麽簡單的入了幽王妃的願。


    “幽王妃說的沒錯,不過這衣服隻有這一件了,委屈幽王妃了。”


    “哦,是嗎?那你們幾個就把外麵的輕衫脫掉,本王妃勉為其難的穿在外麵,怎麽,愣著幹什麽,還不脫。”蘭雅厲聲說道。


    那些女子完全被嚇呆了,蘭雅懶得理她們,進去屏風後麵,換上了那輕薄的衣衫。


    該死的劉子軒,玩的是什麽花招?在蘭雅進去換衣服的時候,那三兩個被蘭雅點到的女子,無奈脫下了自己的外衫,隻有裏麵還有薄薄如也的裏衣。


    這個幽王妃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啊,竟然逼著她們脫衣服。


    這也太……等蘭雅出來,衣服已經脫下來了,蘭雅有些不情願將那幾件外衫套在外麵,還好終於是嚴實的包裹起來,沒有一開始那麽輕薄了,不過這外衫上麵都是胭脂的氣味,蘭雅還真是有點不習慣,而且幾件相同的外衫套在外麵,總顯得有些累贅。


    “拿一把剪刀,還有針線來。”蘭雅發號施令,那些女子就乖乖的拿來了。


    她們驚訝的看著,蘭雅嫻熟的將身上的外衫一層層的減去累贅的裙擺,幾件外衫層次分明,裁剪有度,竟然穿出來不一樣的感覺,裙擺不同的花樣,就像是點綴而出的花朵,一層一層的,顏色各不同,顯得整個人的氣色很好,花團錦簇,真的是凰者的風範。


    她們各個都好奇,幽王妃怎麽會有如此巧妙的雙手,傳聞不是說幽王妃是三無女子,不通女工的嗎?該死的傳聞,她們覺得自己出了糗,簡直就是沒有辦法比較。隻有帶頭的那個女子還不服氣。


    “給本王妃泡一杯花茶,要荷花瓣。”蘭雅看著那帶頭的女子忽然說道,語氣非常有威嚴感。


    “荷花瓣的,有點難找。百合你去找。”帶頭的女子直接把這任務交給其他的女子。


    “你耳聾嗎?本王妃要你去找,還不趕緊去。這就是你做奴才的本分。”蘭雅那眼神充滿了威懾,還有點可怕。


    那女子心裏要氣死了,可是奈何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幽王妃。帶著不甘隻好去拿。


    平時裏她的手從來不幹這種粗活,她的手可是專門伺候三王爺的。


    蘭雅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支開那討厭的女人,蘭雅隨意的問到那些女子。


    “你們三王爺平日作畫還有什麽特別的要求?”蘭雅想,要提前了解一下劉子軒的點,才有可能完美避開,不被劉子軒倒打一耙。


    “除了換上幹淨純潔的衣服,還要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總之聽三王爺的就對了。”一個比較柔弱的女子迴答道,看起來有些忌憚三王爺,想必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她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聽三王爺的?倒是不一定,本王妃是他的皇嬸,希望你們可以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隨便給本王妃添亂,知道了嗎?”她們對劉子軒唯命是從,可是她紀蘭雅不怕。


    “知道了。”那些女子有些不甘心的迴答道。


    隨後那帶頭的女子端來一杯熱茶,裏麵是荷花瓣。


    蘭雅又在屋子裏折騰了許久耐不住她們這群女子一人一句的催促,才走出房間的。


    一路上蘭雅都端著手裏的茶杯,她選擇荷花瓣,因為荷花的清香泡在茶水裏,恰恰是最濃鬱的,荷花味雖然淡雅,但一旦沾染上了,卻是最不容易褪去的。


    熱茶熏了一路,蘭雅才感覺身上的胭脂粉味沒有那麽重。


    那些女子驚訝,從沒有想到那普通的荷花瓣可以這麽的好聞。


    現在幽王妃的身上一股清雅的味道,加之她淡然的麵容,優雅的身姿,和那特別點綴的衣衫,真是讓人難以移開視線,雖然幽王妃的容貌不是出眾,可是那份氣質卻是無人可比擬的。


    蘭雅剛邁進門,不得不說劉子軒的眼神都有一絲的晃神,皎潔的月光映照在蘭雅的臉上,白皙的皮膚顯得非常的光滑,還有一種清冷的氣質,她的衣裙隨著威風拂過,好似連綿不絕的花海,在裙邊飛揚。


    不過下一秒,劉子軒看到蘭雅身上那嚴嚴實實的衣服,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果然還是被她想出應對的法子了,不過這衣服穿的的確是好看,仿佛是為了她專門打造的。


    果然他劉子軒並沒有看錯人,第一眼見到紀蘭雅,就覺得她身上有種吸引人的氣質,無論是低調的美麗還是高調的一展風采,她都有她的特別之處。


    “皇侄,可是準備好了,現在總算能夠開始了吧。”蘭雅利落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劉子軒還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厲聲提醒他快點。


    “皇嬸,還真是夠著急的。唯一一個要求,畫不完不許走。”劉子軒嘴上咬著毛筆,想著怎麽蘸墨,落筆在畫卷之上。


    他那隨性灑脫的樣子,加上他邪魅精致的麵容,惹得後麵的女子低聲竊語,小臉都紅彤彤的。


    蘭雅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便靠在凳子上,“給你皇嬸拿一個靠枕來。”蘭雅很自然的命令著劉子軒,既然知道了劉子軒會要求她不能動,那為什麽不能讓自己坐在那裏舒服一點呢。


    劉子軒嘴角含這笑意,看著白皙的紙張,隨意丟了一個靠枕給蘭雅,果然真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蘭雅接住了靠枕,嘴角輕輕一笑。


    “請皇嬸不要一直動來動去的,若是皇侄不小心將眼睛畫在了鼻子的位置,那可就不好了。”


    劉子軒終於忍不住出聲要製止了,因為蘭雅坐在凳子上,一點都不安分,她手裏拿著靠枕,一直的擺玩,還左右顧盼,動來動去的。


    劉子軒根本抓不住畫卷的中心位置,無法準備的勾勒出五官的精確位置,若是要作成雕塑,對於位置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蘭雅卻有些委屈的說道,“皇嬸又不是刻意要這麽做的,誰讓你的婢女剛才那麽用力的給我搓背,現在覺得整個背都要痛死了。”


    蘭雅說話之間,還用眼睛瞥了剛才一直跟她嗆聲的帶頭女子。


    “是嗎?那說明她們很用心的服侍皇嬸了。”劉子軒但是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誰知道紀蘭雅打的什麽鬼主意,還是不要接話的比較好。


    後麵的帶頭女子,一臉的得意,三王爺都向著她,站在她的這邊了。


    “用心嗎?倒真是用心了,三王爺是喜歡完美無暇的雕塑,那麽這點瑕疵,不知道三王爺介意與否。”蘭雅說著,就輕輕的解開衣帶,輕輕的低下頭。


    讓劉子軒嚇了一跳,眼睛一直盯著蘭雅解開衣帶的手,難道她要脫衣服了,該死的他怎麽還有些好奇,還有些偷偷的興奮感。


    哪裏知道,蘭雅解開衣領,還有一層衣服,包的嚴嚴實實的。


    蘭雅指著自己肩頭上紅色印記。“你的婢女倒真是用力,還把皇嬸的肩頭給搓破了,真是良苦用心啊,不知道這肩頭上的傷痕會不會畫到皇侄的畫卷裏呢?”蘭雅一臉的淡然。


    劉子軒轉過頭看那站在最前麵的帶頭女子,“果然是很用心呢,收拾行囊,出去王府!”劉子軒幾乎毫不留情的說道,似乎隻是隨便一語。


    那女子一臉的驚恐,怎麽可以這樣,她在三王爺身邊伺候了兩年,怎麽其他女人一句話,她就被趕出了王府?


    她大喊著求饒。可是卻忘了,三王爺最討厭女人的哭聲,最討厭吵鬧了。


    隨後進來幾名侍衛,直接將那哭喊的女子拖出去了。


    帝王家的男人,果然絕情,蘭雅轉過臉,嘴角輕微上揚的笑容,狡黠無比。


    讓那女子知道尊卑有份,學會低調做人非常的有必要,她隻是一個告狀,劉子軒直接就把人家趕出去了,要怨怪就怨你的三王爺如此的冷漠絕情吧。


    這個細微的表情,劉子軒快速的抓到,瞬間在紙上落下幾筆,聊聊生趣,蘭雅狡黠的笑容躍然紙上。


    “還真是委屈皇嬸了。”劉子軒淺薄的雙唇勾勒而起,可蘭雅怎麽沒覺得他有任何的歉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蘭雅都覺得有些累了,出聲問道,“三王爺,什麽時候可以畫完?”


    “還早著呢,皇嬸真沒有耐心。”劉子軒一臉紈絝的笑容。


    蘭雅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話,因為他好幾次都托著腮幫子,看著蘭雅,手上的毛筆根本沒有在動,很明顯,他在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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