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紀氏祖母竟然硬生生沒有說出一句話,原來是心頭鬱結了一口惡血,噗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就倒在地上,生生是被氣死的。


    隨後禦林軍押解了所有的女眷們,走在街上,百姓們指指點點,感歎紀家大家族如此覆滅,那些女眷們還有幾個哭暈死了過去。


    這一日朝野動蕩,早朝時,劉子離意氣風發的注視著皇叔劉冥幽,嘴角含帶著笑容,將拿到的所有罪證給皇上呈上,朝中的人,各個人心惶惶,因為支持冥幽王的那些官員們在一夜之間,全部被押入監獄,全都是死罪。


    無疑,早朝上是太子劉子離得意的時刻。


    他不僅損了劉冥幽的勢力,還成就了一番功勞,皇上對於他的做法是讚不絕口。


    無論劉子離話語中多麽挑釁劉冥幽,劉冥幽仍然靜默不語,一張冰塊臉,應對著朝野中的千變萬化。


    劉冥幽的心中,想著的隻有蘭雅,他不知道該向蘭雅怎麽解釋這件事情,紀家要被滿門抄斬,時日不久。


    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也算是幕後推手。


    他現在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勢力,在意的是蘭雅怎麽想他。也許他真的變了,不再考慮朝野中的謀略算計,而是將蘭雅的事情放在首位。


    因此他麵對劉子離的如何挑釁,都顯得異常的冷靜,因為他完全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所以劉子離無論如何的挑釁,都激怒不了劉冥幽,因此劉子離還覺得有些無趣,隻認為是他劉冥幽沒有法子和他正麵決鬥。


    幽王府內,蘭雅一夜未眠,早早的起來,手中拿著兵書,卻是完全看不在心上,思緒總是飄遠。


    海棠伺候在左右,給自家王妃倒了一杯熱茶,可哪裏知道王妃竟然完全沒有在意,手一碰,就被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了,還燙傷了手。


    嚇的海棠大叫道,“王妃你怎麽樣了,快,海棠給王妃看看。”


    海棠驚愕的看著王妃平靜的神情,明明手指頭都燙紅了,可王妃怎麽還一副淡漠處之。


    蘭雅輕輕的擺手,示意她沒事。“無礙。”


    “王妃,您到底是怎麽了?明明都燙紅了,怎麽可能沒有事?王妃還在想王爺的事情?”海棠就知道王妃肯定心裏還在意的很,王爺要王妃去書房,可王妃硬是沒有去。


    “王爺現在還在府裏嗎?”蘭雅說話總是有些神不守舍,有些淡淡然。


    “這個時候,王爺已經去上早朝了。”海棠幹著急,在旁邊也沒有辦法。


    “是嗎?我果然是忘記了呢。罷了。”蘭雅苦澀的一笑,她該怎麽去麵對劉冥幽,他們之間真的要這樣互相折磨嗎?如果她對劉冥幽的關心是多餘的,那麽她還該不該繼續愛下去。


    海棠在一旁唉聲歎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時候府裏有侍衛通報,送上了一封信。


    “啟稟王妃。剛才門外一小廝送信,說是要交給王妃過目,王妃看如何處置?”


    “把信拿過來。”蘭雅淡然說道。


    打開那封信,蘭雅的臉色由淡然轉為憂愁,她輕輕皺著眉頭,有些憤怒的把那封信攥成了一團。


    “下去吧,告訴那人,本王妃自會考慮。”海棠站在一邊,好奇的問道。


    “王妃,那封信是誰送來的?”


    “一個討厭的人,就像是蒼蠅一樣,嗡嗡的跟在你身後,隨時準備盯上你這個香餑餑。”蘭雅說起來就有些氣憤,眼神顯得有些淡漠。


    “啊,還有這種討厭的人。”海棠難得看到王妃終於調侃了這麽一句,雖然表現出來的是氣憤,不過王妃終於算是迴神了,這一日靜默不語,悶悶不樂的樣子,一點都不好。


    “天氣有些涼了,你進去給我那件披風。”蘭雅隨口說道,表現的淡然,海棠確實沒有擦覺到蘭雅的心思。


    蘭雅把海棠支開,因為她要去赴約,這件事情,蘭雅不想讓海棠知道。


    因為那個送信來的人是三王爺劉子軒派來的,而那個像蒼蠅一樣討厭的劉子軒在信上威脅她。


    信上寫著。“皇侄有要事和皇嬸商量,皇嬸不來也是可以的,不過就不要怨怪皇侄嘴多,把那晚上冷宮著火聽到的事情給說出去。皇叔的一世英名啊,皇侄可不想讓它毀在皇嬸的手裏。”


    隨後該死的劉子軒竟然換了稱唿,而後寫道,“本王說過,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之前送你去江南,要你付出的代價就是要親自主動來本王的王府一趟。這次就看你是不是自願得了,本王從來不會勉強女人的。”


    劉子軒這個討厭的家夥,換了兩種口氣,明明就是要逼迫蘭雅無論如何都要去他的府中,這就是明擺著的威脅,哪裏不是勉強。無論是哪個原因,蘭雅都必須要去了。


    蘭雅心中惱怒自己,明明劉冥幽還再怨怪她,怨她的出現,導致了貞太妃的死,可是她現在心裏想的卻還是他。


    劉子軒聽到了關於劉冥幽的生世之謎,若是被劉子軒抖露了出去,劉冥幽和貞太妃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蘭雅絕對不會允許劉子軒這樣做的。


    蘭雅是從王府的後門出去的,她走時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告訴海棠,她有事出去一趟,不要擔心。


    從街上走到三王爺的府邸,並不遠,蘭雅已經來到了府門口,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她現在討厭和劉子軒說話,一點都不想和那個家夥扯在一起。


    就在這時,大門開了,一眼就看見劉子軒那個家夥泛著一雙桃花眼,眉目含情,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


    蘭雅就覺得難以直視,這個劉子軒每次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見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沒想到皇嬸還是來了嘛,本王還以為皇嬸不敢來赴約,正要吩咐門衛把大門鎖好了。機會可就這一次。皇嬸,還不進來嗎?依皇嬸的身份進來本王的王府,怎麽說來也是一項談姿呢。”劉子軒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蘭雅瞥了他一眼,既然已經來了,現在就進去,免得多生事端。


    劉子軒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嘴角帶著魅惑的笑容,蘭雅就納悶,他怎麽時時刻刻都有笑容?沒完沒了。


    “皇侄,要本王妃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蘭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劉子軒是沒有好臉色看的。


    可是劉子軒卻一點都不著急,也不在意蘭雅對於他的無視。


    “說之前,皇侄有好東西要給皇嬸看,跟著本王來。”劉子軒嘴角勾勒出神秘的一笑。


    蘭雅跟在他的身後,進入了一個大殿,左右旁邊擺放著一尊尊的雕塑,純白色的雕塑,有人形,還有動物,每一個都是栩栩如生,蘭雅看的入迷,在冥元王朝雕塑這種工藝品是最昂貴的珍藏品,有錢人家裏能有一兩尊就是難得了,劉子軒這裏的雕塑完全看不到頭,這簡直就是價值連城的寶庫。


    劉子軒看著蘭雅好奇探究的眼神,嘴角滿意的一笑。


    “怎麽樣,皇侄沒有騙皇嬸吧,這些好東西還隻是其中的一些,後麵有更好的。”劉子軒嘴角得意的勾起一抹笑容。


    “這些雕塑,三王爺是怎麽弄來的?”蘭雅認真的看著劉子軒問道。


    “皇嬸的記性一點都不好,同福酒樓約見皇嬸的時候,本王可是的確確的說過,本王名下的產業遍布京城,富可敵國,這些雕塑隻是冰山一角,本王手裏有的是錢,這些雕塑本王是找最有名技藝最高的工匠做的。”劉子軒還一臉的不滿,嫌棄蘭雅的記性。


    “三王爺,這是在炫耀自己的富有嗎?富可敵國?可知懷璧有罪,這話三王爺還是謹慎說得好。”蘭雅沒好氣的迴了他一句。


    “皇嬸這是在嫉妒本王啊,本王的錢可是靠著自己的本事賺來的,誰讓皇叔生性寡淡,對於錢財看的一向很淡,所以啊皇嬸沒有坐擁這些金銀珠寶,如果皇嬸喜歡本王這裏的東西,盡管拿去。”劉子軒邪氣的一笑,他現在還不忘和劉冥幽對比。


    蘭雅瞪了他一眼,“視錢財如糞土,那是一種超然,冥幽王若是想要你這錢財,憑本事一定會得來,關鍵是看他有沒有那個心情。”蘭雅可是向來維護劉冥幽,她的劉冥幽是最強大,最有本事的人。可不是用錢財來衡量的。


    “皇嬸真是小心眼。看,這是本王畫的,隨後命工匠再打造出來。”劉子軒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眼神作弄的看著蘭雅,隨意從旁邊的畫筒裏抽出一幅畫來,遞給蘭雅看。


    蘭雅沒有在意的攤開畫一看,眼色聚變,驚的差點把手中的畫扔在地上,應該是直接扔到劉子軒的臉上才對。


    蘭雅小臉微紅,眼睛瞪大了,憤怒的看著劉子軒,恨不得給劉子軒一巴掌,看著劉子軒那明媚的笑容簡直就是欠揍。


    蘭雅憤恨的將畫卷扔到了劉子軒的手上,克製住了扔他臉上的衝動。


    “劉子軒,你這是什麽意思?”蘭雅生氣道,攤開了畫卷就要劉子軒好好的看看。


    而劉子軒眨著細長妖媚的桃花眼,櫻花般的薄唇勾勒出一抹邪氣的笑容,足足的邪氣。


    無所謂的拿過蘭雅手中的畫卷,調侃的說道,“看來皇嬸也欣賞不了這世間最美的事物哦,本王瞧著就是漂亮的很呢。多麽迷人的線條啊。”劉子軒說起來還一臉的沉醉,蘭雅對劉子軒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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