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冥幽王一樣厲害是有的,那就是太子。”紀蘭惜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那嘴角上勾勒而起的陰險笑容。


    “什麽,太子怎麽可能幫我們,蘭惜,你莫不是氣糊塗了。”王氏難以置信,怎麽就可以向太子求助了,這也太令人意外了。


    “娘,我現在清醒的很,我和太子有舊情,就算他不念舊情,這次也一定會幫我,相信我開出的條件,對他會很誘惑的。我現在寫一封信,你送到太子府,拿出這玉扳指來,太子一定會見你的,你現在等著。”


    紀蘭惜鮮豔的嘴唇勾勒而出的得意,還有那精明的目光。


    “蘭惜,娘下輩子的幸福就靠你了。好,好,娘等著。”王氏高興的手舞足蹈,她就說她的女兒不光是長得美貌,聰明絕頂,還結識了太子這樣權貴的人,她的女兒最厲害了。


    紀蘭惜趕緊攤開紙來,磨好了墨,筆畫均勻的落在宣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若想立功,就要接受我的條件。這罪證涉及朝廷眾多官員,是太子鏟除異己的好辦法。


    之後紀蘭惜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最後還不忘寫道威脅太子的話,“太子不念舊情也罷,也別忘了你我過往,這扳指就是最好的證明,若要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


    紀蘭惜把信封和扳指從門縫裏遞了出來,王氏拿到手裏開心極了,見到那麽漂亮的玉扳指,一看就是很值錢的。


    “蘭惜,這個玉扳指很珍貴啊,值錢嗎?你從哪裏拿來的?”王氏果然是見錢眼開。


    “娘親,你少說這些,這玉扳指可是我和太子的信物,你千萬不要打它的主意。”紀蘭惜有些生氣的說道,那玉扳指是當初太子和她私會的時候,不小心遺落的。


    紀蘭惜當初有想要還給太子,可是之後經曆了寺廟被乞丐侮辱,又被嫁入薑家,她一直都是沒有機會還給太子。


    沒想到這倒是可以派上用場了,這玉扳指是皇室物品,紀蘭惜就是要威脅太子,她和太子私會的事情。


    隻要紀蘭惜說出去,定然會在朝野掀起軒然大波,雖然不至於威脅劉子離的太子之位,但是肯定會讓他喪失民心。


    太子在人前風光無限,溫文俊雅,試問哪有人敢相信太子會和未出閣的女子廝混一起。


    “娘都知道了,你放心,娘一定會辦到的。”王氏知道這事情非常的重要。


    “那你趕緊走吧,一會薑郡丞迴來,被他撞到就完了。”紀蘭惜從現在開始必須謹慎行事,一點岔子都不能出,生與死的結局就決定在今晚,必須好好安排。


    王氏走後不久,那薑郡丞就迴來,而且薑郡丞喝的醉醺醺的,走路起來搖來擺去,讓紀蘭惜非常的反感。


    紀蘭惜看著薑郡丞那又老又醜的樣子,胡子拉碴的,她就覺得惡心,如果不是為了能從刑部大牢早點走出去,她絕對不會委身於薑郡丞這個醜陋的老頭子,也許世人都無法接受她這樣的做法,可是她那是被逼急了,試想在大牢裏不見天日,滿地都是老鼠蟲子,她一度都有死的心,她發誓不管付出什麽,都不要待在這大牢裏。


    偶然一次薑郡丞來牢裏探望她,紀蘭惜覺得那是她這輩子最後的一次機會,抓不住的話,她這一輩子都要完了。


    她無所不用其極,終於將薑郡丞迷惑,順利出獄,為避免夜長夢多,她設計了薑天池,也就是她夫君,還有她的婆婆。


    她將薑郡丞隨身攜帶的財庫鑰匙偷出來專門放到了薑天池房間,那薑天池也是個傻子,拉著他娘一同前去偷錢,被抓了個正著。


    紀蘭惜在薑郡丞耳邊吹了不少風,說薑天池和他娘,見錢眼開,白眼狼養不熟,趕緊打發出去的好,若是不然家產定然會敗在他們手上,隨後薑郡丞就果然將薑天池和他娘趕出了京城。


    紀蘭惜驚訝於薑郡丞的狠毒決斷,她猜測那財庫鑰匙定然很重要,薑郡丞從來都是隨身攜帶,自從那次丟失後,薑郡丞一直藏得很秘密,連紀蘭惜都難以近身將其偷出來。


    紀蘭惜大膽的猜想,那財庫裏放的一定是機密的東西,很多的金銀財寶,還有薑郡丞的貪汙罪狀,她不止一次的看到朝廷中的大官出入薑郡丞的書房,大多見到她之後就靜默不言。


    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得到那把至關重要的鑰匙,一定,咬緊了牙,也要,薑郡丞喝醉酒除了說些粗言鄙語,還會動手打人。


    “你給老子滾過來,還不過來服侍老子。”說著,卷起衣袖就要動手去拉紀蘭惜。


    “老爺,你又喝的那麽醉,對身體不好。妾身給您倒杯清茶吧,解酒。”紀蘭惜裝作溫柔關心道,其實內心對薑郡丞恨到死。她一直盤算著如何從薑郡丞身上拿到那把鑰匙。


    “老子不喝,老子還要喝酒呢,喝到不省人事才好呢,就沒有那麽多煩心事了。”薑郡丞滿嘴的酒氣,大大咧咧的嚷嚷著。


    “老爺,遇到什麽煩心事了,說出來讓妾身聽聽,也許妾身可以為老爺分擔。”紀蘭惜裝作關心的舉動不過是為了從薑郡丞嘴裏套出話來。


    “滾開,給老子閉嘴了,老子不想聽任何人講話。”薑郡丞的反應很劇烈,眯著細長的小眼睛,抬起手來就是給紀蘭惜一巴掌。


    紀蘭惜瞬間就被他打的懵了,竟然有一瞬間的愣神,捂著自己火熱的臉蛋,感覺到手心裏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痛恨的眼神看著薑郡丞,這個死老頭子,喝了一些酒,就無法無天了,三番五次的動手打她,這更加的堅定了紀蘭惜今日要除掉這老不死的心。


    那火烈的仇恨的心,在胸腔中燃燒的熾烈,紀蘭惜裝作卑微的退後,不去和那老不死的講話,而那薑郡丞說完就迷糊糊的睡著了,桌子上的酒水撒了很多。一片的狼藉。


    紀蘭惜為了確認薑郡丞到底是睡熟了沒?走過去稍微動了一下薑郡丞的衣衫,輕聲叫到,“老爺,老爺喝醉了嗎?老爺醒醒。”


    非常滿意的沒有聽到薑郡丞發出迴應的聲音,隻有越來越大的唿嚕聲,唿唿作響。


    紀蘭惜的美目中閃過赤果果明晃晃的殺意,那算計的狠毒眼神,足以將薑郡丞撕個片甲不留。


    月明星稀,安靜的京城裏,天空上方偶而迴蕩過鳥叫聲,有些淒厲。劃過天際,悠然墜落。


    太子劉子離的書房裏,厚重的竹簡上擺放著那書信,仔細看那書信的一角被捏的有些皺巴巴的。


    劉子離背對著門外,雙手背後,兩隻手交疊著,骨節分明,攥的很緊,還能看到用力有些發紅的骨節,咯咯的骨頭聲作響。


    猛然劉子離轉過身子來,那俊俏的臉龐,閃過一絲陰狠,透露出他的不滿和憤怒。


    “養虎為患,這不足月的老虎還期望著將爪子伸到本王這裏來,簡直就是找死。”劉子離明亮的眼眸,突然黯淡下去,陰森森的。


    “太子,是否要除掉那紀蘭惜?”一旁太子的暗衛蒙著臉龐,黑色勁裝。


    “小老虎而已,不足畏懼。看來她也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呢,有點可悲啊。是她母親送來的信嗎?還有這扳指,也是從她手裏的?”太子陰險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的探究,將那扳指套在大拇指上,大小剛好,這根本就是屬於他的,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著那碧綠色的扳指,有種冰涼的觸感。


    “迴稟太子,這書信和扳指的確是紀蘭惜的母親送來的,那婦人還口口聲聲說太子仁義,一定會念著舊情的。”暗衛如是說道,從那婦人走近太子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被監視了。


    “仁義嗎?聽起來太惡心了,還舊情呢?那就讓她好好看看本太子的仁義之心,命人將她杖責二十大板,帶罪之身還妄想來太子府前狡辯厥詞,該罰,她若是再來,來一次打一次,可是記住了。”


    太子玩味的笑意,原本柔和的臉龐,如今散發著罪惡狠毒的氣息。


    “太子高明,這紀家已經被皇上下旨流放,為避免別人耳目,一定要狠狠懲罰她,才能保住太子的威名。隻是太子決定是否要幫紀蘭惜。”暗衛冷冰冰的說道,對於誰的生死在他們的眼中,隻有利用與否。


    “衛升,你比本王還著急呢。你每次都是皇叔侍衛西風的手下敗將,本王還沒追究你的無能懦弱,技不如人。這麽著急是想要去送死啊。你和西風同樣是暗衛頭領,為什麽差別這麽大?是本王運氣不好嗎?不能像皇叔那樣擁有西風這個得力幹將,衛升,你說,本王該做怎麽做?”


    太子溫柔似水的眼眸,靜靜的看著衛升,可卻是讓衛升全身發麻,趕緊跪下。


    太子總是那麽的可怕,明明是笑容滿滿的,可那笑容的背後暗藏步步殺機。


    太子是可怕的笑麵狐狸,這點衛升比任何人都深有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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