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被劉冥幽高大的身影包裹在懷裏,連氣都喘不上,想要動一下腦袋喘口氣,還要被劉冥幽尖瘦的下巴緊緊的禁錮著,她是被憋瘋了。


    劉冥幽好笑一聲,看她真的是有些氣昏了頭,這才把她放開。“本王看,王妃火氣大得很,應該是要喝涼茶降降火的好,否則你若再這般胡鬧下去,休怪本王不客氣。”劉冥幽麵上是冰冷異常的,但是在他心裏卻是對作弄蘭雅屢試不爽,有興趣的很。


    他嚴厲警告蘭雅不能如此直唿他的名字,是思慮外人聽道,難免有損她的名聲,有心之人會大做文章,到時候他也不得不對她小懲大誡。


    其實在劉冥幽心裏倒是覺得沒什麽,因為從小到大,很少有人敢直唿他的名字,冥幽王,戰勝之類的,他聽煩了。


    “多謝王爺提醒。”蘭雅生氣的說道,總算是離開了劉冥幽霸道窒息的懷抱,她直直的瞪著劉冥幽。


    “雀躍盛會上,你的荷花茶還有嗎?”劉冥幽淡然一問,因為他看到荷花池想起了那日晚上,他施展輕功懷抱著蘭雅,荷花池裏摘下荷花葉子,收集螢火蟲光。


    倒是不知道蘭雅做出的荷花茶味道如何?也許比苦蕎茶好喝呢。


    “沒有。”蘭雅直接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劉冥幽感受到了不尊重,“王妃迴話真幹脆!那本王也直接告訴你,遠在邊疆的向峰難迴城。”劉冥幽這是大膽光潔的威脅,那樣認真陰鷙的眼神絲毫不像是說假話。


    蘭雅聽的有些心慌,劉冥幽,你太高傲了,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稍有不爽就各種的威脅蘭雅。


    蘭雅緊繃著一張臉,嘴角不情願的張開,為了舅舅家,她忍了,隻要她和劉冥幽之間公平交易後,兩人互不相欠,她走的她的陽關道,再無瓜葛,省得被劉冥幽要挾。


    “荷花茶有,還請王爺遵守之前的約定。”蘭雅說話有些泄氣,不去看劉冥幽的眼神。


    因為蘭雅這般無奈服軟的話,讓劉冥幽興致全無,他就是這麽一個奇怪矛盾的人,蘭雅反抗的時候他狠狠敲打威脅,卻在蘭雅服軟時,他感受到一種討厭的妥協。


    他昨晚已經吩咐西風動用了戰部隊的勢力,將向峰召迴,如今那向峰應該要進城了。


    劉冥幽生氣,在蘭雅心中原來他是那種說話不算話,動不動就威脅他人的人嗎?他說不召迴向峰,蘭雅還真的信了,這讓他內心很不滿。


    “本王現在改變主意了,本王不要你的荷花茶,本王隻問你一句,你最痛惡本王對你做什麽事?”劉冥幽冰冷的眸子,如暗夜裏的星辰,帶著絲絲的寒氣。


    蘭雅靜靜的看著劉冥幽疏離淡漠的眼眸,想要從他眼眸裏看出什麽,他為何要問她這種事情?劉冥幽太奇怪了,性情多變,詭異萬分。


    蘭雅遲疑了一會,劉冥幽看似很認真的說道,“說實話。”


    蘭雅挺直了腰身,目光大膽直接,“最討厭王爺昨晚對我做的事,王爺很清楚,娶我在你眼裏不過是一場交易,你我不是真夫妻,絕對不能行夫妻之實。”蘭雅說的義正言辭,大道理擺了一大堆。哪裏知道劉冥幽根本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直接說了一句,“夫妻之實,好,今晚洞房。”直接幹脆的擲地有聲,讓蘭雅當場呆愣。


    敢情她說了那麽嚴肅的理由,他完全沒聽進去,而且絕對是出於報複的心理。


    明明知道蘭雅做討厭這種事,他還要偏偏故意為之。


    蘭雅就不知道怎麽著了,她是怎麽觸動了劉冥幽的逆鱗,讓他百般折騰人,絕對不帶重樣的。


    劉冥幽說完很瀟灑的轉身,就要走。


    蘭雅快速跑到他麵前,趕緊攔住他,“王爺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我不跟王爺行周公之禮,王爺就不召迴我大表哥?”蘭雅大膽的問出,今天她就要問個明明白白。


    劉冥幽冷哼一聲,“王妃說的沒錯,隻是王妃應該說的低聲些,周公之禮?哼,王妃說的露骨大膽的很,不怕別人聽到嗎?”蘭雅肯定劉冥幽一定是故意的,他太奸詐了,完全引她入了圈套,現在還裝作淡然。


    “王爺你真是厲害,我紀蘭雅很佩服。”蘭雅恨不得咬牙切齒,衝上去打劉冥幽一頓,他太過分了,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麵上淡然,那簡直就是威脅,威脅。


    “那王妃是要答應嗎?公平交易。”劉冥幽那種疏離的感覺,無意的語氣,卻顯得那麽高高在上。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之前王爺說過若我在雀躍盛會拔得頭籌,就召迴向峰,怎麽如今又要逼迫我和王爺行周公之禮呢?難不成王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莫不是王爺有什麽隱疾?”


    蘭雅怎麽會就那麽輕易答應劉冥幽不公平的交易呢?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絕對要打壓一下劉冥幽囂張的氣焰。


    “王妃,你的記性很不好,別忘了雀躍盛會那女人暗傷你,是本王將你救下的,你該欠著的。”劉冥幽似乎如今脾氣還算好,有耐心跟蘭雅解釋清楚。


    蘭雅聽了差點沒氣死,什麽話都被劉冥幽說盡了,她好想脫口而出“誰要你救啊?”,最後還是把這聽起來有些愚蠢的話咽了迴去。


    她想明白了,劉冥幽的心眼很小,愛威脅人,就算她不答應這件事,保不成劉冥幽又會拿出更為難的事情讓她低頭屈服。


    她絕不會讓劉冥幽在不愛自己的時候玷汙她的,既然她能打傷一次劉冥幽,還有第二次等著呢!


    “好,我接受。”蘭雅痛快的答應了,因為她才不會甘心被劉冥幽玷汙,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先將大表哥召迴比較緊急。


    劉冥幽暗沉的眸子如寒光閃爍在夜間的幽火,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蘭雅氣死,“本王叫人把石枕全換成了棉枕。”


    他就是那麽囂張,陽光下,他嘴角微微蕩漾著笑容,春風和煦暗藏陰險。


    蘭雅緊緊皺著眉頭,在盯了劉冥幽幾秒鍾後,突然舒心一笑,淡然的眸子看著劉冥幽。


    “隨便!”說罷,她頭都不迴直接走在劉冥幽前麵。


    這在冥元王朝可是有損風範呢,夫唱婦隨,王爺在前,王妃隨側,還沒有蘭雅這麽囂張。


    劉冥元細長的眼角輕輕勾起,負手而立,腳下輕微挪動,一旁的石子順著蘭雅走路的方向,準確無比的砸在了蘭雅的頭上。


    痛的她驚唿一聲,捂著後腦勺,看著劉冥幽一臉淡漠,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像是在嘲諷她一般。


    “王爺,你很不好!”她扔下這麽一句氣話,氣衝衝的往前走了,絲毫沒有理會身後劉冥幽神采奕奕的眼神慢慢的變為黯淡。


    劉冥幽想要換迴蘭雅的迴頭,卻不曾想換來的蘭雅義無返顧的往前衝,劉冥幽覺得對於紀蘭雅,他似乎縱容過度了,以後堅決不能讓她這麽囂張放肆。


    蘭雅之所以義無反顧往前衝,一是因為她真的很生氣,她竟然被打了,她要一個人靜靜,平複自己的心境,明明她在其他人麵前寵辱不驚,雲淡風輕,偏偏在劉冥幽麵前三番兩次暴躁,二是她羞憤,她竟然被劉冥幽扔來的一個石頭砸中了後腦勺,她不解,到底是她太倒黴還是劉冥幽太幼稚。


    她走到刑部大堂前麵,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來了,門口的獄卒們攔都攔不住。


    那為首的男人穿著官服,滿眼憤怒,衝著那獄卒們大聲吼道,“你們這些瞎了狗眼的,也不看看本官是誰?叫你們尚書出來,本官要找他好好算算賬,竟然把本官的女兒的人壓入了大牢,簡直就是找死。”男人後麵跟著紀蘭惜和一眾家丁,好一番的鬧騰。


    蘭雅看到暗處,海棠調皮的小臉賊賊的笑著,她會心一笑,沒錯大鬧刑部的人正是紀家的人,為首的是她的父親,紀忠良。


    紀忠良,現在看起來就是一隻沒出息的狗熊,聽他剛才威脅獄卒,說二表哥向飛關押他的女兒的人就是找死。


    蘭雅覺得很好笑,他現在拿出官架子來了,憑著他太傅的身份叫囂刑部尚書,可不知道這紀父平日裏見了舅舅家的人,可是夾著尾巴做人,絲毫不敢得罪。


    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惹二表哥向飛。那些家丁,除了推搡,還真是沒什麽用處了。


    紀忠良一眼就瞧見了蘭雅,滿臉的憤怒恨不得衝上去殺了蘭雅一般,蘭雅懷疑這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紀蘭惜衝到蘭雅麵前,“掃把星,竟然殘害一個小丫鬟,你堂堂幽王妃還跟一個小丫鬟計較什麽,還把她扔到了刑部,她受了多少苦,你也真是狠心,你這種姐姐真該天打雷劈,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姐姐?”紀蘭惜還是以受害人的姿態,一番痛心疾首。


    “是啊,我紀忠良怎麽會有你這種女兒”


    聽的蘭雅想吐,“你們,可還有什麽說的嗎?這裏是刑部。”她迎麵直說,她的心隱隱作疼。


    她所謂的親生父親,隻是聽了紀蘭惜片麵之語,竟然把她說成是掃把星?


    紀蘭惜和她的丫鬟羅雲才該遭雷劈呢,她們心思歹毒哪個不是想要置她死地。


    他身為父親怎麽不知道,紀蘭惜撕碎了她的舞衣要她當眾出醜,更甚者紀蘭惜和羅雲這對主仆惡毒的要割下她的雙腿,叫她一輩子躺在床上,一個不殘缺的人一定會被眾人嫌棄,被休掉,到時候她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


    她們那麽惡毒,她隻是將羅雲一個丫鬟扔進了刑部大牢,隻是對她小懲大誡,在父親眼裏,蘭雅還不如一個丫鬟,何苦惹來紀忠良和紀蘭惜如此汙蔑和羞辱。


    她要報仇,報仇!這些傷她損她的人,要他們百倍奉還。


    “你這個狠心的東西,這裏是刑部又怎麽樣?你這個東西給我等著,你害你妹妹蘭惜嫁錯了郎君,日夜受苦,雀躍盛會上你還陷害她,你心如蛇蠍,該死。”紀忠良指責的很痛快,淋漓盡致。


    可蘭雅依然淡然麵對,她的心不會再痛了,因為不值得!她所作所為對的起天地良心,對得起因果循環。


    跟紀家這群野蠻人講道理,她沒空,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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