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雅怒不可赦,若不是為了和他的交易,她決然不會向他妥協。


    她高冷的眸子直直盯著劉冥幽,下一刻竟然被劉冥幽暗中一掌,用他的內力將她的身子震出了位子外,好比她主動站出來一般。


    她就在眾人滿心期待的眼神中,主動站出來,明顯聽到眾人一陣錯愕的唏噓聲,似乎看到是她站起來,有種絕望的感覺。


    蘭雅緊緊的盯著劉冥幽的眸子,卻見劉冥幽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站起身子來,走到蘭雅的身邊,竟然俯下身子,在蘭雅的耳邊私語。


    蘭雅聽的腦子一昏,在眾人麵前還得裝作淡定。


    因為劉冥幽說了一句話,“剛才劉子軒用了內力將裏麵的東西震昏了,但它現在醒來了,注意彎著中指,那東西發狂會咬人。”


    眾人還當是冥幽王對紀蘭雅的叮囑,哪裏知道在蘭雅心裏那簡直就是無形的刀刃。


    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從劉冥幽口中說出來就這麽恐怖呢,她抑製不住的倔強的眼神盯著劉冥幽。


    “王爺,你真有趣。”她生氣極了,想起他曾經經常跟她說的話,現在的“有趣”明顯就是在罵劉冥幽不同於常人,有趣的怪異,有趣的討厭。


    她冷然轉身,一臉淡漠的氣質,眼神似乎具有穿透的魔力一般,她的寵辱不驚,她的淡然讓所有人震驚。


    她與周凝翰對視,看著他眼角的刀疤,在他促狹細長的眼角裏形成了獨特的印記,帶著魔力,帶著神秘。


    “勞煩周使節幫本王妃拿好了這木箱,本王妃力氣小,拿不動。”


    她語氣淡然,可誰知道她心裏是害怕接觸那木箱子呢。


    周凝翰詭異一笑,似乎窺探了蘭雅的真實心思一般。


    “好,王妃。”


    蘭雅已經看到了黑布四角的金屬暗扣,上麵淺淺的印著四個不同的符號,蘭雅自信的看著,覺得這四個符號很熟悉,但是卻又不是她所看到過的大梁國古老文字。


    她在手心默默的勾畫著這些熟悉的符號,突然她懂了,眼神變得清涼。


    四個符號看似熟悉卻又陌生,因為它們四個符號組合起來是一個字。


    她移動暗扣,按照東西南北的方向擺動暗扣,突然在眾人的驚訝聲中,其中一個暗扣瞬間打開,現在隻剩下三個角了。


    劉子軒帶頭鼓掌,嘴角玩味的笑容,看紀蘭雅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探究好奇的意味,邪氣的勾唇而起邪魅笑容。


    蘭雅在經曆過驚喜之後,便感受到艱難,因為她沒有想法解開其他三個暗扣。


    “幽王妃,讓人驚豔,這符號是大梁國古老的符號,分為四個偏旁部首,而幽王妃剛才將其組成一個文字,解開了其中暗扣,實屬不易,這符號早已流傳,即使是在大梁國也找不出三個人可以組合起來這複雜符號。”


    周凝翰一席話,讓眾人驚愕,廢物小姐紀蘭雅怎麽一夜之間就變了,難道進了幽王府,連智商都會改變。


    他們無法想象這符號有多麽難,而紀蘭雅竟然認識。


    難道是冥幽王教導的,好吧,他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紀蘭惜氣的要瘋了,按耐不住的怒氣,慢慢的嫉妒怨恨,該死的紀蘭雅,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可以站在高台,讓人團團圍著你轉呢?她手抓起那荷花瓣本來想要狠狠揉捏在手心裏,可突然想到剛才倉惶恐怖的情形,她竟然像碰到刺一般,趕緊把那荷花瓣又重新擺好。


    蘭雅自信聽著周凝翰的話,四個符號組合成一個字。


    “四個符號分為四個偏旁部首,可是每個都可以做主幹,大梁國古老的文字以天地十二幹支為形,那說明可以隨意變換方位?”


    “的確。”周凝翰的陰沉笑容,紫色的雙眸流轉,下一秒鬥轉星移,詭異一笑,似乎對於蘭雅的問話頗有興趣,不似之前對三王爺和太子的敵視。


    蘭雅顧不上周凝翰對她有些詭異的眼神,就在眾人驚訝的叫聲中,她重新將那暗扣又鎖上了。


    眾人驚愕,這紀蘭雅瘋了不成,好不容易解開的一個暗扣啊。


    隻見蘭雅兩隻素手,動作利索靈敏,隻是在十幾秒鍾,上下前後,四個方位熟練地將那符號一動,隻看到那暗扣越發的複雜,似乎像是蜘蛛網一般互相纏繞的線頭,四個暗扣緊緊的扣在一起,越發的複雜起來。突然隻聽得香脆的“啪”的一聲,四個原本緊扣的暗扣瞬間在同一時刻,完全解開。


    人群忍不住爆發出驚愕聲。


    劉子軒嘴角笑容紈絝,意味深長,“皇嬸真是厲害,氣魄恢宏,置之死地而後生,就算是一個上慣戰場的男人都不一定有這樣的魄力,皇嬸厲害。”


    劉子離冷哼,這劉子軒是在嘲笑他嗎?他是橫掃沙場,多次上得戰場,卻比不過一個女人,現在的紀蘭雅是劉子離克星。


    蘭雅嘴角稍瞬即逝的得意和快感,因為她喜歡看到劉子離猶如一頭喪家犬一般,垂頭喪氣,丟人現眼。


    如果劉子離知道,她紀蘭雅之所以認識大梁國古老的文字,能解開這複雜的暗扣,完全是拜他所賜。


    上一世的她,身懷六甲,日夜堅持看兵書,看權謀,擔憂征戰沙場的劉子離,希望為他分勞解憂,卻可笑的得知他那段時間一直和庶妹紀蘭惜廝混在一起。


    幸與不幸,隻在一念之間。


    蘭雅對於如此讚譽,隻是淡淡一笑,不寵不嬌。


    她其實心裏更加關注的是木箱子裏的東西是什麽?


    木箱上的暗扣已經解開,下一步便是打開黑布,看到木箱裏光景的時候了。


    “木箱裏可有活物?”蘭雅似乎很認真的問著周凝翰。


    對麵的劉冥幽冷峻的神色,一抹掠過笑容,她果然是害怕了。


    周凝翰詭異一笑,“幽王妃想要知道什麽?打開看看就清楚了,你是有緣人,可以為眾人摘下黑布。”


    蘭雅汗顏,這周凝翰還真是詭異的很,說的這麽神秘。


    她終於下了狠心,一手扯著黑布直接將那黑布扔在地上,木箱裏的光景完全展現在眾人麵前。


    蘭雅細細的眯著雙眼,轉身看著劉冥幽暗沉冰冷的眼神,當她聽到大殿內女眷們尖叫的聲音時,她覺得她真的上了劉冥幽的當了。


    果不其然,劉冥幽說的沒錯,蘭雅抑製住內心的膽怯。


    木箱幾乎是半透明的,裏麵有一隻白色的老鼠,紅色眼珠子,前麵的爪子很鋒利,虎視眈眈的瞪著眾人,它被關在木箱裏的一個隔間,而它的正前方被隔開的區域放著一塊肉類,而肉塊的正上方掉著一個鋒利的齒輪。


    蘭雅實在難以想象,她要解決一隻老鼠的難題。


    周凝翰看著蘭雅眼神的躲閃,不願意看那籠子裏的老鼠,邪氣一笑。


    “迴稟皇上,箱子裏的白鼠乃是大梁國的珍貴的動物,‘越靈白鼠’百年僅有一隻,具有極強的滋補功效,比人參等更具起死迴生隻效。”


    眾人驚歎,這白鼠竟然有這種來頭,怪不得這白鼠長得精致,白色毫無雜毛的皮毛,紅色稀奇的眼睛。


    這種稀奇的東西當真是具有起死迴生之效。


    “哦,這白鼠與大梁國從未解開的難題有何關係?”皇帝發問,問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迴稟皇上,白鼠前方是一塊鮮肉,白鼠最愛,而鮮肉上方的齒輪一旦白鼠接觸到鮮肉後便會迅速落下,定會將白鼠斬頭而盡。皇上有所不知,白鼠難得,若它已死,其珍貴療效便隨之失去。臣的難題便是,如何讓白鼠吃到鮮肉,又不死?”


    周凝翰似乎在敘述一件輕鬆的事情一般,不顧眾人驚愕的眼神。


    皇帝最在乎他的壽命,他可想多當幾年皇帝,自然是非常想要得到活的白鼠。


    “幽王妃可得考慮清楚,朕對你委以重任。”皇帝眉開眼笑,又將難題拋給了紀蘭雅。


    蘭雅額頭上的細汗冒出,周凝翰明明說隻要白鼠接觸到肉類定然會被齒輪所殺,又要求白鼠遲到鮮肉又不死,這簡直就是自相矛盾。


    等等,難道周凝翰的話裏有話,並非字麵上的意思所理解的。


    蘭雅一臉淡然,隻是靜靜的盯著那白鼠動來動去,卻不言不語,就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竟然直直的沉默了一炷香的時間。


    眾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紀蘭雅到底行不行啊,剛才解開黑布難道是湊巧碰上了好運,這下可是遇到難題了。


    蘭雅想了很多,她一直在揣測周凝翰所說的要求。


    讓白鼠吃到鮮肉,又不死。


    忽然她聽到劉冥幽輕輕咳嗽的聲音,想起來,劉冥幽曾經對她說過。


    “彎好你的中指,小心被咬。”難道意思是在說白鼠喜歡聞人的中指的味道,可她也不能讓中指當做鮮肉給白鼠吃啊。


    她伸出中指,白皙的中指,竟然和箱子裏的那塊鮮肉有些相同,難道真的是那樣?蘭雅認真的看著周凝翰,盯著木箱裏的白鼠,“請問,周使節你可認同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的含義?”


    周凝翰有些蒼白的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嘲笑蘭雅所說還是另有其他。


    “王妃問的頗有意思,臣自然是認同這句話的。”


    “那就好辦了,沒想到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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